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世界回饋引大魔
繼虐魔首領之後,狼魔也因缺乏吸取教訓的思路,被同一戰術,同一伎倆給打敗。
徐長卿再次使用欺騙戰術,以身誘敵。
也二次使用靈魂震懾。
這次更具針對性,卻沒能爭取到一秒鐘那麼長,因為這種術會激起目標的抗性,在一定時間內,第一次效果最好,接連使用效果就會迅速減弱。
然而在這種間不容髮的時候,零點幾秒也足以成為勝敗的關鍵。
狼魔關鍵時刻發獃,徐長卿的攻擊后發先至,長刀伴隨一抹鮮血飛挑而起,切開了它的半個脖子,也打斷了其攻勢。
緊隨其後,是另一手的匕首補刀,從其下頜直入腦腔。
狼魔完了,即使生命頑強,接連到要害攻擊也讓它只剩等死。
喘著粗氣,一把將瀕死抽搐的狼魔推開,徐長卿翻身而起。
這次交鋒,不但躲的兇險狼狽,刀法也缺乏足夠的力道支撐,身法更是談不上,以至於身上不可避免的落了血污。
半小時內連續數場激戰,這身體已經不堪重負,動作明顯變笨拙遲鈍了。
可即便如此,他也有足夠的信心擊殺林子里的虐魔,因為他有智慧優勢。
林間空地中的虐魔們發現異常已經是近十分鐘以後,它們嗅到了血腥味。
剛有所反應,徐長卿的弓箭打擊就到了。
保質保量三箭,但實際上射第三箭時已經力不從心,沒有選擇高難度的射頭,而射心臟,卻還是歪了,射中胸膛,令那虐魔失去了戰鬥力。
虐魔嗚哩哇啦嚎叫著衝上來,徐長卿並沒有急著退走,而是邊將弓箭扔到一旁,邊大步迎上。
拔刀術突然發動,這種集氣力精力於一體的蓄勢攻擊,技巧性不算高,但效果很好,沖在最前的兩頭虐魔立刻被長刀的弧光削去了頭顱。
虐魔被震懾了,眨眼之間就完蛋了將近三分之一,頭目又不在,它們有些慌。
然而徐長卿在這時選擇了退走。
他這一退,虐魔們立刻重新戰意高漲,這些邪惡的小東西並不畏死,但仍舊有著情勢不利猶疑不前、有便宜可占奮不顧身的性情特徵,順風局它們總是格外兇悍勇猛,而目標退走,也經常被它們簡單的認為是順風局的開始。
隨後不久,就有虐魔遭遇徐長卿布置的臨時陷阱,很簡陋,也就是造成絆摔效果。可徐長卿懂得把握機會,這種時候往往就是他發動回擊之時,每次都有斬獲。
一連殺了四個虐魔,虐魔都沒能意識到它們到現在都沒有很好的團起來,甚至有越來越疏離的趨勢。
它們從一開始就在林間空地的各處,徐長卿也特意令戰鬥節奏變得很快,不給它們思考的機會。
更重要的是,它們缺少了相對聰明且有指揮調度能力的頭目。
徐長卿的行為令這些虐魔興奮、瘋狂,樹林的地形讓它們很難準確的對同類的數量進行及時而又準確的估測。
等發現情況不妙,已經死的沒幾個了,也就在這時,徐長卿的戰鬥風格突然大變,返身懟上去,硬戰硬開,刀法兇狠凌厲,對手若是跟他比狠,他就使用靈魂震懾,砍瓜切菜般將最後幾個虐魔全部砍死在當場。
「呼!呼!呼!」徐長卿拄著刀大口喘氣,他現在是真累了,累倒渾身酸軟,氣喘如牛。
神魂堅定、意志強大,也不得不顧及實際問題。
歇了一會兒,他才拖著疲憊的身體開始繼續操作,包括將飛舟喚過來,現在利用念力絲線,就能做到這一點。
軀殼充當苦力的時候,神魂偏重轉移,從羅睺那裡查詢可能用的上的技術信息。
然而意外便在這時發生了,一束陽光穿破厚重的烏雲,投射到這片樹林中,黑暗被驅散,這片樹林成為了類似昌寧城、北風堡那樣的所在,只不過天穹沒有洞開出垂直的雲洞,穿透烏雲的光束是斜向投射,看起來也不是很穩定的樣子。
「坑爹呢這是?還能更顯眼嗎?」
徐長卿心中鬱悶,他很快就明白了情況,這小樹林相對於荒野,可以說是自成一體的獨立存在,這樣的地方一旦被陽間生物清理佔據,就會形成類征服效果。
