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辯論
「宗主救我!」火離長老說道。
「呵,原來剛才是去找援兵了。」雲韻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剛才某個瞬間,自己察覺到了一絲絲微小的瞳力變化了。
「你現在還想說什麼?」火離長老一看,援兵到了,所以心中十分的開心,簡直是心花怒放了,沐清亭來的正是時候啊。
「火離長老,不必擔心,我等來也。」一幫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火離的耳朵邊上。
「多謝各位及時出手相助。」火離長老看見了那幾位,全是自己的老熟人,除了地坤長老沒有在之外,其他人無一例外的都在這裡了。
「火離長老,你沒事吧?」雷震長老平時和火離長老關係最好,於是問道。
「沒事,個未來的還狠是及時。」火離長老說道。
「火離,這是怎麼回事?」沐清亭作為宗主,這時候當然要出來問問情況咯。
更何況,他發現了這裡的不對,一個女子,還有雲城,還有一個自己不認識,但是一感知就知道是除草隊的傢伙。
此外這裡還有火離長老,如果不問問的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會很被動的。所以沐清亭直接開口就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我回到了屋子之後,這個女子突然出現了,然後抓著這兩個小友,就打算對我下殺手,所以我才緊急的使用了報警器。」火離長老在這裡胡說八道,只要有利於自己的,火離長老隨便說。
「也就是說,這個女子,是入侵之敵咯?」沐清亭問道。
「沒錯,宗主就是這麼一個情況。」火離長老說道。
「宗主,不要相信他」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他是叛徒,他和封魔谷的四長老暗中勾結在一起,意圖對承乾宗不利。宗主,千萬不能相信他啊。」
「哦?你說我和封魔谷的人勾結在一起,你告訴我人在哪呢?」火離長老知道,四長老肯定早就留了,所以肯定不可能在這裡的。
「而且,你居然說我和四長老在一起,四長老不是走了嗎?還是沐清亭宗主把他送出去的嗎?」火離長老說道。
「對啊。」雷震長老對火離長老還是比較相信的。
「他們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那個人已經回來了。」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
「好了,不要說了,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沐清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是他……」那個除草隊的首領和火離長老同時指著對方。
「好了,別吵了,火離,你先說。」沐清亭說道。
「事情我剛才都說了,關鍵是,現在,他被那個女的控制了,他說出來的所有事情都是由那個女的操控的。」火離長老說道。
「你胡說!」那個除草隊的首領說道。「你就是為了掩蓋你背叛承乾宗的痕迹!」
「你是被那個女子操控了!」火離長老不甘示弱說道。
「你……」那個除草隊的首領顯然是沒有辦法辯駁過火離長老的,因為火離長老畢竟在那些長老中更加有話語權。
雲韻一直在那裡沒有說話。
「這位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沐清亭本著先禮後兵的態度,對雲韻說道。
「在下雲韻,只為救雲城而來。」雲韻說道。
「救雲城?你對他很了解么?」沐清亭知道陽輝的「真名」所以,如果知道陽輝的真名的話,那麼八成說的話就是真的了。
「對,他的名字還是我取的。我是他的姐姐,我叫雲韻。」雲韻說道。
「嗯?」沐清亭說道。「那麼,請雲韻姑娘說說事情發生的經過吧。」
「好,我告訴你。是這樣的。」雲韻雖然冷酷冷漠冷血,但是面對比自己還要強大的修行者,雲韻是怎麼也不可能狂傲起來的。
「這般這般。」雲韻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僅僅是她看到的經過罷了。
「這樣啊。」沐清亭說道。「火離,你還有何話講?」
「宗主,難道你寧可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也不願意相信我嗎?」火離反問道。「宗主,剛才我說的話句句屬實啊。」
「句句屬實?那,你說說,這個事情的詳細經過。」沐清亭說道。
「是這樣的,當時,我回到家裡,就看見了這個姑娘突然出現,而且手裡居然有有兩個小友……」火離長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等等?你說什麼?她手裡有雲城和那個人?」沐清亭說道。
「沒錯,正是如此。」火離長老也是臨時編瞎話的,只求能把沐清亭糊弄過去,可是沐清亭豈是那麼好糊弄的。
「呵呵,那麼如此說來,不論這位姑娘是不是姦細,你都絕對是承乾宗的叛徒!」沐清亭說的話擲地有聲,把火離差點下了個半死。
「宗主,我冤枉啊……宗主……」火離長老說道。
「對啊,宗主,您怎麼能這麼草率的說,火離長老就是叛徒呢?」雷震長老說道。
「雷震長老,之前你是不是問過雲山到底和封魔谷的四長老說了些什麼對嗎?」沐清亭問道。
「對,正是如此,但是……」雷震長老剛想解釋,就被沐清亭打斷了。
「但是,不是你的意思,是火離長老讓你問的對吧?」沐清亭說道。
「宗主,你怎麼知道……」雷震長老的話還沒說完,又被沐清亭打斷了。
「呵呵,因為,火離長老就是承乾宗的叛徒!雷震長老,你被火離利用了!」沐清亭說的話,讓火離長老嚇得不輕。
這傢伙是怎麼知道的……
「怎麼可能?」雷震長老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他就是利用了你。」沐清亭說道。
