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一步一印大計劃
克拉拉問趙大維這麼肯幫忙該如何算報酬，或者說，為了什麼。
徐長卿表示並不是所有事都有明確答案，非要找原因，只能說，你的運氣到了。
實際上的確是另有原因，從一開始就有。
發生異生物空間站襲擊事件之後，徐長卿就已經在考慮一個問題：
智商看起來一點都不差的異生物為什麼選擇打草驚蛇？
火星共和國那邊已經建立了行星力場罩防衛系統，確實很難入侵。可地月聯邦那邊不是啊，那邊的防衛體系雖然號稱是疏而不漏，攔截100%，可也得看攔截的是什麼。
小於一定直徑的隕石碎片什麼的，是不會去搭理的，任其在大氣摩擦過程中耗損掉，事實上，幾乎每天都有軌道圈垃圾墜入大氣層燃燒焚毀的事發生。
這也就意味著，加入異生物從一開始就針對地球，是有很高概率成功入侵的。
於是他就想，這是否是一招聲東擊西？
用小行星帶的事故來吸引注意力，來掩護地球那邊的某個關鍵項目的順利完成？
若是一個團體，這種毫無證據的猜測，顯然是不能亂BB的，更不用說當作真相來對待。
但徐長卿是獨裁者，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信，那麼假的也可當作真的來推演。
這就是徐長卿兩次售賣技術的根本原因。
他有出讓技術的意願，但是他沒有多麼強的動力。
那麼剩下的就要看聯邦對這件事多上心了。另外還要加一點點運氣。
像第一次在聖米迦勒空間站的酒吧，就遭遇了不高興，運氣不好，黃了。
第二次也黃了，第三次則成了，這回是第四次，運氣不錯。
徐長卿不會對克拉拉說，地球很可能已經被入侵了，趕快去用我給的技術檢查陸地和海洋去吧，趕快生產大量的機甲服武裝民眾，做好跟海量的異生物大軍互懟的準備吧。
他不會說這些，也不會真的從克拉拉那裡拿走點什麼。
「那會很無趣，我相信你是敬業的，你的技術也絕對一流，我能獲得生理上的極大滿足，心理上也獲得愉悅感和成就感，又哪個身心正常的男人，不像看你這樣的美女在自己胯下婉轉承歡呢？然後呢？」
徐長卿笑了笑，繼續道：「然後就會發現索然無味。對你而言這是一項工作。用一句影視台詞說：你還真為我這樣的美女，會嫁給你這樣的人，住在這狗窩。當然，我沒想要那麼多，我只是說當激情過後，蒼白的依舊蒼白，原本還可以從容相對的，成了尷尬。我們都知道那是逢場作戲，你用你的職業素養撐著一個甜美溫婉的殼，而我則始終無法相信這些是真的。」
說到這裡，徐長卿沖酒吧門口方向招招手，瑪麗到了，而從他這個方向上恰好看的到。
瑪麗每天都會進行大量的運動，以保持體能強度，剛運動完，她就過來了。點頭跟克拉拉致意后，她坐到了徐長卿旁邊，而侍者則送上了一份吃食和一大杯木瓜奶。
知道徐長卿喜歡她的一對大波，瑪麗就很用心的保養，木瓜奶就是為這個。這算是為了徐長卿改變飲食習慣。
徐長卿攬住瑪麗的腰，親吻了一下。
繼續對克拉拉道：「這是我的馬子，對我來說她很棒。你也不錯，前提是我得管好自己的褲腰帶。跟高顏值妹子喝點酒、聊聊天，被曲意奉承，人生樂事，再多就是麻煩事。BOSS的買賣不是我的買賣，願不願意談，生意能不能成，從本質上講不在我，我陷進坑裡，就得挖進心思的想辦法把事往成了做。那就不似現在這般輕鬆愜意了。」
