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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你是幹什麼的?

  踏墨的干擾開始有用了。


  要是再不抓緊現在的時間,之後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於是,靈陣空間的環境,又開始了急劇的變化,之前,陽輝希望那個空間穩定,是因為沒有找到那些北邙震山虎。


  現在找到了,就完全沒有必要讓他們繼續變好了。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出去,而不是在這個靈陣空間里,欣賞詩情畫意的風景。


  山,冰雪的山峰,一個比一個高地疊立在夜空中。一片片松林,雖是在黑夜,但在雪光下,還是非常醒目地顯出黑森森影子。山上的風更大,松林里發出巨大的怒吼聲,宛如海洋里驚濤在翻騰不停。前進的路本來就很陡,現在全被積雪封住,就更難繼續前進了。


  雪花,帶著閃電,就這麼輕而易舉隨隨便便的出現了。


  有時,周圍的世界浮現出一片青灰色,田野現出了一片一般平的灰綠色光芒,樹林是黑糊糊的一大叢,綿延不斷的烏雲越過白漫漫的天空。隨後,黑暗像一扇百葉窗似地落了下來,黑夜覆蓋了一切。一個半隱半現的世界微微地一閃,並不能整個兒躍出那片黑暗!——隨後,地上又變得一片蒼白,黑黝黝的形體朦朦朧朧,頭上是綿延不斷的烏雲。世界是一個朦朧的鬼影兒,有一會兒它被投在那片鋪天蓋地的黑暗之上。


  就連最開始的環境都已經維持不住了。


  風吼著,雨又下起來,越下越大。雷,隆隆隆的滾過。急風暴雨把葦子都快按到水裡了。雨點兒打在荷葉上,像珠子一樣亂轉。平靜的水面,起了波浪。天連水,水連天,迷迷濛蒙一大片。


  「哼唧!」踏墨知道了陽輝的想法,於是繼續開始了對於那個修士的干擾,干擾是其次,主要的目的就是,破壞陣眼。


  「那就這樣吧!」那個修士總算是決定了,兩權相害,取其輕,所以,就這樣吧,那個修士總算是忍不住出手了。


  踏墨的攻擊會破壞這個靈陣的陣眼,也就是意味著自己的靈陣會直接的崩潰。


  但是,如果那些傢伙出來的話,僅僅是陣法被部分破壞,不是完全的破壞,所以反噬還是不會太嚴重的。


  最關鍵的一處就是,不論怎樣,裡面的傢伙都會出來的。


  既然都會出來,還不如選擇一種對於自己傷害小的方法。


  其實這個修士也是當局者迷,要是他現在站在旁觀者的額角度想問題,就絕對不會這麼局限了。


  要是他可以想明白問題那麼就會想到,自己應該怎麼做。


  既然無論如何,對方都會出去,那麼他現在應該做的是,避免自己受到傷害,那麼如何避免自己受到對方衝破靈陣時候受到的傷害呢?

  當然是自己直接關閉靈陣啊,這樣,屬於自己關閉的靈陣,根本就不會受到傷害的。


  自己不會受到靈陣的反噬,那些人反正是要出來的,保持自己的最好的狀態就行了。


  但是,這個修士是當局者迷,所以心中想的是如何受到最輕的傷害明顯的陷入了二選一的選擇中去了。


  所以這個修士,就肯定會受到傷害的。


  但是,正是因為如此,那個修士才有心,可以去處理踏墨的事情了。雖然他還在維繫著靈陣的運轉,但是已經是可以空出心,來收拾踏墨了。


  「哪裡來的狐狸,居然敢壞我好事!」那個修士說道。


  「哼唧!」踏墨知道,現在對方已經被自己吸引了,自己趕緊給陽輝一個信號才行啊。


  陽輝從心理感應中知道了踏墨已經把那個修士吸引了。於是對自己身邊的北邙震山虎說道。「這是衝出去的好機會,咱們不能錯過。」


  「吼!」那些北邙震山虎紛紛以自己的怒吼來回應陽輝。


  「好了,就這樣吧。」陽輝心中說道,和那些北邙震山虎們,一起衝擊著靈陣空間。


  靈陣空間的環境優勢一陣劇烈的變化。變化非常的快,非常的險。


  雨絲從雲層中直線搖下,開始是緩慢的,柔和的,不大一會兒,節奏隨之加快,勢力越來越猛,變成斜射的雨箭,再以後,母箭中又分生出許多子箭,雨星兒演化成騰騰水霧,漫天一片泛白,竟難以分出絲縷來了。