雖然這種效果能給陽間生物帶來環境加成等好處,但他卻覺得其中隱含惡意。他甚至懷疑這是魔物特意安排的手筆。
在邪雲壓頂的大勢下,這樣的光照之地醒目顯眼,勢必招來魔物的重點圍剿。高端黑就是這樣的。
沒啥好說的了,趕快撤吧,隨便來個大魔,分分鐘就能教他做人。
「咦?」他發現點特殊情況。
其一是他身體中的某種機制似乎被引動了。
其二是在天光照耀下,虐魔的屍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蠶食消失,那效果,就像有無數肉眼不可見的納米機器人在瘋狂啃食。
虐魔消失的同時,有能量升騰而起,一分為三,一份飛升而去,一份就地滋養了林地,還有一份則流入他的身體中,他阻止不能。
這是一種高於正常範疇之內的能量,進入他身體后,給他帶來的是一直哦那個良性感受,但又不是恢復類術法所帶來的效果,不是威力不如,而是性質不能,它並非治癒之力,治癒效果僅是附加。
這能量分散到身體細胞的每一處,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並沒有任何反應,堪稱是波瀾不驚,彷彿這種能量本就是細胞的一部分。
這是世界回饋體系,徐長卿雖然是第一次遭遇,但他也算是博聞,腦袋裡對這個是有概念的。
可情況仍舊顯得有些詭異,因為它的發生明顯不具備普遍性。
北風堡南門前,超過五萬的虐魔在大地上慢慢發臭,光是這一條就足以證明。
若說是魔物需要天光照到才會消融,北風堡中的守軍恐怕會第一時間就將虐魔屍骸拖進城,畢竟是有益己方陣營的。
若說必須是區域內殺掉的才算數,那飛舟中的虐魔屍骸也在消融就沒法解釋。
從目前的情況看,尋常人是不能激活這一天地級的儀式效果,並獲得好處的,哪怕是修行者也不成。
他又一次的成為了掛逼。然而他並不為此感到開心。
開掛虐敵是很爽,但每一個掛後面都有著說法,老實說,他已經厭倦了這種複雜和被利用。
懷著深深的疲倦,他及時離開了小樹林,但並未走遠,而是在幾百米外的一處岩石堆中棲身。
足夠謹慎的態度再次發揮了作用。
就在他藏好后沒多久,東邊天際出現了一道熒藍色的流光,這流光在烏雲低下飛行,速度極快,飛抵此地上空后,宛如流星般想著小樹林斜沖而下。
轟隆!劇烈的爆炸,緊跟著是熊熊大火,火焰分為三個大的色澤層次,熒蘭、亮青、毒綠,這是邪能的三個能級狀態,就像火焰可以使橘紅、藍、白一樣。
整個小樹林都在邪火中熊熊燃燒,帶著爆裂性質的燃燒,樹木主幹炸碎,而後像煤粉在高溫火焰中般在很短的時間內燃盡,變成黑灰散落。
流光又從這火中飛升至空中,這時可以看清,是火焰般的能量光芒中包裹著一個類人形存在。
它放出念力四下巡視,半徑三千米範圍內都在它的念力籠罩範圍之內,跟加持了魂鐵的徐長卿的念力強度差不多,但肉體明顯強上許多,達到了金丹後期甚至巔峰的水平。
掃視無果,魔物發出奪心攝魄的一聲低吼,隨即直向上飛,穿入烏雲中不見。
四野寂靜,只有邪能火焰還在風中燃燒,小樹林已經被抹去,邪火燒過之後,那裡將是一片泛著綠色光芒的焦土,幾場雨水后,扭曲植物就會在其上生長。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大約半小時候,魔物再次出現,這次的風格跟上回截然不同,宛如鬼魅般悄無聲息,也不發光,而是過著灰燼顏色的細碎光芒,彷彿套了污濁的紗衣。
它在空中游弋盤旋了一番,這才向著來時的方向飛去,飛出一段距離后,身體周圍徒然轉成熒藍色光芒,緊跟著速度就飆升,最終小時在東方的天際盡頭。
