第510章 走到近處路自現
一直說修真是內壓縮式強化，一人即文明。
如今，雖然超凡力量被限制，但打包狀態仍舊是解除了，外域城邦，即是全方位展開態的修真。
高築的階級金字塔體系中，沒有感性的情意，只有理性的思考，為了攀爬力量的高峰，單極思維形成的絕對偏執呈現了很早以前就令無數普通人恐懼的景象——活著，但宛如機器。
數以十億計的腦算機就是量產的思維機器，它們沒有感情、也不需要有感情，它們只有目標，和為了達成目標不斷想出的辦法，實施的舉措。
它們生命的每一刻都是經過嚴密計算的，什麼時候需要忘我的工作，什麼時候需要休息，都有細緻的說法，一如生產設備的運轉。
它們雖然可以像人一樣思考，卻從沒有痛苦、愉悅這類概念，這些從一開始就被摒除了，它們沒有相關的邏輯思維，但是知道那是什麼概念，以理性的角度闡述的相關概念。
徐長卿一力打造了一個極端的森嚴國度，在這個國度，除了他自己，沒有誰是真正完整的。理性帶來秩序，感性帶來混沌，這裡，就是要極度秩序。
感性帶來激情和爆種，理性帶來穩定和強力。
徐長卿一向就鄙夷感情用事，鄙夷那種發揮不夠穩定，過於佔據運氣成分的情感爆種流。
每一份力量，都是真實不虛的，就在那裡，拿就一定有，用就一定能輸出額定傷害。他要的是這種感覺，現在他獲得了。
浩劫歷6年6月中旬，太陽系柯伊伯帶和小行星帶消失。所有原生態物質全部被轉化為秩序之物。
8月，內太陽系的深邃太空中，除了行星和它們的衛星，再找不到肉眼可見的物質，包括早年地月聯邦為了對付異生物艦隊而投放的那些碎屑，以及歷次戰役的殘骸，全部被清掃一空。
10月，外域城邦繼續表演著家庭主婦的未能，太陽系被進一步清掃的整潔利落，日球頂層以內，沒有碎屑，空闊無阻。
12月，戴森罩完成，太陽就如同戴了頭盔的拳擊手，它的臉是露在外邊的，但它的笑臉只是保證了地球和火星能夠一如既往的獲得陽光，其他則經常出現各種日食現象。
外域城邦對太陽的光熱截留達到了60%，日球頂層發生變化，缺乏足夠的光熱，與星際介質之間不斷交擊的狀態就極大的降低，從宏觀視角看過去，整體的彗星形象有所變化，類似彗尾的光霧特徵淡化，並且由於戴森罩的存在，成為了會眨眼的星星。
浩劫歷7年2月，外域城邦完成了對BB星的秩序吞噬，令這一太陽系外圍的氣態天體成為了結構奇特的實體。
以透視的角度看，就會發現它像個由喇叭花組成的球體，敞口的一面對應著地表，地殼就是蒙在喇叭口上的一層皮，越是向核心，越是收束劇烈，最內則是類似地球核心的固態液態金屬。
這些喇叭口的作用就是為地表提供重力。它的整個結構是個人造重力設備，設備外緣始終保持著強磁場。
所以，一個本身質量本不太夠的實體，卻通過設備化完成了對地表的重力加持。
如此耗費工本的操作自然是為了流浪，這樣的天體根本不需要自轉來保持自身的離心式重力平衡，也不受一般流體靜力平衡質量條件的束縛。
這東西可以像火箭那樣直線靜態推進，而實際上它更像是大號的代號為『海膽』的攔截機，只不過姿勢制御噴嘴都被行星推進器替代了
其他的幾個衛星，從寶衛一到寶衛六，也都經過類似的改造，剩餘的衛星則都被吃掉了。
這一大六小天體，通過引力、磁力相互牽扯，就像母雞帶著它的孩子在園子里找蟲吃般，群體發進，向著內太陽系進發，最終落腳在冥王星之外的新公轉軌道，正式成為太陽系的第九大行星。
與之相對應的是天王星的面目全非，BB星被吃掉后，天王星就是第二個目標，大量的艦船和天體級的設備聯合聚集體、宛如蝗蟲般浩浩蕩蕩而來，將天王星密密包圍，從太空角度看，幾乎看不到其星球存在，而只能看到人工造物。
到了這個時候，無論是火星人、還是地球人，都相信一個嶄新的時代已經到來，人類文明已然徹底被外域城邦代表，除了人口全面落後的他們就像非洲叢林部落於現代社會一般，已然變得無足輕重。
被圈養，靠賣萌為生的存在方式開啟。可以說，外域城邦根本不差人類那點吃喝用度，只需要發動總產能的1%不到，就能讓全人類天天酒池肉林，過富足安康的小日子。
當然，外域城邦沒那麼干。真要做了，人類文明就基本被廢了。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人不能喪失奮進的動力。徐長卿現在可以對全人類裝這個逼，說這句話。
科技的突飛猛進是全方位的，在過去曾唱過一段時間主角的機甲服也發生了深刻的改變。
納米機甲服，異生物基因的運用，使得腦波擴增裝置出現，然後以之為控力的納米控制球誕生。
這種控制球的內部，是碳原子晶格夾雜氦3組成的冷聚變能量塊，以及DNA計算機和量子通訊裝置。而它外部周圍是大量齏粉大小的高強度磁性金屬球體。
