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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事件善後段子多

  勝利者書寫歷史。


  從勢力角逐的角度看,新泰山號就屬於勝利者。


  在這一星域駐足60多個小時之後,火星共和國駐小行星帶艦隊派來了增援,幾乎是一齊抵達的,還有星盟的主航道高速巡邏艦隊。


  不管X戰艦的幕後主子安排了什麼段子,X戰艦在戰事中失利,很多事就變得被動了。在一番思量之後,他們沒有繼續出牌,而是將幾張能用的牌捏在手裡,等待新一回合的較量。


  因此,火星共和國艦隊在這次事件后,很快澄清了自己,畢竟他們大度的跟星盟分享了X艦隊的殘骸。


  X戰艦是艘可分離式戰艦,其分離出去的子艦船,被暫時定名為炮擊艇。因為其搭載的軌道炮讓人印象深刻,在X戰艦出現之前,無論是地月聯邦、還是火星,都沒有推出過如此小型化、實用化的大威力軌道炮。


  當然,X戰艦的高端技術遠不止這些,艦船材料,隱形設計,外層塗料,動力引擎……犀利的地方很多,就算解析不能,也對火星共和國和星盟的造艦有著很好的方向指導作用。


  不過先進技術最富集的,還是跑掉的X戰艦主體,其引擎很讓火星共和國及星盟垂涎。就連地球也舔著臉來插一腳,說什麼這種故意引發國與國之間誤解的反人類行為,要嚴肅調查,艦船殘骸要拉回去詳細檢查,看看究竟是這麼大膽。


  這種狗屁倒灶的事,跟徐長卿等人關係不大。


  他們就是做了回證人,證明新泰山號是後來的,救了君士坦丁號上的逃生船員,還跟不依不饒的X戰艦幹了一架,差點被乾死。


  這回火星共和國也沒有一如既往的強行保臉,可能是覺得跟X戰艦這種技術逼格高的一塌糊塗的戰艦玩對抗,損失大點並不丟人。


  當然,也有作秀的意圖在裡邊。


  近兩百號船員屍體,新泰山號也像是被十幾個壯漢蹂躪了的小姑娘般慘。他們自然會說,這都是急於澄清自己,順便救援君士坦丁號而付出的代價。


  這樣,就算星盟的民眾心理不願意,也得捏著鼻子領這個情。否則道義上站不住腳,他們以往提的那些反壓迫、要自由、要人權之類的口號,就都成了屁話。


  君士坦丁號的一干倖存者,自然是體驗了一把當紅明星的待遇。有趣的是,某些星盟的激進分子組織,連死亡告白書和煽情的演講詞都準備好了,甚至已經拿出來用,忽悠民眾。


  君士坦丁號上是所有人,在這些組織的幹事們嘴裡,都已經有了蓋棺定論,大傢伙為之披麻戴孝,定性為烈士,黑白照片放大一掛,弄點紙花、留言條什麼的,他們就以之為背景,開始講他們的那一套了,比如說罪魁禍首是誰什麼的。


  四個大型空間站都為此而發生了民眾集會,騷亂、踩踏事故,死傷人數目前還在統計當中。


  反正死傷的都是那些信了激進分子邪的、又或喜歡湊熱鬧圍觀的底層吃瓜眾,類似的苦逼事,在小行星帶的各個空間站時有發生,在人們心中,比某區域空氣過濾器發生故障導致的災害還要習以為常,從上到下都不是很在意,也在意不過來。


  如今見徐長卿他們都活著,被追逐臭肉的蒼蠅般撲過來的媒體記者大肆報道之後,這些激進組織的人,立刻不要碧蓮的表示這是某某的意志,聽到了民眾內心的呼聲、又或是某某對正直人士的庇護,所以大家要怎樣怎樣……反正歸根到底就是一句話:你們要信我,我真是為了大家好。


  接下來,因為徐長卿在事件中表現的極為有腦,像個傳奇,所以被大家推選為代表,來承受各種正常和非正常的社會互動節目。


  徐長卿也沒有推辭,並且乾的不賴。每當有人來邀請,他就會問:「有錢拿嗎?」包括面對紅十字,也是這麼說。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市儈?這是喚醒民眾心中的良知,這是溫暖人心的雞湯派送,如果世界上的每個人都多一點愛心……」


  「行了,你們就是想蹭蹭熱度,這比花大價錢跑去各主流媒體的黃金時間做些空洞的廣告划算的多,大家就算獻愛心,也多半以錢的方式獻進你們口袋了。」


  「我們對你們怎麼撈錢沒興趣。但也請你們理解,我們也是要吃飯養活家人的,不可能沒完沒了的參與這種作秀節目,出賣品牌價值還一毛錢撈不到。利索點,給多少錢,少了就別說了,門在那邊,我們這種一次性消費品,要趁著人氣在時多賺點錢,很忙的,沒空跟你磨牙。」


  對上誰,徐長卿也差不多都是這麼個說法,哪怕星盟官方。用他給其他倖存者的解釋時的話說:「名譽、肖像權,這些都是可以出賣的,任何人都不能指責我們,這是在謀生,哪怕看起來像站街女般不要臉,那也是在你情我願的交易,我們付出、我們收穫,這絕對比劫匪和資本家的搶劫行為更遵紀守法。」


  於是接下來的兩個多月,一干人都是在往來於各種節目和招待宴會中度過的,錢真沒少賺,至少在好些倖存者眼裡,是這樣的,一個節目分到的收入,就差不多相當於遠航一趟的薪酬。問題是遠航不僅耗時、勞累、有風險,還沒有養眼的美女帥哥,也沒有美食和眾人的讚揚熱捧。所以,傻子才不幹這個,又回去干老本行。


