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怪味蒜瓣兒
楊絮兒佯裝害羞地扭過臉去,嘴上說:「都這麼大年紀了,咋就跟個孩子似的,動不動就耍這耍那的,丟不丟人啊?」
尤一手說:「這有啥,咱倆誰跟誰呀?不就是個玩意嘛,還不跟胳膊、腿的一樣了,有啥不能看的?」
「那可不一樣,要是一樣的話,人話還會說男女有別嗎?還用得著整天捂著藏著的了?」
尤一手說:「楊絮兒,你看看我的吧,跟老王頭的一樣不一樣?」
楊絮兒說:「死老尤,你不就是想勾引我嘛,那就明說唄,用得著拿人家說事了。」
尤一手問她:「你覺得我們倆是不是不一樣?」
楊絮兒細細看著,說:「是不一樣。」
尤一手問:「哪兒不一樣了?」
楊絮兒說:「你呀,看上去老誠多了,熟透了,又奸又猾王,人家老王頭就不一樣了,看上去太單純又單薄,就像一根豆芽菜。」
尤一手說:「這就對了,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楊絮兒說:「是你太貪,整天不不消停,操心費力的,能不顯老嗎?人家老王可不像你,簡單著呢,所以看上去才年輕嘛。」
尤一手問她:「楊絮兒,你更喜歡哪一種?」
楊絮兒說:「喜歡老成一些的,嘻嘻……」
尤一手一隻手撫摸在楊絮兒的後腦勺上,刻意往前摟抱著,嘴上說:「楊絮兒,你既然喜歡,那就好好稀罕一下吧。」
楊絮兒故作姿態地扭動一下,撒嬌道:「你真壞……真壞……就不……就不……」這樣說著,嘴卻真就親了上來。
尤一手頓時舒坦得雲里霧裡,哼哼唧唧,渾身直打微顫,還不停地往前竄動著。
楊絮兒往後一閃身,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多虧一把扶在了牆上。
恰在這時,突然聽到腳下啪嗒一聲響動,儘管很微弱,但在這個雨後的夜晚,聽上去還是格外清晰。
尤一手低下頭,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瓣油亮水光的蒜瓣,靜靜地躺在了楊絮兒腳下的水泥地上。
隨之哧哧笑了起來,把腰都給笑彎了,拍著自己的大腿,對著正在發愣的楊絮兒虛張聲勢地低聲嚷嚷著:「看看,生了一個怪胎吧,不信是不是,你看看……朝著下邊看看……好好看看。」
楊絮兒探頭一看,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伸手在尤一手的屁股上狠狠擰了一把,俏罵道:「你個老壞蛋……老x鬼……那是你兒子呀,你趕緊撿起來抱回家吧。」
「好……好……我撿……我撿……」尤一手彎下腰來,撿起了那瓣蒜,拿到眼下細細瞅了瞅。
然後回到了茶几前,倒上半杯酒,一口吞了下去,這才把那瓣帶著楊絮兒微弱體溫的蒜瓣放到了嘴裡,咯嘣嘣嚼動起來。
看著尤一手有滋有味地嚼食著,楊絮兒緊蹙起了眉頭,胃口裡熱辣辣翻湧,酸水直往嗓子眼裡頂。
尤一手卻像是吃到珍稀的美味一般,嚼爛了都不捨得下咽,留在嘴裡吧嗒吧嗒品味起來。
「你……你簡直就是個怪物,那蒜瓣被弄髒了,你咋吃得下呢?真是的……讓你噁心死了!」楊絮兒詫異地望著他,不可思議地說道。
尤一手把滿口的蒜泥咽了下去,嘖嘖道:「嗯,好吃,味道真不錯,比酒店裡腌的那糖醋蒜瓣好吃多了,美食……美食呢!」
楊絮兒說:「好吃個屁啊,又臭又辣的。」
尤一手正色道:「蒜瓣真的很好吃,不信是不是?那好,你也一起吃,嘗嘗到底味道咋樣,我騙你幹嘛呀。」
楊絮兒往後退一步,說:「我才不稀罕吃那個呢,一股怪味兒,要吃你自己吃吧。」
「楊絮兒,你可別好人不認啊,那真的是好東西呢,你坐下來,咱們一邊吃,一邊喝酒,來……來……」尤一手說著,走過去,雙手緊緊摟住楊絮兒的腰,硬生生按到了沙發上。
楊絮兒接受不了尤一手的這種畏瑣的蠻橫,不停地扭動著身體,掙脫著。
尤一手不高興了,冷下臉來說:「楊絮兒,你可別掃了我的興啊,咱們難得有這個機會湊到一起,放開來好好鬧一鬧,放鬆放鬆有啥不好?你咋就這麼點面子都不給呢。」
楊絮兒僵硬地坐在那兒,撅著嘴巴說:「不是呀,我也想陪你好好鬧鬧,可沒那份心情啊,心裡不是老惦記著丁有餘那破事嘛。」
尤一手知道楊絮兒是想藉機跟自己攤牌了,眼珠一轉,信口說道:「你放心,我都給你想好了,就算是吳有貴撈不出你男人,那也沒問題,只要今天夜裡你好好聽我的話,保准有法子把那事兒擺平,小事一樁,你就放心玩好了。」
楊絮兒一臉疾色,緩緩抬起頭,望著尤一手,將信將疑地問他:「尤村長,你說的是真話?」
尤一手拍一拍自己的胸口,胸有成竹地說:「你連我說話都懷疑,那這個世界上你還信得過誰?楊絮兒你放心,這事老尤我覺得幫你辦妥,譜氣都有了,你還有啥好擔心的呢?」
