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亦真亦幻的嬉鬧
柳葉梅一把掀開了陶元寶,急屎賴尿擦下床,邊穿衣服,邊四下里尋找著,可找來找去,也沒見著個人影。
「行了,柳葉梅,別找了,我在你心裡呢。」
「蔡富貴,你……你……」
「我怎麼了?」
「你為什麼跟蹤我?」
「你都墮落成這樣了,我能放手嗎?」
「我這不是跟著陶元寶來學習經驗嗎?」
「他的鬼話你也信?明明是教你床上的經驗,你倒是服服帖帖了。」
「不是……不是……我真的沒幹啥。」
「別忘了你是我老婆!你的身子只屬於我蔡富貴,再這樣下去,你就成破鞋了,死了都會被人掘墳!」
「出來……你出來!」
「我就在你眼前,只是你看不到罷了。」
「你為啥跟我過不去?」
「不是跟你過不去,是為了讓你活出個人樣來。」
「我……我咋了?」
「你咋了還要問我?」
「你……」
麻痹滴,見鬼了?
柳葉梅身上一陣陣麻涼,抖個不停,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費了半天工夫,才把衣服穿上,再看陶元寶,已經沒了鬥志,沉沉地睡了過去,渾身光溜溜,丑得就像一頭褪了毛的豬,難看得要死,還散發出了臭烘烘的味道。
陶元寶,你這個該死的騙子!
柳葉梅彎腰拿起了拖鞋,對著他的下半截一頓猛抽,直抽的他嗷嗷大叫:「柳葉梅……柳葉梅……你瘋了呀,我這不是已經儘力了嘛,哎喲喲……哎喲喲……你這女人,胃口也太他媽大了,老子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你還不滿足。」
「滿足你姥姥個頭啊!」柳葉梅意識到,也許蔡富貴也鑽到了他心裏面,對他施了魔力,要不然他怎麼就也產生幻覺了呢,還一個人進入了狀態,把事兒給辦了。
要麼自始至終就是在做夢,這麼說來,剛才床上的一切都是假的,那就別太較真了,配合陶元寶把戲演到底,或許真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柳葉梅,你打我幹嘛?」
「哪有你這樣對待女人的啊?完事後只知道呼呼大睡。」
「這也怪不得我呀,是我二弟他累了,想睡覺呢,要不…要不…你給我叫醒吧。」
「行了……行了……你別再胡鬧了,該干正事了。」
「呦呵,咋還一臉怨氣呢?」
「誰像你那麼沒數啊,沒完沒了。」
「柳葉梅,我可告訴你,我身下的功夫可是千里挑一,萬里挑一,跟一般男人的不太一樣,你感覺到沒有?」
「你……你……看你小時候吧,長得還算人模狗樣,可長大后就變了,變成了一個壞犢子!」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要不然能把你哄上床嗎?」
柳葉梅冷下臉來,罵道:「陶元寶,你狗曰的是在哄我?」
「不是……不是……我這不是逗你玩嘛。」
「告訴你,我可是看在你對我一往情深的份上,要不然,打死我也不會跟你這樣。」
「咋樣了……咋樣了?柳葉梅,我跟你咋樣了?」陶元寶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呼啦一下坐了起來。
「咋樣了你不知道?」
「也沒咋樣啊,不就是睡了一覺嗎?」
「只是睡了一覺?」
「是啊,剛才借著那段美好的回憶,我就像真的又回到了那個夜晚,皎潔的月光下,我們摟在一起,很美好,也很浪漫,慢慢就睡了過去。」
柳葉梅大瞪著眼睛打量著陶元寶,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疑惑不解地問:「陶元寶,你不會是在耍弄我吧?剛才……剛才我們都……都……」
「都啥了?」
「都做了呀,做那事了呀!」
這下輪到陶元寶犯傻了,他擰著眉問柳葉梅:「怎麼會呢?我只是做了一個夢呀。」
柳葉梅被搞得哭笑不得,她手指著陶元寶的腦門,氣呼呼地說:「陶元寶,你鬧啥鬧呀?我們明明是做了的,不信你看……你看……裡面還……還那樣呢,你這個混蛋,做了還賴賬。」
陶元寶瞪大眼睛,傻乎乎地問:「柳葉梅,你真的跟男人那個了?」
「麻痹滴,你還裝傻?」
「柳葉梅……柳葉梅……那真的不是我,我啥都沒做啊。」
「不是你是誰?」
「難道是見鬼了?」
「鬼……鬼……難道這屋裡真的鬧鬼了?」柳葉梅聯想到之前神秘男人的說話聲,嚇得抖成了一團。
「柳葉梅,你冷嗎?」
柳葉梅咬牙切齒地說:「陶元寶,你要是敢耍賴,我就……就把你身上的枝杈撕下來喂狗,不信試試!」
陶元寶搖搖頭,手指著自己身子,笑著說:「不信是嗎?那好,你看我身上,這兒……這兒……不都乾乾淨淨的嘛。」
