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詐屍集團(8)
被押進來的四五個漢子,一進門,就咕咚跪在地上連呼冤枉,求大王饒命,說我們是討飯的叫花子,受夠了小鬼子和漢奸惡霸的氣,幾個兄弟湊一塊一商量,遂結伴上了山,要跟大王混。
三麻子眯眼聽著他們表白完,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平常都在哪兒要飯?」
一暴牙漢子道:「報告大王,我們幾個多在膠州城裡討飯,小鬼子太不是東西,要抓我們去當偽軍,我們不願當漢奸,聽說大珠山這兒有好漢專門打鬼子,所以就商量著結伴來了……」
「對對,大王,人家都說您老人家慈眉善目,同情窮人,俺們以後堅決跟您出生入死,效犬馬之勞,你讓幹啥,我們就幹啥,只要給我們碗飯吃就行……」一瘦漢子道。
我小時候跟著我瞎子大伯要過飯,這行當既能把人磨得臉皮極厚,也能鍛煉人的口才,所以,那些以討飯為生的人,多口齒伶俐,精明過人。
麻子哈哈一笑,道:「好,把他們帶下去,換身衣服,飽飯伺候!」
幾個漢子一聽大喜,忙謝了,跟著幾個嘍啰出了門。
三麻子眯眼瞅著他們消失在門口,轉頭對我道:「郭子,知道這些人來幹啥嗎?」
我隨口道:「當土匪,混飯吃唄。」
「錯!」三麻子臉色一變,「這些東西是來搗咱寨子的。」
啥?我一愣:「他,他們是啥人?你咋知道的?」
麻子一撇嘴:「我沒看錯的話,他們是鬼子派來的偽軍或便衣隊的,你沒瞅他們那臉色嗎,雖然都灰頭土臉,髒兮兮的,但沒有一個菜色,而且更關鍵的一點是『報告』倆字,咱老百姓和要飯的,哪個開口就報告?只有當兵的才這樣,習慣成自然,所以,他們裝的再像,這蛛絲馬跡也是掩飾不住的。」
我靠,三麻子說的跟真事似的,不過仔細想想,也還真是這麼回事。我心裡掠過一絲膽顫。
忙問道:「那,咱咋辦?趕緊把他們抓起來,挨個審審,殺了吧,你咋還給他們換衣服吃飯?」
「放長線,釣大魚。」三麻子咬牙道,「你們這親事先拖後幾天,等把這個陰謀破了,三爺再給你們舉行大婚。」
奶奶的,妥妥的大好事,竟突然被這幾個漢奸給沖了,我心裡不由憤恨起來,點頭道:「行,三爺,你說咋辦?」
三麻子眯眼道:「從今晚起,你別呆屋裡了,石門寺、老虎嘴,帶幾個弟兄來回巡邏,嚴加警惕,別讓小鬼子鑽了空子,至於那幾個漢奸,我自有策略,媽的,不就是玩嗎,跟老子耍心眼子,死去吧!」
麻子惡狠狠地罵了一聲。
這他娘的,我沮喪地回到屋裡,秀兒和萍兒見我臉色不悅,不知發生了啥事,問了,我說山下有事,親事要拖後幾天。
兩人面面相覷,臉上皆露出了詫異茫然之色。
「那,那……」秀兒看著我,張了張嘴,不知要說啥,但終沒說出口。
她的意思應該是,沒成親,晚上咋睡?總不能名不正,言不順地三人就在一張床上滾床單吧?
我道:「這兩晚上我就不在家睡了,要出去巡邏,你倆別擔心……」
這話,讓兩人解除了尷尬,忙點頭說那你一定要小心些,有事別莽撞。
我應了,中午吃了飯,便準備先睡會,以備晚上熬通宵。
而秀兒和萍兒則商量了一會,要出去逛山景,我便讓倆嘍啰保護著她倆出了門。
她倆走後,我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這也別怪我心急,眼睜睜地守著倆美人卻撈不著睡,擱誰心裡都會撓痒痒的。
越心焦,就越對那幾個不期而至的『叫花子』們發恨。
又想起了玲花,小鵝、「大花瓶」及龍種……
直到太陽偏西了還沒睡意。
他娘的,我索性坐起來,望著牆角某處發獃。
就在這時,忽聽外面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轉頭望去,門開,秀兒和萍兒攜手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哎呀,累死了,我的腳脖子都差點崴了……」秀兒疲憊而又開心地說道。
萍兒也摸著膝蓋:「我腿差點抽筋,爬那坡的時候差點摔倒,嘻嘻……」
大難不死,這倆人的心情空前的舒暢。
我壞道:「是嗎,那快過來,我給你倆揉揉腿,可別真抻著。」
秀兒笑道:「好啊。」
她嬉笑著過來坐到我身邊,抬腳讓我揉。
我乾脆把她的腿搬到我腿上,雙手給她輕輕按捏腳踝。
她是又喜又羞,忙往回抽,說給你開玩笑呢,哪會真讓你捏?
