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又生邪法子
柳葉梅隨便划拉了一把,然後嬌滴滴地說:「老傢伙,我也想啊,可是……可是真的不敢玩呀。」
尤一手往前聳動著身子,纏磨道:「輕點兒不行嗎?」
柳葉梅說:「不行,只要沾染了,必然要壞事,不騙你,特別是這種時候,那麼多鬧心事兒,可千千萬萬不敢胡來呀。」
尤一手拖聲拉調地說:「咋就這麼巧呢?越是想得急了,這不是成心折磨人嗎?唉……這該咋辦……咋辦呢?」
柳葉梅二話不說,把手中的傘遞給了尤一手,說:「你拿著,在上頭把傘撐好了。」
尤一手問:「你……你幹嘛?」
柳葉梅說:「自己想法子解決!」
尤一手接過傘,兩隻手牢牢地撐起來,低頭看著望著夜色中的柳葉梅,問她:「咋個解決法?」
柳葉梅說:「跳到水裡清涼一下就好了。」
「那不是胡鬧嘛,想要我死是不是?」
「還有一個好辦法。」
「啥辦法?」
「撞牆去!」
「切,你這個熊娘們,良心大大的壞了!」尤一手低聲商量道,「乾脆,你脫了衣服得了。」
柳葉梅:「不行,你又想胡來是不是?」
尤一手說:「我……我只是觀賞一把,這總可以吧?」
柳葉梅說:「滾,觀賞個屁,難看死了!」
尤一手說:「那隻讓我親一下唄?」
柳葉梅說:「你也不想一想,這個時候,裡面水流不息的,上上下下哪還有個乾淨地方呀?」
「哎喲,這該咋辦呢?」尤一手跺著腳叫嚷道。
「一個半老頭子了,你咋就這麼沒耐心呢?」柳葉梅邊說,邊一下一下幫他活動起來。
尤一手咬牙切齒起來,手中的雨傘隨手滑落,不知道邪火攻心還是怎麼了,老東西一屁股坐到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柳葉梅趕忙拾起了地上的雨傘,替尤一手遮著紛紛揚揚的牛毛細雨,嘴上奚落道:「你不是還有能耐嗎?咋就坐下了呢?」
尤一手哎喲哎喲呻吟著,有氣無力地說道:「你這臭娘們兒,用的啥法子?搞得我突然就暈了,咋就這麼厲害呢?」
柳葉梅暗暗一笑,心想這個老東西明明是喝多了,再加上念想太多,就把自己搞暈了,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就說:「哪有啥法子?神法子,惹急了,還有更壞的。」
尤一手說:「不對吧,那感覺不像,咋就那麼特別呢?」
柳葉梅問:「咋個特別法了?」
尤一手說:「曰他個奶奶的!就像……就像……」
柳葉梅說:「你就別結結巴巴了,我知道你感覺像啥了。」
尤一手問:「你知道我感覺像啥?」
柳葉梅說:「你這個老色鬼,一定想到小姑娘身上去了吧,是不是?臭不要臉的,捏死你才解恨!」
尤一手軟塌塌嘿嘿一笑,說:「你這個騷娘們兒,真成我肚子里的蟲了,連我想啥你都能知道啊。」
柳葉梅說:「本來嘛。」
「操,你這鬼精靈,連身子都還沒沾一下,就讓你給放倒了,真沒勁……沒勁……」
柳葉梅說:「你本事你再來呀。」
尤一手搖搖頭,說:「不服不行啊,老了,連續作戰不成了。等你身上乾淨了再鬧吧,我也想著法子讓你嘗嘗厲害,不讓你洪水泛濫才怪呢。」
柳葉梅轉過身,朝著老王頭的院落望一眼,說:「時間不短了,估計他們談得也差不多了,咱們該回去了。」
「好……好……那你先把我扶起來,養養神再說吧。」尤一手說著,把手臂伸上了柳葉梅。
柳葉梅挖苦說:「讓你沒出息,整天價想那事兒,身子骨都已經糠得差不多了,以後可得悠著點兒。」說著攥住了尤一手的手,用力把他拉了起來。
尤一手站定了,抖了抖肩膀,抻了抻腰肢,說:「你知道啥啊,今天都怪火燒得時間太長,裡頭早就燒開鍋了,誰能受得了啊?」
「你覺得咋樣?能行嗎?」柳葉梅問道。
尤一手說:「逗你玩罷了,你還當真了,你要是身子乾淨的話,我現在還能戰上一個回合,你信不信?」
柳葉梅說:「我信……我信!快走吧,趕緊回去吧,回去晚了話,高所長會懷疑咱們的。」
尤一手說:「他懷疑個狗屁啊,又不是不知道你身上正有好事。」
柳葉梅說:「他萬一也不相信呢。」
尤一手說:「這還有啥不相信的,誰家還拿那個騙人呢?女人又不是不好那一口,要是沒那事,還忍得住嘛?你說是不是?柳葉梅。」
