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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我來扮黑演奇劇

  黑社團是邪惡的,是社會的毒瘤,這點毋庸置疑。


  那麼它到底壞在哪裡?它的核心贏利點又是什麼?

  有個很容易理解的範例,能解釋。


  假如說,官方是遊戲發行商。


  黑社團就是私服運營者。


  後者是寄生在前者架設的體系之上的,各種粗製濫造,各種急功近利,各種不負責任,讓一款遊戲的總體壽命大大減低。


  把這個概念代入到阿爾法空間站,以總督為首的官方,就好比遊戲代理運營商,要給發行商交錢,還要自己賺錢,多了一層剝削,所以阿爾法空間站的人們,日子相對要更難過一些。


  而這裡的黑社團的核心贏利點,是它向阿爾法空間的官方學習,凌駕於正常運轉規則之上。


  當然它更寡廉鮮恥,它以破壞性開採的方式來參與社會運轉,黃賭毒、走私、人蛇等等,都是體現,一如遊戲私服運營者弄出的各種賣點,一刀99級什麼的。


  地下秩序的說法,就是這麼來的。


  徐長卿要的,是肅穆型的地下秩序。


  最能體現這類地下秩序的,是【疾速特攻】系列,大陸酒店,自己的貨幣,槍械、防具、情報、善後……各個方面都分門別類,術業專精,秩序井然,運轉不息。


  當然,他們看起來都很紳士,甚至很有情調、品味,實際上仍舊是骯髒的,再粉飾,手法再優雅,臟活也還是臟活。


  徐長卿像建立肅穆型地下秩序的著眼點,不同與一般。他並不糾結於猙獰為惡和優雅為惡的區別。他在乎的是耗損。


  就像精簡臃腫的機構,就像解決冗官冗員的問題。既然將黑社團看做一個類似官方的組織機構,那麼官方容易出現的問題,一般它都有,而且更混亂。黑社團就是官方的無下限黑暗版。比如不同的幫會,就像官方內部不同的派系。


  遊戲私服有比官方還開發的更有趣的,刀塔是怎麼來的,LOL的創意源頭在哪裡,本源世界但凡涉獵遊戲的人,基本都知道。


  紅臉、黑臉,甜棗、大棒,徐長卿覺得,黑社團的極致,就是扮演黑臉和大棒,黑臉不是隨便拉,大棒也不是任意敲,都是有講究的,這個講究就是規則。


  法律是規則,但規則不止是法律。有些東西,寫成書面的、或者當面說出來會很難看,很掉面子,但沒有又不行,於是它會變成約定成俗的隱性規則,大家心照不宣就可以了。


  不過,現實不會那麼寫意。比如說阿爾法空間站,作為執政者,以總督為首的官方的表現其實很不怎樣。


  奪權?不不,徐長卿可不會聖母,不會去干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就像電影主角要為票房負責一樣,執政者從某種角度講,就是個靶子。它有時候不能讓民眾滿意,並非全都是它的錯。


  但民眾一聚堆,智商就狂掉,他們不管這個那個,狗屙下也是你乾的,反正是你不好,你沒有做到位,然後揪住一些毛病不放,彷彿解決了那種毛病,所有難題就能全部解決。


  因此,在徐長卿看來,如果說黑社團是執政者的夜壺,那麼當黑社團夠牛逼的時候,執政者就應該是黑社團的補鍋匠。


  當然,他不會竭澤而漁,都喧賓奪主霸住金礦了,還玩破壞性開採那是有病。


  毫無疑問,想要玩成那樣的局面,需要堅持不懈的努力,以及漫長的時間。


  就目前來說,狩協需要蟄伏一段時間了,以免官方歇斯底里。


  因此彷彿一夜之間,阿爾法空間站的綜合面貌變得大好。


  讓人感受最深的是次序井然,治安環境迅速改善。


  不是說沒有大人的,有,並且還打的很兇。就是狩協的那幫人,組成義務治安協防聯隊,義務城市面貌管理聯隊。


  這自然也是徐長卿惡趣味,協警和城管,不守他們的規矩,那真是膠皮棍子劈頭蓋臉一通抽。還有一種利器,則是齊眉棍電棒,這玩意懟人身上,霍元甲也得當場跳霹靂。


  並且,這些被人稱作黑管的傢伙,對一些事情是零容忍的。比如偷竊。


  第一次抓到,一通抽,第二次抓到一通電,第三次就直接裝殮屍袋,人間大炮發射進太空。


  用他們的話說:「MB老子們早就取締了這一項業務,你們TM的連孝敬人都沒有了,還敢偷,誰罩你們?這就是自尋死路有沒有?」


  賭也一樣,有一家砸一家,鬧的全空間站的人只敢自己在家裡打個四圈啥的,城裡只有一家賭場,是給有錢人開的,好幾次有人想溜進去耍耍,結果被保安大腳開球,踢的鼻青臉腫,滾了出去。


  「MD,這麼高檔的場所,也是你個窮逼能來的?」


  黃就有,並且弄的非常正規,定期體檢,服務不到位,宰客,狠抽,客人強迫陪酒妹服務以外的事,狠抽。


  在這方面,為了糾偏,相當長一段時間裡都是腥風血雨,那種白粉妹,或私自出來站街的,毒打死亡都可能有。


  用狩協會的人說:「別以為是女人我就不打你。老子專打各種女人!」


  另一方面,有些不受規矩的,以為自己很有門子、很有面子、很有實力的嫖-客,遭到了兇殘的黑手。最狠的一出是阿爾法空間站主航道高速巡邏艦隊的總指揮官一家,因為其二兒子,與狩協結仇,最後全部被斬殺。


