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被女孩搶了錢
「你叫啥?不做生意了?」蔡疙瘩板著臉問她。
「臟老頭子,你滾……滾……滾得遠遠的!」女孩生氣地掙脫著,臉都憋紅了。
蔡疙瘩一隻手硬拽著她不放,另一隻手伸進了自己的褲腰裡。
「你幹嘛?死老東西!」女孩喊道。
蔡疙瘩不說話,摸摸索索就從褲腰裡摸出了那個皺皺巴巴的錢袋子,掂在手裡亮給女孩看。
女孩從開著的袋口裡看到了厚厚一沓老頭票,眼睛唰一下亮了起來,嘴角也隨之扯出了一絲笑容,嗲聲嗲氣地說:「您老是想按摩嗎?來吧……來吧……還不趕緊進屋去。」
說完,還用躲在旗袍裡面的圓圓膝蓋輕輕蹭了蹭蔡疙瘩腰下的部位。
蔡疙瘩跟隨女孩進了屋,又在狹長、晦暗的通道里左拐右拐,等進了屋,人早就暈了一大半。
女孩屏住呼吸,雙手發力,猛勁把蔡疙瘩推倒在了靠近牆邊的那張髒兮兮的床上,隔著髒兮兮的衣服就能看到他已經不安分了。
一打手,女孩就被嚇了一跳,禁不住感嘆道:這老傢伙,都這麼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厲害啊!
就斷定,來者不善,當即收了手。
蔡疙瘩平躺著,催促道:「快呀……快點呀……」
女孩心慌意亂,沒了話說,只把目光投向了天棚。
她一來覺得蔡疙瘩太臟,還是一眼不見為凈為好。二來嘛,就是因為她觸碰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個物件。
「快點呀,磨蹭個鳥啊?」
女孩的手禁不住一陣簌簌抖動,趕忙下意識地低頭看上去,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媽呀,這不是要人命嘛!
早已進入狀態的蔡疙瘩那還沉得住這個氣,忽的爬起來,匪氣十足地把女孩掀翻在床,三把兩把就扯光了她,壓上去,硬生生的蹂躪起來。
……
女孩尖叫一聲便暈了過去,頓時人事不省。
蔡疙瘩覺得女孩有些單薄,擔心給壓折了,只得盡量收斂著自己,輕手輕腳,小心翼翼。
等女孩醒過來后,見那個臟老頭子已經從自己身上退了下來,待在一旁吞雲吐霧。
她想試著活動一下身子,卻覺得下身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探下手去試一試,手上立馬被裹滿了臟污。
她打一個寒噤,預感到是出狀況了,他一個土埋半截的老東西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能力呢?
莫非是……
想到這些,女孩把手抽了出來,拿到眼下一看,滿手都是血紅,頓時被嚇得嚶嚶哭了起來。
蔡疙瘩抬起頭,問:「你哭啥?」
「你—……你把——把俺給弄糟蹋……糟蹋壞了……嗚嗚……」
「嬌氣,好好的人,咋就糟蹋壞了?」
「你……你本來……就不是人東西……嗚嗚……」
「瞧瞧,俺長的不是人東西是啥?你見過驢有長成這樣的嗎?」蔡疙瘩很不服氣地說,邊說邊醜陋地舞動著。
女孩嚶嚶哭了一會兒,然後忍著疼痛,吃力地爬了起來,赤身在地上走了幾步。
可能是覺得並無大礙,便止住了哭聲,回到床邊穿起了衣服。
蔡疙瘩看得目瞪口呆,直咽口水,扔掉煙頭,哀求道:「不行,你不能就這麼走了,還沒結束呢。」
「滾!你想讓我死啊!」
「好好的一個人,又耍不壞,何必著,來……來……閑著也是閑著,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一次是一次的錢,你耍得起嗎?」
蔡疙瘩拍了拍褲兜里的錢,炫耀著嚷嚷道:「你看看……看看……咱就是不差錢,說吧,玩一次要多少錢?」
「就你這樣的玩法,一次怎麼也得三五百吧,還有呢,你把我弄傷了,還得付我醫療費呢!」
「你想搶劫啊?我又不是玩過一次兩次了,不就是個三十五十的數嗎?你就獅子大開口了。得了……得了……今天就算是你想玩,老子也不陪你玩了。」說完從褲兜里摸出了一張百元大鈔,摔給了女孩。
女孩嫌少,懶得彎腰去撿,直著嗓子喊:「老東西,最少三百,不然你就別想出門!」
「就不給!你能拿我怎麼著吧?」
「不給是嗎?那好,你可別怪老娘跟你動粗的!看看究竟是那幾個錢重要,還是你的老命重要!」女孩怒目圓瞪,大喊大叫起來。
話音未落,房間門被轟然推開,閃身進來了三個膘肥體壯的大男人,個個面目猙獰,凶神惡煞。
「你們——你們想怎麼著?」蔡疙瘩底氣大減,滄桑硬朗的臉上有了一絲惶遽。
「你這個老不死的!這還要問?你的選擇只有兩條,要嘛乖乖把錢拿出來,要嘛喊人來收屍!」最前邊那個長著一雙老鼠眼的高個青年惡狠狠地說。
