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女人的荒唐要求
不等李朝陽把話講完,柳葉梅卻合了手機。
她站在院子里愣了一會兒,再也懶得尋找那隻丟失了的大公雞,轉身回到裡屋,撲倒在躺上,默默流起眼淚來。
她邊哭邊想著,看來跟李朝陽的緣分已經走到了盡頭,人家現在可是有女人的人了,而自己又是個有夫之婦,不好再昧著良心纏下去了,繼續下去對誰都不好,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結局可想而知。
或許一開始,就註定這是一份見不得陽光的孽緣,能夠堅持這麼久,走到了今天,並且還能從中體會到牽腸掛肚的滋味兒,已經足夠了。
這樣想著,可她還是鬼使神差地給李朝陽發了一條簡訊:對不起,我心情非常不好,請你原諒。
發完簡訊后,柳葉梅感覺輕鬆了許多。
她強忍著渾身的酸痛爬了起來,擦下床,正想到街上尋找自己的蘆花公雞,卻聽到院子里響起了腳步聲。
「誰呀?」柳葉梅問。
「是我。」
「你是誰?」
「毛四斤!」
「你有事嗎?」
柳葉梅邊說邊走了出來,立在門口,把毛四斤擋在了外頭。
「嫂子,我有話要跟你說。」毛四斤的臉冷得像塊冰。
「啥話?說吧。」
「在外面說不方便,你讓我進屋。」
「准沒好事,瞧你那個死熊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柳葉梅說著,退到了屋裡。
毛四斤跟進屋來,直截了當地問:「嫂子,你去縣城幹嘛了?」
柳葉梅一愣,問:「你咋知道我去縣城了?」
毛四斤抬起頭,雙眼圓瞪,死死盯著柳葉梅,吼一嗓子:「那是因為我也去縣城了!」
「你……你跟蹤我了?」柳葉梅像被抽了筋一樣,身子一軟,伸手扶在了牆上。
「你那樣對得起蔡富貴哥嗎?」蔡富貴咆哮一句。
柳葉梅一下子愣住了,回過神來后,故意氣勢洶洶的喝問他:「我咋就對不住他了?」
「你還敢嘴硬?」
「毛四斤,麻痹滴,你再胡說八道試試,看我不扒了你的狗皮!」
「我就說……我就說……你做了不要臉的事,還能耐了?」
「放你媽的狗臭屁!老娘咋就不要臉了?你說……你說!」
「你都跟人家上了床,還這樣那樣的,變著花樣耍,還要個屁臉啊?真為你害臊!」
「你……你……」柳葉梅心虛起來,一把抱住了毛四斤的腦袋,用力往前拉著,深埋在了她肥嘟嘟的前胸溝里,慌裡慌張地說,「大兄弟……大兄弟……告訴嫂嫂,你是咋看到的?都看到些啥了?」
「放開我……你放開我!」
「四斤大兄弟,告訴嫂子,你一直都跟著嫂子嗎?你都躲在哪兒了?嫂子咋就看不到你呢?」
「用不著問,我不會告訴你的,反正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知道!」
「你有那本事?」
「當然了,不然能說中嗎?」
「媽逼,你在咋呼嫂子吧?」
「哼,真是下賤!竟然跟兩個男人輪番著耍,你……你還那麼主動,把男人的……」
天呢!
看來真的被他看見了。
柳葉梅被當頭打了一棒,頓時天旋地轉。
等慢慢清醒過來,便解釋道:「四斤兄弟,嫂子真的沒幹啥,只是找親戚幫忙了。」
「得了,幫忙耍你吧?」
「毛四斤,你可不能胡說八道,嫂子是談正事。」
「得了吧,談正事能跑到那種地方?」
「事情是這樣的,是……是……四斤兄弟,你還小,有些事情不能胡亂跟你說。」柳葉梅隨即軟了下來,哀求道,「大兄弟,求求你……求求你……幫嫂子一個忙,千萬別胡亂揣摩嫂子,嫂子真的不是壞人,更不要出去亂說話,好不好呀?嫂子求你了。」
「我也覺得你不該是壞人,可這樣下去,你離壞人還遠嗎?」
「四斤兄弟,你告訴嫂子,是不是蔡富貴讓你跟蹤我的?」
「不是,是我無意間碰上你的,就跟著你看了。」
「你看到啥了?」
「看到你跟兩個男人進了賓館。」
柳葉梅這才知道,他並沒有真憑實據,就說:「四斤兄弟,你誤會了,那是我的兩個表弟。」
「算了,不跟你扯了,沒一句實話!」毛四斤白她一眼,扭頭就朝著門外跑去。
……
柳葉梅心裡亂到了極點,她琢磨著毛四斤極有可能是蔡富貴派去暗中跟蹤自己的,真要是那樣的話,說明蔡富貴已經懷疑自己了。
胡思亂想了一陣子,她摸出了手機,打了蔡富貴的電話。
蔡富貴很快就接聽了,說正在鎮上辦事,問她事情辦妥了沒有,柳葉梅說辦妥了,已經回村了。
又說了幾句沒用的,就掛斷了電話。
聽上去蔡富貴的口氣很平淡,不像是懷疑自己出去胡搞的意思,心裡也就慢慢安靜下來了。
但她有所不知,其實就在昨天,她出門之後,蔡富貴也遭遇了一場激動人心的「艷遇」。