「不對啊,我都感覺你已經做那事了呀。」柳葉梅伸頭看一眼,見陶元寶依然一副饞相。
「看清楚了?像完事的樣子嗎?」陶元寶壞笑著問一句。
「反正……反正是做了,你沒盡興是你的事兒,怪不得我。」柳葉梅受了委屈一般,嘟起了嘴巴。
「那可大不一樣,就算是真幹了,那可也是在我毫不知情的前提下,性質可是大不一樣的。」
「你倒是上綱上線了,啥性質不性質的,反正做了就是做了,你不認賬也不中,哼!」
「柳葉梅,那可是違背對方意願呢,那叫啥,叫強暴,知道不?」陶元寶嬉笑著說。
「滾吧你陶元寶!你說得稀罕,我知道男的能強暴女的,可從來沒聽說過女的強暴男的。」
「耍賴了不是?把俺強暴了還不認賬。」
「耍貧嘴俺可比不了你,反正你是辦真的了,這個你騙不了我。再說了,你如果沒那想法,咋會那麼厲害?」
「操,連做夢你也當真。」
「放屁,做夢能幹那事?」
「柳葉梅,你就沒聽說過?」
「鬼才信呢。」
「你保證從來沒在夢裡干過?」
「瞧你吧,把假話說得跟真的一樣,有也有過,但沒你說的那麼玄乎,夢就是夢嘛。」
「有時候夢裡的感覺更好,膽子大,也放得開,想到哪裡就能做到哪裡。」陶元寶摸一把柳葉梅肉呼呼的胳膊,接著咧嘴壞笑起來,說,「要是真的那樣了,我會讓你那麼輕鬆嘛,不散了才怪呢,至少……至少也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滾,你有啥厲害?」
「我有鎖陰術。」
柳葉梅推開陶元寶的手,撇著嘴說:「就能耐你了,要鎖也是我鎖你!」
「你以為你那個是鎖孔,我這是鑰匙啊!外行了不是?那玩意兒叫反鎖。」
柳葉梅不屑地翻著白眼,嘟囔道:「我才不信呢,你就知道胡扯。」
陶元寶不再說話,兩眼發光,在柳葉梅身上瞄來瞄去。
那一身誘人的風景,上上下下美得恰到好處……都讓陶元寶熱血沸騰,神魂顛倒。
他兩眼獃滯,直吞口水,忍不住伸手在柳葉梅後背上摸了一把,再拿到鼻子下面聞了聞,說:「柳葉梅,你好香。」
「香嗎?」柳葉梅羞澀一笑。
「嗯,比香油都香!讓我嘗嘗。」陶元寶說著,俯身躍了上去。
柳葉梅一陣暈眩,哎喲輕喚一聲。
陶元寶跟進一步。
柳葉梅渾身僵硬,喉嚨里發出了怪異之聲。
陶元寶雙手死死纏著她的腰身,疼痛難忍似的,嘴裡發出嘶嘶的叫喚:「別動……別動……」
「怎麼了?」
柳葉梅突然抽抽搭搭哭了起來。
陶元寶鬆開手,問:「柳葉梅,你哭啥呀?」
「你咋就沒完沒了呢?明明是做了,還不認賬,多……多傷人心呢,滾……滾開!」
「柳葉梅,我這不是喜歡你嘛,一時失控,所以就……」
柳葉梅剛想說啥,突然聽到陶元寶的手機響了起來。
陶元寶清了清嗓子,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王總,你在哪兒?店裡出事了!」
「出啥事了?」
「店門被砸了,玻璃全碎了,該咋辦呢?」話筒里傳出了一個男人焦急的聲音。
「什麼人誰咂的?」陶元寶臉色瞬間變得兇巴巴起來。
「一個老男人,六十多歲的模樣。」
「人呢?」
「砸完就跑了。」
「他為什麼要砸門?」
「好像是他來按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就發瘋了,大概是……是嫌收費高了吧。」
「收費不是有標準嗎?」
「應該是按標準收的吧,只是……只是那個……」電話那端的男人支支吾吾起來。
陶元寶一聽就知道是咋回事了,一定是小姐私下裡把手伸長了,惹惱了人家,便懊惱地咆哮道:「是哪一個狗日的乾的?」
「是……是……莉娜。」
「又是這個小臊貨,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們把衛生打掃乾淨了,別影響正常營業,等我回去再聯繫換新門。」
陶元寶放下電話后,柳葉梅問他:「門被砸了?」
「是。」
「那還不趕緊報警?」
「報個屁警啊!還不是自找難堪。」
「啥人這麼大膽呢?」
「誰知道是哪個鱉羔子,等回去看一看錄像就知道了。」陶元寶邊整理著衣服,邊對柳葉梅說,「趕緊了,咱們吃飯去,順便拍些照片。」
「還要吃飯呀?你不是急著回去修門嗎?」
「又忘了咱是幹啥來的了?吃飯比修門重要多了。」
柳葉梅應一聲,趕緊進了衛生間,解決了一下內急,又用涼水洗了洗臉,這才勒緊腰帶,出了門。
見陶元寶已經候在外頭,左手握著手機,右手裡提著她的包,柳葉梅心裡不由得掠過一陣暖暖的潮湧。
不由得感慨道:真是個好男人!能幹又體貼,都怪自己年輕時不識風情,白白錯過了一場好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