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勾搭活死人(1)
當然,即使不給我白饃吃,我也想睡她,因為二賴子說那滋味比吃白饃還爽。
夏季里,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那天下地回來的早,但天也早黑透了。他們幾個蹲在院子里摸黑草草吃了飯,便伸著懶腰回西廂房睡覺去了。
夜色很黑,天幕上掛著幾顆星星,院牆角的那顆大柳樹紋絲不動,知了還在叫。我蹲在西廂房門口,轉頭瞅瞅正屋裡「活閻王」的卧室燈光已滅,知道他吸完大煙睡下了,而「閻王婆」應該還沒睡,因為剛才還聽到她在屋裡罵「老不死的棺材瓤子」呢。
我站起來,從牆角拿了個木盆,走到正屋窗戶外的水缸前,掀開缸蓋,用水瓢嘩啦著舀水,故意把動靜弄得很響。舀滿水,我又輕輕咳嗽了聲,端著盆子走到南牆角的那顆大柳樹下,而後脫了衣服,開始洗起澡來。
雖然胳膊腿和上身整天在太陽地里曬得黝黑髮亮,但大腿和屁股是很白的,我慢慢往身上撩著水,渾身晃動著用力搓,屁股對著正屋窗口。我估摸著,「閻王婆」若沒睡踏實的話,此時會正趴在窗戶上往外偷看。只是不知道她偷看后,接下來會怎樣,我心裡既忐忑又激動。
洗了大約有兩支煙的工夫,正屋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我心裡的失望感也越來越大,或許「閻王婆」早睡著了吧,也或者她壓根就不跟二賴子他們說的那樣「想跟我睡」。
想到這裡,我沮喪地把澡盆里的髒水用力潑到了柳樹根部,赤著身子,拎著木盆走到西相屋門口,眼睛瞄著「閻王婆」卧室的窗戶,依舊黑咕隆咚地,這才徹底死了賊心。
放下木盆,彎腰又從凳子上抄起塊破抹布,想趕緊擦擦身子進屋睡覺。就在這時,只聽正屋門「吱嘎」一聲輕響,我心咕咚猛跳了一下,轉頭望去,只見門縫裡探出一個腦袋來,沖我輕聲叫道:「大個子,過來我問你個事。」
我娘!我緊張地渾身亂顫起來,嘴也張不開了,轉頭又朝廂房裡望望,在確定沒人聽到后,忙胡亂穿上那條破褲子,做賊似的輕手輕腳地來到了正屋門口,哆嗦著牙根,結結巴巴地小聲問道:「大……太太,叫我啥,啥事?」
「我屋裡有隻老鼠,鬧死了,你進來幫我抓著它。」黑影里,「閻王婆」似乎也有些緊張,說話透著顫聲。
「在,在哪兒?我……我幫你抓。」
我心裡咕咚咕咚地緊跳著,閃身進了屋,黑暗中,「閻王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低聲道:「別出聲,在那個屋裡。」
她說著,拽著我的胳膊進了東屋,隨手關上了門。緊接著一下抱住我,淫聲道:「我的個小親,想死老娘了。」
我腦袋轟地一炸,下意識地剛要掙扎,胸膛卻被她那兩個鼓囔囔的大肉球頂在了門上,嘴就湊上來,逮著我的臉就猛親。
我活了十幾年,哪經歷過這種*激,身下一熱,探手就抓住了她的兩瓣肥碩的屁股,狠勁猛揉。那「閻王婆」一聲悶哼,不知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抱著我就扔到了炕上,緊接著把我的破褲子一扒,偏腿就騎在了我身上……
那一晚,真是乾柴近烈火,我是平生第一次嘗到了女人的滋味,而那個「閻王婆」也是第一次碰上了我這麼年輕體壯的棒小伙,說不貪婪誰信呀,「閻王婆」母牛般的悶吼聲響了大半夜,她累癱了,我身子也漂了。連走路腿都打顫。
苦的是,我鼓搗了大半夜,剛躺下沒多大會,「活閻王」竟又起來趕著我們摸黑下了地。我就懷疑,我和他老婆在另一間那麼賣力地酣戰,難道他就聽不著?這事我始終沒想明白。