柳葉梅出了村子后,蔡富貴想去東邊的麥地看看,剛剛拐過衚衕口,就看到一輛小車停在那兒。
車門一開,一隻惹眼的高跟鞋踏在了地上,心裡砰然一動,就知道來者是誰了。
不是別人,正是好久沒聯繫的美女院長黃麗娟。
黃院長見到蔡富貴,喜上眉梢,嫵媚動人,說已經去看過他種植的龍鬚草了,長勢喜人,豐收在望,決定先付一點訂金給他。
蔡富貴不但高興不起來,反倒有些緊張,唯恐老婆看見自己跟這樣一個風流女人交往,好在正巧她出門進了城。
女院長直截了當地說想去他家坐坐。
蔡富貴不情願地拒絕了人家,說:「家裡沒人,再說了,都好一陣沒拾掇了,挺髒的。」
黃麗娟說:「有人沒人有啥關係呢?去你家的目的,是想著順便把訂金付給你。」
蔡富貴說:「草藥還沒收呢,咋就付訂金?」
黃麗娟說:「這不是為了讓你心裡踏實點嘛,我跟你說,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你可別不識好人心。」
「多少?」
「五千。」
「五千?」
「是啊,嫌少嗎?那我就再給你加點。」
「是太多了,家裡面不敢放那麼多錢,會招賊。」
黃麗娟想了想,說:「那……那這樣吧,你上車,我帶他去一趟城裡吧。」
「去城裡幹嘛?」
「找一家銀行,把錢存起來呀。」
蔡富貴一琢磨,自己要是不去的話,怕是黃麗娟就不肯走,她真要是進了自家門,那可就說不清了,萬一被村裡人看到自己跟這麼個妖里妖氣的中年婦女黏黏糊糊,還不知道會編造出啥緋聞來。
於是,他拉開車門上了車,可誰料想,去銀行存完錢后,黃麗娟把存摺放在了她自己的手包里,二話不說,直接開車去了她的小別墅。
停好車后,蔡富貴說:「我還有事,就不進屋了。」
黃麗娟一愣神,問:「你想幹啥?」
蔡富貴說:「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黃麗娟說:「先進屋休息一會兒,然後我陪你一起去。」
蔡富貴說:「你跟著不方便。」
黃麗娟問:「是不是有女人等你?」
蔡富貴說:「算是吧。」
黃麗娟臉一沉,用那隻蒼白的手拍了拍皮包,說:「你要是去見那個女人,那這存摺我就不給了。」
「不給就算了,本來就不是我的。」
「那好,草藥你也白種了。」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僱主,你不聽老闆使喚,合同終止。」
黃麗娟說完,抬腳朝著別墅走去,高跟鞋磕在路面上,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噠噠聲。
蔡富貴略加沉吟,趕腳跟了上去。
不承想,上台階的時候,黃麗娟身子一歪,哎呦一聲,說崴腳了。
蔡富貴只得挽起了她的胳膊,蹦蹦噠噠上了二樓。
黃麗娟坐在床上,嬌里嬌氣地使喚著蔡富貴,又是脫鞋,又是脫鞋襪,還把那隻「受過傷」的鮮嫩腳丫伸出來,讓蔡富貴幫著按摩。
蔡富貴心裡一陣狂亂,想到了女人包里的五千塊錢,又想到了地里的種草藥,只得攥住了她的小腳丫。
本以為腳丫子都是臭的,可黃麗娟的偏偏就奇香無比,一打手就有一股撲鼻的香氣散發出來。
那香味兒烈酒一樣,幾秒鐘就把蔡富貴熏醉了,那種醉不是昏迷,卻是熱血噴張,激情膨脹。
一開始,他咬牙堅持著,一下一下按摩著黃麗娟的腳。
他先從那五隻玲瓏可愛的腳趾開始按起,可黃麗娟說傷到的不是那個位置,要往上一點。
蔡富貴就攥住了她的腳踝,在圓潤的凸點上輕輕揉著。
黃麗娟嬌yin一聲,說還要往上一點。
蔡富貴應一聲,就攥住了她小腿。
黃麗娟還是說疼點不在那兒,並提示他往上往上再往上,一直按到了大腿部位。
蔡富貴只得順從著她,這一次好像是找到了病根,手剛剛搭上去,就感到了一陣蒸騰的滾燙。
而黃麗娟也怪叫一聲,倒在了床上。
「黃院長,你……你……」
黃麗娟緊閉雙眼,喃喃說道:「蔡富貴,姐姐求你一件事兒。」
「啥事?有話您儘管說。」
沉吟片刻,黃麗娟說:「我想讓你幫我生個孩子。」
「什麼?生孩子?」
黃麗娟仍躺在那兒,雙目緊閉,眼角掛著沉甸甸的淚珠,她點點頭,說:「是,我想要個孩子。」
「可你有丈夫呀?」
「他連豬狗都不如,我不想再生個滿心滿肺的怪物。」
「可……可這也太荒唐了吧。」
「沒啥好荒唐的,好地好種,才能種出好莊稼。」
「還有道德呢。」
「道德?哪裡還有道德?你找一個我看看!」
「那你找別人吧,我……我不行。」
「你為啥不行?」
「你為什麼非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