  不過徐長卿卻代替眾人拒絕了某些無良人士的繼續熱炒提議。他對倖存者們說:「見好就收,留些情分,人們偶爾想起還會懷念什麼的,太過分被揭穿,就要遭受鄙夷和奚落,以及欺騙別人後的憤怒了。以後你們走到街上,是希望偶爾有不認識的人向你們親切致敬呢?還是接受臭雞蛋或糞袋之類的禮包,又或在酒吧莫名其妙挨頓打?」


  「我們聽你的!」


  於是兩個多月賺了十年的薪水,眾人戀戀不捨的揣起這筆外財,然後隨這波輿論潮消失於公眾視野了。


  其實這已經很持久了,像那種靠著熱炒緋聞為自己即將上映的電影造勢,又或玩各種段子,拿民眾的智商開涮的名人名事,在這個時代一般熱度都不會超過一星期。人們見多了類似唱歌比賽變成賣慘比賽的玩法,漸漸也就免疫了。


  在君士坦丁號的倖存者們的眼中,徐長卿還是很有幾分任意哥的味道的,像這一波賺的錢,抽出一部分,藉助他在火星共和國名下的情面,搞成了信託基金,每月都給罹難者家屬發一份錢。


  這些罹難者家屬是拿到了遠超一般事故撫恤金的賠償金的。畢竟從官方到公司都借勢蹭熱度,集體做秀,他們賺到的有形和無形利益比這點錢要多的多。


  可即便如此,日子也沒法過的輕鬆一些。家裡缺了頂樑柱,錢財出多入少,又有一攤事張羅,用不了幾年就會陷入拮据狀態。


  這都是可以預期的,真要是那頭腦靈活,善於投資的,也不用讓親人跑去遠航作業船去掙風險錢。


  不管說他們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還是低端沒本事,反正事實情況就是這樣,撫恤金看著是筆錢,但往往等生活重新安頓好,回歸平穩,就會發現至少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錢已經被用掉了。


  要是再濫好人點,那就敗的更快。真就有打這種錢主意的人。倒也未必都是踢寡婦門、挖絕戶墳的貨色,也有出於好意的,或正常財物往來的,有閑錢,放銀行利薄,攛掇著做點啥,這種投資就算是正常財物往來。


  然而底層人士的商業投資,往往很不靠譜,拿到的不知道是第幾十手消息了,就跟二逼散戶入股市似的,人家坐莊的都在退出,這些人才得到消息,一買就成了高處站崗。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夠買白-粉的錢最後只夠買白菜,再等可能連這點也那不回來。


  類似這種情況,徐長卿在哪個世界都見的很多。所以發退休金式的細水長流最適合這個群體。不算多,卻也是份收入。只要罹難者家屬不是太作或坐吃等死,這筆收入至少不會讓那個家庭輕易的陷入惡性循環。


  當然要是信託基金無良,那就逼了。不過徐長卿找的關係厲害。火星共和國,從地球時代就是要臉的,甚至不止一次干出為了面子犧牲裡子的事。不像地月聯邦那幫人,他們的祖先就敢玩政-府破產,說不要臉那是真的一點都不要。


  很多美分說民主就應該是這樣,有破產的勇氣。可在徐長卿看來,如果這樣一言不合就破產的官方,通過破產重組徹底賴掉欠下美分的巨額資金,這些美分還能繼續唱高調,那才算真粉。


  辦事仁義,自然受大家抬愛,尤其還有腦子、有能力。大家私下戲言,這中東王子,就是會賺錢。


  徐長卿心說:「你們的歷史課是體育老師教的吧?中東王子在我們那個時代,可是出了名的人傻錢多,那是會糟蹋錢好吧?」


  反正大家希望繼續跟著他干。


  他自然是說NO。


  不是他沒能力養活這些人,而是這些人沒能力跟他一起玩那個心跳。


  他是發善心可憐這些人,才讓其滾蛋的。


  像當初那些被他忽悠成傀儡的,身上大都背著爛事,那就沒有憐憫,賣了他們,他們都得幫著數錢。


  惡人哪裡都有,其中貧民窟尤為常見。


  並非是因為窮人中盛產這種貨色。而是因為官方那套至少表面上要講點文明的管理制度,在貧民窟吃不開。


  他們沒辦法從根本上解決貧民窟的問題,缺乏公信力,而貧民們又是典型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那真是說不管用,打還不能打,十分難管。


  因此,這些直接接觸民政的部門,不肯為官方的無能背鍋,就縱容幫派什麼的。這就叫夜壺。以非法的、暴力等手段構成一種秩序形態。


  只要有秩序,就比沒有好,否則貧民窟這顆毒瘤會對當地社會造成很大的綜合性傷害。


  徐長卿的新目標,就是惡人,他現在能玩的手段相對要少很多,可在普通人眼中,那些手段仍舊十分神奇。


  就拿催眠來說,催眠並非是靠一個悠悠球在對方眼前玩鐘擺,又或讓對方閉目、放鬆,然後宛如讀詩歌般抑揚頓挫的讓對方想象某種場景,來讓受術者進入催眠師想要的狀態。


  催眠也不光是用蠱惑了強的話語吸引對方的注意力,然後用些肢體動作,比如打響指什麼的進行心理暗示或思路的切換,讓受術者進入催眠師想要的節奏。


  催眠還可以通過憤怒、恐懼等激烈的情緒狀態進入,可以從身心上打垮對手后,重塑其性格,達成目的。


  就像某反派說的:你們是害怕死亡?還是我的手段?


  折磨壞人的人,未必就是好人,徐長卿這次就選擇了當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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