  風過去了,只剩下直的雨道,扯天扯地的垂落,看不清一條條的,只是那麼一片,一陣,地上射起了無數的箭頭,森林上落下萬千條瀑布。幾分鐘,天地已分不開,空中的河往下落,地上的河橫流,成了一個灰暗昏黃,有時又白亮亮的,一個永世界。


  不多時雨更大了,樹梢上,甚至是樹底下都濺起一層白蒙蒙的雨霧,宛如縹緲的白紗。這時一陣風猛刮過來,那白紗裊裊地飄去,雨點斜打在積水上,激起朵朵水花。


  大雨像波浪奔騰似地下著,那是一種諾曼第地方的大雨。我們簡直可以說那是由一隻怒不可當的手潑下來的,它斜射著,密得像是一幅帷幕,形成一道顯出無數斜紋的雨牆。它鞭撻著,迸射著,淹沒著一切。


  一陣狂風吹來,白楊彎腰,驟雨急降,滴滴答答,敲打綠葉。太陽跟著就又出來,母雞啼叫,麻雀在濕漉漉的小樹叢拍打翅膀,沙地小水灘朝低處流,帶走一棵合歡樹的粉紅顏色的落花。


  雨過去了,之後是更加讓人有些心煩的雪。


  鵝毛大雪無聲無息地下,天陰沉而晦暗,管你怎麼盼也不起風,壓根兒沒有放晴的意思,已近入夜的林子里渾渾沌沌,陽輝縮脖袖手木然地走著,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顯得異常的凄迷。


  那個北邙震山虎顯然也比陽輝好不到哪裡去。現在,北邙震山虎的全身已經全白了。雪白的身軀在大雪中根本就看不清楚。


  像颱風在海洋上掀起狂濤巨浪一般,荒原上的暴風雪的來勢是驚心動魄的。人們最先只能聽到它可怕的喘息,從荒原黑暗的遙遠處傳來。那不是吼聲,是尖利的呼嘯,類似瘋女人發出的嘶喊。在慘淡的月光下,潮頭般的雪的高牆,從荒原上疾速地推移過來,碾壓過來。狂風像一雙無形的巨手,將厚厚的雪被粗暴地從荒原上掀了起來,搓成雪粉,揚撒到空中。彷彿有千萬把掃帚,在天地間狂揮亂舞。大地上的樹木,在暴風雪迫近之前,就都預先妥協地盡量彎下腰。不甘妥協的,便被暴風雪的無形巨手摺斷。暴風雪無情地嘲弄著人們對大地母親的崇拜,而大地,則在暴風雪的淫威之下,變得那麼乖馴,那麼怯懦…。


  那個修士心中一震,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對方是真的要衝出來了。如果現在再不管自己的靈陣,對方真的可就要這麼衝出來了。


  於是那個修士趕忙繼續加強自己的靈陣。但是,這個時候,那個小狐狸又要去衝擊陣眼,真的是把自己不當回事啊。所以放棄修復,又開始收拾踏墨了。


  要是沒有這個靈陣牽制,踏墨早就被他乾死了,因為踏墨的戰鬥力水平實在是太低了,而且他不是戰鬥型的魔獸,他的主要的特長就是尋寶,其他的也就是速度能比一般的魔獸快一點,也沒什麼了。


