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換回身份援故舊
奧伯龍號，徐長卿的豪華卧房中。
有趣的運動在繼續著，談話也是。
「你就這麼放手小行星帶了？」
「不，我只是換了一種進入方式。」說著徐長卿換了個姿勢，以表明他說的是真的。
「我很早以前就跟人說過，狩協不過是培訓暴力人員的教導團。他的光榮使命已經完成，只不過我走了兩年，積累了大量的需要受洗的准精英。」
「軍管不是長遠之策，比軍管更加殘酷的殺戮式管理就跟更是短壽。它的真正作用其實就是釐定次序，懲治各種不服。」
「接下來，是該九州實業施展身手的時候了。有名聲在外的狩協做企業安保，沒人敢跳的。」
「那麼政權呢？」
「那是什麼？我沒有執政興趣的。哪怕只是做甩手掌柜也沒興趣。」
「民眾呢？」
「雖然我不執政，但這方面卻是有些看法。不能抓的太緊，因為無法一口吃個胖子。殺人也從來不是正路，假如社會是個人，那麼殺戮就像是重刑，你知道劇痛之類的刑罰都有一個閾值，大概是15分鐘左右，過後效力就會下跌，甚至會有受虐癮症。」
「所以，狩協也就那樣了，見好就收。接下來換正常手段，力度大降。的確會顯得默默唧唧，不爽利。但社會管理不是為了爽，這裡邊學問頗深，可也有核心點，那就是讓人覺得有奔頭。」
「經濟，從來都是源泉，九州實業就是要給人們立這個腰桿，多元，包容，以企業帝國的模式介入社會運轉。狩協就像把收入鞘內的刀，起到足夠的威懾作用就可以了。」
「在這樣的背景下，你可以玩你的救苦救難遊戲了。醫療救治，工作，隱性的治安保護，滿足這三個條件，若救助目標還沒能脫離貧爛，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
「不值得拯救。」
「嗯，差不多是這樣。之所以說差不多，是因為還缺個類似戒酒互助會的組織，相互持續鼓勵，以及及時了解和互助解決生活小問題。很多人跳不出泥坑，是因為沒有自信，養成了容易放棄的習慣，稍遇阻力就又開始墮落，需要有人搭把手，搭手人應該是互助圈的人，也是比較正派的人際交往圈，從而彌補交流傾訴等等需要，否則只有爛人圈可選，爛事就會多。」
「哇！沒想到你這方面也這麼有經驗，彷彿親歷被爛友三天兩頭騷擾，卷進爛事上不得岸的那種情況。」
「沒經歷過，但我觀察過，思考過，並且記憶力驚人。」
「我又興奮了。」
「可以了，你都能稱得上縱慾了。」
「那是因為從沒有誰能像你這般讓我甘心不停的奉獻。」
「我就當是讚譽了。不過接下來，這種隨時來戰的生活會告一段落。徐長卿的戲份轉入平淡期，我會以扎希德?蓋斯的身份繼續活躍。」
「我無法接受這個軀體以外的身體，從決定奉獻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標記。」
「嗯，那同樣不是我想看到的。徐長卿是我，但我不止是徐長卿。你屬於徐長卿，你要為他守貞。」
「真霸道。漢語怎麼說的來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的貴族式教育很不錯，諺語用對了地方，普通話也說的很標準。」
徐長卿贊了句后，又道：「是的，我自私而又霸道。」
「我喜歡，這意味著你在乎我。要知道你很少直白的表露真實感情，這讓我這些天一直在暗中擔心，自己就是只破鞋。」
「你也有如此不自信的一面？」
「主要因為你太出色。」
