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四百一十七章 什麼意思
似乎是天氣突變,滿山青翠的闊葉樹都在風前翻滾跳動,獵獵作響,有如一頭巨大的發威的山貓,聳起了脊背,山雀兒被風卷得滿天散開,化作了紛飛的黑點。那陡峭的懸岸上,叢生的修長的巴茅草也像是高高舉起的無數矛槍在飛舞晃動。
風在怒號,這裡面卻有一股自由和新鮮氣息,儘管刺人肌膚,還是受歡迎的。它把霜雪捲走,把枯枝敗葉壓下去,亂七八糟地一齊把它們帶去,好像普遍的同情四面八方地散播,每一件東西都是急急忙忙的,正和他們一樣:掙扎著戰鬥著向前沖,把一陣一陣的風逐一征服;注視著它們又吹向前來,在吹過來的時候又糾集了力量和憤激;在它們呼嘯過去的時候,一切都為之披靡;然後回頭望著它們疾駛而去,嘶啞的聲音在遠處消失,便是強壯的大樹也在它們面前瑟縮著。
「你們是程磊和白紫鳶嗎?」一個人的聲音出現在了這兩個傢伙的身邊。
「對,你是誰!」程磊不知道這個聲音來自何處,所以大聲的說道。
「程磊可是辰龍族的後裔?白紫鳶可是落鳳族的後裔?」那個聲音問道。
「是,但是,跟你有什麼關係嗎?」程磊大聲的吼道。
「當然了,如果你們是我四靈族後裔的話,那麼我想,你們現在就應該回到龜島進行修行了。」那個聲音說道。
「不,我們是不會回去的。」程磊說道。「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
風,更加的怒號了。
「不,你們必須回去。」那個聲音說道。
「不回去!絕對不會回去的!」白紫鳶說道。
「這不是你們可以拒絕的,我想,你們還是最好乖乖的回去,你們畢竟是我的後輩。」那個聲音說道。「我不想跟你們動手!」
「就算是死,我們也絕對不會跟你回去的!」程磊說道。
「那就不要怪我這個前輩不給你們面子了。」那個聲音說道。
驀地一片飈風吹出了悲壯的笳聲,閃電就像個大天幕似地往下一落,照得四處通明;跟著就是豁刺刺地一個響雷。粗大的雨點打在樹葉子上,錯落地可以數得清。程磊和白紫鳶並沒動,他只睜大了眼睛向四面掃視。
程磊一把把白紫鳶抱在自己的懷裡。
「如果死,我願意死在你的懷裡。」白紫鳶說道。
「哈哈哈哈,居然是一對苦命鴛鴦,不過,你們想的太簡單了。」
景色已經蕩然無存,陰暗的天氣終於到來了。樹葉落盡,枯枝空,烏雲密布。見到這種變化,就連程磊和白紫鳶這兩個處於絕望和麻木之中的人都感到十分快意。
「風雨雷電。」那個聲音說道。
「程磊!白紫鳶!你們在哪!」靜嵐清跟著劉志忠出來找他們了,他們離隊的時間太久了,所以靜嵐清隱隱的有些擔心這個事情似乎是有什麼問題。
「算你們走運。」那個聲音說道。「不過我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想要回到龜島,就去風青城找我。」
那個人說道。
然後就徹底消失了。
「你們怎麼在這裡?」靜嵐清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白紫鳶連忙掩飾道。
「好吧,那就趕緊吧。羅公子都等急了。」靜嵐清說道。
……
「事情就是這樣的。」白紫鳶說道。
「為什麼當時不跟我說?」靜嵐清說道。
「當時,羅英的小跟班不久在你的身邊嗎?」白紫鳶說道。「我不想讓對方知道這些事情。」
「嗯,所以呢?你們打算怎麼辦?」靜嵐清問道。
「去找了陽輝大哥之後,就不會糾結這種事情了吧?」白紫鳶反問道。
「嗯,說的是,現在咱們就計劃好,什麼是時候去找陽輝吧。」靜嵐清問道。
「嗯。」
……
陽輝哪裡知道這些事情,僅僅是在承乾宗的禁地里干一些探測的事情。
只見遠處有一座迷濛的巨峰突起,周圍還有幾十座小石峰。仔細一看,那巨峰像手握金箍棒的孫悟空,那些小峰就像抓耳腮的小猴。瞧瞧,孫悟空正領著它的孩子們向南天門殺去呢。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蒼黑似鐵,莊嚴、肅穆。紅日初升,一座座山峰呈墨藍色。緊接著,霧靄泛起,乳白的紗把重山間隔起來,只剩下青色的峰尖,真像一幅筆墨清爽、疏密有致的山水畫。過了一陣兒,霧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紅,漸漸地又變成古銅色,與綠的樹、綠的田互為映襯,顯得分外壯美。
在山角仰望那山峰,感覺一切都是夢幻般的神奇,羨慕能工巧匠是如何雕琢的像模像樣的一篇篇傳說中的佳話。簡直是天工巧奪的璇旎。讓我們無法追憶當時的滄桑巨變,才有了今天的峰巒疊峰的延綿。蜿蜒曲折的盤旋在大地根部,慢慢旋繞而上,像一條巨龍任人們踩著他的肌膚一步步攀沿。
「這裡的地勢倒是不錯的,」陽輝自言自語的說道,這裡似乎是一個山谷。將禁地團團圍在中間。
陽輝在那裡一直在那裡帶著,陽輝根本沒有移動,全部是踏墨帶著自己的地魂黑線到處遊盪的。
陽輝發現,如果不是自己控制地魂黑線的,讓踏墨帶著自己的地魂的話,那麼就可以讓自己的地魂黑線超過三里的探測範圍。
但是陽輝覺得平時還是用地魂黑線的,不要這樣讓踏墨去的好。
因為踏墨畢竟是活物,所以還是很容易暴露的。
陽輝不會願意暴露。而且踏墨可是青眼狐妖,對於陽輝而言是十分珍貴的,陽輝不會把自己這種東堤給別人拱手相讓吧?