「是啊是啊,這點你說的對,就是那麼回事兒。」柳葉梅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在竊笑,暗暗思忖道:尤一手,你這個傻老帽,明明就是騙你的,卻自以為是,我柳葉梅才不傻呢,早就看透了,兩個野男人眼裡都發著綠光,都在打自己的主意,那還受得了呀,不被折騰個半死才怪呢,所以才想出了此招,就說自己身上來事了,一來不想喝酒了,二來也好應對男人的糾纏。
但她心裡明明白白,那個高所長看上去是個正經人,但骨子裡面很油滑,自己是很難騙得了他的。
再說了,就算是身上真的來事了,就憑他那個霸氣勁兒,也不會輕易饒過自己的,他如果有了想法,才不管闖不闖紅燈呢,肯定會照闖不誤,所以也就只能騙他尤一手了。
柳葉梅朝著散發著朦朧燈光的水管所望著,說:「回吧,估計他們已經談得差不多了。」
「回去就回去吧,剛才淌出那麼多的油水,這時候肚子還真餓了。」尤一手應道。
兩個人各撐一把傘,往回走去。
尤一手跟在柳葉梅身後,一聲不吭,腳步明顯遲緩多了,邋邋遢遢的,聽上去乏力得很。
柳葉梅暗中竊笑:看起來這男人還真的經不住折騰,紙老虎一般,不就是那麼幾下子嘛,就把一個生龍活虎、死抓活拿的血性漢子變成了一根蔫而巴幾霜打的茄子……
兩個人進了屋,見高所長正跟老王頭喝著酒,柳葉梅就說:「你們還喝呢?趕緊吃飯吧,看吧尤村長給餓的,都走不成道了。」
高所長打量一眼尤一手,關切地問:「是不是受了寒氣,怎麼看上去臉色有些不正常呢,都成土黃色了。」
尤一手一臉苦笑,搖搖頭說:「可別說,大概是吸進涼氣了,肚子隱隱痛著呢。」
老王頭趕緊站了起來,說:「這好辦,你坐下,我給你燙一壺熱酒,喝下去准好。」說完便去了裡間。
趁著這個當兒,尤一手低聲問高所長:「咋樣?妥了?」
高所長點點頭:「好說歹說,才收下了。」
尤一手剛想再問些啥,老王頭一手拿一個大個茶缸,一手提一隻玻璃燒杯走了出來,便閉嘴把話柄咬住了。
老王頭為尤一手燙了一壺白酒,說:「肚子著了涼,喝點熱酒准好。」
高所長說:「那好,我們陪你喝。」隨又望著柳葉梅,調笑道,「看來女人肌膚厚實啊,耐得住風寒,瞧人家柳葉梅就好好的,雖然身上還……還那個啥,可人家面不改色,心不慌,真真是個女漢子。」
「高所長,看看你吧,好好一個人,盡說這樣不中聽的賴話,注意點形象好不好呀!」柳葉梅撅著嘴巴嗔怒道。
老王頭也跟著咧嘴笑了笑,喝過酒的臉越發紅了起來。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注意形象……注意形象……」高所長笑著說道,然後抓起一隻雞爪,啃了起來。
尤一手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受了風寒的緣故,但也只得將錯就錯掩蓋下去,等酒燙熱之後,拿起酒壺,給自己斟滿了一杯,然後招呼高所長一起喝了起來。
高所長又要柳葉梅一起喝,但柳葉梅依然搖頭拒絕了,連尤一手也幫腔說:「你就別逼人家了,喝壞了身子,以後咋跟咱鬧革命呢?」
柳葉梅板著臉說:「你們喝自己的酒吧,別拿我逗樂了。」說完望著老王頭,說,「咱們不喝酒,吃飯吧。」
不等老王頭說話,高所長對著尤一手說:「咱喝了這一杯也吃飯吧,不能喝多了,畢竟是防汛值班,萬一誤了事兒,那可不是好鬧著玩的。」
尤一手望著高明堂一臉假正經,心裡嘰咕道:你這個「王大壞」,看上去人模狗樣的,裝得還很像呢……嘴上附和道:「高所長說得有道理,天還在下著雨呢,萬一出現險情可就麻煩了,畢竟關係到千家萬戶的生命財產安全呢,好……吃飯……吃飯……」
誰也不再嬉鬧,喝完杯中酒後,老王頭把烙好的油餅拿了上來,幾個人有滋有味地吃了起來。
吃完飯,再喝過一陣茶后,高明堂站起來,走到門口朝外張望了一番,然後轉過身來,對著尤一手說:「雨下得比剛才更大了,天也陰得厲害,看來還真是馬虎不得。村長,我提個建議好不好?」
尤一手問:「啥建議?你是上級領導,有指示儘管下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