楊絮兒這才乖順地點點頭,說:「那好,我信你……信你……」
尤一手臉色這才舒展開來,說:「信我就對了,全桃花村村,你不信我能信誰?好,咱不說這事了,為了把你男人那事兒辦好,咱必須往痛快里去玩,越放鬆,越有激情越好。」
楊絮兒不解都問:「那事兒還需要激情?」
尤一手斷然道:「是啊,需要激情,絕對需要?」
楊絮兒問:「那事與咱們玩有啥關係?」
尤一手說:「有!絕對有!不但需要激情,還需要激情帶來的效果。」
楊絮兒問:「啥效果?」
尤一手說:「這你還要問我呀,你又不是不懂,裝傻罷了。」
楊絮兒一臉驚疑地問:「你是說……是說那些髒東西?」
尤一手說:「對啊,咱就用那個當做武器!」
楊絮兒搖著頭質疑道:「你又逗我玩了,那些東西還能當『武器』?俺不信,鬼才信呢。」
尤一手說:「你不行是不?那好,我就做給你看,保准讓你服服帖帖,心服口服。」
楊絮兒苦著臉說:「村長,俺可全指望你了啊,要不然俺家男人肯定就得去坐牢了。」
尤一手信誓旦旦地說:「你放心好了,絕對沒問題,不把他弄出來,我尤一手村長就不幹了!」
「哦。」楊絮兒答應著,問,「你想咋樣吧?」
尤一手說:「那你把衣服脫了,挨著我坐下來。」
楊絮兒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地照做了,坐到了尤一手跟前的沙發上。
尤一手貪婪地瞅著,心旌搖搖,神魂顛倒。
「快點吧,我就是擔心他們醒過來。」楊絮兒催促道。
尤一手的手伸到了她的身上,來來回回摩挲著,嘴裡嘖嘖著:「小娘們兒,你可真白……真細嫩……還……還這麼暖和……」
楊絮兒閉著眼,仰著頭,沉悶地喘息著,身上的肌肉綳得陡直……
等尤一手一鼓作氣把所有的蒜瓣拿了出來,直起了腰,聞了聞手上的味道,誇讚說:「香,真香,香,香得特別,香得與眾不同。」
「你盡胡說,那你說那是啥香味兒?」
尤一手說:「實話說,我真想象不出這是啥香味兒,只是覺得很好聞,不信你自己聞聞。」說這話,手已經伸到了楊絮兒的鼻子下面。
楊絮兒屏住呼吸,脖子一扭。
尤一手說:「不聞算了,來,咱繼續喝酒。」
楊絮兒說:「不喝了吧,我都已經犯暈乎了,再喝准得醉,可別讓我像柳葉梅那樣,多難受啊!」
尤一手說:「我早就聽說了,你酒量大著呢,再說了,就能助興,為了一會兒咱的那個計劃,你必須要喝。」
「那計劃與酒有啥關係呢?」
「有關係,關係大著呢,等實際操練后,你就知道了。」
「你可別耍弄我,又不是不跟你好,何必這樣呢?跟你說,女人最怕男人欺騙的,會傷心,你知道不知道?」楊絮兒嘟這嘴說道。
「你放心,我老尤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用不著往歪處想。」尤一手說著,把一杯酒遞到了楊絮兒手中,然後叮噹碰了一下,招呼道,「來吧,乾杯!」自己先一飲而盡。
有了之前的酒底兒,這時候楊絮兒早聞不到酒氣的嗆勁兒,仰起脖子,呼啦一下,直接倒進了嗓子眼裡。
「嗯,爽快!」尤一手誇讚道,隨手從盤子里摸起了兩瓣蒜,一瓣遞給了楊絮兒,一瓣放進了自己嘴巴里,有滋有味嚼了起來。
楊絮兒把蒜瓣拿在手裡,左看看,右瞅瞅,訕笑著對尤一手說:「這大蒜味兒我自己不喜歡,還是留著你吃吧。」
「不行,必須得吃!」尤一手命令道。
楊絮兒說:「我肚子餓了,還是吃塊雞肉充充饑吧。」
尤一手板著臉說:「你不聽話了是不是?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呀,你知道不,這樣的蒜瓣要多吃,有助於人的身體健康,特別是女人,越吃越水嫩,越吃也年輕,越漂亮,不信你試試。」
楊絮兒手拿著蒜瓣愣了片刻,覺得就算是尤一手騙自己,也只得吃下去,不吃他會不樂意,一旦不樂意,就肯定不能管男人那破事兒了……
想來想去,狠了狠心,咬了咬牙,直接把蒜瓣塞進了口中,咯嘣嘣嚼了幾下,不等嚼碎,便直接吞進了肚子里。
尤一手問她:「咋樣?味道不錯吧?」
楊絮兒皺著眉心說:「你這壞人,難吃死了,辣……辣死了!」
尤一手嗔怒道:「誰說辣了,香著呢,來繼續喝酒吃蒜。」
楊絮兒嘰咕道:「俺沒嘗出啥香味,只覺得臊呼呼,辣吼吼,還……還有股子怪味道。」
尤一手想了想,壞笑著說:「楊絮兒,那你說,我身上的味道香不香?」
楊絮兒說:「男人有啥香的?不都是一股子臭烘烘的汗腥味兒嗎?比女人的難聞多了。」
尤一手說:「你楊絮兒真不知道香臭,要不這樣吧,我吃蒜瓣兒,你吃我好不好?這樣公平了吧?」
「你真壞啊,壞心眼一波接一波的,俺才不喜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