納米機甲服，就是由大量的這種控制球構成的。
所以它已經完全脫離里傳統意義上的機械構造，它是由念頭操控的一團流動物質，可以加持在自己身上，也可以組成任何工具，只要操作者頭腦里有相關的清晰概念。
經過精神力強化裝置的外部加持，一個普通人利用這種機甲服，都可以抬起10萬噸的重物，每分鐘釋放相當於5噸高標號燃油燃燒所能釋放出的能量，約等於55噸TNT炸藥爆炸的能量。
這55噸TNT炸藥的威力可以轉化成鐳射或離子流束等穿透性能量釋放，也可以轉化成高強磁力，扭曲擠壓空間、縮小物質，在相當於幾千噸的力量作用於每平方厘米的作用下，大地也不過是渾濁的水，可以潛入大地，如魚遁走。
好吧，修真的土遁之術，被外域城邦以科技手段破解了。道理都是這個，只不過修真是能量文明，逼格較高，一上來就通過對內對外的能量的運用，完成了這個效果，而物質科技則攀爬了很久，直到有足夠強度的材料做載體，並且可以在單位時間內釋放強大能量，然後用技術統合，才做到了這一點。
不管怎麼說，新一代的納米機甲服就是個多用途工具，以服裝作為常態，是因為普通人太過脆弱。需要時刻的保護。
攜帶這樣的工具，就算遇上強殖裝甲凱普，也照樣能將對方當場轟殺。至於能量耗盡咋辦，回收處理換新的就可以。不用擔心數量不足，外域城邦現在的相關產能，可以在12個小時內生產超過3000萬套這樣的設備。
所以，如果再發生類似異生物全面入侵地球，哪怕人類都空著手，24小時內，也會有3000萬以上的強大戰士，一周之內就超過4億，而以生物的那些戰鬥體，在這種兵器面前除了花樣死，再無其他。
浩劫歷7年3月初，豹人艦隊群再度出現在太陽系外緣。
這條新聞僅僅被當天的新聞播報當做簡報用三言兩語帶過。
相比於上一次的兩年間隔，它們晚到了三個月，但數量多了三倍，總計十支艦隊。
然而，這就是一次典型的送死之旅。
當它們的艦隊群尚未觀察清楚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內太陽系時，外域城邦就用超級設備製造電磁力場區，將炮擊艦隊、以短距離躍遷的方式，投送到它們的躍遷點附近。
豹人仍舊是小群體躍遷，而做不到艦隊群整體躍遷，結果樂子來了。它們被百倍於它們已躍遷艦船數量的炮擊艦圍攻，並在10分鐘后，整個躍遷點都成為了死亡墳場，只要有艦船抵達，尚未解除量子力場包裹狀態，就被射殺當場。
不斷的完成躍遷，不斷的被轟殺死亡，沒有機會發送躍遷點此端的信息，整支大艦隊，就是這麼被零宰的，場面透著一地雞毛式的殘酷血腥。
整場戰役在豹人所有艦隊群完成躍遷的下一刻結束，之後便是相對而言慢悠悠的回程。炮擊艦並沒有躍遷能力，它們就是廉價簡約的防守力量。
炮擊艦群離開后不久，大量作業艦船被投放過來，開始清掃戰場。
豹人這次砸了上百億噸的質量過來，這都是可以回收利用的，外域城邦現在對物質的利用率非常高，不挑食。
作業艦隊剛走，佈雷艦隊便抵達，重新布設探測器，修復在之前戰役中被破壞的空域漏洞。
一系列行雲流水卻又秩序井然的操作之後，太陽系邊境重新歸於平靜。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這時距離最先的豹人艦隊群抵達還不足48個小時。
除外域城邦之外的太陽系人類住民，用帶著疏離和詭異的眼神看著這一切，他們在懷疑，之前人類經歷的那些悲苦，究竟是外域城邦當時確實沒發展起來，還是藏著掖著，就是要讓人類這番磨礪？
如果是後者，那就太噁心了。但細一想，又似乎很符合邏輯，畢竟徐長卿是一個神，還是外來的神，在神的眼中，人類可不就是可以隨意調戲的螻蟻？
半步是天才，一步是瘋子。瘋子很神的共同點，就是其思路普通人猜不到，或者自認為已經猜不到、理解不能。
就這樣，徐長卿終於以最微弱的精神力催眠異能，以及豐厚全面的先進科技知識起家，在這個世界成為了神。
當經歷了這一切，他不再謙遜的說什麼我還是人，因為我的思路、我的感情是人的等等這類話，而是又一次修訂了『神』的概念。以至於在他心目中，神的概念變得更親民，神秘性更低，隱約間與凡之間有了攀爬的階梯。
「原來，道路一直就在那裡，距離太遠時，太多未知，只能揣測，當走的足夠近，當目的地已經可見，這路也就顯現了，即便沒有框架，也知道該怎麼走。」
似乎是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可當他兜轉了一大圈再去看，卻有種感慨萬千的深刻，以前的那些擔心、彷徨，退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