「我給她了,她不要,這能怪我嗎?」
「她為什麼不要?」
「嫌少唄。」
「嫌少為什麼不多給!」
蔡疙瘩看見那對老鼠眼裡有火苗在躥動,心裡就有些發毛,畢竟自己一把年紀了,這要是放在幾十年前,就這麼幾個熊毛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三拳兩腳就把他們橫放在地了。
「死老頭子,你給不給?!」後面的一個細高挑又喊開了。
蔡疙瘩指著地上的那張百元大鈔,對他們說:「那不……那不……錢在那兒呢。」
「啪!」一聲,老鼠眼掄起鐵杴板子一般的大爪子,狠狠摑在了蔡疙瘩的腮幫子上。
雖然皮糙肉厚,但猝不及防的蔡疙瘩臉上還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當然了,更痛的還有他那顆曾經流淌著「獸血」的心,奶奶的!想當年誰敢動老子一指頭,惹怒了老子有你好瞧的,不讓你七竅流血,也得讓你麻痹滴腿叉里流膿。可時過境遷,眼下自己不但沒了那份能耐,就連揮一揮拳頭的膽兒都沒了。
見蔡疙瘩臉色烏紫,緊咬著牙根,看上去很有些不服氣,老鼠眼便對著弟兄們使了一下眼色。
身後的兩個人會意,輕移腳步往前湊了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蔡疙瘩按到在地。
趴在地上呈狗吃屎狀的蔡疙瘩幾乎徹底懵掉了,翻著白眼思量著:自己怎麼就輕飄飄倒下了呢?就像一棵爛了根的大樹,被狂風一吹,就轟然倒地了。
唉,這回可知道啥叫威風掃地了,老了,不中用了……
想到這些,蔡疙瘩黯然神傷起來,闔上眼睛,由他們去了。
三個人按胳膊的按胳膊,壓腿的壓腿,看上去都很賣力,唯恐蔡疙瘩跑了似的。
這時候那個被蔡疙瘩搞壞了身子的女孩好像全然忘記了疼痛,蹲下身來,伸手準確無誤地就摸到了蔡疙瘩腰間布袋裡那一沓子鈔票,並利索地從裡面掏了出來。
然後站起身來,看都不看一眼,塞進上衣裡面便揚長而去。
蔡疙瘩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禁不住哭喊了起來:「那是我活命的錢呀——你不能全部給我拿走了呀——你就是再金貴——也用不了那麼多的錢啊——」
「讓你喊!」老鼠眼隨手從地上摸起了女孩剛才用過的那些衛生紙,用勁攥成團,猛然塞進了蔡疙瘩的嘴裡。
蔡疙瘩嗚嗚咽咽甩動著脖子,憋得臉通紅。
三個人哪還有陪他玩的耐心,齊聲喊著一二三,就把蔡疙瘩抬了起來,一鼓作氣抬到了門廳外頭,就像扔一塊朽木一般,扔在了地上。
然後轉身進了屋,咣當一聲把高大的玻璃門關了。
蔡疙瘩被摔得渾身酸痛,他掙扎著爬起來,這才覺得心裡更痛,因為他知道那錢是要不回來了,足足八百塊呢!
麻痹滴,老子這次可吃到貴肉了,風流了一世,閱遍春風無限,何嘗花過這麼多錢呢?
奶奶個棒槌!一個經不住折騰的黃毛丫頭,難道她身子是黃金做的啊?老子才稍稍耍了一個回合呢,你就要老子那麼多錢?
……
蔡疙瘩越罵越氣,越氣越罵,簡直連肺都快被氣炸了,他覺得如果今天不出了這口惡氣,自己肯定就活不成了。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一根旱煙袋形狀的東西,慢慢接近了明晃晃的玻璃門,揮舞起來,猛勁砸了下來……
隨著嘩啦一聲爆響,裡面的人頓時被嚇得目瞪口呆。
等他們從驚厥中醒過來,再跑到外面觀望時,早已不見了蔡疙瘩的影子。
蔡疙瘩對自己逃跑的能力還是滿懷信心的,這不僅僅在於他的天賦,更關鍵的是他後天的鍛煉與開發。
他一憋子氣跑出了鎮駐地,然後又鑽進了路邊的一片楊樹林里。
這時候的他獸性大發,吼吼直喘,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找個女人,掀翻在地,撕碎她,耕爛她……
然而,四下里靜悄悄的,別說是母的,連個公的也不見。
無奈之下,他只得手攥著手拽,滿樹林子里亂跑亂竄起來,直到跑累了,才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等慢慢平息下來,他還是覺得胸口邪火亂竄,就走進了旁邊的一塊剛剛栽植的楊樹林里,雙手並用,噼噼啪啪折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工夫,就把二十多棵楊樹苗子給攔腰折斷了。
這才覺著泄了火,出了氣,心裡跟著安靜下來,然後褪掉褲子撒泡尿,悻悻地朝著村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