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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真是個猴精

  「你就別盡啦大話了,我覺得郝委員那人不簡單,猴精猴精,比過那個孫悟空。」


  「那是你高看他了,就算他是猴精,那我就是如來佛,任他蹦達得再高,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柳葉梅還是不放心,嘀嘀咕咕說:「可我就是覺得那是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那個時候就爆炸了。」


  「沒事的,至少臨時他不會對咱咋樣,一來咱對他不薄,給他那麼多的錢;二來他有把柄握在咱手上,並且還有報社的記者給見證,他不會自討沒趣的。等有了合適的機會,我一定會把他給擺平的。」尤一手神色平靜地說。


  柳葉梅剛想再說些啥,陶元寶的小轎車疾馳而來,戛然停在了他們跟前。


  車窗玻璃搖下去,露出了那張油光光的臉,先在柳葉梅臉上掃一眼,然後沖著尤一手油腔滑調地喊道:「村長大人,讓您久等了,上車……上車……請大人上車!」


  尤一手邊上車邊自嘲道:「現如今村長還算個鳥官呀?哪趕得上你這當老闆的風光,瞧你,要錢有錢,要車有車,要女人有女人,真比他媽的皇帝老兒活得都滋潤。」


  陶元寶朝著正在上車的柳葉梅一挑下巴,陰陽怪氣地說:「還是當村長好啊,走到哪兒都有這麼養眼的『小蜜』陪著,你還不知足啊!」


  「去……去……你屌熊玩意兒就長著滿肚子的花花腸子,我們可是在工作,你別給我滿嘴噴糞啊!」


  「啥工作不工作的?要麼只是打個幌子,要麼就是公私兼顧,這誰還不懂呀!」說完咧嘴壞笑起來。


  「你這小子,啥人啥心,不信是不?」


  「傻瓜才信呢,誰還跑到這路邊小賓館來談工作呢?」


  「你這個操蛋玩意兒,特殊工作需要特殊環境,你懂不懂呀?不信是吧?那好,你去鎮政府問郝委員去,他也剛剛離開呢。」


  柳葉梅坐定后,聽出了他們的話音,就撒潑罵了起來:「陶元寶你這個鱉羔子,你也就琢磨那點騷事的能耐了,就不會騰出腦子來干點正事啊!」


  陶元寶嘿嘿一笑,一邊掛檔前行,一邊說:「柳葉梅,我咋覺得你只要跟在村長後頭,能耐就大了呢!是不是……」


  「得了……得了……你小子就留點口德吧。開好你的車,趕緊吃飯去,肚子都餓得咕咕叫喚了。」尤一手不耐煩地打斷了陶元寶的話。


  「好的好的,吃飯……吃飯去。」陶元寶拖聲拉調地說著。


  尤一手問:「陶大老闆,你打算請我們吃啥呢?」


  「那你想吃啥?」陶元寶反問他。


  「隨便找個小店吃點就行了,早上沒正經吃,這時候餓得肚皮都貼到後背上了,趕緊了……趕緊了……」


  陶元寶側過臉問柳葉梅:「美女主任你想吃點啥?」


  柳葉梅聽陶元寶這麼一叫,臉刷一陣紅了,心裡甜滋滋的,嘴上卻埋怨道:「明亮你亂喊啥呢?都是沒影的事兒。」


  「任命文件都快列印出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呀,還有啥好保密的?」陶元寶隨喊道,「想吃啥,快說!」


  「你們吃啥,我就吃啥,隨便。」柳葉梅淡然應道。


  「那好,既然你們都餓了,咱們就去吃**,地地道道的小笨雞,那叫一個香!」陶元寶說著,猛踩一腳油門,車飛一般往前駛去。


  過了不到十分鐘的樣子,車停到了一個空曠的院落里。一個胖乎乎的滿臉油光的女人把他們迎進了裡屋,找一個僻靜的雅間坐了下來。


  陶元寶利利索索點了菜,四個葷素小炒,燉了一隻老笨母雞。


  不大一會兒工夫,菜便陸續上來了。


  陶元寶開了一瓶白酒,攥在手裡,先給尤一手斟滿了,然後又轉上了柳葉梅,卻被她雙手硬生生推了回來。


  「你想造反呀?」陶元寶喝她一聲。


  「我不喝,你們喝。」柳葉梅仍不放手。


  「你跟別人喝,為啥不跟我喝?是不是對我陶元寶有啥意見呢?」陶元寶佯裝不高興起來。


  「不是啊,明亮你可不要誤解,我沒有其他。」


  陶元寶梗著脖子,較起真來:「我能不誤解嗎?說到底咱還是老同學呢,咋這麼點面子都不給?」


  尤一手一看這陣勢,就幫腔說起情來:「也是啊,陶老闆難得請咱們吃一回飯,怎麼著也該喝點酒熱鬧一下吧,來……來……斟上……斟上……」


  柳葉梅看著尤一手,為難地說:「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呀,實在是……是有實際問題呀。」


  「啥問題?你倒是痛痛快快的呀,我腰都站酸了!」看上去陶元寶真的有些氣惱了。


  「是女人身上那事兒,這幾天正鬧得厲害,不敢喝的。」柳葉梅即興撒著慌,其實拒絕喝酒是因為她有所顧忌,誰都知道酒後亂性,一起的又是兩個偷雞摸狗、**無度的男人,萬一喝多了,失去了理性,還不知道會鬧出啥洋相來呢?所以她才鐵定了心不喝。


  尤一手又不咸不淡地勸了一句,柳葉梅還是搖了搖頭,說:「不行,真的不行啊,那樣會傷身體的。」


  陶元寶說起賴話來:「不就是流點血嘛,至於連一杯酒都不敢喝了,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柳葉梅一本正經地說:「我真的不是薄你的面子,實在是人跟人不一樣,我太敏感,一喝就出大麻煩,就止不住了。」