徐長卿仍舊沒動,按照他的判斷,這次魔物是真走了。
魔物這麼一鬧,有個好處,那就是這裡暫時反而變得安全了。
缺少心甘情願的擁戴,更別說愛戴,低等魔物在有奈何的情況下,會躲瘟疫般躲著高等魔物,也盡量不往其活動的區域湊。
書上是這麼說的,而他認為很有道理。不能指望惡棍大本營中彼此的關係主旋律是團結友愛。噩夢暴君級的大吃小、小吃泥,才符合魔物之間的關係特徵。
在大魔眼皮低下逃過一劫后,徐長卿感覺自己有點時來運轉的意思,又或許是特殊身份被激活,被加入了光明反抗軍,成為了某某的親兒子?知不知道,反正接下來頗為順當。
先是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之後沒遊盪多久,就找到了刀牙營地。從其位置上看,他就是知道確切位置,從小樹林那邊直接過來,也不會省多少路程,可以說,從他開始尋找刀牙營地那刻起,就已經走在了正確的路上。
刀牙營地的人對於他的出現,表現的有些冷淡,不是那種活久見的麻木,而是有你五八、沒你四十的不在意。
一段時間之後,徐長卿才知道,刀牙營地跟北風堡乃至昌寧城之間的關係,並非上下隸屬,而更像是一種另類的同盟。
刀牙營地可以說在自己玩自己的,並不依賴昌寧一系,從人員到物資,人家都是自給自足,是昌寧城要大義的名分,以******的名義實施所謂的管轄,可具體的事物他們插不上手,也就運送些物資,秀下存在感。
而刀牙營地的人,對昌寧一系也還算客氣,至少彼此在荒野遭遇,昌寧一系有麻煩,他們不會袖手不管。基本上,也總是昌寧一系有麻煩,刀牙營地的人都很強力,而強者總是顯得神秘且任性。
徐長卿遇冷,也不以為意,徑直向內,一路上見到的,多是英姿颯爽的女子,著裝風格較為統一,都是類似本源世界十八世紀初葉的獵裝。
徐長卿在這方面所知有限,就是覺得她們的衣著跟他看過的一部電影【狼族盟約】中男主及其伴當的裝扮相似度較高,而恰恰又知道這部影片的時代被i功能是十八世紀。
這些將未深加工的皮大衣穿出酷效果的女人有的冷酷、有的火辣,共同點就是都有著一股自信,神采飛揚、顧盼自若。
其中還有人向他笑著眨眼睛,如果用本源世界的文化表情,這意味著有機會成為**。
再看到這些女人使用的單筒獵槍,他就想到了本源世界大火的網游LOL中崔絲塔娜的台詞:我好像射點什麼。
他目前沒有這方面的興趣,太忙,九個分魂,基本都處於起步階段,需要不時的切換偏重才勉強維持生存底線,這種情況下,享受生理快感太奢侈了,而如果不能全情投入,就成了愉悅別人。
另外,床第之間混熟了,難免多了一份感情,爭風吃醋,又或出生入死,都難免引動情緒,這不好,他現在麻煩夠多的了,使用慧劍也不是沒有代價。
時至如今,他已經積攢了相當多的負面情緒,這些就是不穩定的炸彈,爆炸會將他炸的粉身碎骨。
他現在需要大量的正面情緒來對沖,而對他來說,最靠譜的獲得正面情緒的辦法,就是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而不是草妹。
就在這樣的背景下,他遇到了Seraph(撒拉弗),這名詞源自希伯來文,意思為燃燒,同時也是『治癒者』和『至高者』的合成詞,所以它有一個俗稱:熾天使,或者說六翼天使。
敢用這麼牛逼的名字的,通常只有兩種情況,真牛逼以及中二。
徐長卿很自然的以為遇到了後者,但在很久之後才知道,其實是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