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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雞飛蛋打(3)

  這特娘的,我窘迫的要死,吱吱唔唔地說我也不知咋的,它自己就起來了,你別見怪,真不是故意的呀。


  好在都是過來人,她懂其中的道理,白了我一眼,嬌嗔地道:「再不老實就撕下來喂狗,嘻嘻……」


  我見她並沒惱,緊揪的心就落了下來,大著膽子趁機壞道:「餵了狗,那你以後不用了?嘿嘿。」


  「呸!不許瞎說。」她又白了我一眼,手拿著尺頭往我手上一塞,「自己繞過去量量。」


  我不敢再放肆,遂用皮尺繞了臀圍一圈,她眯眼看了尺寸,記在了一張紙殼上,又量了腿圍,腿長等,自言自語地道:「你這腿很長呀。」


  我得意地道:「那是,腿不長,個子能高嗎?你說是不?」


  她一撇嘴:「說你高,你還翹腳了呢,坐下吧。」


  我乖乖地坐下,眯眼看著她丈量布匹,煤油燈下,她臉蛋紅撲撲的,鼻頭髮亮,嘴巴溫潤,脖頸白皙,秀髮……


  我娘,真是王八瞅綠豆,越瞅越順眼了。


  她被我看的羞了,抬頭朝我一瞪眼:「看啥看,老太太了有啥好看的。」


  話是這麼說,但她表情卻是極為滿足。


  我撓撓頭,嘿嘿笑道:「俺願意看,看著俊,心裡舒坦……」


  「去你的!」她揚起皮尺打了我一下,我順手一把抓住她的小手。


  她臉又騰地紅了,下意識地望望門口,道:「快回去吧,時候不早了,丫頭快回來了。」


  我也擔心孩子回來見只有我倆,心裡不樂意啊,畢竟她爹剛死了沒多久,另一個男人再鳩佔鵲巢,心理是過不去的。


  便應了一聲,往炕下出溜。


  她麻溜地偏腿下炕,給我拿上來棉鞋。我心裡一熱,真是個好女人啊,雖然暫時裝出對我拒之千里,兇巴巴的樣子,但骨子裡卻是賢妻良母典範。


  我穿上鞋下了炕,囑她早休息,便往外走去,她自然跟身後送我,到外屋門口,整個空間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我惡向膽邊生,轉身順手抱住了她。


  她似乎也想到了我會來這一著,稍一掙扎,低聲說著:「別,別這樣……」


  雙臂卻緊緊攬住了我的腰。


  我知道這還不是動手的時候,便低頭附在她耳邊喃喃地說著些溫情話,例如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委屈著了,一切由我擔當了,等等。


  在女人聽來這真是暖透心窩的甜言蜜語,實際卻都是屁話,可她們愛聽呀。


  越說,我們抱的越緊,我就控制不住了,手就慢慢順著她的腰間一點點往下移動,最後,緊緊把住了她豐滿的屁股,雖然隔著厚厚的棉褲,但也能感覺到溫熱的體溫。


  她是過來人,這麼一陣溫一陣熱的,哪能受的了?所以,半推半就地兩人就親上了嘴。


  她很有技巧,我也是老油條,乾柴烈火地,就幾近爆發了。


  就在這時,忽聽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我倆猛地一愣,同時推開了對方。


  她急著攏頭髮抻襖襟,我則稍一鎮靜,抬手敞開了屋門。


  一個高挑的身影已快到了屋門口,是大丫頭。


  我問道:「咋才回來,你娘正心思去找你呢。」


  她沒想到我會來她家裡,猛地一愣:「郭……叔?」


  「是啊,你郭叔拿來布讓我給他做身新衣服,要拜你老林家爺爺當干老頭……」如蘭生怕女兒起疑心,急解釋道。


  我心裡卻暗暗懊惱,她早不回完不回,真是耽誤好事。


  回到家裡,老林頭已酩酊大醉,躺在炕上爛癱如泥,吳二剛不知啥時也走了,只有三麻子仰躺在被褥上還清醒些。


  炕桌上杯盤狼藉地,一股濃濃的酒味熏的我直皺眉。


  麻子見我回來,抬手指了指炕桌杯盤,嘟囔道:「都,都趕緊拾掇下去,老子要鋪被褥睡覺……」


  廢話,不拾掇能放這兒呀?我不理他,收拾好炕面后,先給老林頭鋪下被褥,拽著他躺好,接著又伺候著麻子上完茅廁,回來躺下,吹燈入夢。


  說是入夢,哪能睡著?我腦海里仔細回憶了今晚和如蘭的每一個細節,暗暗後悔沒摸她的奶。


  當然,這跟大丫頭突然回來有直接關係,她若晚回家哪怕五分鐘,趁乎當時的那氛圍那情緒,也就上手了。


  若她晚回家半小時呢,不定還能成就了好事呢。唉,該當還不結緣。


  不過,以後我倆接觸的日子多著呢,應該能成好事吧?

