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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收編奴僕煉魚頭

  轟隆的一聲巨響,宏偉的教堂徹底坍塌,盪起百米高的煙塵。


  徐長卿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不死奴僕。


  343,這是他半小時內幹掉的人的總數,不算很效率,要知道他現在殺上千的魔物,也就二十分鐘搞定。


  當然殺跟殺不同,弄死這些匪徒和流浪巫師,對他而言就是遊覽過程中的捎帶手,根本算不上戰鬥。


  無需再放什麼狠話,這些人已經品嘗過靈魂灼燒的滋味,他們知道徐長卿可以隨時讓他們再度品嘗那至極的痛苦,老老實實的聽命行事是惟一出路。


  成為不死奴僕的好處之一,就是他們與他們的主子之間有著特殊聯繫,知道對方有多麼的強大。


  不得不說,這位絕對比他們聽聞過的任何一個傳奇存在更牛逼,根本就是行走在人間的死神。是死亡之力的化身,各種殺戮榮耀多的都能修訂一本書了。


  現在,幹活!

  死了都要為我所用,徐長卿絕對算是最狠毒的那一類剝削者。


  必須說,除了教堂力的那個法師和劍士,其餘的都是廢柴,真要回到極界,這種級別的廢柴,一頭精英魔物就能做到千人斬。


  包括那幾十名只會放魔法彈這類初級術法的流浪巫師,都是渣渣。


  但徐長卿需要這樣的渣渣,這是為建立白骨城堡、喪鐘鎮、墓碑鎮等等在鋪路。極界缺人口,昌寧城那三千多號可不夠他玩,那麼就從這裡找。


  匪徒、流浪巫師,死不足惜。


  當然裡邊估計有那麼幾個身懷狗血劇情的,什麼身在曹營心在漢,他其實是個好人……


  隨便啦,他就是他們的報應,錯的時間以錯誤的身份出現在錯的地點,倒霉別怨人。


  反過來,他也等著屬於他的因果報應,這裡邊或許誰的媽是女神,誰的兒子是劍聖,哦對了,剛才他還把一位光明神的部分神魂給拘拿了。


  來吧,跟魔物的長期戰鬥讓他對戰鬥這碼事已經麻木了,不停的殺殺殺,能動手就別BB,成王敗寇,讓世界簡單一點,也挺好。


  這天夜晚,當月亮爬上當空,徐長卿對這些不似奴僕發表了一次簡單的即興演說。


  「你們死了嗎?這得先確定死這個命題,怎麼才算是死。在我看來你們還沒死,你們還有自己的意識,還有喜怒哀樂,還能思考,能看、能聽,有觸覺,但這個狀態不會一直持續下去,就像生命必將走向死亡,靈魂的腐朽也只是時間問題。」


  「人從一生下來,就在跟死亡賽跑,你們現在也是,好處是,只要肯努力,可以一直贏下去,知道自己覺得活夠了。壞處是,必須比過去更努力。偷懶的結果就是死亡的能量侵蝕靈魂,一點點消磨記憶,同時造成一種奇特的痛苦。」


  「十分耕耘,一分收穫,夜裡積攢十點力,白晝才能融合一份光,這份光就是保證靈魂不被侵蝕的關鍵。所以有志於保持自我,繼續與世界互動,或等待沐浴聖光,重新做人的,努力吧。方法已經留在你們的靈魂中,靜下心,認真想想就有。」


  究竟有多少人買賬,徐長卿不知道,他覺得肯定會有。


  在他看來,是否有『好死不如賴活著』思路並非能不能適應惡劣的環境壓力而生存下去的關鍵,關鍵是希望,若是不能心懷希望,那麼人性中自我毀滅的機制就會發作。


  本源世界的日本自殺率居高不下,不光是因為生存壓力巨大,工作繁重,還因為階級固化嚴重,讓很多人完全看不到出頭的可能。沒有希望,也就離厭世棄世不遠了。


  要想死亡男爵紋章徹底落袋,需要滿足幾個條件。


  建設什麼的反而是最簡單的,有仙道體系傍身,這方面沒壓力的。比較麻煩的是鎮民。


  墓碑鎮好說,指的就是死人,他的白骨武士都能充當,死魂是意識體,很標準的墓碑鎮鎮民。


  喪鐘鎮就要難搞一些,活死人。


  喪鐘敲響,死亡進入倒計時,但還沒死。或者說,沒死透。


  一般來說,這個鎮子的鎮民,由那些心慕死亡的傢伙充當。比如死靈法師什麼的。


  然而徐長卿不喜,那一類人,如果為之打標籤,邪惡才是排第一的,選擇死亡不過是各種理由,比如為了力量,為了繼續在世界留存。


  他不喜歡這類劣質領民,不喜歡喪鐘鎮變成一個比海盜銷金窟還烏煙瘴氣的精神垃圾站,永恆的充斥著陰謀和殺戮,並且臭名遠揚。


  這類地方,他相信跟死界關聯的世界中,已經有很多,不需要再錦上添花了。


  所以他希望他的死亡領地的整體氛圍,更肅穆一些,更純粹一些,不要沾染那些爛七八糟的附加值。


  一夜過後,不似奴僕們身體又都豐滿起來了,肌肉結識,沒有贅肉,個個都像是長年保持健身一般。


  極界的人類體質極佳,最次的都是精英模版,英雄模版的也多的是,因此雖然都長著典型的東方人的臉,且以黑髮黑眼黃皮膚為主,但體魄卻很西方人,甚至比西方人還西方人,隨便拉出個人,都有飯缽大的拳頭。