「之前,我讓雲山去監視咱們長老中最可疑的人物,那麼不論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都說明了,火離長老就是叛徒,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地坤長老的除草隊。」沐清亭說道。
「宗主……我真的願望啊……一定是這個魔女,把那個傢伙帶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誣陷我。」火離長老說道。
「呵呵,你告訴我,那個除草隊的首領怎麼可能被控制,我相信他絕對沒有被控住,不然咱們可以當場檢驗!」沐清亭說道。
「不……他肯定是和那個魔女做了什麼交易,故意誣陷我的。」火離長老是狗急跳牆,什麼理由都能想出來。
「你要說雲山和他有交易,我相信,畢竟他是雲山的姐姐,但是那個除草隊的首領也說你是叛徒,你怎麼解釋!除草隊是地坤長老的人,地坤長老和你無冤無仇,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誣陷你?」沐清亭說道。
「嗯。」雲韻點了點頭,意思是沐清亭的這個判斷沒錯。
「不……宗主,你相信我,事情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火離長老說道。
「不管是不是,等到雲山醒來,那麼一起的事情就可以解開面紗了。」沐清亭說道。
說罷,沐清亭給陽輝身上灌輸了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就憑雲韻的水平,也僅僅知道,那個東西是一種特殊的瞳力而已。
陽輝瞬間就醒了過來。
「宗主?」陽輝看見了沐清亭。
「嗯,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沐清亭問道。
「事情是這樣這樣的。」陽輝說道。
他把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沐清亭和其他的長老。「這就是這個事情的真相。」
「我就知道,火離,你現在還有何話講?」沐清亭問道。
「我……」火離長老現在啞口無言。
「好了,你到底是自己認罪,還是逼我動手?」沐清亭問道。
「沐清亭,老子跟你拼了!」火離長老狗急跳牆,直接朝著沐清亭就是一擊。
「雕蟲小技。」沐清亭輕鬆的就把火離長老的招式給閃避開來了。
「給我抓起來。」沐清亭說道。
然後六位長老一擁而上,把火離長老抓了個正著。
「好了。」沐清亭說道。「明天,咱們開會,審判這個叛徒。」
「是。」六位長老應允道。
「沐宗主,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雲韻說道。
「嗯,雲韻姑娘,我希望你可以在這裡小憩一會,不要急著離開。」沐清亭當然是要摸清楚雲韻的底細,不然怎可能放走雲韻呢?
「不,不好意思,沐宗主,小女子還有要事在身。必須離開了。」雲韻說道。
「嗯,好吧,既然這樣,我也就不阻攔了。」沐清亭說道,自己實在是沒有讓雲韻留下來的理由啊。
「對了,沐清亭宗主,雲城我要帶走。」雲韻說道。
「這個不行。」沐清亭說道,現在他還需要雲城呢。
「雲城是我的弟弟,我為什麼不能帶她走?」雲韻問道。
「雲城還是我承乾宗弟子,你憑什麼能帶走呢?」沐清亭說道。
「沐宗主,你可千萬不要以大欺小啊。」雲韻說道。
「以大欺小?沒有,我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沐清亭說道。「但是,不能你仗著自己弱小,就欺負我們啊。」
「我……」雲韻無言以對,顯然,沐清亭說話的鋒銳程度比雲韻強多了。
「好了,雲韻姑娘要走,我們絕對不攔,但是你要帶走雲城,絕對不可能。他身上還有傷,不能走。」沐清亭說道。
「承乾宗怎麼能這麼欺負人。」雲韻說道。「難道我一個九階的修士不能給他治療嗎?」
「欺負人?你問問雲城願意走么,他要願意,我就放他走。」沐清亭說道。
「雲城,姐姐問你,你願意嗎?」雲韻裝作很和善的問陽輝道。
「不……」陽輝剛說了一個不,就感覺渾身就跟被刀絞一樣。那種絲線又在隱隱作痛。
明明玄離不是給了自己的那個香囊一眼的東西嗎,不是可以防住雲韻操控這個給自己的痛楚嗎,為什麼這麼疼。
陽輝仔細一看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全部成了布條,護心鏡和瞳符套裝早就被打的散架了,然後解散了之後,回到了自己的瞳符中。
而身上裝的那些東西,早就散落了一地,根本不可能給陽輝任何的防護。
「願意嗎?」雲韻朝著陽輝笑了笑。
「我……」陽輝身上劇烈的疼痛,讓他差點有暈過去,本來身上的傷勢就沒有好,現在又有那個絲線給陽輝了一種若有若無的壓力。陽輝說話變得很無力。
「願意嗎?」沐清亭問道。
陽輝現在疼的已經說不出來了,但是他一直給沐清亭打眼色,意思是不願意。
「他不願意。」沐清亭說道。
「我覺得他願意啊。」雲韻說道。
沐清亭看出陽輝表情有些不對,於是出手,將陽輝和雲韻隔離了起來,這裡除了聲光和空氣,什麼都可以隔絕,尤其是瞳力。
「你願意嗎?」沐清亭問道。
陽輝一臉輕鬆,總算是拜託了雲韻了。「當然不願意跟她走,姐,我在承乾宗還有事,到時候再來找我吧。」陽輝也是在逢場作戲。
「你……」雲韻對陽輝無可奈何。自己不能強制現在有人在旁邊,自己沒有辦法對陽輝使用武力。
「姐姐,你就想先走吧。」陽輝說道。
「好吧。」雲韻很無奈,對此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雲韻轉身就走了。
「雲城,你現在你可以出來了。」沐清亭直接解開了給陽輝的那個防護。
「多謝宗主了,我這個姐姐啊,總喜歡強迫別人。」陽輝說道。
「你的姐姐的實力還算不錯啊,這麼年輕就有實力了,」沐清亭說道。
其實她不是我姐姐啊,……他是我的仇人啊……要不是她我現在怎麼會曾這樣?