「那只是你的感情比較飽滿，很容易進入燃燒狀態，你又戀愛了。」
「嗯，不過你是第一個讓我覺得可以為你去死的人。」
「為什麼？你最忠誠的應該是信仰。」
「你的存在，已經跟我的信仰部分重合，你活著，就是我的願望在實現，至少是部分實現。」
「我以神的技術層次告訴你，你剛才這具溢美之詞，已經達到了虔信徒級別。本神被你哄的很高興。」
「那再帶我飛一次？」
「呃……」
「我就當你同意了。」……
從此君王不早朝。
徐長卿其實遠沒有君王那麼忙。
忙的是有事秘書乾的卡德加。
艾拉?奧利維也開始忙，她上學時的所學，終於要利用起來了。接下來她要去九州實業，管理這個目前還只有框架和支柱的企業帝國。
最讓她興奮的是，徐長卿沒興趣從這裡拿一毛錢，所以她以之賺了錢，就可以用在她希望用到的地方上，救助有需要的人，那是她的理想和信仰。
徐長卿則變回了扎希德?蓋斯。
當他在特殊的環境中，以靈體的形態出現在艾拉面前時，艾拉確定，徐長卿就是她的神。或許是因為靈體的樣子，從視覺角度看，過於養眼。
「我覺得這個更帥。」艾拉懶著徐長卿相當於植物人的軀體說。
「嗯，這個認知可以繼續保持。」
之後，兩人各奔東西，做了一定程度的容貌調整的艾拉?奧利維，要去位於穀神星的九州實業總部上演女王登基。
而扎希德?蓋斯，則需要繼續演繹活塞機進行曲，養後宮是個體力活，同時也很耗時間，但做了，就得承擔責任，至少要餵飽後宮佳麗，這是基本的操守問題。
瑪麗沉眠了兩年，意識昏睡，但肉體一直在低速運轉，蘇醒后，會有一種生理上的饑渴，兩人胡天黑地將近三天，瑪麗才算滿足了。
瑪麗是個簡約的人，不太喜歡動腦筋，她同樣把自己奉獻給徐長卿，而要的，則是徐長卿心裡和身旁，有屬於她的位置。
這位女漢子以前喜歡當牛仔，現在則喜歡當徐長青的母馬，除了喜歡徐長卿在她身上馳騁，還有些母性的保護欲，儘管她知道徐長卿遠比她厲害，但用健美的身體包裹住紮希德的小身板，會讓她產生付出的那種自豪感和滿足感。
從這個角度講，徐長卿咬條手絹在嘴裡，那畫風也沒啥不妥。
徐長卿不覺得男女之間存在親密的朋友關係。沒有親密就毫無問題。因為一親密就容易動情，一動情，大家都知道的。
所以，李瓊那個女人，在徐長卿看來也只是早就做好了被日準備的一位。他覺得他撲上去，李瓊只會象徵性的掙扎那麼幾下，很快就變成配合。這個從其選擇加入調查團伙，並且在各個環節不停唱反調就能看的出來。
就像菜攤上嫌這不好、那不好的買家真實的潛台詞其實是我想買，要是再便宜點就好了。李瓊唱反調，也不是秀正義，她也是小行星帶人，知道廉價的同情心是個什麼概念，也知道不知變通的正義在這裡寸步難行。
所以她唱反調，其實是秀存在感，也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真正在意的是瑪麗跟他之間的默契，使得她明顯就像個外人，對此她感到吃味。
然而即便早就知道這些，徐長卿仍舊沒有將彼此關係升級到友誼之上，那個女人有小心思，想法不少，他沒興趣僅僅是為了親密度和生理上的需要，就要把對方的事情也接攬過來一起處理。
這跟事情難易度關係不大，而是性質問題。瑪麗除了他，已經沒有別的世界。而李瓊有，所以他從扎希德成為徐長卿，瑪麗就沉睡，而李瓊，他放她去經營她的那個世界。
當然，他這個人向來大方，尤其是舉手之勞，他是樂於幫忙的，但李瓊所面的世界，顯然不是他的舉手之勞所能搞定的。
