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奇異的癥狀
「可是……可是……我真的擔心會被人看到的。」
「沒事的,你放心好了。」陶元寶說著,摟著柳葉梅往麥田深處走去。
「明亮你幹嘛呢?你可別……別胡來呀。」柳葉梅滿臉惶遽地說。
「柳葉梅……柳葉梅……你覺得我是個胡來的人嗎?走……走……再往裡面走一走,走到裡面麥子最高的那個地方去。」
陶元寶雙臂環抱著柳葉梅,幾乎使她的雙腳全都離了地,一步步朝著麥田裡面走著,身上的某些早已有了反應,展翅待飛,直愣愣尋找這可乘之機。
柳葉梅心慌意亂,卻也無可奈何,當她感覺到自己的小腹處有點兒不對勁時,胸腔間就忽地燥熱起來,火辣辣沖涌直下……
到了麥田正中,陶元寶鬆開柳葉梅,含著她的耳根,輕聲說道:「柳葉梅,你彎下腰來,做出往外拔麥子的架勢來。」
「幹嘛?」
「就裝出一副薅麥子的架勢來。」
「你想幹啥?」
「乖,你聽話。」陶元寶邊說,邊輕輕撫摸著柳葉梅。
柳葉梅一陣暈眩,隨即又清醒過來,一頭頂在了陶元寶的胸前。
陶元寶哎呦一聲,倒退幾步,跌倒在草叢中。
「陶元寶,你沒事吧?」
柳葉梅緊張起來,跟了過去,這才看到,陶元寶臉上不但沒有痛苦,反而滿面紅光,異常興奮,嘴裡嘰嘰咕咕說著:「柳葉梅,我讓你……讓你感受一種特別的滋味兒……讓你享受到狂野中的原始體驗,純天然,真野性。」
「天呢,這是怎麼了?」柳葉梅嚇住了。
陶元寶深吸鼻息,閉緊了眼睛,一臉陶醉,飄然若仙。
……
不大一會兒,陶元寶哇哇怪叫幾聲,連連抽搐,就像一座激將爆發的火山,湍流急劇地涌動著,顫慄著,急不可待地奔騰著……
遠遠看去,就像一個異型的碾機,骨碌碌滾動著,前行著,把一片片泛黃的麥子碾鋪在地上……
滾著滾著,陶元寶就像被攮了刀子一般,嗷嗷「慘叫」著,然後頹然卧在了麥叢間。
好大一會兒,他才醒了過來,可依然緊閉著眼睛,一灘泥一般癱在雜亂的麥秸上,翕動著嘴唇,說起了夢話:「對不起……對不起……在麥田裡玩這個實在是……實在是太……太刺激了……所以就……就沒控制住……」
柳葉梅順著他的話說:「死人,只管耍了,你也不想想人家心裡咋想的。」
「咋想的?」
「想殺了你!」
陶元寶嘿嘿笑著,把脖子伸過去,說:「你殺吧,殺吧,我還巴不得死在你手裡了呢。」
「滾,你就知道欺負人。」
「我欺負你,那是因為喜歡你,那些賴娘們兒,求著我欺負,我還懶得動一動呢。」
柳葉梅已經整理好衣服,完全回過神來,說:「行了,你就別貧了,趕緊走吧,讓人家看見就死定了。」
「麻痹滴,看見又能怎麼樣?誰敢跟老子過不去試試,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陶元寶說完,把狗牙咬得咯蹦蹦響。
「能耐你了,還敢殺人不成?」
「真要是把老子惹急了,說不定就能做出了。」
「滾吧,誰還敢跟你一起啊。」柳葉梅說著,轉身朝著麥田外面走去。
「哎……哎……柳葉梅你別走啊,我還有好多話要對你說呢,你等等……等等……」
陶元寶的話沒說完,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轟隆隆」一聲響,響聲很沉悶,很綿長,就像天際間滾過了一聲沉雷。
「有人!」柳葉梅驚厥地叫一聲,隨呆在了原地。
「別動……別動……」陶元寶警覺起來,示意柳葉梅蹲下身。
