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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是一章 鬼屋的秘密

  柳葉梅皺著眉心想了想,說道:「你記不記得有人說那間屋裡有怪聲了,好像有很多人都聽到過呢。」


  「是啊,聽說那聲音很可怕,狼號鬼哭的。」


  「其實現在回頭細細想一想,我覺得那聲音是人弄出來的,並且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尤一手停下腳步,愣怔著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是不是說那些動靜,是男人跟女人干那事時弄出來的?」


  柳葉梅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咋知道?」


  「我親眼看見過。」


  「啥時候?」


  柳葉梅就把去幫著爹娘看房子,聽到了裡面有鬼叫聲,被嚇得屁滾尿流逃跑了,然後不甘心,又折回來,才發現從裡面走出一男一女兩個大活人的前後經過,詳詳細細跟尤一手說了一遍。


  「你確實看清楚了,是一男一女兩個大活人?」


  柳葉梅點點頭,肯定道:「是!」


  「肯定沒看走眼?」


  「沒有,絕對看走眼。一開始,他們沒發現我,迎面走了過來,但卻隔著一大段距離。也怪我當時反應慢了,沒有及時躲藏,就讓他們看見了,這才把他們嚇得跟兔子一樣,掉頭朝著相反的方向溜了。」


  「那……那你應該能看清他們是誰了吧?」


  「當時被嚇得懵頭懵腦,眼花繚亂的,只看到影影綽綽兩個人影。等我回過神來,他們早就已經跑遠了,緊趕幾步,早就沒了影蹤。」


  「我就不信了,你都看到是一男一女兩個人了,就連個大概的印象都沒有?都是一個村子的,熟頭熟面的,打眼就能認個八*九不離十,你是不想告訴我實情吧?」


  「真的沒看清啊,不能確定,咋好亂說呢。」


  「你隨便說就是了,我不給聲張,只是自己心裡有個數就行了。」


  「切,你咋就那麼好奇呢?挖出根來好栽著是不是?就不怕髒了自己的耳朵。」


  「這不是覺得好玩嘛。」


  柳葉梅想了想,說:「那……那我就跟你說實話吧,女的我倒是看了個差不離,可那男的我真是沒半點都沒看清。」


  「那你說,女的是誰?」


  「看上去像是……像是王大慶他老婆。」


  「真的?你保准沒看錯吧?」


  柳葉梅搖搖頭說:「也不是百分百的確定,只是看了個模模糊糊的背影,誰敢那麼保准呀。」


  「這還錯得了!」尤一手沉下臉,低罵起來,「這個臭娘們兒,鬧了半天也喜好偷腥,看上去人模狗樣兒的,原來也是在假正經。」


  柳葉梅一聽這話,心裡靈動一下,滿含醋意地問道:「你是不是跟她也有那麼一腿?」


  「沒……沒……真的沒有。」尤一手臉上不自然起來,接著問,「對了,你不是告訴過我,王大慶家女人有性病嗎?」


  「她有沒有得性病你還不知道呀?」


  尤一手頭搖得像撥浪鼓,慌亂地說:「不知道……不知道,我咋能知道那事呢。」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倆勾勾搭搭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柳葉梅白他一眼,訛詐道。


  尤一手嬉皮笑臉地說:「你就別唬我了,我跟她真的沒有,從來都沒有過。跟你說實話,就她我還真的看不上,要模樣沒模樣,要身段沒身段,要奶沒奶,要腚沒腚,簡直就一無是處。」


  「可她會發騷呀,仗著自己男人有錢,把自己打扮得就跟個花狐狸似的,滿村子的放臊。」


  「你就別糟踐人家了,好好的人讓你這麼一說,就一錢不值了。」


  「你心裡不舒服了吧?」


  「我有啥好不舒服的,她愛咋樣咋樣,管我個鳥屁事啊!」尤一手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可告訴你,離她遠點兒,她男人王大慶在外頭做生意掙幾個臭錢,就頭腦發熱了,整天在外頭沾花惹草的,聽說早就染上那種病了,下邊那玩意兒都沒型了,像個爛菜花似的,沒準早就傳染給了他老婆了。」


  尤一手奸笑著問她:「你咋知道王大慶哪兒像個爛菜花了?莫非你親眼見過?」


  「去你個老流氓的!別在那兒噁心我。」柳葉梅嗔罵道。


  「好了好了,他長不長菜花與咱有啥關係呢?你老實告訴我,跟他老婆胡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真的沒看清啊,我咋告訴你。」


  「那……那你覺得像是誰?」


  「那種事兒咋好胡說呢?背後瞎猜疑不好,會掉牙爛舌頭的。」


  「爛掉好啊,那樣的話,上頭的嘴不就跟下頭的嘴一模一樣了嘛。」尤一手壞笑著說。


  「又沒正經了,咋就一樣了?」


  「沒牙沒舌了,還不就一模一樣了嗎?你說是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柳葉梅紅著臉罵道:「滾吧你,死流氓!」