以至於他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被下了葯，有十多個環肥燕瘦的漢子等著享用。
瑪麗虎吼一聲，就去一個打十個了。而徐長卿則給輕裳半解的李瓊來了一針。
李瓊蛇般盤纏上來，又是摩挲，又是親吻，還在他耳邊發出意義不明的呻吟。
「別騷了，我使用的葯，藥效可沒那麼不濟。」
李瓊頓時動作僵硬，緩緩的退開，然後蹲到一邊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事還要從馬克西姆事件之後說起。
徐長卿弄死了馬克西姆，還搞臭了其名聲之後，調查就已經進入尾聲了。
儘管馬克西姆又攀咬出一位，瓦萊羅?法爾內塞，馬克西姆的金主，但那時徐長卿就已經隱隱感覺到，事情已經偏離了他看重的主題。
後來的事也證明了這一點。法爾內塞家族跟奧利維家族的恩怨由來已久。馬克西姆能認識艾拉，跟瓦萊羅暗施手段不無關係。
瓦萊羅用在艾拉身上的伎倆並不算新鮮，就是找個衣冠禽獸，英俊瀟洒成功勵志憂國憂民學術男，騙騙離家叛逆的溫室少女。攪黃奧利維家安排的聯姻策略，順便噁心一下奧利維家族，以報艾拉的父親法薩當年選擇了自由戀愛，而取消了與法爾內塞家族婚約，導致瓦萊羅的姑母餘生坎坷，芳華早逝的仇恨。
是馬克西姆這個鳳凰男野心勃勃，不但暗中建立第五行星同盟，還跟星盟，以及許多激進組織、黑幫有著複雜的聯繫和往來。艾拉在他手裡，那是可著勁的用，反正有不遜色奧利維家族的法爾內塞家族背鍋。
這當然是玩火，可馬克西姆這樣的人要想出位，排排坐吃果果的方式哪能輪上他？必須不走尋常路，走的就是鋼絲。
不管怎麼說吧，到了瓦萊羅這裡，線索就變成了家族恩怨了，瓦萊羅的確在星梭號攔截行動中起到了牽線搭橋的作用，但只是被馬克西姆利用了。
馬克西姆通過瓦萊羅，跟星盟的錢袋子曼爾蘇搭上線，曼爾蘇喜歡取巧弄險，也喜歡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之上，自己做幕後老大的感覺。
所以星梭號攔截運送樣本的飛船，幕後出力最大的依次是第五行星同盟、星盟，和兩個黑幫，瓦萊羅反而不知道他們玩的這麼大。
馬克西姆能跟曼爾蘇達成協議的主要點在於，兩人都是恐怖主義思路，覺得一旦握住能量生命這種大殺器，就可以漫天要價。
曼爾蘇提供了戰鬥武裝改造后的星梭號，而馬克西姆則利用關係從黑幫調來了人手，充當打劫運輸船的突擊隊員。按照事先計劃，那些亡命之徒，事後是要滅口的。
除了突擊隊員，一艘船自然還需要專業人員去操作，李瓊的弟弟就是這麼被忽悠上船的。
用馬克西姆交代時的話說：我們的工作，就是讓某些人相信他們是自願的。
說白了就是用榮譽、信仰、偉光正之類的概念做武器，以道德綁架的方式讓熱血青年們充滿使命感，為了他們以為神聖的事業拋頭顱灑熱血。
徐長卿親手殺死了第五行星同盟的頭領馬克西姆，以及類似CEO般職位的佩頓?伊萊，再加上馬克西姆的臭大街，這個組織已經玩了。
可李瓊不依不饒，她有個秘密線索，第五行星同盟頭目雲觀海，她始終堅信，她弟弟的死，或者下落，跟這個人有著密切關係。
因為她在家裡發現了只有她們姐弟倆知道的玩法的暗語，暗語中提到的就是這個人，雲觀海。
雲觀海也是星梭號的成員之一，李瓊查到，雲觀海在星梭號失事之後，曾經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