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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忽悠(2)

  日本男人,尤其是鬼子官,在女人面前那就是皇帝,雖然個個長得跳高都夠不著個蛋子,但卻高傲的不行。


  日本女人早已習慣了這種男尊女卑的待遇,所以始終以低眉順眼示人。


  而我的出現,令她們第一次感覺到了男女平等的歡喜,心裡不觸動,不感激才怪了。


  我輕輕揉捏著純子的小手,妝模作樣地眯眼瞅了一會,輕聲笑道:「純子小姐,您真是好命呀……」


  純子眨眨眼,不明白我啥意思。


  我道:「您看您的這條愛情線,又粗又長,您未來的夫君,一定是一位高大帥氣的男士,你們肯定會恩愛一生.……」


  純子這會似乎明白了,臉蛋刷地紅了,抿嘴一笑,下意識地抽回手,低眉道:「先生,您.……我,我的哥哥,能找到嗎?」


  這還不簡單?我隨口點頭道:「能,一定,一定能找到,他大大的好……」


  純子一聽,激動地朝我猛哈腰:「謝謝先生,謝謝先生。」


  這時候,她因處於感動和感恩中,心理防線是最低的。


  我忙假裝探身去拉她,說著別客氣,大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身子也順勢移了過去。


  近在咫尺,燈光柔和,且房間里只有我們這一對孤男寡女,說不發生點事誰信呀。


  若說她是羞若桃花的話,我就是老樹枝了。


  我把嘴巴附在她粉嫩的耳朵旁,輕輕呢喃著她聽不懂的屁話,濃濃的男性氣息就讓她更加騷動和羞澀了。


  我見她低著頭,紅著臉,嘴角露著微笑卻沒有要掙脫的意思,便老實不客氣地乾脆把她攬在了懷裡,低頭把嘴貼在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上……

  日本女人的溫柔是世界上出了名的,她輕嚶一聲,閉上眼睛,任我肆意,卻不迎不抗。


  這應該是她初次接觸男人,臉紅的像布,氣息也漸漸急了起來。


  但我知道,在這種地方是不敢再進一步的,只能到此為止了。


  從日本人專屬的娛樂館所回到憲兵隊宿舍后,已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三麻子還沒睡,躺在床上在聚精會神地翻看那本破黃書。


  我因為勾搭上一個皇軍『文工團』的女演員,心裡有些激動。但在三麻子面前是不敢得瑟的,否則他會讓我瞬間崩潰。


  我雖然不動聲色,但不知從哪個地方,他看出了我的不對勁。


  等我洗了澡上了床,他突然淡淡地輕嘆了一聲,道:「小子,又去勾搭日本娘們了?」


  我一咧嘴:「是章昭一男領我去的,只是聽歌。」


  三麻子一撇嘴:「沒那麼簡單吧,你以為我是三歲孩子那麼好騙呀,老實交代,你跟誰,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我娘,這雜種咋跟幽靈似的,老子啥事他都能猜到呀。


  我只好一五一十地把我和佐佐木純子的勾當說了。


  「沒那個?」三麻子緊盯著我問。


  我忙搖頭:「沒,就是親嘴,還,還摸了她的奶……」


  三麻子哦了一聲,突然低聲道:「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跟她接觸,慰安婦有的是,你不怕得臟病就隨便玩,但藝妓絕不能碰,明白嗎?」


  我一愣:「為啥?」


  「因為咱是支那人,」三麻子道,「你這樣會招來嫉恨的,你當那些軍官不饞嗎,他們得不到的東西,讓你個漢奸得到了,你小子還能有個好嗎?」


  「可,咱有章昭一男罩著,他們誰敢.……」


  我不服氣地剛說到這,三麻子冷哼一聲:「狗都是這樣想的,但往往怎麼死的誰都不清楚.……」


  他的語氣淺薄而又鄙夷。


  我無語了。


  過了一會,三麻子又低聲道:「這地方,咱也不能待時間太長了,等過個十天八日的,咱趕緊再挪地方。」


  我心一沉:「為啥?咱要去哪兒?」


  「對面!」三麻子道。


  我一時沒明白過來他說的啥,眨了眨眼,腦袋突然轟的一炸,我娘,對,對面不就是國軍或八路軍那兒嗎?

  我懵了,瞪眼張嘴地盯著三麻子,半天沒說出話來。


  麻子不會是安穩日子享受夠了吧,或腦子出毛病了?我們有啥資格,憑什麼能有臉再去根據地?