  「逗你呢,咱這不是搞啥調查,只是隨便聊著玩,你說說看,以你的猜測,那個男人會是誰?」


  「我覺得吧,像是……像是……」柳葉梅沉吟了一會兒,又搖搖頭說,「可看上去吧,又……又不像。」


  「你倒是痛痛快快地說呀,跟我用得著這樣吞吞吐吐的了,還拿我當外頭啊?真是的!」尤一手朝著柳葉梅摔起了臉子。


  「那我說了你可別當真啊,只是背影有那麼一點點像。」


  「像誰?」


  「像支書吳有貴。」


  尤一手眼角往上一挑,表情靈動著,說:「這就對了……這就對了……還真是沒猜錯了。」


  柳葉梅一愣,扭頭問:「啥對了?」


  尤一手沉吟了一會兒,說:「跟你說實話,其實你一點兒都沒有看錯。」


  柳葉梅緊蹙起眉,不解地問:「老東西,你啥意思?」


  「那個人一定就是吳有貴。」


  「你咋知道?」


  「村裡早就有人傳開了,說是支書吳有貴跟那個臊娘們兒相好,趁著王大慶不在家,亂搞一氣。」


  「你可別隨便糟踐人,這怎麼可能呢?」


  「咋就不可能了?」


  「吳有貴是支部書記,又有自己的生意,他怎麼會看上她呢?」


  「滷水蘸豆腐,一物降一物,男女間的事情可深奧著呢,只有自己心知肚明,外人根本就揣摩不透。」


  柳葉梅搖著頭,說:「不可能……不可能……我就覺得他們兩個根本就捏不到一塊兒。」


  「柳葉梅,你還記得那一次,無意間在王大慶西牆外遇見我了嗎?瞧你當時那個模樣吧,疑神疑鬼的,你還以為我是去偷腥呢。」


  「不是偷腥你去幹嗎?」


  「其實……其實吧,我是去抓姦的。」


  「抓到了?」


  「不是被你給攪合了嘛,明明看到他進了屋,愣是半天沒出來,你又呼天搶地大喊我有急事,給暴露了目標。」


  柳葉梅剜他一眼,說:「你咋就成小人了,人家亂搞不亂搞的與你有啥關係呢?咸吃蘿蔔淡操心!」


  尤一手臉露奸相,說:「那可不是淡操心,關係大著呢!」


  「啥關係?」


  「現在不告訴你,以後你會明白的。」


  柳葉梅一頭霧水,滿臉狐疑望著尤一手。


  尤一手倒是輕鬆一笑,說:「你說的這事很重要,或許對我是有很大幫助的。」


  「對你有幫助?啥幫助?」柳葉梅疑惑道。


  「這個不能告訴你,暫時保密。」


  「你葫蘆里究竟埋得啥葯呀,悶死人了!」


  「這個你就不要多問了,不過有了鬼屋你所看到的那一幕,我也就明白了吳有貴他為啥……為啥不同意你爹娘住進那間房子了。」


  「你說吳支書他……他不同意?」


  「是啊,他得知你父母去住那間屋子后,對著我大發雷霆,嫌我自作主張,拿著村集體的財產做人情,死活都要我把房子收回去。」


  柳葉梅臉上冷撲撲起來,吶吶問道:「那……那後來呢?」


  尤一手傲氣十足地呼哧一聲,罵道:「奶奶個臭逼的,還反了他了,老子連一句話都沒說,他就乖乖的成了死綿羊!」


  「那你是咋……咋……」柳葉梅茫然地望著他。


  「我把一隻暖瓶抄起來,狠狠地摔在了他的腳下面,那爆破聲,真他媽的不亞於一顆重型炸彈。」


  「你也太野蠻了吧,嚇死人了。」


  「這事一定不要對別人講出去啊,自己心裡有數就行。」尤一手叮囑道。


  柳葉梅接著問:「可吳有貴他為啥就不同意俺爹娘去那屋子裡住呢?」


  尤一手瞅他一眼,嘲諷道:「傻啊你,還不明白那屋子是啥地方嗎?」


  「啥地方?」


  「自己去琢磨吧,腦子進水了咋的。」


  柳葉梅不再說話,低頭琢磨起。


  ……


  兩個人默默地走到了村口,站在岔道處,尤一手對著柳葉梅說:「我去鎮上了,你趕緊回家吃飯休息吧。」


  「哪還顧得上吃飯呀,還有要緊的事情急著去辦呢。」


  「啥事那麼急?飯都不吃了?」


  「不吃了,我去找蔡疙瘩!」


  「為了老太太墳子被扒的事兒?」


  「嗯,我懷疑就是他乾的!」


  「如果是他乾的,那就是家務事了,自己看著辦吧。但一定記好了,要多加小心,可不要吃了眼前虧呢。」尤一手說完,抬腳拐上了左側的土路。


  柳葉梅站在原地,獃想了一會兒,然而朝著蔡疙瘩家走去。


  到了蔡疙瘩家,見院門緊關著。再彎腰從門縫往裡面瞅瞅,黢黑的兩扇房門也關得緊緊的,幾隻雞在院子里覓食著。


  柳葉梅邊猛勁推著門板,發出了咕噔咕噔的聲響,邊扯開嗓子罵罵咧咧喊著:「開門……開門……大白天關門幹嘛……抱窩呢……還是捂蛆呀……」


  罵了沒幾句,屋門咯吱一聲開了,蔡疙瘩從裡面走出來,翹著鬍子罵道:「誰啊……誰啊……作死啊……嚎天喊地的喊你奶奶個頭啊!」


  「你個老東西竟然罵我,成心是不?」柳葉梅隔著門板罵道。


  「誰啊你是?就跟個鬼叫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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