遠處是重重疊疊、連綿不斷的山峰,山峰青得象透明的水晶,可又不那麼沉靜。我們的車子奔跑著,遠山也象一起一伏的跟著賽跑;有時在群峰之上,又露出一座更秀雋的山峰,象忽地昂起頭來,窺探一下,看誰跑得快。
陽輝在踏墨身上看了很多地形之後,然後就離開了。
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然後在那裡一直冥想。
他在思考著禁地的周圍。禁地的周圍都是那些山峰。沒有辦法進入,而且,似乎一直有很多的暗哨在那裡。
不是那麼輕鬆容易進去的,所以自己偷偷摸摸的進去,不如讓他們正大光明的把自己請進去呢。
而且,現在自己要想著,如何和承乾宗那幫傢伙插上話,阻止他們被封魔谷的人勸說。
到底怎麼才能做到呢?
……
時間過去的很快,幾天時間轉眼就過去了。
四長老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承乾宗。
只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綉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
「你們的承乾宗果然不是一般的存在啊。」四長老和承乾宗的宗主以及長老們說道。
「哈哈哈,四長老?有失迎迓,還望恕罪,咱們邊走邊聊吧。」承乾宗宗主沐清亭說道。「這邊請。」
「好。」四長老也不客氣,跟著沐清亭就是到處逛游。
只見,便是曲折游廊,階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兩三房舍,一明兩暗,裡面都是合著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從裡間房內又得一小門,出去則是後院,有大株梨花兼著芭蕉。又有兩間小小退步。後院牆下忽開一隙,清泉一派,開溝僅尺許,灌入牆內,繞階緣屋至前院,盤旋竹下而出其院中只覺異香撲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牽藤引蔓,累垂可愛。奇草仙藤的穿石繞檐,努力向上生長。
再看那岸上的蓼花葦葉,池內的翠荇香菱,也都覺搖搖落落,似有追憶故人之態,迥非素常逞妍斗色之可比。既領略得如此寥落凄慘之景,是以情不自禁,乃信口吟成一歌曰:池塘一夜秋風冷,吹散芰荷紅玉影。蓼花菱葉不勝愁,重露繁霜壓纖梗。不聞永晝敲棋聲,燕泥點點污棋枰。
只見佳木蘢蔥,奇花熌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豁,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綉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俯而視之,則清溪瀉雪,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沿,石橋三港,獸面銜吐。
「真美啊。」四長老似乎並不急著切入正題,而是讚歎這裡的風景。
「我說四長老啊。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沐清亭對著四長老說道。「我說,你的目的我是很清楚的,而且你我都知道,我們和萬騰宗有些細小的裂痕。」
「所以呢?」四長老故意裝作不懂得樣子。
「所以?所以我想看看四長老到底是什麼態度。」沐清亭說道。
「態度嗎?沒什麼態度。」四長老故意這麼說道。
「哦?四長老是故意不想說吧。」沐清亭說道。
「好了。宗主,咱們不要說這些事情。該告訴你,肯定會告訴你的,但是,我覺得,宗主還是自己考慮清楚吧。」四長老說道。
「嗯。」沐清亭沒有說什麼。
園內,那玲瓏精緻的亭台樓閣,清幽秀麗的池館水廊,還有大假山、古戲台、玉玲瓏等古代園林的傑作,都使我留戀往返。特別是那饒著圍牆屋脊建造的雕龍,鱗爪張舞,雙須飛動,好像要騰空而去似的,更令人感動不已。
「宗主,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在這裡欣賞欣賞風景,是不?」四長老說道。
「嗯?」沐清亭覺得四長老話裡有話,所以沒有離開。而是遣散了周圍的侍從。
「四長老,有話請你直說。」沐清亭說道。
「沒有什麼話,我就是覺得,這裡風景不錯,所以想跟宗主聊聊天而已。」四長老說道。
「嗯,好吧,那本尊就陪你看看。」沐清亭說道。
「宗主啊,你不覺得,這裡沒有螳螂和禪嗎?」四長老說道。
「你什麼意思?」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宗主可以給我一個回答。」四長老說道。
「什麼問題?」沐清亭說道。
「就是,承乾宗,到底能不能承擔得起大陸第一宗派的這個名號!」四長老說道。
……
第二天,整個承乾宗就炸了,因為,宗主沐清亭在整個承乾宗問,承乾宗有沒有資格承擔的起,大陸第一宗派的名號。
引得所有人都議論紛紛。
這……難道說他們要和萬騰宗決一勝負嗎?