  相應的,女人也是人高馬大,********,比如聖眼修女會的戰鬥修女,都很養眼,但像卡戴珊那麼誇張的卻是不多,最關鍵的是卡黛珊跟戰鬥修女比根本算不上健美。


  被死亡之力抽成干,又充實起來的女人,就能跟戰鬥修女的體魄很接近,如果不是面孔太違和,恐怕能讓人聯想到卓爾精靈。


  對此,徐長卿還是比較滿意的,合格的苦力,並且符合他的審美,他最討厭的就是娘炮和嬌氣娘,還有那種完全無視基礎邏輯,麻桿胳膊拿超大型武器的刀娘、艦娘什麼的。


  進軍,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掀起一場死亡風暴。


  徐長卿已經差不多知道他需要幹什麼了。


  通天塔,位於嶙峋山脈,就在西北面,距離他來到這個世界時的落腳地並不算遠。


  關於通天塔的傳說很多,近幾年都是不好的,據說通天塔的主人打造異界通道,與召喚魔鬼。


  還有傳言說那位聖域強者,已經被魔鬼奴役,正在籌措準備,要開啟恆定的大型異界通道。


  是不是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點什麼?

  當然,徐長卿想到了,原始魔物。


  也許極界最初出現的魔物,就是這位聖域成功開啟通道放進來的。


  那麼要如何做?為其保駕護航,保障歷史的正確性,還是改變歷史,扭轉未來?

  不急,在考慮這個問題前,還要考慮另外一個問題:

  如果說原始魔物就是這次放進極界的,那麼無數仙道修行者登場,又是在何時,以何種方式?

  又或者,那位聖域強者這次放進來的,其實不是原始魔物,而是仙道先鋒團?

  徐長卿很鬱悶,這個世界的人類,只能給他提供他們所知道的歷史,以及現在的一些情況。而他做出判斷,其實更多的需要是對這個世界的人而言的未來信息。


  聖域強者有沒有成功開啟通道,迎來的是原始魔物還是仙道先鋒團,他需要知道的是這個。可惜沒人能告訴他。


  已經是兵發通天塔了,徐長卿坐在車上,隨著馬車的顛簸,陷入沉思。主要任務仍舊是一頭霧水,另外就是不似僕役的能量消耗,也讓他心中不爽。


  他就如同養著一堆吃貨卻沒有訂單開工的工廠老闆,壓力在身,也不知道要熬多久才能重新運轉。


  好想殺點什麼!

  可惜眼前的極界沒什麼值錢貨,沒有技術,沒有特殊,沒有極致,有的只有爛大街的玩意,這是個適合生活的世界,而不是賺血腥錢的世界。


  現在再想那些魔物,真恨不得上去親兩口,感謝它們的送錢行徑,仗義,太仗義了,永遠不愁沒工開的感覺也是挺好的。


  徐長卿性質不高,但卻有麻煩找過來。


  「老闆,有人希望加入我們的隊伍走一程。」


  徐長卿哼哼了一聲,心說:「就是有這種看不清風頭火勢的作死之人。」


  他的感知範圍那麼廣大,自然早就察覺到這夥人的存在了。


  沒有特別留意,看著像是商隊,但人員多了點,有那麼點客運大於貨運的意思,似乎遇到了什麼問題,停在了路旁的空地上,他懶得搭理,結果對方主動求上門了。


  「想跟著就跟著吧,告訴他們,我們不會為他們刻意停留。」


  商隊完全接受了這個條件,很快徐長卿就知道為什麼了,一條大河擋住去路,老舊的橋樑被前幾日的山洪衝垮。


  而這並不是主要問題,真正的問題是大量的魚人,它們的河畔家園也被沖回了,這些天相當活躍,正在收集材料,乃至食物。


  魚人的生育能力可與老鼠媲美,卵生,一年十二個月,始終處於發情期,平均每一個半月一胎,每胎7-12個。


  陸地上能跟魚人比生育力的只有狗頭人,也是卵生。


  徐長卿將符咒施法者雷火從洞府中召喚出來,授意去清理。


  雷火宛如一架武裝直升機,飄飛過去之後就開始噴射雷火矢。


  半小時后,大河上浮屍無數,不似奴僕在下游拉網撈屍,排成線不停的傳遞,一條傳遞線不夠,兩隊人往岸上扔屍體。


  等戰鬥徹底結束,至少有上千的魚人被射殺,血水匯成溪流進入河中,血色的河水流淌了足有一個小時。


  商隊的人看向徐長卿和不死奴役的目光中帶上了明顯的敬畏之色。


  而等到徐長卿開始煉屍,就成了宛如見鬼般的驚恐和畏懼了。


  跑都不敢跑,怕被弄死。


  徐長卿還十分惡劣的跟人家開玩笑:「是不是很搞笑,試圖遠離死亡,結果卻選擇了跟死亡跳貼面舞。」


  商隊的主事人都快哭了。


  「有那麼可怕么,我需要些苦力幹活,而恰好又有利用屍體的技術。」


  徐長卿說的是實話,魚人苦力不僅可以用來重新造橋,還可以在未來建城堡什麼的。


  只不過用死亡系的不死轉換,涉及名額和耗能,不太划算。索性用相對粗陋的仙道煉屍法門練成陰屍。


  這比當初在邪魔世界的搖滾幫營地用陰符催生的殺生屍還要低級,是真正的粗陋貨色,只能當苦力,也沒有升級可能。


  「或許有事可做能讓你們心情好一點,幫忙建橋吧,就當是我們充當臨時護衛的費用。」


  果然,聽徐長卿這麼說,商隊主事人,乃至下面的人都不似之前那麼慌亂了。


  有時候情況就是這麼令人哭笑不得,太客氣,會令其受寵若驚,會讓其懷疑有居心叵測后的痛宰的一刀在暗中醞釀,指使他們做事,讓其付出勞作等代價,反而能令其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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