  這樣的命案自然搞的很大,結果幾個『粉筆骨頭』的人出來認罪,案件交代說的全部都對,所有手段都用上了,都不能翻供,最終只能是結案,看著這幾個多走幾步路都會有問題的傢伙從容赴死。


  然後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這幾個人的家屬得到了一筆錢,並且開始每月領一筆工資。


  有某位老探員的話說:「阿爾法空間站這是出了妖孽啊!這種糾正行業不正之風的事情,我活了一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見。」


  可惜誰都不知道這位妖孽是誰。狩協的會長之位一直空懸,四個副會長倒是很熟稔,都是老混混,監獄、社會,兩點一線常年上班的那種。


  毒,狩協也是禁的。最兇狠的就是禁毒,戒不了的直接送太空,發現販賣的一追到底,抓到直接送太空,不過他們自己賣,跟賭場一樣,都只針對富人,其用意深思之下,讓人不寒而慄。


  那這幫人指靠什麼活?


  自然是保護費和走私。


  前者屬於增派性質的額外稅,後者則等於是搶官方的稅前,因為走私的主要贏利點就是不交稅。


  後來,狩協還增添了諮詢、代辦、配貨等業務。


  有些像是本源世界的大車配貨,油水不多,但總比你空車回去要好,關鍵是時間上節省了,畢竟每天耗著都會產生費用,靠自己不知道啥時候能接上合適的買賣。


  代辦則是類似本源世界天朝的一站式服務,只要去找狩協,它就幫你把所有的程序都辦好了,不需要你參與大量繁文縟節的環節。


  這其實就是打通關係,將手伸進了官方的體系中,在調教官方做事做人。


  最讓普通人津津樂道的,是狩協的人經常舉辦義工活動,他們最常喊的口號是:「流汗的時間到了!」然後就開始干,將空間站的公眾設施、環境方面的問題漸漸解決。最後還接管了城市設施維護工作,也就是說,掃街的、清運垃圾的、進行各類公眾設施維修的,都是他們的人。


  這還是黑社團?


  確實是,手黑著呢!尤其是接管城市維護工作之後,鮮有城市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卻不知道的。反過來,有些人莫名其妙人間蒸發,很可能就是他們的手筆。


  一晃眼,君士坦丁號事件已經過去大半年。阿爾法空間站總督因為業績突出,被評為最佳年度總督,還上了時代周刊的風雲人物榜,據說地月聯邦的某些高層有意讓其前往月球任職,將先進有效的管理經驗帶過那邊,為殖民地的繁榮安定添磚加瓦。


  激進分子團體,在這個空間站差不多已經銷聲匿跡。沒搞頭了。


  現在的情況是,狩協能基本做了當地官方的主,人們有問題,就去找狩協協調解決。狩協都解決不了的,意味著吼破喉嚨也沒用,不必浪費那個時間了。


  其實這大半年來,阿爾法空間站死了很多人,非自然死亡人數超過七千,對於一個只有23萬人口的城市,這個數字已經十分的觸目驚心了。


  偏偏在這裡生活的大部分人們,對現在的社會環境是比較滿意的。


  很多第一次來這裡的人,都以為這裡是個軍管社會。因為經常會看到武裝到牙齒的小組巡邏,人們見了一般都是躲開,小孩子們也不會上去,一點都不親民,十分煞風景。


  但呆的時間稍長,就會發現不是想的那樣。只要是正事,找這些巡邏的人幫幫忙,會發現很靠譜。並且對方也願意幫忙,不會橫眉冷對不耐煩。


  然後呆的時間越長,就會越多次的聽到狩協的名字,這個詞所代表的概念已經融入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需要時常用到。


  火星共和國新泰山號的軍政官周曉,再次見到徐長卿時,徐長卿正在貧民窟的一家大排檔吃雲吞面。


  瘦了至少有20磅的瑪麗坐在徐長卿旁邊,見到周曉時,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周曉,讓周曉很不自在。


  周曉是個女人,有著敏銳的直覺,她發現瑪麗並不是因為情敵這類原因這麼看她,而更像是大領導身邊的警衛員對陌生來訪者的那種審視,含蓄,嚴肅,甚至冰冷。


  而且瑪麗的變化很大,沒有化妝,扎著一把抓的短辮,看著異常的幹練。


  多半年前周曉注意過這個女人,畢竟是鬧出餐廳烏龍的傻大姐。那時瑪麗給她的感覺也很女漢子,但感覺像是角鬥力士,顯得粗笨,現在沒有那種感覺了,像頭雌獅,透著種精銳老兵身上比較常見的煞氣。


  「這裡的夜市好熱鬧。」周曉有點沒話找話,以化解有些略微尷尬的氣氛。


  主要她比較理虧。


  徐長卿當初可是十分爽利的將甲胄材料和刀具材料的相關配方,以及全套打造工藝都交給了她。


  不久前,首批使用了這種新式材料的裝甲服已經配備火星共和國軍方的一線部隊。刀倒是沒武裝,但以刀具材料生產的工兵鏟、多功能匕首,在火星的日常工作生活運用中,反應良好,受到廣泛好評。


  並且,這些技術,帶來了橫向增益,幾十種金屬材料運用后,均獲得一定程度的品質提升,她也因此從中校直接被拔擢為大校。


  然而她當初答應徐長卿的有關艾拉?奧利維的周邊信息,卻因為上峰的拒絕而沒能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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