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差一點翻了臉
「一開始還嘴硬,說沒插進去就不作數,我說現在上頭的法規有規定,不管你做沒做,只要是用手動了,那就是犯罪,還告訴他,現在的留守女人不能亂動的,就跟當年保護軍婚一樣,一旦侵犯了,那就罪加一等。」
柳葉梅嘻嘻一笑,說:「你倒是會唬人。」
「陶元寶腦袋耷拉下來,嘰嘰咕咕地說這有啥呀,人家痒痒了,幫她撓撓怕啥?」
「我說你再嘴硬,我就真打派出所的電話了。還說,不但要報警,還要告訴他老婆。一聽告訴他老婆,韓兆寶就來了火氣,通紅著臉罵開了,說那個爛女人早就跟野男人跑了。」
柳葉梅插話問:「跟人跑了?跟誰跑了?」
陶元寶詭秘地眯起眼睛,說:「我說過,這事與你們家有關,等洗完澡,上床慢慢告訴你。」
柳葉梅一聽,心裡就癢得更厲害了,問道:「咋會與我們家有關呢?又在糊弄我。」
陶元寶的手已經滑動起來,輕輕撫摸、撩撥著,說:「不糊弄你,誰糊弄你是畜生。」
柳葉梅用勁往外推著他的手,說:「你先告訴我,要不然……要不然不讓你動我。」
陶元寶說:「那好吧,你一定別傳出去,任何人都不要說,一旦露了風聲,那後果肯定很嚴重。」
柳葉梅瞪大眼睛,問道:「有那麼嚴重嗎?你說的也太玄乎了吧。」
陶元寶說:「一點都不玄乎,韓兆寶嚇得要死要活的,我答應他不告訴任何人的。」
柳葉梅想了想,說:「那好吧,我對他發誓,要是從我嘴裡說出去,讓天打五雷轟頂!」
陶元寶說:「這樣吧,咱一邊洗,我一邊告訴你,免得浪費時間。」說完扯起柳葉梅的手,走到了噴頭下邊,調好水溫,兩個人沐浴在溫和的雨絲中。
一上來,柳葉梅有些放不開,只是捂著自己,收緊身子一動不動。
陶元寶就說:「來,咱們互相搓一搓身子,挺舒服的。」
說著就用把雙手搭到了柳葉梅的胛骨上,慢慢往下搓動起來。
柳葉梅甩動一下身子,掙脫到一邊,問道:「是不是蔡疙瘩弄走了韓兆寶家的女人?」
陶元寶說:「不是他弄走的,但與他有關。」
柳葉梅說:「你痛痛快快的好不好,悶死個人了。」
陶元寶說:「那好,是蔡疙瘩的一個傻侄子給領走了。」
柳葉梅心頭一震,停止了動作,直愣愣盯著陶元寶,小聲自語道:「怪不得呢,原來是這樣啊。」
陶元寶往前一步,扳過柳葉梅的身子,問她:「你早就知道了?」
柳葉梅搖搖頭,說:「蔡疙瘩那個侄子突然就不見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呀,真是想不到,他還有這本事。」
陶元寶說:「我倒是不知道蔡疙瘩還有個侄子。」
柳葉梅說:「是他老家親哥家的孩子,帶過來時瘋瘋癲癲的,後來卻莫名其妙的精神起來了,這一陣子就不見了。」
陶元寶說:「他侄子一定花痴,那種病只要有了女人跟他好,身子有了接觸,沾染了水氣,就慢慢好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柳葉梅驚得瞪大了眼睛,說,「還有這種病呀,俺還是頭回聽說呢。」
陶元寶說:「領走就領走了,跟韓兆寶那個病態的玩意兒在一起,折磨不死,也噁心死了。」
柳葉梅喃喃地說:「這會子我懂了,看來蔡疙瘩這個老雜碎真的不簡單呢,鬼把戲多著呢。」
陶元寶問道:「不就是給他侄子弄了個二茬老娘們兒嘛,又不是黃花大閨女了,沒啥大不了的。」
柳葉梅沉悶了半天,突然說:「看來,他在桃花村也待不了幾天了。」
陶元寶問:「你是說他要回親爹那邊去?」
柳葉梅輕聲答應著。
陶元寶說:「那種爛人早些離開也好,一輩子不著調,把個好好的村子攪合得雞犬不寧的,早就該給轟出去了。」
柳葉梅不再說話,傻傻地站在那兒,任由陶元寶抱著她。
陶元寶站實在耐不住了,就貼到了柳葉梅的耳根上,說:「別發獃了,趕緊給我搓澡吧。」
柳葉梅獃獃地站在那兒,傻了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陶元寶看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說:「看你吧,掉了魂似的,真掃興,還是上床睡一覺吧。」
柳葉梅冷冷地答應著,開門走出了衛生間。
她坐到了床上,心裡突然冷森森起來,滿腦子都是奶奶墳墓被掘那事,她斷定,那一定是蔡疙瘩所為,這時候奶奶的屍骨怕是已經不在蔡家的墳地里了,而是被帶到了蔡疙瘩的老家,跟她的第一個男人合葬到了一起。
想到這些,柳葉梅渾身戰慄不止,白皙細嫩的皮膚上,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陶元寶隨後跟了出來,看上去是簡單沖了個澡,渾身上下光溜溜,高高腆起的肚子像個明晃晃的皮球,上面掛著幾滴透明的水珠,就像一個個琉璃球。
柳葉梅呆著臉,失神落魄地坐在那兒,看都沒看他一眼。
陶元寶走過來,緊貼著坐了下來,摟過圓潤的肩頭,說:「別想了,那事與咱無關,趁著這大好時光,趕緊輕鬆一回吧。」
柳葉梅抬起頭來,望著陶元寶,眼神空空濛蒙,問道:「陶元寶,你說的都是真事兒?」