我緊抱著她的腿,說不讓捏也的捏,誰讓你是我媳婦的。
秀兒哈哈笑著一指萍兒,說她也是你媳婦,也給她捏吧。
這話正中我下懷,就笑著沖她一招手:「過來,媳婦,我給你揉揉。」
萍兒臉一紅,忙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連擺手說不用。
秀兒哪能讓,站起來嘻嘻哈哈地拽著她的胳膊就硬拖了過來。萍兒臉紅的像塊布,被我倆逗著樂,摁坐在床沿上。
我乾脆把她的腿抱到懷裡,伸手剛觸到她的大腿,她下意識地抖了一下,剛要逃開,被秀兒嬉笑著按仰躺在了床上。
「你們先忙著,我出去逛逛。」秀兒朝我擠了個眼色,捂嘴偷笑著急急出了門,隨手帶上。
萍兒被我抱著腿,也動彈不了,只好躺在床上,把半個身子耷拉在床沿上,捂著臉,老實了。
我則緊抱著她的腿,雙手在她膝蓋上輕輕按捏起來。
說實話,我懂個屁呀,秀兒倒出空來是故意讓我和她『交流』呢。
對於一個從沒如此近距離接觸男人的黃花閨女來說,她的心肯定在緊張的砰砰直跳,也羞得不敢睜眼。
而這需要我這個『醫生』好好給她治了,治舒服了會身心愉悅,治毛了會很尷尬。
我不敢急躁,先是輕揉膝蓋,再按捏腿肚,腳背腳丫,每一步驟都要全神貫注,小心翼翼,試探著她的反應。
按完這些,我發現她原本僵硬的身子放鬆下來,但仍捂著臉一動不動。
遂順著她的腳踝慢慢往上移動著按捏,掠過膝蓋,往上輕揉……
突然,她的身子顫抖了下,忽地坐了起來,紅著臉輕錘了我一下,嬌嗔地:「老實點,按哪兒呀,嘻嘻。」
我暈,這還沒到大腿根呢。
我手不停,認真地道:「別鬧,我好好給你按按,打通經絡會更舒服的。」
「去你的,嘻嘻……」
她推了我一下,剛要站起,被我一把摟住,她輕嚶一聲,掙了掙沒掙開,遂小聲急道:「別,別這樣,讓人看見笑話……」
我道:「沒人會進來,再說你是我媳婦,怕啥,嘿嘿。」
說著就把嘴往她的臉上貼去,她極力想掙脫,但女人的勁小,三扭兩扭,我的嘴就湊到了她的嘴上。
她只好閉眼,緊抿著嘴唇任我肆意,半點不配合。
唉,*女就是沒情趣呀。
大白天的,我也不敢再進一步了,只好啃了幾口,摟著她依偎在一起,靜靜地享受這美好而短暫的時光。
「你……喜歡我嗎?」她柔聲問道。
這都是女人必問的套路,對於我這個久經沙場的老油條來說,輕車熟路。
我道:「喜歡,非常非常喜歡,從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上了……」
「真的嗎?」她問道,「那你會不會花心?我表姐……」
她剛說到這兒,我一把捂住她的嘴,說出了以前高占祥和秀兒去提親的經過。
最後道:「唉,若不是……咱倆早就成了。」
她聽了,點了點頭,嘆口氣道:「這就是緣份,命中該是你的,早晚都會是。說實話,若當初去提親,讓我嫁土匪,我不會同意,俺娘她們也不會同意,但經過昨晚和今天的事,我才由衷喜歡上了你,沒想到土匪裡面也有好人……」
我忙道:「我可不是土匪,我當過八路呢,還立過功,是民族英雄。若不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也不會來山上當土匪。」
「真的?」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我道:「若有半點假話,我不得好死……」
話剛落,她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嬌嗔地道:「不許胡說,我相信你。」
我趁勢抱著她倒在了床上,這回,她沒太掙扎,嘴唇也羞羞答答地試探著配合起來……
秀兒出去了好一會,估摸著我們『交流』的差不多了,才回來。
不過看我們的眼神有些狡黠,趁著萍兒背對著她的時候,還朝我瞪了一眼。
唉,女人的心思真是怪。
晚上吃了飯,我按照三麻子的叮囑,帶著幾個嘍啰東竄西逛地轉悠了幾圈,檢查了山上幾乎所有的哨卡,每次經過龍門頂大寨,看到我屋裡窗戶黑黑的,心裡就忍不住痒痒,兩個可人兒應該睡熟了吧,唉,若不是突然而至的那幾個『叫花子』搗亂,老子現在早就享受到齊人之福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飯後,三麻子把那幾個『叫花子』叫到大堂里,先是問了他們來山上的感受。
『叫花子』們自然連聲說好,並賭咒發誓說一輩子跟定大王了,即使雷打屁股頭拱地也在所不辭。
三麻子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既然兄弟們這麼說,那從今以後,我姓胡的就把你們當親兄弟待。」
『叫花子』們又是一陣感激。
三麻子又道:「不過,咱這兒有個規矩,就是新入伙的兄弟,必須下山再拉幾個親朋好友來,這樣隊伍就慢慢壯大了,你們看,現在山上幾百號人馬,都是這麼來的。」
『叫花子』們一聽,先是面面相覷,隨後異口同聲地拍著胸脯道:「大王這個決策好,您老就等著聽好吧,我們這就下山去把平日交情不錯的夥計們一塊帶來,共同跟著大王殺敵報國!」
「好,來的兄弟越多越好,按照山寨的規矩,拉來一個人,就獎勵大洋兩塊,立馬兌現,本大王說到做到!」
我聽到這兒,終於如夢方醒,原來三麻子不殺他們,是故意讓他們再下山拉同夥來呢,這一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