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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冒充神醫

  房門開處,「大花瓶」優雅地現身了。


  只見她燙著波浪式的長捲髮,身穿暗紅色剔花綢緞旗袍,黑色高跟鞋,那模樣,那身段,那氣質,絕對甩鄉下女人幾個爪哇國呀。


  不,準確地說,就是城裡女人,能有她這樣漂亮高挑優雅的也是鳳毛麟角。


  怪不得王大拿一直拿她當寶貝呢。


  而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曾和這樣的女人抱過親過睡過,若不是真的那樣過,現在真是連做夢都不敢想。


  我身子開始痙攣了,臉熱的像火爐,話也說不出來了。


  「太太好!」梁大牙見「大花瓶」從卧室里出來,忙站起來打了個招呼。


  他打完了招呼,就輪到我了,我一下子站起來,面紅耳赤地:「太太……」


  眼也不敢看她,腿也哆嗦起來。


  「大花瓶」卻婉兒一笑,道:「郭子呀,一年不見,都長這麼高了,呵呵。」


  梁大牙忙拍了我一把:「快謝謝太太。」


  我忙道:「謝謝太太……」


  其他幾個人見我這囧樣,都笑了起來。


  梁大牙罵道:「這小子,沒見過世面,忒老實,心眼也太實在。」


  我偷眼見「大花瓶」意味深長地抿了抿嘴。


  我們都坐下后,幾個人又閑聊了一會,而這期間,我始終低著頭,一直不敢跟「大花瓶」對視,這主要是心虛,怕王大拿看出毛蹺來。


  終於,王大拿沖我開口了:「郭子,你跟那個姓胡的學到不少醫術吧?」


  這話令我非常難答,若說是吧,萬一他再問別的病,那我就瞎眼了,可若說沒吧,又跟「大花瓶」說的我比師父的方子管用而相悖。弄不好他都不敢讓我給「大花瓶」『治療』,那就完了。


  我吭哧著道:「學了沒幾樣……」


  「這小子別看他老實,腦瓜好使著呢,學一樣記一樣,肯下工夫,愛琢磨,」梁大牙替我搭台道,「俗話說,一招鮮,吃遍天,光這一種醫術,就能成為醫中高手!」


  他這話,除了王大拿,恐怕我們在座的都不信,我也不知「大花瓶」聽了,心裡會想啥,也許臉紅了吧。


  我們又聊了一會,最後定好,明天來給王太太診療評脈,對症下藥。


  回來的路上,雪還在下,地面上也早已鋪了厚厚的一層。


  梁大牙叮囑我,一定要給王太太好好治療,若成功了,那前途就大大的了。


  我心裡自是激動,只有應承的份。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我穿戴好軍服,背著一個部隊上用的醫療盒子,坐上樑大牙專門派的車,來到了「大花瓶」家。


  看門的倆警察不認識我呀,要我稍等。一個警察就跑進屋彙報了,緊接著又出來,很客氣地沖我道:「王縣長請您進去!」


  啥?我一愣,王大拿在家?這他娘的怎麼『治療』?

