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剖析內心，秘密的代價

  燕驚雲像是陷入某種回憶之中一樣，繼續說道：「我從不認為有錯，江湖上行走，這腦袋就是系在脖子上的，但是我沒想到當時江天的妻子真懷著孩子，而且即將臨盆。最重要的是他的妻子難產了，為了遵守男人間的約定，他獨自赴約，但是當是他心緒浮動，完全失了平時的水準……」


  燕驚雲突然頓住，葉槿目光一沉，已猜想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你當年年少氣盛，定是以為他看不起你，所以故意不使出全力，所以你怒氣上頭，殺了他，事後你很後悔……」


  「不，我並不後悔！」燕驚雲打斷她的話，「身為一個劍客，是他自己沒有調整好心態，落敗被殺也是無可厚非，我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然後呢……」他特意提出這事，肯定還有後續。


  「自入江湖，我一直醉心武學，經常與人比武，一心想成為天下第一，但是真正成為天下第一之後，卻覺得非常空虛。當世之上，能夠配得上當我的對手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你們東錦的戰王世子慕容籌，一個是北容的攝政王北堂墨。


  可惜了，十年前慕容籌，慕容籌與北堂墨一戰，殘了雙腿，從此閉門不出，而北堂墨這些年也是醉心朝堂爭鬥，一心只想要爭權奪利，早已背離武者之道，面對我的挑戰，也是一而再的推脫。這十年，我在等待一個對手的同時收了人生第一個徒弟，也是唯一一個徒弟！」


  「你有徒弟？」都說天下第一劍獨來獨往，性格孤僻，沒想到居然有傳人。


  「沒錯，我有徒弟，可惜在我發現他是江天的兒子時，親手廢掉了他的一身武功，打斷他的雙腿，將之逐出師門！」


  葉槿眼睛一眯：「你以為他是為他爹報仇，刻意接近你的？」


  「沒錯，我一直以為是這樣！」


  但是事實上卻不是如此，葉槿恍然明白困住堂堂天下第一劍的是什麼了。


  「看來你會落到今天的地步，跟你那徒弟脫不了干係！」


  「嗯，直到前不久我才從天仇的故人口中得知他的下落以及離開燕子塢的遭遇！」


  葉槿敏銳的捕捉到燕驚雲眼中劃過的一絲痛苦。


  「他死了，被我的仇家抓到，受盡凌辱致死！就在這裡，就在這個牢房裡，他含恨而終！是我，親手將他推向死亡邊緣！是我！」


  燕驚雲情緒有些失控，盯著自己一雙手，眼裡充滿了恨意，為什麼他不顧對方的求饒，廢掉他的一身武功不說，還打斷他的雙腿呢！明知道江湖險惡，卻任由他自生自滅。


  甚至無視他最後寄來的求救信，可恨的是及時如此，那孩子到最後都不曾真正的恨他！

  葉槿心下一驚，她沒有想到這個燕驚雲會這麼輕而易舉的說出自己的秘密，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他，葉槿不自覺攥緊了拳頭。


  過了一會兒，燕驚雲終於冷靜了下來，抬頭，看向對面的葉槿。


  「我想說的都說完了，你準備如何治療我的心病？」


  葉槿看著他，目光是洞悉一切的清明：「你根本沒有打算讓我治療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