  但是,現在那個修士根本就無心權力應付踏墨,他的主要的經歷還是用來維繫靈陣的運轉了,否則的話,他只要拿出三成的實力,踏墨就應該趴在地上了。


  自己是兩頭都著急上火,但是,之後那個修士想開了,既然如此,自己還不如直接放棄,不管了,放棄了靈陣的操控,自己反而不會因此受傷的。


  「好了,就這樣吧。」陽輝在靈陣空間中正打算繼續衝擊那個薄弱點,但是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回到了現實世界。


  因為雖然這個靈陣最開始和現實世界別無二致,但是,後來的環境就和現實的世界,相差甚多了。尤其是,之前,踏墨和陽輝他們共同衝擊的時候,靈陣空間裡面的環境就變成了一種很惡劣的環境。


  所以,現在恢復了之前的感覺,也就是說,回到了現實的世界。


  湛藍的天空,僅有幾朵不動的白雲,吉鳥躲避著毒熱的日光,在密密的樹葉下煩躁地叫;村頭樹林里,山鴿不停聲地、單調而沉悶地歌唱。


  那時候白樺樹彷彿神話里的樹木一般全部作金黃色,優美地顯出在淡藍色的天空中;那時候低斜的太陽照在身上不再感到溫暖,但是比夏天的太陽更加光輝燦爛;小小的白楊樹林全部光明透徹,彷彿它認為光禿禿地站著是愉快而輕鬆的;霜花還在山谷底上發白,清風徐徐地吹動,追趕著捲曲的落葉;那時候河裡歡騰地奔流著青色的波浪,一起一伏地載送著逍遙自在的鵝和鴨;白虎林的很遠處有一座半掩著柳樹的磨坊軋軋地響著,鴿子,在它的上空迅速地盤著圈子,在明亮的空氣斑斑駁駁地閃耀著。


  霎時間,朵朵雲彩頓時燦爛起來,它們像那綻放的紫紅色的花蕾爭奇鬥豔;又像那嫵媚的少女曳動紗翩翩起舞;更像那漫山遍野盛開的火紅火紅的山茶花歡笑,互相比著各自的美麗。


  有時它們迷漫一片使整個白虎林上方形成茫茫的海面,只留最高的峰尖,像大海中的點點島嶼,這就是黃山著名的雲海奇景。我愛在傍晚看五彩的游雲,它們扮成俠士仕女。騎龍跨鳳,有盛裝的車輿,隨行的樂隊,當他們列隊緩緩行進時,隔山望去,有時像海面行舟一般。


  雲彩像一朵朵潔白的羽毛,輕輕地飄浮在空中。忽然,羽毛變成了大海,翻起了洶湧的波濤,一葉小舟蕩漾在海面上,時而濺起一朵朵小浪花。一會兒,大海不見了,出現了連綿起伏的群山,這時飄來一朵小雲,化作一隻雄鷹飛翔在高山周圍。


  太陽在雲層中擠呀擠,終於擠出來啦!這樣,晚霞就更加燦爛了。我的目光最先射向最東邊的那片雲。它金燦燦的,但仔細看,由於受陽光照射的緣故,還分層次呢!最左邊顏色是紅色,中間多半部分是金橘色,最右邊是淡黃。三層顏色雖說不一樣,但融合得非常巧妙,不露一點痕迹。


  一片葉子遮住了太陽,葉片忽然半透明了,陽光透露出那葉片的絲絲脈絡,跟人的血管一樣美妙和脆弱,有體溫有律動……一顆小水珠正順著彎曲的電線滑行,到中央,它停頓住了,逐漸增大,變國,亮晶晶的,內部包藏一顆小太陽。


  陽光在山上攀援著,做著各種奇怪的臉色。它看著石英石,目光立刻放出了光彩;山林密不透風,閃著一片墨綠的、誘人的顏色,它望著山林的葉子,顯出很神秘的樣子。


  陽光透過葉縫射在地上,地上雜亂無章地現出一彎彎,一彎彎,小小的,亮亮的月牙,像一個大玉盤剛剛打碎,鋪了一地;此刻池塘里的水面上像撒了一層不規則的晶瑩的珍珠和花白的碎銀。輕風吹來,滿塘珍珠碎銀隨風蕩漾。


