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簡直不可思議
「你呀……你呀……怎麼看上去總是傻乎乎的呢?還像原來一樣,年幼無知。」
柳葉梅挪步到了門口,那個凳子,倚門而坐,說:「我都啥年紀了,還年幼無知。」
陶元寶說:「其實那事兒不但不臟,還能保健治病,是個好東西呢!」
柳葉梅說:「保健個屁!別為自己的死不要臉找借口好不好?」
陶元寶說:「你錯了,做那種事情,不但能夠心情舒暢,還能夠舒筋活血,疏通經絡,好處多著呢。」
「那你就做去!天天做,時時做,一刻都不消停,直到累死為止。」
「我這不是就想找你做嗎?」
「滾,我不稀罕!」
「瞧瞧……瞧瞧……」陶元寶用手指點著柳葉梅說,「不就說身體上的受用了,其實那玩意兒還是很有營養的。」
「陶元寶,你這個雜碎,越說越離譜了。」
「誰離譜了?我跟你說,把那些玩意兒輸送給你們,就等於注入了營養,所以才能長出果子來呀。」陶元寶眉飛色舞地說著,接著一拍大腿,說:「對了,我還聽說一件事情,就足以說明,前一年,有一個企業大老闆,就好那一口,私下裡專門吃小伙的那些玩意兒,一天吃一回,吃得白白嫩嫩的,只是後來被人捅了出去,上頭就把那人調走了。」
柳葉梅認真聽著,問一聲:「你說的是真事?」
陶元寶說:「這還假得了,聽說就是市裡的一個大企業,就是……就是……算了,不跟你說了,說了你也不知道。」
柳葉梅又蹙起了眉,撇嘴說:「真是林子大了啥鳥都有,那麼大一個人物還吃那個,真噁心。」
說完吞了兩口唾沫,隨又好奇地問,「那……那他咋個吃法?」
陶元寶說:「聽說他專門從村裡招了幾個臨時工,白天上班,夜裡就睡到他房間里,專門為他提供宵夜的。」
「真的呀!」柳葉梅瞪大眼睛問道。
陶元寶點點頭,說:「真的呀,千真萬確,那個老闆為這事差一點就蹲了大牢呢。」
「你胡說八道,男人之間怎麼能那樣?」
「那個老闆有辦法,讓小夥子看毛片,慢慢就有了情緒。」
「啥叫毛片?」
「連這個都不知道?」陶元寶斜眼瞅著柳葉梅,說,「就是男女干那事的小電影。」
柳葉梅心裡忽悠一陣,就想起了自己看過的那種錄像VCD,臉唰紅了個透徹,就像個秋後的大蘋果。
「你紅啥臉呀?是不是也偷偷看過那種電影?」
柳葉梅搖搖頭,說:「沒有……沒有……好人哪有看那個的。」怕陶元寶繼續追問下去,趕忙岔開話題說,「對了,你倒是說說韓兆寶的事情,他咋就那麼怕你呢,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陶元寶說:「他的確是有把柄握在我手裡,只是吧,都是一個村子的,又打小光著屁股一起長大,我不願撕下臉皮毀了他,所以就一直沒對外聲張。但他卻做賊心虛,總擔心我把簍子給捅破了,所以見了我就怕,總是提心弔膽的。」
柳葉梅問:「你握著他啥把柄了?」
陶元寶就告訴她,這個韓兆寶貌似木訥老實,其實真的長著一肚子花花腸子,操狗的心都有,他不但善於偽裝,還喜好勾引,所以屢屢得手,並且列舉了三件事——
第一件:韓兆寶竟然收拾過村長老婆黃花菜,並且還是在村長家裡,他是去給村長送禮的時候,見村長不在家,就不知道誰招惹了誰,一對狗男女就纏在了一起,滿炕上打滾。
第二件:是韓兆寶去他店裡打野,並且還不是一般的玩法,更不是中規中矩的鬧騰,而是一次叫了兩個女人,一胖一瘦,等到「忙活」完了之後,該繳錢走人了,他卻耍開了賴皮,硬說是只跟一個女人耍過,死活就只繳一個女人的服務費。
店裡的夥計肯定就不讓他走,結果呢,他就是耍橫,稱自己始終就跟一個女人玩,另一個女人只是在旁邊看。
於是結賬的工作人員就把那兩個女人喊了過來,讓她們作證。
兩個女人咬定,他們都一起玩耍過了,一左一右,一前一後,中間誰也沒有離開過,並且時間都是差不多長短。
誰料,他還繼續嘴硬耍賴,說這個賬是別人沒算清,他說他在跟其中一個女人耍的時候,另一個女人不是閑著嘛,等換成另一個女人了,剛才的那一個不是也沒做啥呢,這不就等於始終跟一個人耍嗎?
