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燕飛飛,就是一朵花。
「燕姐,你真漂亮。」
跟李福根有接觸的女人里,燕飛飛姿色應該是最差的,但這個早晨,李福根卻覺得燕飛飛特別的漂亮,絲毫不遜色於蔣青青等人。
「是嗎?」聽到他稱讚,燕飛飛笑得象一朵花,摟著他脖子,甜甜的吻了一個,一臉嬌媚的道:「比你的青青如何?」
女人就是喜歡比,李福根再是情場笨蛋,這會兒當然也知道怎麼答,笑道:「春蘭秋菊,各擅勝場,但在床上,我覺得你的聲音,是世上最好聽的,比她強得多。」
「小壞蛋,難道你把世上女人的聲音都聽過了嗎?」燕飛飛看似一臉嬌嗔,其實眼裡滿滿的都是喜悅,女人嘛,你只要說她好,無論是長相好還是叫得好,她都高興聽。
當然,得看什麼人,你是她喜歡的,那就可以,要是大街上逮著個美女就說你叫得好聽,當心人家大耳括子抽你。
吃了早餐,燕飛飛勾著李福根脖子,一臉柔媚的道:「根子,陪我幾天好不好,我們星期一再回去。」
她這會兒,特別的有女人味,李福根全然無法拒絕,也不會拒絕,點頭答應了。
燕飛飛立刻就笑得象一朵盛開了的花兒,收拾打扮了,先讓燕飛飛陪她去逛街,兩個手挽著手,昨天逛了,今天又逛,女人的高跟鞋為什麼這麼高,不是為了襯託身高,李福根覺得,她們就是天天想逛街,怕把跟磨平了,所以弄得高一點。
不過李福根沒有什麼不耐煩,其實人之所以不耐煩,是身體不好,五行臟氣不平衡,所以才會產生不耐煩的情緒,真正身體好了,五行順暢,六脈平衡,時時刻刻心平氣和的,就永遠都不會不耐煩,當然,你要討厭那個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逛了一上午,燕飛飛又買了菜,她說她就喜歡在家裡做著吃,聽到鍋子響,一個家就不冷清,李福根到是能理解她這種寂寞的心理,聽她的,買了菜回來,李福根主廚,燕飛飛打下手,燕飛飛卻頑皮,先拿一塊毛巾蒙住李福根眼晴,而且不許他拿下來。
李福根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燕飛飛嬌柔的小女人味,讓他心裡特別的亨受,就蒙著眼摘菜,然後燕飛飛說可以了,讓他摘下毛巾。
李福根聽她聲音有些怪,奇怪的摘下毛巾,眼珠子一下就直了。
燕飛飛脫得光光的,所有衣服都脫掉了,卻把廚房裡用的圍裙系在了身上。
李福根喜歡上網,也看過那些小日本的片子,那裡面的什麼廚娘誘惑,也讓他幻想過,卻從來沒有想過,真的能在生活中看見。
「怎麼了嘛?」
見李福根發獃,燕飛飛到是羞著了,又還有一點點擔心,雙手捂著臉,從指縫裡看李福根:「是不是不好看。」
「嗷。」
李福根回應她的,是一聲類似於猛獸的低吼,然後就是一個猛虎撲羊-——。
「蔣青青只是當了市長而已,說到勾引男人,她十個也比不了我一個。」感受著李福根格外的狂猛,燕飛飛心中的得意也無法形容。
隨後的幾天,燕飛飛花樣層出不窮,或嬌或嗔,或媚或盪,一會兒淑女,一會兒風騷,一會兒嫻靜,一會兒狂野,一會兒知性,把李福根迷得神魂顛倒,她長相不是最美的,身材也不是最好的,可她卻實在是最會勾人的,最有女人味的。
李福根也嘗過幾個女人了,可只有在燕飛飛身上,才真正體驗到了什麼是女人,什麼是女人味,也真正感覺到了,做一個男人的滋味。
本來說星期一才回去,但星期天傍晚,蔣青青卻突然打電話來,讓李福根九點鐘,去文水大橋下面等她。
蔣青青說完說就掛斷了電話,一貫的風格,她是不管李福根的感受的,也不問李福根答不答應。
燕飛飛聽說了,賴在李福根懷裡,狠狠的撒了一回嬌,不過等李福根咬牙說不理會,不去了,她卻又不答應了。
她只是撒嬌而已,卻不想李福根得罪蔣青青,反而盼著李福根牢牢的抓住蔣青青。
當然,這個隱密的心思,她是不會說出來的,裝出委屈的樣子,為李福根考慮的樣子,勸著他去,而且絕口不提要李福根幫她說話,讓她做副主任的事。
她這幾天花了這麼花心思,幾乎把李福根的魂都掏出來,若還要親口說出來,李福根才會想到她的事,才會為她考慮,那也太失敗了,她對自己的手腕,很有自信,相信只要李福根有機會,一定會幫她說的。
兩個人提前吃了晚飯,然後一個車回來,在月城,燕飛飛什麼也不管,但到了三交市,她就留了心,話里到是為李福根考慮:「別給蔣青青聽到了風聲。」
在一個偏僻處,下了車,然後一個人去打車,好象孤零零的樣子,這讓李福根心裡更歉疚,一直跟著她,看到她打了車,這才回頭。
