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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章 怪異毛病

  蔡富貴就說:「我跟老闆正在陪客戶呢,一般情況下都是關機,怕影響談業務。」


  柳葉梅就說:「以前咋就不怕呢?」


  蔡富貴就說:「這不是有教訓嘛,上次談業務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差點沒把老闆給氣死了。」


  柳葉梅耍橫道:「我看你是故意不接我的電話,找借口罷了。」


  蔡富貴說:「那我給你撥過去幹啥?快說,是不是家裡出啥事了?」


  柳葉梅緩下聲音說:「還能有啥事啊,不就是一直在下雨嘛,眼看著麥子都快爛凈了,我沒了主意,所以才打你電話,想著問問你該咋辦。」


  蔡富貴生硬地說:「我又不是天老爺,能有啥辦法?」


  柳葉梅一聽這話,心裡的火呼就燃了起來,罵道:「你這個死熊玩意兒,說的那叫人話嗎?縣城離家又不遠,你就不會回來看看?」


  蔡富貴說:「回去能有什麼辦法?我又管不了老天爺。」


  「沒良心的,你是管不了老天爺,可你就不會安慰一下自己的老婆?」


  「安慰什麼呀,那些麥子能值幾個錢?等我在外面發了財,多少麥子買不來?」


  「放個屁!那是一回事嗎?為了掙幾個小錢,老婆孩子就不管了?家就不管了?還有沒有良心啊你?」


  蔡富貴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我還有事呢,你看著辦吧,爛了就爛了,不就那麼點麥子嘛,又值不了幾個錢。」


  聽了這話,柳葉梅火氣更大了,對著電話嚷了起來:「蔡富貴你這個王八蛋,你不是吃糧食長大的呀?爛了我們吃啥?喝西北風去啊……」


  對方沒了回應,蔡富貴早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


  柳葉梅氣得臉紅脖子粗,呼呼喘著粗氣,隨手把電話摔在了沙發上,仰身躺倒在了床上,心裡狠狠地罵著:蔡富貴你這個狗操的,你不管我也不管了,爛凈了拉倒,去他姥姥的!

  搜腸刮肚想盡了一切惡毒的詞句罵著,漸漸迷瞪起來,不一會兒便呼呼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夢中一般,她聽到有個男人的聲音在喚著自己的小名,驚嚇得咕嚕爬了起來。


  「是我呀,柳葉梅,你別怕,我是韓兆寶。」


  柳葉梅這才知道自己一覺睡到了天大黑。爬起來,側耳細細一聽,便知道來者是誰了,黑影里已經立在了床前的不是別人,正是韓兆寶。


  她心裡禁不住一陣慌亂,突突亂跳個不停。


  但表面上卻裝得異常鎮靜,拉亮了電燈,先下床把手機摸到了手中,緊盯著屏幕看了起來,餘光在韓兆寶臉上掃視著,問他:「韓兆寶,你……你這時候你來幹嘛呀?」


  韓兆寶訕笑著說:「你不是去找過我嘛,我覺得你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當著外人的面又不好問,幹完活后,就急著趕了過來。」


  柳葉梅抬起頭,正眼打量著韓兆寶,見他一臉討好的笑容,並不見有淫邪的邪念寫在臉上,就說:「天都黑了,你還到這裡來,多不好,被人看見了,又會胡亂嚼舌了。」


  韓兆寶滿不在乎地說:「嚼就嚼唄,咱又管不了人家的嘴,願意嚼,就讓他們嚼去。」


  柳葉梅也不客套,瞪著他,直言不諱地說:「你都不知道人家把你說成啥了,半毛錢都不值了,簡直就成了一個無賴,甚至比無賴更無賴。」


  韓兆寶臉上的表情並不見變化,毫不在乎地說:「喜歡說就說唄,無非就是那些狗吃貓噙的事情,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你做下了壞良心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錯那是誰的錯?」


  「這還要問了,一個人能做得了嗎?女人不樂意,男人還不是干著急,要說壞,那是兩個人都壞,不能只管男人自己吧。」韓兆寶坦言道。


  柳葉梅驚疑地望著韓兆寶,說:「想不到你還一套一套的,做了壞事還成英雄了。」


  韓兆寶搖搖頭,說:「不是說成了英雄,只是男女之間那些事吧,壓根兒你就說不清,就連對錯都能弄分明,你說是不是柳葉梅?」


  話既然說到這個份上,看來韓兆寶真沒拿自己當外人,柳葉梅也就少了些拘泥和戒備,放開來問他:「可我聽有人說,你耍的那些男女的事情可不一般,有些……有些……咋說呢,就是有些怪異,有些稀奇,那些都是真的嗎?」