  我捋了一陣,猛然又想起了一個關鍵問題:如蘭應該沒那麼死板,她之所以不讓我動,怕是懷孕吧?那樣她就沒臉見人了。


  可我早特么沒了生育能力,成好事也沒關係的,而這她是不知道的。絕對應該先跟她說開,讓她放心大膽無顧忌才好。


  只要她沒了擔心,那我們以後就能肆無忌憚地做好事了,那樣,成不成親就一樣了,我也能熬過漫長的日子了。當然,偷著辦事畢竟心驚膽顫不能肆意,還是成親后整晚滾床單來的從容、愜意、舒坦。


  我美美地想了好一會兒,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天色還有點朦朧,就起來去灶房做飯。


  做熟了,天色也大亮了,進屋看看,麻子和老林頭還躺在被窩裡沒起。這倆老東西可能昨晚太興奮,喝大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體,敢跟吳二剛拼酒?


  我本想把他倆叫起,可又一心思,這大冬天的也沒啥事,讓他們再睡會吧。遂戴了面帽子,抄著手,出去繞房子溜了一圈。


  人逢喜事精神爽呀,冰天雪地大早晨的,冷也不感覺到冷。腦子滿滿的都是如蘭嬌羞通紅的音容笑貌。


  逛了一圈,看看東邊嶺上太陽都冒尖了,便回家準備吃飯。


  可進屋一看,麻子還躺在那兒呼嚕連天,老林頭呢,沒打呼嚕,但也賴在被窩裡不動。


  我就有些不耐煩了,先推了三麻子讓他起來,他罵罵咧咧,哈欠著被我扶起來,慢慢騰騰地穿棉襖。


  接著我又去輕叫老林頭,對他我是不敢粗魯的,畢竟是外人,他又是房主。


  可叫了兩聲,他半點反應沒有。


  咦,這老傢伙,不會是睡沉了吧?沒那個本事還喝啥大酒呀。


  我心裡嘀咕著,加大了聲音,並用手輕輕去推他的被褥:「大爺,好吃早上飯了,起來吧……」


  老林頭被我推的腦袋亂晃,可硬是不應,也不睜眼。


  咦,這是咋回事?

  我奇怪地探手想試他的額頭,以為是感冒發燒了還是咋的。


  麻子突然叫了一聲:「是不是死了?」


  啥?我腦袋轟的一炸,手一顫,低頭側臉貼在了他的鼻孔下。


  沒有氣息,臉上也沒溫度,但也不太涼。我娘,我又忙扒開他的眼皮,見白眼珠上翻,驚的差點一屁股砸地上。


  「三爺……」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轉頭看向三麻子,這事來的太突然,令我不知所措。


  麻子皺了下眉,邊穿衣服邊道:「別動他,趕緊去叫吳二剛來,特娘的,昨晚幸虧他也來喝的酒,要不這事還真撇不清了呢。」


  我應了一聲,拔腿竄出了門,一路上心就鼓顛開了,這拜乾爹的事就算沒戲了,我這「烈軍屬」身份的光環也就沒了。


  唉,仔細想想,老林頭還真是一把保護傘呀。可現在……


  等我跑到吳二剛家裡跟他一說,他也大吃一驚,扔下筷子就跟我跑來了。


  不一會兒,鄉鄰們也都聞風趕來,或擠在屋裡,或站在院子里,嘀嘀咕咕地議論著啥,有嘆息的,也有對此事懷疑的。


  吳二剛在屋裡對著老林頭的屍體也唉聲嘆氣,他的死,他是脫不了干係的。


  可這事又不能怪罪別人,最後的推脫就是:老林頭這麼大年紀了,也是該死,誰讓他喝那麼多酒的?你說是不三爺?