「聰明人，把持的主。能成為天鵝絨號的艦長，果然是有過人的地方。」
「嗯，我也覺得自還行。我們都是自私的，你對我們現在的關係心存憂慮，想要拚命拴住我。而我則不想入瓮，以方便隨時脫身，在誰哪裡都能交代的過去，不沾是非。其實就是這麼個事。來，喝酒，正事都辦了，讓我們聊點愉快的內容。」
對男人來說，愉快的內容其實主要就十個字：醒握天下事，醉卧美人膝。
所以實際上徐長卿並不算特別閑，官員看報、看新聞，近乎是職業需要。他也有差不多的需求。
當然他看的不是花團錦簇的文章，而是經腦算機整理過的新聞摘要。哪一段特別感興趣，就會點出來詳看。
相對而言，小行星帶空間站的社會演變，反倒是次要的。
說個不好聽的，這不過是個社會學的觀察場，二十個場地看的都是從秩序到混亂再到秩序的變遷，內容豐富，矛盾尖銳，特色鮮明，很能滿足八卦心理，看這些並不類人。
累人的是地球那邊的情況。
當初扎希德?蓋斯搭乘穿梭機被炸，戰艦在南極上空亮相，不久之後派出行星機甲服，直接在聯邦大廈亮肌肉。
這個過程中，其實還投放了大量的無人機拍攝器。這種名為蜂巢的設備，使用的是經生化改造的偵查蜜蜂。
蜂巢本身就是一個平台，太陽能供電，內部有改造體系，蜜蜂就是拍攝器，還能隱形。
這是他當初有感對地球的情報欠缺而安排的。如今成了了解地球時事的主要手段。
哪怕經過整理，相關信息也是量大且枯燥的，徐長卿每天至少要在這方面花費三個小時的時間。
月球那邊，則是通過網路入侵來分享殖民地行政管理者的信息獲得和監控視野。
月球殖民地的人工自然循環體系，簡陋而呆板，有變化很容易察覺，不似地球的大自然，充滿多樣性的變化。所以徐長卿對其的關注程度相對要低一些。
每日審閱大量的情報並非多麼有趣的工作，尤其是還得分析思索。這種操作對於專業能力的進步是微乎其微的，可能在幾十年以後，才能培養出一個閱歷經驗和事件敏銳度都敏銳的情報專家。
徐長卿並不是很需要這樣的能力，畢竟論對比、篩選、分析、判斷，擁有海量信息庫支持的腦算機，效率更高一些，也更專業。
然而腦算機最多只能把各種可能的概率羅列出來，卻不具備人有的特殊敏銳性，或者說，靈性。
腦算機終究是造物，哪怕是已然完全是人的思考模式，卻仍舊有所欠缺，欠缺靈魂。這個差距始終無法彌補，徐長卿甚至都懷疑它在這個多元宇宙中是一種永久性的缺憾，彌補的唯一辦法，就是付出令其擁有自我意識的代價。
自我意識的主要體現就是『自由』這一概念。所以沒錯，兜轉一圈回來，返璞歸真之後，『自由』這玩意仍舊是最具價值的。
他可以視千嬌百媚的妹子們於無物，可以將先進的技術說甩就甩，卻捨不得賜予『自由』，那些腦算機、那些狩協的嚴肅精神病患者，那些地球教徒，最缺的就是這個，他將之剝奪，並且攬的緊，不肯給。
醒握天下事。就是靠這些存在去握的，同心同欲的傀儡，意志的延伸。
醉卧美人膝。他從未喝醉過，哪怕是酒醉微醺都沒有過，也從不覺得那是一種美好的狀態。
美人，瑪麗中等姿色，五官還算耐看，只是毛孔粗大，身材魁梧。艾拉只能勉強算是美人，她的嘴與眉眼鼻不搭，唇厚了些，但功夫了得，昨天兩人還胡天黑地了一晚上。
當然不是跟這個軀殼，而是跟本體，以及在青雲基地。
本體雖然也是在這個世界製造的，但卻完美的將原本只存在於扎希德?蓋斯身上的超凡特質轉移了過去。
也就是說，現在只有那具軀殼是最具神奇特質的。能量封閉，完成了軀體內外的徹底隔絕，最終在體內形成了一各近乎獨立的所在。
