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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攸關生死的曖昧

  「去!」柳葉梅嬌嗔地白他一眼,嘟囔著,「李朝陽,俺看你就是個屬驢屎蛋子的!外表溜光,裡面骯髒,人家那位縣長的女兒不嫌棄你呀?」


  「才不呢,說也奇怪,人家偏偏就喜歡那種味道,每次做那個啥,我都想著要洗乾淨了,她就是不讓洗。」


  「你就胡扯吧,人家那可是大家閨秀,能那麼不在乎?」


  「可不,人家說了,那才是天然的味道。」


  柳葉梅端起了一杯茶水,遞到李朝陽手上,對他說:「給我沖一衝。」


  「還嫌我臟呀?」李朝陽邊說邊往柳葉梅手上澆起了水。


  柳葉梅洗罷,摸起桌上的紙巾擦著手,笑著說:「做那事的時候不嫌,可就著吃飯就不對味了。」


  兩個人端正身子坐下來,收斂起了之前的情浪狂潮,一邊吃飯,一邊一本正經地聊起了柳葉梅心裡糾結不清的那些煩心事兒。


  李朝陽聽了柳葉梅的描述后,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觀點亮了出來——


  其一,他覺得陶元寶要她去做什麼副經理的事情不靠譜,一定不要跟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若不然是會吃大虧的,甚至會搞得自己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還有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不但自己不去做,並且還要想方設法阻攔,把陶元寶籌建山莊的事給攪黃了,也算是為老少爺們、子子孫孫做了一件積德的事。要是真的讓他得逞了,那桃花村就他媽不是桃花村了,就成了雞犬不寧,「黃水」泛濫的爛泥坑了。


  滿村子的男人,包括她兒子小寶那樣的未來男人,哪還有心思干正事兒,還不都成了綠頭蒼蠅,天天往那邊跑嗎?往深處想想,這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其三,他完全贊同,並且全力支持柳葉梅做村官的事兒,人活一世,不該平平淡淡,該出手時就出手。


  再說了,他現在有了做縣長的岳父大人,以後可以盡其所能幫助她,或許真就能走出一條仕途之道來。


  其四,關於水庫上那個案件,因為自己不知道其中的一些內情,已經跟檢察院的同學約好了,下午抽時間見個面,一起深入交流一番,再根據實際情況,避重就輕,一定把柳葉梅的清白之身給保出來。


  ……


  柳葉梅恭聽著李朝陽侃侃而談,內心涌動起了無限溫情,是感激,更有欽佩。她突然站了起來,淚水潸然,動起了真感情。


  兩個人吃了一頓內容複雜的午飯後,李朝陽開車帶柳葉梅去了一家名叫「吉福瑞」的酒店。


  開進車位,停好車后,李朝陽回頭對柳葉梅說:「美女,下車吧。」


  柳葉梅愣怔著,坐著沒動。


  「發啥呆呢?快下車吧。」


  「怎麼又挪到這兒來了呢?」柳葉梅疑問道。


  「啥叫又挪到這兒了,你今天就住這兒。」


  「我本來……本來是想跟你說說話就回去的,咋好住在這兒呢?」柳葉梅為難起來。


  「不是說好了嘛,檢察院那個同學是要來跟你談正事的,女人就是事多,不知道輕重!」


  「不就那麼點事兒嘛,一會兒不就談妥了,談完我就回去。」


  「你以為人家只為你一個人工作呀?忙著呢,整天忙得團團轉。再說了,我雖然把事說得很輕鬆,那是怕給你造成壓力,你還真當兒戲了!」李朝陽拉長了臉,有點兒不樂意了。


  「那好吧,我聽你的。」柳葉梅說完,拉開車門下了車,跟在李朝陽身後,走進了賓館大廳。


  一進門,就有穿著得體的漂亮女孩笑吟吟迎上來,禮貌地打著招呼。


  柳葉梅拘謹地打量著富麗堂皇的大廳,心裡直發虛,自己可從來沒有住過這麼高檔的賓館。


  李朝陽辦完了手續,走過來招呼一聲,她這才回過神來。走過去,傻乎乎地小聲問道:「住這兒很貴吧?要多少錢呢?」


  「不貴,不到二百。」


  「住一個晚上就要二百,還說不貴,去個小一點的賓館不行嗎?」


  「錢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難得來一次縣城,我能讓你自己掏腰包住宿嗎?」說完招呼一聲,走在前面,帶著柳葉梅去了四樓。


  房間裡面看上去很整潔,也很衛生,特別是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軟綿綿的,很舒服。


