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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章 有股怪味兒

  「柳葉梅,你咋不說話呢?沒事吧?」尤一手試探著邁進了屋裡

  見柳葉梅依然沒有反應,尤一手有些緊張起來,輕挪腳步進了裡屋,摸索著拉開了電燈。


  當他看到柳葉梅一身泥土,頭髮蓬亂,直挺挺卧在那兒時,頓時慌亂起來,大聲叫到:「柳葉梅……柳葉梅……你咋了這是……咋了這是?」


  柳葉梅本想裝死嚇唬嚇唬他,可想到大柱子他們折騰了一夜,這會子已經睏乏得不行了,實在不忍心再讓他們熬下去了,就稍稍翻了翻身,說:「沒啥大事,只是被……被嚇了一跳。」


  尤一手說:「你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柳葉梅說:「嗯,沒啥大不了的,真的。」


  尤一手往前邁一步,上上下下打量著柳葉梅的身體,說道:「我才不信呢,沒事咋會這樣?快說,到底發生啥了?那人他……他把你給咋著了?」


  柳葉梅抬起頭,透過亂髮望著尤一手說:「你趕緊讓大柱子他們回家睡覺吧,別讓他們耗著了。」


  尤一手仍然放心不下,問:「你確定沒事?」


  柳葉梅點點頭,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堅定,說:「沒事……沒事……真的沒事。」


  「那好吧。」尤一手轉身走了出去,走到大門口,對著外面的人說:「柳葉梅她沒事,你們趕緊回去補覺吧。」


  「不對吧,她那樣能沒事?」大柱子問。


  尤一手說:「看上去沒啥大不了的,你們回去吧,我再問一下具體的情況,有啥事再找你們。」


  大柱子勉強答應下來,對著幾個人說:「那咱就撤了吧。」


  幾個人鬆鬆垮垮走了沒幾步,尤一手突然想起了啥,扒住門框,朝著外面喊道:「大柱子你等一下。」


  大柱子快步折了回來,站到尤一手面前,畢恭畢敬問道:「村長,您還有何吩咐嗎?」


  尤一手說:「下午你到村委會一趟,我在辦公室等著你。」


  「咋了村長?」


  「有事跟你商量。」


  「我?跟我商量?」大柱子有點兒受寵若驚,瞪大眼睛望著尤一手。


  「行了,讓你去,你去就是了!」尤一手不耐煩地吼一聲,轉身朝著屋裡走去。


  大柱子站在那兒,望著尤一手的背影,一頭霧水。


  尤一手進屋后,站到了柳葉梅的旁邊,說道:「你說你沒事?那你站起來我看看。」


  柳葉梅不動,也不說。


  尤一手來來回回走了幾步,回到原點,聲音低沉地問道:「你是不是被壞人給糟踐了?」


  「你才被壞人糟蹋了呢!」柳葉梅趴在那兒沒動,悶聲悶氣喊了一聲。


  尤一手湊過去,在柳葉梅身上上上下下掃視了一遍,說:「你還不承認,身上都這樣了,能囫圇得了?」


  「沒有……就是沒有……」


  「你說沒有是不?那好,你起來走走我瞧瞧。」


  柳葉梅又靜靜趴了幾分鐘,才雙手撐在沙發上,爬了起來,看上去很吃力,透過凌亂的髮絲望著尤一手,尖酸地說:「你咋就不巴望點好事呢?我被糟蹋了,你就滿意了是不?」


  尤一手板著臉,冷冷甩一句:「盡他媽說屁話!」


  柳葉梅這才撩開額前的長發,說:「那你還逼問我?好像是我不被人強姦不行似的。」


  尤一手說:「那你這一身泥土是咋回事兒?」


  柳葉梅好像是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泥土似的,轉動著脖子看了一會兒,然後說:「夜裡頭太黑了,追到了村子外頭,腳下面一滑,我就跌進一條淺水溝了。」


  「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迷迷瞪瞪睡著了。」


  尤一手緊盯著柳葉梅的眼睛,目光很銳利,問:「那你追的那個人呢?他去哪兒了?」


  柳葉梅反問一句:「你是不是覺得他應該回來,把我給強x了才過癮?」


  尤一手說:「倒不是想那事兒,我只是覺得奇怪,你膽子咋就突然變得那麼大呢?」


  柳葉梅心裡一動,意識到他很有可能對自己產生懷疑了,但越是這樣,越不能慌亂,一旦言語、表情上有所閃失,說不定就被他抓住了把柄,於是就忿忿地說:「還不是被你逼的嘛!」


  「我啥時候逼你了?」尤一手問。


  「你看看你一個大老爺們家,被嚇成那個死熊樣吧,避在牆角就不敢出來了。我又是你提拔的治保主任,連你都保護不了,還不被你鄙視!被你嘲笑!被你看不起啊!寧願豁出去拚死,也不能讓你羞辱,那種滋味更難受。」柳葉梅動情地說著,眼圈竟然紅了起來。


  尤一手神情這才輕鬆了一些,說:「你也太大膽了,我現在想起來都后怕,一個女人家逞啥強呀你說。」


  柳葉梅說:「我而已怕呀,要不然還用得著拿刀了。」


  「你拿刀了?」


  「是啊,順手把你家水果刀拿走了,這才給我壯了膽。」


  「那刀子呢?」


  柳葉梅想了想說:「我也忘記丟在那兒了,記得跌進水溝里的時候,好像還握在手裡的。」


  尤一手說:「一把刀子丟了就是丟了,只要人沒事就好。不過吧,你這樣做也太冒險了,我都快被你急死了。」


  柳葉梅說:「我也不知道是咋了,就是迷糊過去了,啥事都不知道了。」


  尤一手說:「我帶著一幫子人四下里找,旮旮旯旯都沒放過,連那個有神龍的土坑我都派人去看過,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只好讓他們在你家門口等著了,相信你會平安回來的。」