燕飛飛其實知道李福根驅車跟在後面,卻故意不回頭,後視鏡里,看到李福根車影消失,她嘴角掠過一抹得意的笑:「蔣青青,你就是當到市委書記,在他心裡,你也一定爭不過我。」
李福根可不知道燕飛飛暗地裡玩的小心眼,他開車回來,先到家,跟吳月芝打了個招呼,說是有同事找,然後提前二十分鐘到了文水大橋下面,剛好九點,蔣青青的車過來了。
李福根上車,張了張嘴,蔣青青讓他叫青青,他總是不習慣,蔣青青瞟他一眼:「怎麼,不認識我了。」
李福根陪個笑臉:「哪有。」
「那你怎麼不叫我。」
「青青。」
「哼。」蔣青青哼了一聲,扭過臉開車,李福根偷看她的臉,心中暗想:「她好象在生氣,出什麼事了?」
想一想,自己這邊,沒什麼事,突然想到一事:「莫非我跟燕姐的事,她也知道了。」
心中一時間怦怦跳起來。
他對蔣青青一直存著一種莫名的畏懼,如果他跟燕飛飛偷情,讓蔣青青知道了,蔣青青會怎麼對付他呢?
車裡開了空調,李福根卻覺得後背心好象都出汗了。
到水壩上面,蔣青青停下車,卻不象以前幾次一樣,放倒座椅,就讓李福根脫衣服,而是開門下了車,李福根愣了一下,跟著下車。
白天熱,晚上還是有些涼意了,尤其是在大壩上,水面風吹過來,吹得衣服嘩嘩作響,蔣青青還是穿的套裙,裙子給吹得緊貼在身上,雙腿顯得特別的纖秀。
蔣青青看著水面,月亮已經升起來了,倒映在水裡,湖風卻又把它揉碎了,一層一層銀色的波紋,無由的更讓人身上生出寒意。
蔣青青一直不說話,李福根擔心起來,道:「青青,外面風大,有什麼話,到車裡說吧。」
蔣青青搖了搖頭,道:「你抱著我。」
李福根猶豫了一下,從後面抱住了她,不知如何,他覺得蔣青青的身子特別瘦,以前好象沒這種感覺啊,即便在床上,脫光了,蔣青青給他的感覺,也是纖巧精緻而已,並不顯得瘦。
「我要走了。」過了一會兒,蔣青青說了一句。
「你要走了?」李福根愣了一下。
「是。」蔣青青點頭:「去北京,到經貿委下面當一個處長。」
李福根一時有些愣神,不知道是驚是喜,想了一下,道:「那是升了還是降了。」
「升了半級吧。」蔣青青的語氣平平淡淡的,無驚無喜:「我現在是副處,到那邊是正處。」
「哦。」李福根哦了一聲:「那恭喜你。」
「應該恭喜你吧。」
蔣青青突然轉過身來,秋月清寒,她的眼眸卻恰如天邊月影:「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什麼?」李福根給她眼光看得一愣。
蔣青青盯著他:「是龍靈兒使力,把我調走的。」
「啊?」李福根這下真的愣住了,不自禁的道:「她真的做到了,還能把你調到北京去。」
「你事先知道?」蔣青青眼光象刀鋒一樣。
李福根給她眼光逼得不自禁的一縮,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我——那個,我先聽她說過一次,就是你上次給她下了葯,她說要來殺了你,我勸住她,後來她就說,要把你打發走,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更沒想到她會把你調到北京去啊,她哪裡這麼厲害了。」
蔣青青緊緊盯著他眼晴,看他不象說謊的樣子,也素來知道他是個老實人,到是信了他的話,哼了一聲,嘴角撇了撇:「她有什麼厲害的,只不過她龍家有點小勢力罷了。」
說到這裡,她看著李福根,突然笑了起來,手托著李福根下巴,她比李福根矮一點兒,又是女子,這托下巴的動作,本來應該很彆扭,可她做出來,就很自然:「你要小心了,龍靈兒可不是那麼好泡的,她爸爸要捏死你,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更難。」
李福根對龍靈兒的怕,與對蔣青青的怕,完全不同,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搖搖頭:「我怎麼敢泡龍教官。」
蔣青青嘴角掠過一絲輕笑:「你到是有自知之明。」
然後不知如何,她神情突然有些落寞了,整個人伏在李福根懷裡,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好半天不說話。
「冷嗎?」李福根覺得她身子好象在發抖。
「冷。」蔣青青抬起頭來:「但是你不懂。」
她突然開始脫衣服,同時也命令李福根脫衣服:「來,痛痛快快的跟我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