  除了恢復到現實世界中的那些景色之外,陽輝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踏墨,和一個不認得的修士站在一處。


  「應該就是他了。」陽輝說道,他在告訴那些北邙震山虎們,就是眼前的這個傢伙,讓他們成為了靈陣中的傀儡。


  「吼!」那些北邙震山虎紛紛響應陽輝的舉動,陽輝心中一動,這個修士最多也就是個五階封頂不到六階的水平,這種水平顯然是不夠看的,雖然比自己還算是厲害一些,但是在那麼多北邙震山虎的攻擊之下,根本就不可能存活,雖然北邙震山虎的實力並不強大,但是他們可以結陣,那種奇怪的陣法結陣之後,可以讓北邙震山虎暫時性的擁有比自己高一階的水平。


  之前陽輝在北邙山見過這些北邙震山虎結陣,雖然還是不敵那些高階的修士,但是明顯可以看出來,戰鬥力已經提升了不少,那麼多北邙震山虎一起對於這個修士圍攻,再加上自己的這個實力已經達到五階,卻因為缺少地魂而一直沒有辦法進階的修士,完全可以戰勝那個傢伙的。


  而且,是毫不費力的戰勝對方,對方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的反抗的機會。


  這個可憐的修士,根本就連那些北邙震山虎都戰勝不了,要不然也不會用自己的靈陣。要是實力夠了,絕對不會使用這種陰謀詭計的。


  實力不夠,才回去想一些陰謀詭計,不然的話,絕對的實力可以碾碎,是完全用不著那個方法的。


  這就是那個修士的弱點,雖然對靈陣方面十分的了解,但是面對純粹的實力,那就是非常的垃圾了。


  但是,陽輝現在沒有想動那個修士的意思,而是通過自己的意念,告訴那些北邙震山虎,不要對那個修士下死手,只要控制住就行了。


  反正北邙震山虎可以理解自己的意思。


  而陽輝也沒閑著,一直在那裡畫著什麼東西。


  很快,那個修士就被北邙震山虎制服了。五個北邙震山虎一直壓著那個修士,四個北邙震山虎壓住那個修士的四肢,一個北邙震山虎直接壓住了那個修士的身體,讓那個修士直接沒有辦法動彈。


  陽輝走了過去。「你,幹什麼的?」


  「我……」那個修士不知道如何回答陽輝的這個問題。


  「我跟你拼了!」那個修士以為陽輝會幹掉自己,於是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然後把自己身上的北邙震山虎給推到了。這個時候,就不是找那些老虎和陽輝拚命了,而是要趕緊跑。


  「呵,燃燒本源,果然。」陽輝似乎是早就算到了一樣,根本就沒有出手阻止那個修士,而是看著他,直接就這麼走了。


  但是,他剛跑了沒多久,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了,那個修士直接一頭撞上了一堵根本就看不見的空氣牆。


  「怎麼會……」那個修士捂住了自己的頭,按理說自己已經燃燒了本源了,就算是那些北邙震山虎也不一定會抓住自己。更何況是遇到一些自己根本就沒有見到過的東西呢?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會製作靈陣么?」陽輝走到了那個修士的跟前。「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會立刻取消燃燒本源的狀態,否則,繼續維持下去,那就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陽輝說完,顯然,把那個修士嚇到了,所以,他直接取消了自己的燃燒本源的狀態。


  「這樣才對啊。」陽輝笑了笑。


  「沒事,不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陽輝沖著那個修士笑了笑,然後一群北邙震山虎把那個修士圍了起來。


  「好吧,我認輸。」那個修士老老實實的說道。


  「我只是想問你一些問題而已,不要緊張。」陽輝說道,他的臉雖然很平靜,但是那個修士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的,所以被陽輝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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