  三麻子自然順桿爬,說就是,咱爺倆讓他不要多喝,他不聽,非要逞強,能怪誰?誰也怪不著,只能怪他自己,這就是無兒子的命呀。


  麻子和吳二剛互相開拓,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只有老林頭不好。


  人死了又的出殯下葬呀,這個簡單,他本就一孤寡老頭,我雖然還沒拜他為爹,但人家都給我扯了布了,麻子就說我已經是他乾兒子了。遂以兒子的身份給他披麻戴孝送出去下了葬。


  這一鼓搗,三天就過去了。期間,如蘭也跟著好一頓忙活,儼然成了女主人。要知道,老林頭若不死,她就是他的乾兒媳呀。


  老林頭之死,不管咋說,吳二剛和三麻子都是有責任的。


  所以,在以後的幾個月里,倆人對對方是客氣有加,竟成了莫逆之交。


  這莫逆之交裡面肯定是互相包庇,攻守同盟唄,誰都不敢得罪對方,因為一旦撕破臉,那就是兩敗俱傷。顯然,那晚的酒席,兩人是沒少勸老林頭酒。


  我和如蘭呢,自那次險些得手后,兩個多月過去,竟再沒創造出機會。


  一是開始農忙了,整天沒白沒黑的下地耕種勞作,二是刻意避嫌,她家死了男人,我們家死了老頭,屯子里老少娘們的雖然不敢當面議論,但在背後,估計少說不了。


  種上地,已到了農曆四月底,天氣開始熱了起來。


  當然,這深山老林里,這個季節,熱也熱不了多少,只是可以把棉襖換成單褲單褂,帽子也不用戴了。渾身感覺清爽利索。


  天一暖和,萬物就蓬勃發展起來,各種動植物就開始了大交融,貓狗的整日整夜在外面溜達著呼喚異性,蠢蠢欲動。


  我特娘的血氣方剛的,晚上也睡不著啊,翻來覆去的想女人。


  麻子自然懂的我的心思,就給我出了個主意,說山上野菜遍地,現在農忙也過去了,你找機會約上如蘭去山裡挖菜吧。


  我一聽覺的這是個好辦法,可又一想,她家裡家外的,還要跟著村民上工,哪有時間出去?總不能兩人同時跟吳二剛請假吧?

  便吭哧著說出了困難。


  三麻子輕蔑地哼了聲,說你拉肚子,她要去鎮子上買點東西,這不就奏一塊了?哪那麼多叨叨。


  咦,這也是個好辦法呀,只是不知如蘭同不同意跟我出去。


  第二天中午下工往屯子里走的時候,我故意落在後面,叫住了她,吭哧著說北山野菜很多,想不想去挖些包包子吃?


  她眨眨眼,奇怪地望著我,說咱這兒遍地是野菜呀,歇工的時候地頭地邊的隨便就能采一籃子,何必跑那麼遠挖呢。


  我暈,她是真不明白我的意思還是故意裝傻?

  我望望眾人都走遠了,便狠著勁,硬著頭皮說道:「我,我就是太想你了,要單獨跟你多呆會……」


  她哦了一聲,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臉刷地紅了,下意識地攏了下頭髮,認真道:「那可不行,會出事的。」


  「出啥事?」我緊問道,以為她擔心別人看見呢。


  「你說會出啥事?」她嬌嗔地白了我一眼。


  我猛然醒悟,她是怕懷孕啊。


  這好辦,早就想跟她說了,便假裝紅著臉說我在戰場上負過傷,身子被炮彈震壞了,醫生說身體其他沒毛病,就是不能生育了。


  「啥?」她被我的話嚇了一跳,驚訝地瞪大了眼,「你……那你還能那個?」


  我知道她誤會了,忙一拍胸脯說功能是絕對沒問題,杠杠的,就是種子沒了而已,不耽誤那事。


  她聽了半信半疑:「你說的是真的嗎,可別忽悠我,到時若真有了,那我就沒臉呆在屯子里了。」


  我暈,她不信,我也沒啥確切證據來證明自己呀,更不敢把以前的事拿來作證,只有對天發誓。


  她還是不太敢造次,就猶豫道:「等著有時間再說吧,這回地里忙活活的,咱倆出去游山逛水算啥事。」


  我一聽急了,忙說沒事,現在地也種上了,暫時還不用鋤,還忙個啥?趁著這大好春天,出去散散心,看看光景,不正好?過幾年想出去也走不動了,人這輩子有幾年好時光呀,這時再不浪漫,啥時浪漫?你說是不?


  她本也曾是個文藝女青年,骨子裡也是浪漫的,三說兩說,她竟也動了心,問那咋請假?我遂把三麻子出的主意說了,她想了想,點頭說行。


  我大喜,一路好好哄著她回到了屯子。


  中午,我跟三麻子說了,他得意地笑罵道:「這回趁了你的心了吧,到時候注意悠著點,別把人家嚇跑了……」


  我說當然。


  下午下工的時候,我見如蘭在地頭跟吳二剛在嘀咕啥,應該就是請假吧。


  我不敢和她同時請,怕露了餡。只能等到晚上去他家請示。


  收工回來的路上,如蘭特意偷偷遞給了我一個眼色,意思是她請下假了。我暗暗點了下頭,伸出大拇指朝她晃了晃,兩人笑而不語。


  晚上吃了飯,我趁著夜色就來到了吳二剛家,但他卻不在,他媳婦說被吳大棒槌叫去喝酒去了。


  我一聽懵了,連問啥時能回來?他媳婦說不一定呢,晚上喝酒沒個點,或許八九點鐘,或許半夜,咋的了,有事?

  跟他媳婦也不能說別的呀,就說沒啥大事。


  她說有事的話直接去吳大棒槌家找他就可。我應了,心說這是屁話,我能去的話還用你指點?

  從吳二剛家出來后,我沒了主意。


  回家等著?也沒個譜呀,在街上溜達?啥時候是個頭?


  吳大棒槌家是絕對不敢去的,如蘭家呢,平常去就罷了,可現在再去,沒事也能被外人鼓搗出事來。更不能再返回吳二剛家,若整晚在他家等他,就為請一天假,他媳婦就會懷疑,兩口子若再一嘀咕,真相大白就完了。


  咋辦?我心思一陣,決定在他家附近找個柴垛「蹲點」,哪怕他到天亮回來也要把這假請下來。


  主意拿定,我便在他家周邊溜達了一圈,尋了個比較偏僻的柴垛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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