  「可惜啊,連那個壞蛋的模樣都沒看清。」柳葉梅說完,又裝模作樣問起了尤一手家裡的情況,以及有沒有留下啥疑點啥的。


  尤一手就狠狠地罵起來:「操他奶奶個B的,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兒乾的,你知道是用東西砸我家玻璃的?」


  「啥?」


  「死貓、爛狗,再合上黏糊糊的糞便,簡直都快把人給噁心死了,虧那個婊子養的想得出來。」


  「那你覺得誰能幹出這種事來呢?」柳葉梅試探著問道。


  尤一手搖搖頭說:「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幹部,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不好推斷。再說了,這種事情也不好亂說呀,你說是不是?」


  柳葉梅故作深沉地想了想,然後說:「能幹出這種事兒的人,一定跟你有深仇大恨,平日里僅僅是言差語錯,小事小非的不會下此狠手的。你好好琢磨琢磨,如果有懷疑對象,咱就去報警,先把他抓了,逮到派出所裡面去,用不了幾電棍子,說不定就招供了。」


  尤一手說:「你說得倒是輕鬆,人是那麼好抓的嗎?」


  「那你說咋辦?不報警了,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尤一手嘆一口氣,說:「抓人容易,放人難呢!不好隨隨便便就抓人的,再說了,現在連個懷疑對象都沒有,你抓誰去?」


  「會不會那個糟蹋婦女的歹人又跳出來了,向你示威呢?」


  尤一手沉著臉想了想,說:「應該不會吧,這一陣子也沒聽說誰家娘們兒被糟蹋呀,再說了,感覺那個人只糟蹋女人,不會跟我一個半老頭子較勁吧?用那些髒東西砸我家玻璃,這手法也太低級了,不像……不像他的風格。」


  「可那人吧,我覺得還真是不一般,腳步如風,飄飄忽忽,影子一般飄來飄去,真就跟個鬼似的。」柳葉梅說著,神色倉惶,微微打了個寒噤。


  尤一手細細端詳著柳葉梅的臉,伸手撫摸著她凌亂的頭髮,說:「柳葉梅,我心裡咋就覺得不對勁呢,不對……肯定不對……」


  柳葉梅心裡凜然一動,問他:「咋就不對了?你覺得哪兒不對了?」


  尤一手說:「那人既然那麼厲害,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被他糟蹋了?」


  柳葉梅搖搖頭,說:「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啊!」


  「沒有才怪呢!」尤一手說著,伸手摸上了柳葉梅的褲腰。


  柳葉梅扭動著身子,喝問道:「你幹啥……你想幹啥呢?」


  尤一手的手已經緊緊抓在了柳葉梅腰帶扣上,說:「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你看啥?」


  「我看看……看看你到底被壞人糟蹋過了沒有!」尤一手說著話,一把扯開了柳葉梅的腰帶,使勁往下扒著她的衣服。


  「你咋就不相信人呢?」


  「不是不相信你,是為你擔心,你是為了去追壞人的,萬一出了事,就算是你不賴我,我良心上也過不去。」


  尤一手的話讓柳葉梅心頭一暖,這個在很多人眼裡該千刀萬剮的老東西,對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細膩,如此的愛惜,真是有些不可思議。


  激動之餘,柳葉梅主動脫了,對著尤一手說:「你看,真的沒事,不是好好的嘛。」


  尤一手彎下腰,先在上頭抓撓著,說:「這可夠亂的,看上去還真有些不正常。」


  柳葉梅說:「啥叫不正常啊,你見過那個娘們兒的順順貼貼了?盡胡說八道!再說了,我跑了那麼多的路,又卧在水溝里半宿,能不亂嗎?」


  尤一手拿開手,不再抓撓,卻埋頭趴了上去,鼻尖幾乎貼在了她身上,用力吸聞起來。


  「你聞啥呀?都好幾天沒洗了,怪味怪味的。」柳葉梅趕緊並緊了腿。


  尤一手沒說話,用勁往兩邊掰著,哼哧哼哧吸著鼻息。


  柳葉梅突然想起陶元寶昨夜裡曾經摸來摸去的,搞得自己一次次風生水起,波濤滾滾的,一定會有種怪味兒,就不想讓尤一手再聞下去,扭腰聳胯地擺脫著,嘴裡說道:「別聞了,真的沒有……沒有……你咋就不相信人呢?」


  尤一手直起腰來,說:「不對,真的不對。」


  「有啥不對的?」柳葉梅倒也顯得鎮靜。


  尤一手說:「裡面有味兒,真的有味兒。」


  柳葉梅問:「啥味兒?」


  尤一手說:「還能啥味兒,就是男人的那些味兒。」


  「你胡說啥呀?我一夜裡連腰帶都沒解呢,誰能泚進去?」


  尤一手盯著柳葉梅的臉,見她的表情也不見啥異常,可還是沒能打消自己的疑慮,就說:「柳葉梅,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吃虧了?」


  「沒人啊,真的沒吃虧。」


  「不對,那人返回來弄你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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