  韓兆寶苦著臉說:「我都忙了一天了,實在站不住了,你讓我坐下來說中不中?」


  柳葉梅說:「這天黑燈瞎火的,咱們孤男寡女的聚在一起說悄悄話,實在不好,被人看到還不知道放出些啥屁來呢。」說著,從牆角拿過了一個馬扎,遞給了韓兆寶。


  韓兆寶說:「你又來了,沒做的,說下天來,那也是沒做,做了的,就不怕他們說,讓他們嚼著玩去。」


  柳葉梅冷笑一聲,說:「韓兆寶,還真沒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有能耐,早上的時候你別跑呀,見了陶元寶咋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韓兆寶放好了馬扎,倚著牆坐了下來,說:「陶元寶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財大氣粗的,仗著自己手裡有幾毛錢,扯虎皮拉大旗的,再加上他混社會的道上人也有一腿,動不動就這樣那樣的威脅人,我哪敢跟他較勁啊。」


  柳葉梅問:「陶元寶是道上的人?」


  韓兆寶搖搖頭,說:「其實也算不上,只是結交了一些小混混罷了,都是裝了一肚子壞事的毛頭小子,喂他們一塊肉,小命他們都不在乎。」


  柳葉梅說:「他做那種生意,不結交混社會的人也不行呀。」


  韓兆寶說:「他自己就不幹正經事兒,還老盯著別人,陶元寶這人心眼子不好使,一點都不好使。」


  柳葉梅問韓兆寶:「你這樣說,就不怕我告訴他。」


  韓兆寶好不在意地說:「想說你儘管說去,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


  柳葉梅又問他:「你這時候過來,就不怕被他看到?」


  韓兆寶咧嘴一笑,說:「他去鎮上了,剛走了不長時間。」


  柳葉梅心裡一動,看來韓兆寶是有備而來的,他會不會真的對自己下手呢,也想對待其他女人那樣,拔自己的毛髮呢?不免緊張起來,卻故作輕鬆地說:「對了……對了韓兆寶,我剛才問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你還沒告訴我,是真是假呢?」


  「柳葉梅,你現在是以村幹部的身份問我?還是以朋友的份兒問我呢?」韓兆寶正色問柳葉梅。


  「朋友……朋友……以朋友的身份吧,說起來咱是同齡人,打小一起長大,可以無話不說的,你說是不是呢?」柳葉梅有意無意地扯著近乎。


  韓兆寶說:「不瞞你說,那還是年輕的時候,對女人好奇,喜歡,特別的喜歡,一旦得到了,就想著留下點啥,也算是做個紀念,等日後拿出來看看,覺得也特別有味道。可一來二去,就成了癮,想戒都戒不了了。」


  「你倒是坦誠,還真是這樣呀,人家說這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胡說八道,糟踐你呢。」柳葉梅心裡泛起一股怪怪的味道,插話道。


  韓兆寶說:「我又不是強行那樣做,都是女人同意后,我才動手的。」


  「你說女人都情願讓你薅?」


  「是啊,她們不情願,我肯定不辦,咋好違背別人的意願呢?特別是女人,你說是不是?」說這話時,韓兆寶坦誠地望著柳葉梅,儼然一個正人君子。


  柳葉梅說:「韓兆寶,看著你挺老實的一個人,想不到背後還真有一手,如果真像傳說的那樣,你也夠爛的,要麼就是心裡有毛病,得了怪病。」


  韓兆寶說:「你說得倒也是,前幾年為這事我很痛苦,可就是忍不住,更戒不了,就像電視上演的那些吸毒的人一模一樣。」


  「你真的後悔過?痛苦過?」


  「可不是,有時候想死的心都有,好幾天我都拿起了刀,真像把自己那個玩意兒給剁下來,可最終沒有下得了手。」韓兆寶說著,臉上終於流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


  柳葉梅竟然也鬼使神差地有了絲絲縷縷的憐憫與同情,說:「這可也真夠折磨人的,好在你不是來硬的,去強迫人家,要不然早就蹲大牢了。」


  「可不是,就算是人家情願的,我過後也擔驚受怕的。可當我回到家裡,一個他躲在暗處,偷偷撫摸、品嘗那些來自女人的紀念品時,心裡就止不住地興奮,按捺不住地激動,比著跟女人實幹都刺激,甚至……甚至還……還……」


  「還咋了?」柳葉梅心裡被撓得痒痒的,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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