  「那好吧,就不逼你了,萬一逼出個好歹來,我和村長擔戴不起。」陶元寶不情願坐了下來。


  兩個男人就悶頭喝起了酒,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一些不疼不癢的話,氣氛明顯冷淡下來。


  也不知道是這麼回事,柳葉梅總覺得有些局促,有些神魂不寧,卻又不知道為什麼,只得悶著頭,喝茶、吃菜,掩飾著自己的窘迫。


  喝過一大碗雞湯后,尤一手站起來,笑著自嘲道:「人老了真就不行了,連夾性都沒了,這不,才這點工夫,下邊就溢洪了。」說完走了出去。


  陶元寶見尤一手走遠了,探過頭來,奸笑著問:「幹嘛騙我?」


  柳葉梅一愣,問:「騙你啥了?」


  「你大姨媽明明沒來,為什麼要騙我?」


  「你咋知道沒來的?」


  「我當然知道,百分百的沒來!」陶元寶斷言道。


  「真的來了,沒騙你啊。」柳葉梅底氣明顯不足起來。


  「你還嘴硬啊,那好,你讓我親手試一試。」陶元寶說著,一隻臟手朝著柳葉梅伸了過去。


  「滾……滾開,別不正經,你……你拿我當啥人了?」柳葉梅氣惱地往後挪挪了凳子。


  陶元寶死皮賴臉地說:「咱倆誰跟誰呀,用得著躲躲閃閃了。」


  柳葉梅白他一眼,警告說:「陶元寶你再耍賴,我就立馬走人,你可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啊!」


  「別……別……這不是跟你鬧著玩嘛。」陶元寶收斂起來,聽見尤一手進屋的腳步聲,忙摸起酒瓶,斟起酒來。


  尤一手進屋落座后,抱怨說:「柳葉梅又不陪我們,只是咱兩人喝真沒勁,趕緊喝幾杯,吃飯回家。」


  陶元寶說:「村長,咱們難得聚到一塊,不喝出個高潮怎麼行呢?」


  「兩個男人要啥高潮?拉倒吧,趕緊吃飯,餓了。」尤一手一臉索然地嘰咕道。


  「吃飯不急,來,尤村長,我敬你一杯。」


  「不喝了,除非柳葉梅跟上一杯。」


  陶元寶朝著柳葉梅瞄一眼,說:「人家大江大河的流著呢,萬一鬧出洪澇災害來,我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呢。」


  「死陶元寶,你就留點口德吧!」柳葉梅罵道。


  「好好,不調戲你了,俺跟尤村長聊點正事還不行嗎?」


  「你……你還有啥正事兒?」尤一手嚼著一口菜,嗚嗚啦啦地問。


  「就是北坡那塊地的事呀,報告都打給你三個月了,還不讓我動工,村長你是不是先讓我搞著基建工程呢?」陶元寶滿臉討好地說。


  尤一手喝一口酒,吧唧吧唧嘴,瞪著陶元寶說:「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我說呢,咋就突然請我吃飯了。」


  陶元寶擺著手,嬉皮笑臉地說:「看看,冤枉好人了不是,我只是想打個電話問一問村裡有多少八十歲以上的老人,你說在鎮上,又到了吃午飯的時候,這才招呼一起吃飯的,你自己想偏了不是。」


  「你問八十歲的老人幹啥?」尤一手問。


  陶元寶說:「這不是端午節快到了嘛,我想給村裡八十歲以上的老人送點禮物去。」


  尤一手點點頭,首肯道:「這倒是個正經事兒,算你陶元寶有良心,自己富了不忘鄉親。來,就為這事兒,老尤敬你一杯!」說完舉起酒杯,兩個人叮噹一碰,一飲而盡。


  陶元寶放下酒杯,自我標榜道:「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記養育之恩,我陶元寶決不做那種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我可不喜歡聽嘴皮子,要看你的具體行動。說吧,你打算給那些老人送點啥禮物?」


  「每個老人送五斤糯米怎麼樣?」


  「五斤糯米?」尤一手眉心一蹙,說,「五斤糯米你拿得出手嗎?」


  「五斤糯米還不夠他們包粽子嘛。」


  尤一手冷笑一聲,說:「你知道現在村裡一共有多少八十歲的老人嗎?」


  「不知道。」陶元寶搖搖頭說。


  「那好,我告訴你,一共才五個人!」


  陶元寶似乎有些不相信,搖著頭說:「怎麼就只有五位呢?感覺村裡老人挺多的呀!」


  柳葉梅插話說:「你陶元寶的小算盤倒是打得溜溜轉,二十五斤大米,就賺個致富不忘鄉親的好名聲,可真夠划算的!」


  「就你嘴尖!」陶元寶臉上一陣不自然,說:「我真的不知道八十歲的老人那麼少,平日里見蹲在街頭上曬太陽的老人不少呀!一排排,一溜溜的。」


  尤一手說:「明亮,我給你提個建議,贈送的範圍就擴大到六十歲以上吧。還有,五斤大米太少,寒磣了些,再每個人加五斤雞蛋吧,你看咋樣?」


  「六十歲……六十歲以上的老人也太多了點兒,怕百十口不止吧?」陶元寶問尤一手。


  尤一手說:「滿打滿算才不到六十個人,對你財大氣粗的陶元寶來說,出那點錢還不是毛毛雨啊!」


  陶元寶算都沒算,就搖著頭說:「不行……不行……太多了,付出太大,負擔不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還有項目要投資呢,那可不是個小數目。」


  「你都不知道哪一頭輕,哪一頭重,還吵吵著搞啥投資呢。」


  「咋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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