  屠殺八路軍,幫鬼子攻擊國軍,這兩件事只要提出一件,我們就必狗頭落地,不行,不行,要走也得找個偏僻沒人煙的大山或村落隱蔽,我可不想再提著腦袋去找死。


  何況根據地還有一枝梅、李冰冰、王鳳蘭等著找我算賬呢,國軍那兒更不能去……

  我前思後想,越心思越后怕,待再要質問他時,他竟發出了鼾聲。


  你娘,這日子可咋過呀,麻子,你狗日的就不能消停點嗎,這來來回回的,老子早晚要被你折騰死。


  因為有了三麻子的警告,我不敢再去找佐佐木純子了。


  這樣在憲兵隊里悶了兩天,第三天中午,突然有個在大院門口的站崗的鬼子領著一個頭挽著圓盤發簪,穿著和服的女人進了我們房間。


  我一看那女人竟是純子,一下子怔住了。


  純子一見我,淚水就止不住在眼眶裡打轉。


  我忙把她讓到了房間茶几邊的沙發上,連問你怎麼來了。


  而三麻子則躺在床上,冷眼看著我倆,一聲不吭。


  因為有他在場,純子不敢說話,只是坐在那兒低著頭。


  我轉頭厭惡地瞥了他一眼,意思是讓他別在這當燈泡。


  麻子倒也識趣,下了床拄著文明棍朝門口走去。


  我剛舒口氣,忽聽他輕輕咳嗽了一聲,這是有話要跟我說呢。


  我只好朝純子笑了笑,來到門口。


  三麻子頭也不回地低聲道:「既然她送上門了,那趕緊睡了她……」


  啥,啥?光天化日,在日本的憲兵隊宿舍里?這,這怎麼可能呢,人家來,可能是挂念我,以為我感冒了啥的,出於好心,怎麼能.……

  「這是最後的機會,你不睡她,到時別怪三爺我不給你機會!記住,別關門!」


  他說著,頭也不回地出了門口,在門外慢慢溜達起來。


  這環境,又敞門開窗戶的,院子里來來回回的鬼子,老遠一眼就能望透房間里的一切,你讓我和純子睡?這不腦袋讓驢踢了嗎?

  不但純子不應不敢,老子也下不去手呀,心驚膽戰的,有賊心可是絕對沒那賊膽,主要是生理機能不應。


  我突然覺得三麻子這主意太幼稚,太可笑,自然也不理。


  在屋裡和純子邊喝茶,邊比劃著聊了半天,始終沒有過分的舉動。


  正如我所料,是純子想我,見我兩天沒去了,不知我這兒發生了啥事,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我說這兩天我師父犯了心臟病,幾次差點咽氣,所以離不開,雖然很想她,但實在沒辦法。


  兩人越說越動感情,不知不覺,隔著茶几就攥住了手。


  我心咚咚狂跳起來,瞅瞅窗外沒人注意,就讓純子坐我這兒,她稍一猶豫,起身剛要過來,三麻子竟從門外一步闖了進來。


  我靠,你個雜種不是要成全我們的好事嗎,咋突然又來敗興?

  「快一個小時了……」三麻子手裡握著只懷錶,並不看我,只是淡淡地道。


  我暈,你當這是狗呀,就是狗,特么也得搖著尾巴廝磨好長時間才有肌膚之親呢。


  我和純子對望一眼,皆露出了失望之色。


  三麻子的闖入,打破了我倆的心情。


  純子和我又聊了兩句,而後鞠了個躬,走了。


  我把她送到院門口,急急返回來,沖坐在床沿上的三麻子埋怨道:「你,你咋不在外面.……」


  三麻子一瞪眼:「都快一個小時了,你磨嘰啥?」


  「我,我……這門窗都透著,我敢嗎?」我氣丟丟地道。


  「關門窗?孤男寡女的你是想找死呀,沒事也得鼓搗出事來了,你以為他們都是瞎子嗎,還不知特么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兒呢。」三麻子也火了。


  他總是有理,且讓你無話可說。


  我一屁股砸到床上,呼哧著生悶氣。


  「你把你褲頭裡的那張藏寶圖拿出來,今晚我要交給章昭一男!」


  啥?我腦袋轟地一炸,吃驚地看著他:「你,你咋知道我有張圖?」


  因為我的藏寶圖從沒外露過,褲頭也沒被人碰過,每次洗衣,我都是背著三麻子,等褲頭幹了再把圖縫進去。


  死麻子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他趁著我睡了,偷偷看過?這特娘的也太不地道,太下作了吧。


  而且,而且還要把它交給日本人,這不是斷我後半生的財路嗎?不行,老子誰也不給,不但鬼子,就是麻子,我也絕不給。


  我想到這兒,下意識地緊緊握住了胯襠,瞪眼望向三麻子,做出了拒人千里的姿態。


  三麻子見我這樣,忽然怪異地笑了,那笑裡帶著明顯的譏諷:「小子,你想當鐵杆漢奸嗎?你想遺臭萬年嗎?你想死後被人鞭屍嗎?如果不想,就老實地給爺把那張破圖交出來,老子包你鵬程萬里,如果你想就這樣,那我也沒辦法,但最多再特么活個一年半載你就得被日本人殺死!」


  「為,為啥?」在他的狂轟濫炸下,我禁不住問道,「這圖,日本人也不知道……」


  「他們當然不知道,但憑咱倆的實力,能把圖中那寶藏挖出來嗎?」三麻子眯眼道,「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老子要拿這圖,給鬼子做投名狀,然後再向土八路做投名狀,這樣咱特么才能再有機會去報仇,也能留條小命多活幾年,至於這事具體怎麼做,到時再說,明白了嗎?」


  明白個屁!可我雖然不明白,但也隱隱感覺到三麻子又要做大事,且與我們的性命有關。


  鑒於他長期的一貫正確的思路和做法,我不得不怪怪地忍痛把那藏寶圖交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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