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陰謀
小倉庫的門已經被撞飛,不斷晃悠,門下,一雙若隱若現的黑色小皮鞋,不斷滴著血。
「張辰大師,會不會是失蹤的女服務員?」局長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沖向小倉庫,乾脆一腳將木門踢下來,門板撞倒後面那雙腳,使得那雙腳更加劇烈的搖晃起來,甚至還從玻璃外牆的破洞上,晃了出去。
張辰嚇的一激靈,一腳跨進去就想去拉住那雙腳,生怕她掉下去嚇著了路人。
但沒想到,這玩意居然一陣晃蕩后,又反彈了回來,不斷來回。
此刻,張辰才看清,小倉庫頂上的晾衣桿上,居然有一個女人吊在上面!
「果然是那個女服務員!」
張辰三人驚駭的對視一眼,這個用一捆頭髮上吊的,正是已經失蹤了一個小時的售貨員女服務員。
只見,她雙目圓睜,好像極其恐懼,臉色也因為憋氣而猙獰無比,但嘴角卻掛著一絲滿足的笑意,極其怪異。
而且,她身上居然穿著一件全手工刺繡的鮮紅的嫁衣……
「這也是索命衣?」局長臉色煞白,罵罵咧咧的道:「尼瑪,居然是新娘嫁衣!那會不會還有新郎裝?」
新郎裝?
張辰滿頭黑線,這局長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一腳把他踢了出去,卻聽到樓下步行街傳來一陣陣驚悚的叫聲,不少人嘶吼著:「有人要跳樓了!」
我去!
原來那些人以為女服務員要跳樓!跳你妹啊跳!
張辰害怕這個洞窟出事,便去抬起門板,擋在洞窟上……
「好美的嫁衣啊!」靈兒居然驚喜的嘆息道,搞得張辰滿頭黑線,這小妮子不會是看上這條要命的破裙子了吧?
「快看!她還在流血!」局長站在門口雙手哆嗦的指著蔣雯。
我抬頭一看,卻看到女服務員不知何時,臉上的表情居然變了,滿臉幸福的笑意不說,五官開始瘋狂的流出暗紅色的血液,漸漸地,整張臉都開始模糊不清起來,到了最後,她甚至連全身毛孔都泌出血液,將整個人浸泡得更加觸目驚心,並且順著雙腳不斷流下去。
「張辰哥哥,她的魂魄在被索命衣吸收,這件索命衣比之前那些強得多,若是被它吸收完成,將會生成一件具有靈氣的大殺器……」靈兒拉了拉我的手,提醒道。
「你怎麼知道?」
我有些好奇,她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我也不知道,好像我本來就該知道這些?」靈兒微微歪著腦袋,一臉疑惑,有些不太確定的反問我。
我苦笑一聲,這小妮子問我,我哪知道。
「那該怎麼破解?」這才是張辰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應該只有破壞掉索命衣!」
張辰聞言,揮舞起奔雷劍就開始瘋狂的砍!但沒想到,這條索命衣,比之前那些堅固了不知多少倍,我手都有些發軟了,居然還是無法讓它出現一點縫隙!
「張大師!快跑啊!血……血越來越多了!」局長快急哭了,也顧不上害怕,衝上來,想拉我走。
我有些迷糊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阻止我消滅這件害人不淺的索命衣,直到靈兒略微冰涼的雙手,抹在我胸膛前時,我才漸漸恢復了清明。
我草你大爺!
老子剛才這麼賣命,不但沒能毀掉索命衣,反倒差點被他迷住心智!
若靈兒和局長不在我身邊,恐怕我會一直瘋狂的消耗下去,直到力竭而死。
而女服務員,此刻已經幾乎看不出人樣子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張辰砍得太猛的原因,那索命衣上,流出越來越多的血液。
玻璃牆上那個破洞的最底部,剛好在小倉庫水平面上,那些鮮血居然順著玻璃外牆,向下面流去……
「怎麼辦?這玩意跟洒水車一樣,沒完沒了……」局長拉著我胳膊的手,狠狠地顫抖著,
我有些緊張,看向靈兒。今天的事情,實在太詭異了,簡直刷新了咱倆的三觀,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處理。
「張……張大師,這是……」
周局長居然回來了,看著眼前的一幕,差點沒暈過去。
「你怎麼來了?」
我有些著急,這情況我解決不了,靈兒恐怕也解決不了,,只有讓那個老鬼頭道士或許能夠解決這一切。
「那個道士追那個女……女屍去了!」周局長差點咬著舌頭。
女屍跑了?
我們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我沒辦法了,看來,只有等它自己榨乾蔣雯,然後停手。」張辰一攤手,有些痛恨自己實力太低。
漸漸的,血液變少了,蔣雯的臉,總算再度緩緩的露了出來,但是此刻,我們卻赫然發現,她的屍體,猶如癟掉的氣球,漸漸乾涸……
之前花容月貌的臉孔,現在卻猶如黃土高坡一樣,充滿溝壑褶皺,失去了水分。之前幸福的笑容,變得讓人毛骨悚然,恐怖得讓張辰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
難怪她剛才能流出那麼多血。原來,那索命衣將蔣雯體內的血液和水分一起排出去了,現在的蔣雯就像一塊巨大的肉乾。
幾分鐘后,老鬼頭臉色陰沉的出現了。當他看到這件索命嫁衣時,臉色更加難看,喃喃自語道:「你已經快準備好了么?」
張辰四人有些驚異的看著老鬼頭,暗暗猜測他說的這個人是不是千機門傳人,結果,這老頭居然臉色劇變,狀若瘋狂的冷笑道:「既然我找不到你的目的地,那我就一個個破壞你的布置!」
這老貨說完,我們還沒反應過來,他居然在自己包里一頓掏,然後掏出一個油紙包,撕掉包裝后,裡面居然是一坨像牛糞一樣的東西,
「這是幹什麼?」局長見老鬼頭出現后,也心下大定,好奇的問我。
老鬼頭又掏出一張特別的黃符,然後念了一通咒,那黃符頓時燃燒起來,老鬼頭將燒掉的符紙灰燼抖在那團不明物上,最後怪笑著,將那玩意整個抹在了索命衣上……
我們看得目瞪口呆,結果,那索命衣上的刺繡,居然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漸漸的斷裂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