「有人……有人……肯定有人在偷看我們。」柳葉梅惶懼地望著身上的男人的說。
「你別動,我看一看是怎麼回事。」陶元寶說著,伸長脖子,賊兮兮朝四下張望著。
「看清了嗎?咋回事兒?」
「沒事……沒事,穩住,就算是有人,也不會發現咱們的。」陶元寶望一眼柳葉梅。
「這沒遮沒擋的能看不到?」
「麥子那麼深,看個屁啊!充其量看個腦袋,秘密部位嚴實著呢,就算看到了,也以為咱是在割麥子呢。」
「真的沒人?」
「沒有,反正附近是沒有。」
「稍遠一些呢,你好好看一看,一定看仔細點兒。」柳葉梅邊扎著褲腰,邊吩咐道。
陶元寶直接站了起來,大模大樣轉動著身子,打起眼罩,仔細觀望著。
來來回迴轉了幾圈,也沒發現視線之內有人在活動,就低頭對柳葉梅說:「沒事的,一定是遠處發出聲音。」
「不對呀,感覺就在耳邊呢。」
「那是因為我們太緊張,才導致了神經高度敏感,所以就把遠處的聲音聽得過於真切了,放鬆一些吧,我敢打包票,絕對沒事的。」
柳葉梅搖搖頭,說:「你可別說了,那聲音明明就是有石頭在滾動嘛,並且聽上去隔得很近很近的。」
「現在衣服都穿好了,你還怕個啥呢?」
「孤男寡女的貓在麥田裡頭,能有啥好事?你以為人家都是瞎子呀!」
陶元寶坦然笑了笑,說:「你真是膽小,既然沒有被人當場抓姦,那咱就是清清白白的,由著他們說去。」
「你就不知道唾沫星子會淹死人啊!」
「除非你成心想被淹死,不然就當啥也沒發生過。」
「沒發生過?你說得輕巧,那我們剛才是在幹嘛呢?」
「這還要說,明明是在收麥子嘛,你說是不是?」陶元寶輕鬆自若地說道,說完彎腰采起一把麥子,高高舉在手上,誇張地搖來搖去。
「你就別裝了,那還不是不打自招呀,自以為聰明,盡干傻事!」柳葉梅心裡明明有數,自己又沒幹啥,卻故意埋怨起來。
「看看你那樣子吧,滿臉都是做賊心虛的表情,唯恐別人不知道你幹壞事了是不是?」
「好了,你就別胡說八道了,趕緊走吧。」
「那你呢?」
「你只管走你的,我等一會兒再走。」
「其實用不著這樣的,越是這樣鬼鬼祟祟的,就越容易引起別人的猜疑。要是我們大大方方的一起走,肯定就沒有說三道四了,你信不信?」
「我可沒你那麼多經驗,心理更沒你那麼強大,你快走吧,別再搞那些小動作了。」
「那好,我走……我走……」陶元寶剛走幾步,又停了下來,轉身問柳葉梅,「反正蔡富貴夜裡也不回家,我可以過去陪你嗎?」
柳葉梅想都沒想,乾淨利落地回道:「不行!偷偷摸摸的這一回已經夠便宜你了,還想天天黏在一塊呀?真的就不要臉不要皮了,你們不想好好過日子,我們還要過下去呢,真要是被蔡富貴抓住,不打死你才怪呢。」
「那好吧……那好吧……不去……不去就是了……你可別再板著臉嚇唬我了。」說完又囑咐道,「這塊麥田你就不要惦記著來收了,等我找人收好后,直接把給你送家去。」
「哪咋行呢?別人會說閑話的。」
「這有啥,我就說是你花錢雇來的,誰閑著沒事管那些鳥事兒!」陶元寶說完,抬腳沿著田埂朝外走去。
見陶元寶的身影消失在了麥田之外,柳葉梅這才低下頭來,抬手端詳起了那枚金燦燦的戒指,心裡竟然暖融融起來,自己都三十四五的人了,這可是第一次有男人送戒指給自己,並且還是貨真價實的純金貨色,這對於一個常年待在山溝溝里的女人來說,其意義遠遠超過了這枚戒指的實際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