  柳葉梅走進去,坐到了單人沙發上,這才看到房間里竟然有兩張床,就問正在擺弄電視的李朝陽:「怎麼還要按兩張床呢?」


  「咱不是兩個人嗎?」李朝陽頭也不抬地應一句。


  「你也住這兒呀?」


  「怎麼?你不想讓我住這兒?」李朝陽又開了一下電視,還是沒有影像。


  「那怎麼合適,又不是兩口子。」


  「傻娘們兒,咱們把兩口子的親熱勁兒都拿出來了,還跟兩口子有啥區別呢?」


  「那可不一樣,我們又不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是在……是在偷。」柳葉梅盯著李朝陽的背影說。


  「那還不一樣,做了夫妻的事,可不就是夫妻了。」李朝陽淡淡地說。


  柳葉梅剛想說啥,卻見李朝陽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了幾個號碼,對著話筒說:「怎麼搞的?電視壞了,趕緊來人修一修!」


  說完就扣了電話,嘴裡還罵咧咧嘰咕著啥。


  柳葉梅就說:「壞了就壞了唄,又沒心情看。」


  「咋就沒心情看了?我看你現在變化大了,浮躁多了,一點都不像剛認識你的那個樣子了。」


  「明明是你變了,還說別人變了。」


  「有句話說得很經典,人一旦有了過多的慾望,就會改變過多的本質。你想一想,之前你的思想多單純,不就是個本本分分的小女人嘛,可現在呢?想法多了,野心有了,心裡就消停不起來了,你說是不是?」


  柳葉梅笑著搖了搖頭,說:「我可沒你說的那樣,是你自己倒差不多……」


  正說著,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李朝陽走過去開了門,走進一個身著藍色套裙的女孩,小心翼翼地問李朝陽:「電視機不能用嗎?」


  「是啊,老打不開。」


  女孩輕盈地走進來,沖著柳葉梅微微一笑,就彎腰擺弄起來。沒用三下兩下,就把電視機打開了,便直腰沖著柳葉梅禮貌地說:「是信號線沒插牢,對不起,耽誤你們看電視了。」


  「沒事……沒事的……」柳葉梅起身回應著。


  「打擾你們休息了,再見。」女孩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刻意在柳葉梅臉上掃了一眼。


  這一眼雖然無聲無息,卻把柳葉梅的臉燒燎得一陣滾燙。


  憑著女人的敏感,她分明感覺到了那目光的疑問:這個顯老的女人跟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是啥關係呢?


  李朝陽客氣地回應一句,把女孩送出了門,然後翻身回來,直接進了洗手間,隨手帶上了門。


  頃刻間,洗手間裡面響起了窸窸窣窣寬衣解帶的聲響,緊接著就傳出水柱傾瀉的聲息。


  電視機聲音開得很小,柳葉梅能夠真切地聽得出,那是李朝陽在解決內急問題。


  心裡禁不住竊笑起來:這個能把年輕力壯、挺挺拔拔的小夥子,咋就一旦親近自己,就立馬蔫了呢?


  難道真是他身體出狀況了?


  問題會不會是出在自己身上呢?

  要麼就是有鬼在背後作祟,有意不讓他沾自己的身子……


  李朝陽紮緊腰帶出了洗手間,見柳葉梅在抿嘴淺笑,就問:「怎麼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是不是受刺激了?」


  「誰能刺激得了我?我是在笑你放水時發出的聲音。」


  「啥聲音?把你笑成那樣。」李朝陽坐到了柳葉梅身旁的另一張沙發上。


  「那麼猛,像一泡驢尿。」


  李朝陽不屑地啐了一口,說:「你倒是會比喻,拿我當驢了,吃飯的時候連酒帶水的喝了那麼多,憋急了唄。」


  「瞧瞧,我倒是真傻了,光覺著肚子難受,卻不知道是咋回事了。你不說憋得慌,我還真忘記自己也該方便一下了。」話還沒說完,柳葉梅就抬起屁股進了洗手間,門都沒顧得上關,便方便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憋太久的緣故,這一次的也是異常急切,暴風驟雨一般,帶著餘音環繞在整間屋子裡。


  李朝陽從來沒有如此真切、如此逼真地聽過這樣的聲音,他感覺震驚,又有些好奇,怎麼就會有如此之大的威力呢?

  這樣想著,李朝陽就覺得心裏面有萬萬千千、千千萬萬的癢蟲開始蠕動。再加上他對賓館這種容易產生曖昧故事的場所情有獨鍾,就連那股霉朽的氣息都極具誘惑,禁不住讓他浮想聯翩起來。


  他霍地站了起來,伸手在自己身上推了一把,快步走進了洗手間。


  正在系著腰帶的柳葉梅望他一眼,並不慌亂,嘴上說著:「看起來就是沒長大,太性急。」


  說完,自己的臉先紅了。


  「不是……不是性急,我不是還欠著你的嗎?再說了,咱們從來……從來沒在這樣的地方做過。」


  「那你就別擋在門口了,我想上床躺會兒。」柳葉梅望著他說。


  李朝陽哦一聲,返身退回了房間,飛快地扒起了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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