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張辰出關
武警本是出於好心才百般勸說張辰的。可張辰的眼神突然變得可怕，讓武警想到了那天的大黑蛇殺紅了眼的樣子。張辰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問：「你們彭長官的家裡的地址是什麼？」
武警戰戰兢兢地不敢說，生怕張辰現在會找彭長官做出什麼傻事來。他閉口不言。張辰說：「我不會傷害你們彭長官，我只是要問他，那個殺害靈兒的兇手現在到底在哪裡！」武警眨巴了一下眼睛，說了出來。
得到地址的張辰穿著薄薄的道服，穿了七天七夜的衣裳都沒有換，他立刻跑了出門打車去彭天的家。到了彭天的家門口已經是凌晨三點半左右，張辰就這樣頂著夜裡的寒風在彭天的家門口坐了整整後半夜。
天亮了，又是一個明媚的、鳥語花香的早晨，這樣的早晨本來應該充滿著朝氣和希望。張辰的心裡滿是絕望，心如死灰。彭天打開門準備去上班，看到張辰像一個乞丐一樣坐在自己的家門口。驚嘆地說道：「張辰？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我的老同學呀，地上這麼涼，怎麼不進去坐啊？」
「我找你有事！」張辰聞聲就立馬站了起來，兇巴巴地對彭天說。
彭天當然想得到事情結束后，張辰馬上就會來找他。他本以為張辰會和他一樣高興，怎麼第一次見面張辰的臉這麼臭呢？彭天笑臉相迎道：「什麼事呀？我知無不言。」
「靈兒是怎麼死的？」張辰單刀直入地質問彭天。
彭天這是被問得一頭霧水，他反問道：「靈兒是誰？我從來沒有見過靈兒這號人啊？」
張辰無奈道：「你是沒見過她，因為她本來就不是人！」
這下彭天更加懵了，說道：「那不是人我怎麼能見到呢，又怎麼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張辰這才意識到自己衝動的，問的這些問題全都是彭天根本無法回答的問題，可是卻是他壓抑在心裡最想知道的問題。他在這之前根本沒有意識到，只有自己才能夠看見靈兒，沒有靈眼的普通人是看不到的。但是，他想：不，他們一定知道，一定會有跡象的。靈兒是為我而死的，一定有人看得到。
「老同學，這裡涼，我們進去借一步說話吧。你要問什麼問題我肯定會如實回答你的。要不，今天班我也不去上了，你問到你明白為止。」彭天請張辰進自己的家裡面去坐，張辰沒有拒絕，他知道這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問清楚的事情。
張辰被彭天扶著進了屋，一坐下就問到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這時他的頭腦已經清醒了許多：「巫師呢？」
彭天知道他一定會問這個問題，他對張辰說：「那不是巫師，是一條大黑蛇！」
「大黑蛇？那是什麼？」張辰打坐了七天七夜，恍如隔世。
彭天點了一支煙，邊抽邊緩緩地道來：「我們之前也以為是人，可是來的卻是一條大黑蛇。我本來以為大黑蛇是巫師派來的，可是我發現那些綠色的粘液其實是大黑蛇體內的分泌物。這下我也不確定大黑蛇就是巫師，就是兇手。可那大黑蛇可稀奇了，還能聽得懂人話，還會寫字，說要找張辰報仇，我看就是它准沒錯了。你是不知道，大黑蛇變身的時候能有你半個宿舍這麼大，後來我急中生智，讓二十多個武警每人一刀把大黑蛇體內的綠色帶著法力的液體放了出來，這下大黑蛇就沒那麼凶了，當時啊……這大黑蛇還不死心，還想要反擊呢！然後就朝你撲了過去……」彭天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當時驚險的場景，彷彿自己就置身於當時的場景。可是，他突然停了下來，掐了煙，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不敢再往下面講了。
「然後呢？你繼續說啊？！為什麼大黑蛇朝我撲過來，我還能活到現在？！」張辰一直在仔細地聽著彭天的描述，聽到最關鍵的部分正好彭天卻不講了。但是張辰已經大致明白，靈兒是怎麼死的了。張辰說，「是不是這個時候，大黑蛇沒能殺成我？」
「是……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大黑蛇突然就在空中倒下了，然後頭都撞扁了，就變得很小，再也沒有起來過。」彭天支支吾吾地說完後面的故事。
「你們就眼睜睜地看著靈兒替我去死了嗎？」張辰此時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質問彭天和在場的所有人，他似乎又忘記了普通人根本看不見靈兒的事。
彭天只好解釋說：「我們……我們當時也試圖去攔住大黑蛇，可是當時的場面太混亂了。大黑蛇是最後一搏了，我們根本攔不住，它太快了……根本沒有辦法，我們當時都報著你必死的心情了……就是說如果沒有你口中的靈兒，你早就被大黑蛇……」彭天沒有再說下去。
張辰長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太咄咄逼人了，靈兒的死也不是他們的錯。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自己太過自負，相信自己可以憑自己的力量解決這個案件。他對彭天說：「算了，你們也儘力了，大黑蛇抓到了嗎？」
彭天看到張辰自己想通了，高興地回答說：「抓到了，失去了法力，還沒死呢！在警署關著！」
「好！你不是說這大黑蛇還能說話嗎，我要親自去看看它！」張辰這會兒是想開了些，聽到大黑蛇的名字，又開始沉浸在給靈兒復仇的一種熱血之中。
彭天無奈地對張辰說：「它現在已經沒有法力了，說話也許是不可能的了。但是這個案件，老同學啊，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配合我一起完成，調查剩下的事情。市長讓我呢，這個星期交出書面說明，說明這近期的案件是怎麼一回事。我需要你的幫助呀，老同學。」
張辰沉默著，彭天心裡忐忑不安，生怕失去了張辰這麼一個得力的老同學。
「我幫你？你又能幫我什麼？你能讓靈兒復活嗎？」張辰斜著眼看著這位老同學，彭天一時被問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