「好了。現在咱們走吧。」沐清亭說道。
……
夜裡,天稍晴些了,冷清清的明月掛在空,湖面泛著一片青煙似的薄霧,遠望微山,只隱約辨出灰色的山影。寒風任意地掃著滿湖的枯草梗,發出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湖水在枯草叢裡微微低語,遠處不時傳來一兩隻水鴨的撲翅聲,使月夜的湖面更顯寂靜和冷清。
湛藍色的天空中,星光開始閃爍,風夾著寒意吹來,空氣中充滿了山野的氣息。清風過處,枝頭搖曳,草兒像波浪一樣起伏。他們沿著夾在兩排白楊樹中間的小路,來到聖母院跟前。一隻腦袋像是長錯位置的小貓頭鷹,停在松樹的枝頭上,一動不動地、腆著臉好奇地看著他們。當見到那些不速之客越走越近時,便迅速振翅飛走了。夜幕四合,晚風愈加涼爽,空氣中的香味愈加濃郁,原野陷入了凄迷的夢鄉。過了一會兒,響起一陣清脆的鐘聲,劃破了寂靜的長空……
山路非常崎嶇,夜如一個黑色的罩子,罩在人頭上,是那麼沉重而且猙獰,蝙蝠成群地從兩旁的密林撲出,張開黑色的羽翼,作著聲的迴旋,有時幾乎要撲到人的頭上。潮顯的海風吹著,密林發出高聲的嘆息。不時,遠遠的天邊,一道閃光射到樹林中來,使人一眼看出兩旁黑暗的岩壁和透不過的林木,隨即,人就被遺留在荒寂的山道里了。
這裡的的風,十分的寂靜,十分的冷清,讓人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窒息的感覺。
「怎樣,我說的沒錯吧?」那個人說道。
「對,你果然是神機妙算。」另外一個人說道。
「哈哈哈,火離那個傢伙,實在是太弱智了。」那個人說道。
「是啊,剛好,火離被抓了,沐清亭對於咱們的監視也就會逐漸放鬆下來,咱們就可以繼續進行那個計劃了。」第二個人說道。
「嗯,是啊,沐清亭是聰明一輩子糊塗一時啊,」第一個人說道。
「這是人一般都會具有的心裡。」第二個人說道。「聽說,富貴人家的墓穴上方,都會放著一壇金銀。當挖地的挖出了一壇金銀之後,就不會繼續往下挖了。這叫丟卒保車。」
「與其這樣說,倒不如說是,捨棄了一個笨蛋,換取了一份安全。」第一個人說道。
「不過,我想,最近還是先偃旗息鼓的好,千萬不能讓沐清亭剛剛放鬆的心,再次緊張起來,不然我們的處境,會很不妙的。」第二個人說道。
「你覺得我像是那麼傻的人嗎?」第一個人說道。
「哈哈哈哈。」兩個人的奸笑,劃破了寂靜的黑夜。
月,凝凍在夜空。似一面冰塊磨成的圓鏡,剛用雪擦過,連蟾宮的虛影也擦去了。夜澄凈,澄凈得異常,令人感覺到潛伏著某種不祥,彷彿大自然正暗暗彙集威懾無比的破壞力量。偶爾,紗絹一樣的薄雲從夜空疾掠過,雲影在蒼茫的雪原上匆惶地追隨著。稀寥的星怯視著大地。大地上的一切都顯出畏懼,屏息斂氣。沒有風。伸出雪面的蒿草的枯葉,樹木細弱的禿枝,都是靜止的。荒原緊張地沉寂著。駝峰山兩峰之間的山溝里,狼嗥聲不絕,引起近處村子里陣陣狗吠。吠聲過後,愈加沉寂。這種凜峻的沉寂,是大荒暴風雪前虛偽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