  沒辦法,我只好硬著頭皮,背著藥箱進了院子,見院內的積雪早已被打掃的乾乾淨淨,走到屋門口,我怯生生地叫了句:「王縣長!」


  屋門打開,那個女傭從裡面出來,問道:「你好,王縣長在喝茶,請進來吧。」


  我應了聲,跺了跺腳上的雪塵,抬腿進了屋,見王大拿兩口子正坐在客廳的八仙桌旁喝茶看報紙。


  我問了好,王大拿點了下頭,指著桌邊的一把椅子,沖我道:「坐下吧,小夥子。」


  我謝了,把藥箱子往懷裡一攏,坐到了椅子上。


  傭人給我泡了茶,王大拿簡單跟我聊了兩句,道:「你給太太評脈吧,看看需要注意什麼,需要用哪幾種葯,仔細斟酌下。」


  我暈,若說評脈還能糊弄過去,開藥方?我連藥名都不知道,開個屁呀。


  我心裡咕咚一下,沒譜了,可既然他說了,就得不懂裝懂充神醫呀。


  我喏喏地應了聲,看看「大花瓶」,道:「太太,您……」


  不等話落,「大花瓶」便伸出胳膊,放在了八仙桌上,細長青蔥的玉指,雪白柔嫩的手臂,令我心裡一顫,臉就紅了。


  怯怯地伸出粗糙的大手,哆嗦著遲遲不敢壓到她手腕上。


  王大拿見此,呵呵笑了起來,道:「別害羞,她是你嬸子,病不避諱嘛,小夥子,看來你真是個老實人呀,哈哈……」


  「大花瓶」也抿嘴笑道:「實在害羞,以後用塊布條先蒙住眼,嘻嘻。」


  我尷尬地咧了咧嘴,哆嗦著手就按到了她的手腕上,閉眼診脈。


  她的脈搏微微跳動著,而我心裡卻咕咚咕咚的,這哪還能診?再說會診個屁呀,可該死的王大拿在一邊緊瞅著,我也只好裝逼。


  我裝模作樣的試了一會,默默地點了下頭,道:「還是宮寒,需要慢慢調理……」


  「咋調?」王大拿問道,「你琢磨著開個方子吧,我讓下人去藥店抓來。」


  我心裡又咕咚了一下,哪會開方子呀,忙道:「這,這還沒最後確診,還要再……」


  我說著,眼光又看向了「大花瓶」的另一隻手。


  這時,她瞥了眼王大拿,嬌嗔地道:「你在這兒守著,這小孩子心裡拘束著呢,有事快忙去吧,俺娘倆慢慢聊。」


  她這是要趕他走了,我心裡一熱,低頭不敢吭聲。


  王大拿呵呵笑了聲,道:「那好,我要去上班了,你們娘倆慢慢聊著吧,別急,要仔細看好病根,對症下藥……」


  「行了,行了,你是大夫還是人家是呀。」大花瓶煩躁地催促道。


  王大拿見老婆煩了,又嘿嘿笑了兩聲,起身讓女佣人從裡屋拿來公文包,穿上毛大衣,出了門。


  這下,客廳里只我和「大花瓶」了,她不滿地白了我一眼,道:「評脈吧,神醫!」


  我一咧嘴,伸手就握住了她白嫩的小手,她一愣,抬眼看向了外面,朝我瞪了下眼,又沖灶房裡的女佣人喊道:「小綿,你去菜市場買點羊肉,咱今中午吃火鍋!」


  女佣人在灶房裡應了一聲,出來,又問了幾句,便挎著籃子出去了。


  這回,屋裡再沒其他人了,我膽子也大了,乾脆把另一隻手也伸過去握著,輕輕揉捏著她的小手,眼睛也熱辣辣地看著她。


  「大花瓶」卻突然抽回手,臉露瘟色地道:「我問你,你那次是真心救我,還是正巧碰上?」


  這話問的沒水平,我忙低聲道:「是,是真的呀,我知道你那天要坐車回娘家,所以那屍體猛然一詐起來,我忽然看到路上有輛車來了,一想就是你,所以,不顧那個死瘸子的呼喊,就沒命地跑下來,喊你們快跑,為這.……我還差點被那詐屍弄死,只差幾秒鐘呀……」


  我這話,半真半假,不過說的連自己都感動了。眼睛竟模糊了。


  「大花瓶」一聽,似乎也有些激動,道:「算你有良心,哼!」


  我咧了咧嘴,兩顆淚珠竟掉了下來,抬手剛要擦,「大花瓶」忙從衣兜里掏出白手帕,欠身就給我擦。


  我激動地又忙用雙手攥住她的手:「我來,我自己擦就行。」


  「大花瓶」冷哼一聲,瞅了眼外面,低聲道:「跟我來吧。」


  轉身就向卧室走去,高挑的身段,豐潤的屁股,激的我心下又一顫,忙轉頭望了望外面,見沒人影,心裡砰砰急跳著就跟著她進去了。


  剛進門,我倆就緊緊抱在了一起,嘴也緊緊貼在了一塊,親熱起來。


  「我喜歡你……」她喘著粗氣,說道。


  「我也是……」我說道。


  於是又緊緊抱著親熱……


  可這地方,不是偷情的地呀,縱有滿腔熱火,也不敢在這肆意。


  我們溫存了一會,她的慾望也上來了,低聲說道:「走,咱出去找個地方。」


  我巴不得呢,忙應了。


  鬆開她,轉身來到客廳,等她在裡面妝扮完畢,一出來,她撲哧笑了,忙過來用手帕擦我的臉,嬌嗔地道:「看你這熊樣,滿臉紅印子,出去找死呀,嘻嘻。」


  我這才突然感覺自己太大意了,也忙著用舌頭舔嘴唇,用袖子擦臉。


  她看看我沒啥痕迹了,才道:「好了,你先走吧,還是去年咱去過的那家旅店,城東那家。」


  我應了,抻了抻衣服,挎著藥箱出了門。


  倆警察見我出來,忙點頭哈腰地招呼了,我出了衚衕,在街上攔了輛黃包車,直奔那家旅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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