機會來了,陽輝明白了這是他得到承乾宗那幫人信任的最好機會,而且還一箭雙鵰!
於是陽輝就直接去找宗主了,其實去找宗主的人不少,但是都要經過一些面試的。而那些人沒有一個符合標準的。
因為他們都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他們不知道其中萬騰宗封魔谷其中參與的這些。所以沒有一個讓沐清亭滿意的。
只有陽輝,直接上去,一語中的,讓沐清亭滿意。
「大陸上第一宗派,必須是萬騰宗,而且,至於是誰,都不重要,但是絕對不是封魔谷說算的。」陽輝說道。
「嗯。你說的對。」沐清亭說道。
「宗主。」陽輝說道。
「你是?」畢竟承乾宗上上下下有幾萬人,所以沐清亭根本就記不住陽輝到底是誰。
別說陽輝這個才加入幾天的新人了,就算是有些一輩子都在承乾宗的人,也未必會被記住。
「回報宗主,我是新加入宗派的記名弟子,我叫雲山。」陽輝說道
「嗯,好,你的見識非常的廣泛。」沐清亭說道。「我希望,你可以從那個人身上套出他來這裡的目的。」
「嗯,宗主,放心吧。」陽輝打了一個包票。
「好,你現在就去和他聊吧,就說是我的特使。」沐清亭說道。
「是,宗主。」陽輝領命去了。
「來人,去給我查,這個叫雲山的底細!」沐清亭怎麼可能是那種很隨意的人?不可能因為陽輝的幾句話就完全對他相信了。
「是,宗主。」一個人說道。
在這危崖的絕險之處,盤岩重疊,層層宮闕都嵌進絕壁之中,逐漸升高,憑虛凌煙之中,有一種欲附不附之險,我們三人看得目眩心駭,沿山凹的石板「棧道」登上玉階,放眼一望,但見得金頂上聳岩含閣,懸崖古道處飛瀑垂簾,深潭周遭古木怪藤,四下里虹光異彩浮動。遙聽鳥鳴幽谷,一派與世隔絕的脫俗景象,若不是承乾宗在這裡建立了宗派,趕走了許多之前在這裡的野獸什麼的。恐怕還真會拿這裡當作一處仙境。
「四長老。」陽輝說道。這個四長老雖然知道陽輝是誰,也似乎見過陽輝的樣子,但是他絕對不知道雲城長得什麼樣子的。
「嗯?怎麼,你們宗主沒有來?」四長老說道。
「對,宗主讓我代為特使,見您。陽輝說道。
「呵,是這樣啊。」四長老說道。「沐清亭宗主不敢見我了是吧。哈哈哈哈。」
「不,只是宗主公務在身。沒有時間來見你罷了。」陽輝說道。
「哈哈哈,咱們不說這個了,現在你有把握回答我的問題嗎?」四長老問道。
「哈哈,」陽輝的笑聲把四長老笑的蒙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四長老說道。
「第一與否,不是封魔谷可以決定的,而且,承乾宗確實沒有辦法承擔起大陸第一宗派的這個稱號,所以,四長老,我覺得,你想的是不是有些太多了?」陽輝反問道。
「好,好,好。」四長老笑了笑。
「四長老,現在宗主相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個意思。」陽輝問道。
「什麼意思?這還不簡單?」四長老說道。
「就是這麼個意思。」四長老說道。
「好,我明白了。我就回復宗主了。」陽輝說道。
「去吧。」
金頂石壁,繪著各種各樣的鳥類圖案,色彩斑斕。地板上鋪著色調柔錦織緞繡的地毯,偶爾燃燒著幾朵艷紅色的火焰。
一色青石起座,直上七層,石條又故意不打磨平整,粗獷凝重,像一個巨人敞露出結實的胸膛和坦蕩的襟懷。
縱目兩岸,湖山相接,山上五顏六色,層層疊疊,由半山一直伸延到湖邊。這些別墅忽而連棟比櫛,忽而疏落有致,結構形式豐富多樣,有的像古堡,有的像蜂窩,有的是大幅紅瓦蓋頂,有的冒著羅馬式的塔尖。有的讓花樹埋去半邊,有的掛上華貴的簾幕……
「雲山,你知道了四長老是什麼意思嗎?」沐清亭說道了。
「知道,四長老說,他就是那個意思。」陽輝說道。
「就是那個意思?」沐清亭十分的不解。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