而其餘的軀體則只在大腦中有個特異點，松果體，這個上丹田的所在地，被改造成超凡特質的靈魂接發器。
這代表著一個巨大的研究成果，徐長卿通過這一技術，真正做到了模糊科技與超凡之間的邊界，用科技手段，勉強達成了超凡的效果。
技術在來到這個世界前就有了。但完成實際應用，則是在不久前，由寶衛五那邊完成了應用技術的掌握，從而讓徐長卿獲得了靈魂定向傳送的能力。
具備了這個能力，即便在這個世界，他也很難被殺死了。
這是在為終極任務做準備，他預估自己得在非常兇險的外部條件下尋找變數。因此保證自己作死而又不至於太早的死顯然很有意義。
更現實一點的意義，則是方便享受人生。跟艾拉玩的很瘋，跟瑪麗這邊也不錯，所以現在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能夠輕鬆的抵抗克拉拉的引誘。
趙大維說了這麼多，克拉拉自然是聽明白了。簡單說就是趙大維不願意精蟲上腦沾惹她。
其實換成她在對方位置上也一樣，真要是圖個生理愉悅，俊男美女什麼樣的都有，什麼價什麼貨，花錢就能解決的事，跟生意扯在一起，是最不理智的。尤其是這種級別的生意。
沒頭腦代表徐長卿，提出了另外一個古怪要求：繼續興建友誼空間站。
在地球和火星之間興建的這個大型空間站，由於異生物的出現而停止了修建。主要是涉及材料及人員運輸的安全問題。其次則是無論是共和國、還是聯邦，都希望把主要精力放在異生物的防範及艦船的製造上，對於建立這麼個中轉站已經沒多大的興緻。
但徐長卿通過中子掃描技術的出讓，讓這個項目重啟，目的自然也是未雨綢繆，是用來在地月成為大戰場后，中轉物資和逃難的。
要知道並非所有的艦船，都是遠航船。有大量的太空船舶，從事地月之間的運輸，甚至還有更多的艇級船，負責這樣那樣的工作。
有了友誼空間站，火星和地球之間，就是另一個版本的英吉利海峽，能夠上演敦刻爾克撤離。沒有，大量的中短途太空船舶，會死在半道上。徐長卿能想象的到，那場面必定非常悲慘。
實際上暴風城、奧格瑞瑪、阿古斯，也都有相同的作用，都是跳棋的踏板。只不過跟友誼空間站比起來，規模要小許多。
因為真要到了需要收容難民的一天，青雲基地那邊也無力接受太多難民。儘管已經在瘋狂建設了。
另外，第一批難民其實已經預定了位置。
閉港事件發生第三十天，暴風城對外公布了一條信息：接納小行星帶各空間站12歲以下的孩子到三城避難。
根據相關統計，符合條件的約七十餘萬，三城收納了這批人之後，居住率一下就達到了人口容納上限的70%，這還不算暫時居住在暴風城的九州實業員工及家屬。
徐長卿一直有計劃，大計劃，並且實施的時機選擇也堪稱冷酷。等小行星帶人意識到無秩序社會的恐怖了，才給出這樣的機會，並且只收留十二歲以下孩子。
他曾跟艾拉談過這時，當時他就說：「子嗣是文明的未來，孩提也不應承擔太多成人所犯的錯，所以給予收容。原準備的上限是8歲的，但我這邊諸項事務進展比價順利，於是提高到12歲。」
「再不會更高了，在我的故鄉，12年是一輪，第一輪是孩提，第二輪是青少年，第三輪是青壯年，第四輪是中年，第五輪是老年。如今人類的壽元雖然大大增長，但在初期，這樣劃分仍舊是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