陶元寶點點頭,說:「這還假得了。」
「那你是咋知道的?」
「我親眼所見的,這還假得了。」
「你在哪兒看見的?」
「鎮上的車站呀,那天早上我去接一個搓澡工,打眼就看見他們了,正躲在候車室的角落裡等車呢。」
「你咋不早些告訴我?」柳葉梅依然面無表情。
陶元寶說:「他們走他們的,與你有啥關係?吃飽了撐得慌!」
柳葉梅說:「有關係,關係可大了。」
「有啥關係?你說給我聽聽。」
柳葉梅緘口不語,她覺得那是自家的隱私,不想透露給一個外人,特別是像陶元寶這樣一個油頭滑腦的混世魔王。
「說不出個道道來吧?那就別想了,趕緊睡覺吧。」陶元寶說著,摟著柳葉梅柔軟的腰肢,就往床上抱。
儘管柳葉梅心裡很亂,哪還有心思搞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掙脫著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陶元寶不樂意了,說:「你怎麼會這樣呢?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還對你說了那麼多的隱秘,真是掃興!」
「掃個狗屁興啊!你體諒過我嗎?」
「你怎麼了?」
「我心裡燒開了鍋一樣,還能做得了那種爛事嗎?」
陶元寶一看柳葉梅面露焦慮,眼含淚水,熱情陡減,冷了下來,他說:「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柳葉梅綳著臉,沒說話。
「是不是蔡富貴在外面找女人了?」
「他敢,我殺了他!」
「你可別把話說絕了,我就覺得不太正常,你想呀,他都說好不出去打工了,為什麼半道里又跑出去了?並且還輕易不回家一趟。」
「你以為都像你呀!」柳葉梅白他一眼,接著說,「就是因為他會寫東西,人家老闆看中了他,一開始只是讓他寫材料,後來就重用他了,讓他跟著出去談業務啥的了。」
「真的假的?」
「他親口告訴我的,能假的了?」
陶元寶冷笑一聲,說:「這可難說。」
柳葉梅再瞪他一眼,問:「你什麼意思?」
陶元寶說:「我的意思是你不可掉以輕心,這樣跟你說吧,我在外面打了野,可從來都不回家告訴我老婆。」
柳葉梅聽了,不再說話,眼睛直直地望著窗口。
過了一會兒,陶元寶好像困得不行了,身子一歪,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睡了不大一會兒就醒了過來,下床窸窸窣窣穿起了衣服。
柳葉梅直起身,瞄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說:「你還真是睡著了,連呼嚕打的都那麼響。」
「我不睡還能幹什麼?真掃興。」陶
「我說陶元寶,你是不是有毛病呀?滿腦子都是那件掃事情,覺著有意思嗎?」
「想就做唄,有什麼呀?」
「滾一邊去,要做找那些不要臉的母豬做去,別找我!」
元寶討了沒趣,嘟嘟囔囔道:「看看你那個熊樣子吧,真不該告訴你那些破事兒。」
柳葉梅說:「你告訴我也沒啥呀,咋了?」
陶元寶抓起床單,在自己皮鞋上蹭著,說:「瞧你吧,丟了魂似的,就跟……就跟那個……那個……」
像是一時沒找到合適的用詞,陶元寶閉了嘴。
柳葉梅趕問道:「你倒是說呀,像啥了?」
「就像女鬼沒啥兩樣!」陶元寶惡狠狠說道。
柳葉梅並不在意,冷笑一聲,說:「你還要咋樣呀?都那樣了,還埋怨這埋怨那的,真沒良心。」
陶元寶直起身,喊一聲:「好不容易湊到一起,你卻冷得就像塊冰似的,真掃興!」
柳葉梅接話問:「你還要我咋樣?」
陶元寶喊:「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
「不知道!」
「反正不能那樣。」
柳葉梅不依不饒地說:「陶元寶,你以後在我面前正經點,要是再做出過分的事情來,我就去告你,讓你去吃牢飯。」
陶元寶扯起她的手,使勁往上拽她,說:「走,我跟你一起去,看你怎麼樣告我?」
「走就走,你以為我不敢呀!」柳葉梅隨著陶元寶的手勁站了起來,跟著朝外走去。
出了門,柳葉梅甩開了陶元寶的手,不即不離地跟在後頭,朝著停車的地方走去。
上車后,柳葉梅問正在發動車的陶元寶:「你不付錢給人家呀?」
陶元寶說:「不用,憑咱,吃點飯還用得著花錢了。」說完,一腳油門朝外駛去。
柳葉梅疑惑道:「你啥能耐呀?又不是上面的大幹部,吃人家的飯,還睡人家的床,還用不著花錢?吹牛吧你,看到了門口那保安讓你走不,不把你拖下去揍你一頓才怪呢。」
「是嗎?那好,你瞪大眼睛看好了,看他敢攔我不。」陶元寶回頭瞥一眼柳葉梅,一臉不可一世的表情。
果然,到了大門口后,那個保安不但沒有攔他的車,反而還一臉討好笑容,透過車窗玻璃,望著陶元寶,朝著他打了一個別彆扭扭的敬禮。
這讓柳葉梅越發疑惑起來,車子剛剛駛出幾步遠,便迫不及待地問他:「這山莊是不是你家親戚開的?」
「瞎扯,哪有啥親戚。」
「那咋不收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