還扯皮狡辯說,老子哪有那麼厲害呀,忙得過來嗎?那不是天大的笑話嘛,還笑話收款的人沒文化,連這點最簡單的除法都不會算。
後來,有人打電話把陶元寶喊去了,一看是他,陶元寶沒立即表態,琢磨了一陣,就給他留足了面子,連一個子兒都沒讓他繳,直接走人了事。
「是夠不要臉的!」柳葉梅感嘆道。
「還有更不要臉的呢。」
「還有啥?快說說我聽。」
「操,熊玩意兒,簡直是齷齪到家了,竟然敢在老子頭上動土!」陶元寶臉一沉,有了怒氣。
他說韓兆寶那個死雜碎,竟然趁著收割麥子費用的機會,順便把陶元寶老婆也收割了。
一開始,韓兆寶極盡挑逗,又是摩挲,又是摟抱的,後來女人身子起了化學作用,就半推半就躺到了炕沿上,成了事。
那小子做夢都想不到,他所做的一切都被陶元寶裝在家裡的微型監控錄了下來,成了鐵證。
陶元寶說其實他還掌握了很多有關於韓兆寶的罪證,只是除了這三件之外,其他都是道聽途說,沒有切實證據,就算是人證物證都有,他也不想把他怎麼著,因為畢竟還有一份鄉里鄉親的感情在裡頭,不能一竿子戳死人家,他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主,毀了他就等於毀了一個家,只好忍氣吞聲了。
柳葉梅聽完,說:「想不到你陶元寶的心腸還這麼好呀?就算你說的這些都是實情,那你肯定也是得了他的便宜,要不然,你肯定不會跟他算完,白白讓他得了這些便宜。」
陶元寶說:「便宜是得了一點,但是不得肯定不行,他韓兆寶自己心裡先就不踏實,你說是不是?」
柳葉梅問:「他給你錢了?」
陶元寶說:「給了,只是一點點。」
柳葉梅問:「多少?」
陶元寶伸出五根手指,對著柳葉梅搖了搖。
「五百?」
陶元寶說:「那麼嚴重的問題五百就能把嘴封住?」
「五千?」
陶元寶點點頭,說:「不多吧,他還承諾,每年免費幫我們家割麥子,最少十年。」
柳葉梅這才幡然頓悟,怪不得自己割麥子也不要錢呢,原來也是一併算在裡頭了,就說,「這可真是賺了便宜賣了乖,一舉兩得,既得了人情,又得了實惠,你可真夠精的。」
陶元寶說:「你這話說的,這事放在別人身上能放過他?不讓他去蹲大牢才怪呢。我甘受欺辱,忍辱負重,給他一份自由,給他一個安穩的家,那可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放下跟你有關的兩件事先不說,我問你,他跟尤一手老婆那事你是咋知道的?」柳葉梅正經問他。
陶元寶說:「親眼所見呀,我不是說了嘛,道聽途說的不算。」
柳葉梅問:「你是咋親眼所見的?他們做那種壞事兒,能明目張胆地讓別人看到?」
陶元寶說:「那天中午頭,我去找尤一手,見大門開著,就直接進去了,那天正好穿了一雙軟底的泡沫底鞋,腳步聲很輕,等到了門口,聽見裡面發出一聲熟耳的動靜,止住腳步,伸長脖子一看,韓兆寶正給黃花菜拔草,那聲音是女人發出來的,聽上去感覺一點都不痛苦,像是還很享受似的,咿咿呀呀,就他媽的跟貓叫差不離兒。」
「就你眼尖,看得那麼仔細。」
「可不是,一看那種戲,眼睛都拔不出來了。」陶元寶嬉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