不過自那晚后,我是真被那個「閻王婆」迷上了,而「閻王婆」也是對我寵愛有加,經常借口要回娘家,就讓我牽著毛驢送她,我們在半路上或荒山野坡里就又鼓搗上了。別說,大白天的,光天化日之下辦那事,有聲有色有表情,還真特么刺激。
有一天吧,大約快近中午了,太陽很毒。我牽著毛驢載著她,來到了一個路邊的小樹林里,裡面雜草叢生,還有幾座枯墳,我嫌棄這地方不好,說咱另尋個地方吧。
「閻王婆」不依,也似乎欲*攻心了,小聲道:「沒事,這地偏僻,沒人,來。」
她說著拉著我的胳膊來到在一處空地上,一把擼掉了我的褲子,我們迫不及待地又滾在了一起,正忙活著,突然聽到一處灌木叢后隱隱傳來一大笑聲,我猛驚,忙不迭地站起來扒提著褲子望向那草叢,而「閻王婆」則忙轉身緊趴在地上,撅著白花花的屁股亂哆嗦。她是怕被人看見臉而丟人。
「誰?」
我一手提著褲子,一手從地上摸起一塊石頭,驚恐地沖那灌木叢喊道。這些年因四處逃荒要飯怕狗咬,我已練就了飛石打狗的絕技,幾乎百發百中,且穩、准、狠。雞蛋大小的石頭就能把狗的腦漿嘣出來,它還不帶叫喚的。
而灌木后的那個人既然發現了我們的隱情,若又是熟人的話,我必須殺死他,否則我特么也要完蛋。
我瞪眼咬牙,手裡緊握著那塊石頭,一步步向不遠處的灌木叢挪去。
「郭子,你特么還敢打你三爺呀?」一聲熟悉的聲音從灌木叢後傳出。
我猛地一愣,這是誰?咋知道我叫「郭子」?還「三爺」?這……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來,身板瘦小,滿臉坑窩的三麻子。只有他才讓我叫他三爺。
「你,你是三麻子?」我愣在那兒,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你個王八羔子,敢叫你三爺的綽號?快過來!」
我終於聽出了這個聲音,就是那個替我『挨刀』又甩了我的死麻子。我對他是既恨又愛。便大著膽子彎腰過去,扒開灌木叢細瞅,只見亂草叢裡,一個頭髮披散,臉色臟黑,著一身破爛衣裳的瘦小老頭躺在那裡,直眼看著我。
他,他怎麼成這樣了?
我望著他,怯生生地叫了句:「三爺?」
三麻子道:「扶我起來!」
我下意識地往他身下一瞅,竟發現他左腿少了半截,我日,心裡一驚:「你,你……」
「怕啥怕,只沒了半條腿就把你嚇成這樣了?」三麻子瞪眼望著我道,「你特么跟個死人又摸又日的,咋不害怕了?」
啥,啥?我跟個死人鼓搗?我忙轉頭朝回望去,不知啥時,「閻王婆」早跑沒影了,地上只留下我的一件破白汗衫。
我有些惱火了,這他娘的正辦著好事,死麻子突然一嗓子,嚇得人都跑了,還咒我是跟死人日搗,這不是成心磕磣我嗎?
我一把拉起他,怒道:「你別瞎咧咧,我問你,你當初卷了那麼多金銀財寶跑了,這剛兩三年工夫,咋又成這副窮酸樣了?」
三麻子仰天哈哈大笑:「你先別急著說我,我特么幸虧來的及時,要不,你小子小命就沒了。」
這又是在忽悠我,這傢伙心眼子多著呢,但不知這次他忽悠我有啥目的,但我不會再上當了。
我冷眼看著他那醜陋的嘴臉,撇嘴道:「你又想讓我幹啥,直說,不過我告訴你,別再把我當傻瓜,我已經長大了,哼!」
三麻子眯眼瞅著我,莫名地搖頭嘆了口氣,突然正色道:「小子,你不信三爺我的話是不?」
我冷哼一聲表示認同。
「那好!」三麻子厲聲道,「你特么一身鬼氣你自己都感覺不到嗎?我告訴你,三天之內,跟你日搗的那個女人必死無疑,你就等著給她守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