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背後小動作
「娘是過來人,能聞不出那種味道來嗎?隨手就擰住了我的耳朵,咬著后槽牙問我,你這個小蹄子,咋就這麼不要臉呢?我疼得跳著腳,咬牙切齒爭辯著,我說我咋就不要臉了,不就是沒夾住嘛,又不是成心的。俺娘接著說,你也多虧了沒夾住,不然你就去死吧你!接著鬆了手,眼睛瞪得像燈泡一樣,逼問我,你說,那個臭男人是誰?」
「你怎麼說?」
「死陶元寶,要是早知道是你,肯定會告訴俺娘,讓她把你那個臊玩意兒撕下來,喂那隻大母雞。」
陶元寶一個勁地笑。
「還笑?還笑?你……你簡直壞死了!」
陶元寶收斂了笑容,說:「你也別怪我,誰讓你月光下那麼好看的,看電影又那麼專心,正好人多,擁擠得很,推來搡去的,我才得了個好機會,一開始我只是試探著,隔著衣服磨蹭著,後來乾脆就頂了上去,結果都不見你有反應,我卻把持不住了,來來回回那麼幾下,就綳著身子直想尿,本來想移開的,後面的人盯得緊,就沒移開,只得扣動了扳機,也多虧了你注意力全在電影上了,若是被你發現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你這個死人,倒是消停了,我麻煩可大了。俺娘逼俺說出那個男人來,俺都懵了,一著急就哭了起來,邊哭邊委屈都爭執著,那麼多男人……俺知道是哪一個呀?」
陶元寶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足足笑了好幾分鐘才停下來,問柳葉梅:「那……那後來呢?」
「後來俺娘就扒了俺的褲子,拿起手電筒來,掰開俺的身子看了起來,看了好大一陣子,再扯下一塊衛生紙擦了擦,拿到眼睛下細細看了看,又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這才大吼一聲,讓我站起來。」
「她要幹嘛?」
「俺娘就破口大罵起來,媽了個臭逼,這是哪一個死男人造的孽啊?天打五雷轟的,讓他絕子絕孫!」
陶元寶臉一沉,嘰咕道:「得,這下找到根子了,怪不得我跟老婆一直沒有生養呢,原來都是你娘給咒的呀。」
「你們不是有小葵嗎?咋就不能生養了?」柳葉梅問。
「傻啊你!你看小葵像我嗎?」
柳葉梅側臉看著陶元寶,一臉懵懂。
「你看像那個臭娘們兒嗎?」
「是不像。」
陶元寶嘆口氣,說:「她是花三萬塊錢,從外地買來的。」
「不對……不對,小葵不是親生的,你老婆咋還大過肚子呢?」柳葉梅唏噓不已,驚問道。
陶元寶臉色變得陰冷起來,說:「那還不是為了遮人眼目,不想把買孩子的事透露出去,也是為了不讓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本來當時想買個男孩的,可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找到一個稱心的。」
「那你們兩個,到底是誰出毛病了?沒去醫院查過?」
「能不查嗎?連北京的大醫院都去過,查來查去的都是一個結果。」
「是你不行?」
「扯吧你,我這樣的身子骨能不行嗎?」
「那就是她不行了?」
「都不是,倆人都好好的,可湊在一起就是結不了果。」
「怎麼可能呢?天下還有這種事兒?種子沒問題,地茬沒問題,種上了就是不發芽?」柳葉梅鎖起了眉毛,疑問道。
「誰還不說來著!蹊蹺吧?要不我怎麼說是你娘給詛咒的呢。」
「我娘要是有那麼大的本事,那還不成神仙了。」
「柳葉梅,今天我聽了你的話,還真是往心裡去了,原來我家娘們兒沒了生養,全是你娘給詛咒的,根子就在你娘身上!」陶元寶不陰不陽地說道。
「這事吧,就算是真的是被我娘給說中了,那也怪不得我娘,都是你自己打小就心眼不好使,遭了報應。」柳葉梅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說,「壞犢子,我還沒找你算賬呢,自打你弄濕了我的褲子后,俺娘再也不讓俺夜裡單獨出去了,影子一樣跟著俺,男人的邊就不讓沾,結果呢?弄得俺連個戀愛都沒法談,一來二去就成沒人要的老姑娘了,你說這事不怪你怪誰?」
「你倒委屈了,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長得太好看了,還有你身上發出的那種香味兒,想叫下邊那東西不硬都不行。」
「都是你自己太花心,還怪別人呢?哼!」柳葉梅嬌滴滴說道。
陶元寶臉色又有了喜色,玩笑著說:「反正吧,我這輩子是毀在你們娘倆手裡了,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們虧欠我的給奪回來!」
「明明是你自己不正經,背後耍流氓,還敢說人家虧欠你的,還講不講理呀?」
「不信等著瞧,不讓你乖乖還給我才怪呢!」
「好啊,還你也行,等我找一盆水來,把你褲襠潑濕就是了。」
「那可不行,除非……除非用你那種水……」
「美得你!你以為都像你那麼不要臉啊,隨隨便便就往人家身上洒水,噁心死了。」
陶元寶油腔滑調地說:「你也沒少灑,你以為我不知道呀。」
「滾吧你,不跟你說這些了。」
……
說話間,車拐上了一條筆直的水泥路。
抬頭往前看,路的盡頭是一處由半米高的白色柵欄圈圍起來的院牆,院子里的幾排紅瓦房造型奇特,錯落有致,掩映在綠樹之中……
陶元寶減慢了車速,認真地對著柳葉梅說:「咱們今天是來偷人家東西的,就當咱倆是夫妻,或者情人,該幹啥幹啥,可千萬不要露了馬腳。」
「偷東西?」
「嗯,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
「不是來考察的嗎?這還用得著怕人了?」
「這你就不懂了,經驗是啥?那是無價之寶,人家好不容易得來的,怎麼會隨隨便便讓人拿走呢?再說了,同行是冤家,介意著呢。但你不要搞得自己太拘謹,鬼鬼祟祟的,他們都是人精,打眼一看就明白,就當咱是兩口子來玩了,你看我眼色行事,讓你幹嘛你幹嘛?」
一路上的開心的交談,已經完全打消了柳葉梅對陶元寶的偏見,這時候她調侃著問一句:「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睡覺,我也得陪你呀?」
「那當然了,這也是工作需要嘛!」
「去你的,陪睡回家找你老婆去!」
「看看……看看……這就不服從指揮了不是。」
「該服從的服從,不該服從的堅決不能服從。」
「不服從我就扣你工資。」
「你可別把我給惹惱了,你現在可是有把柄攥在我手裡了,說不定那一天我就去告發你。」
「啥把柄?」
「剛才在路上你不是已經不打自招了嘛,告你侮辱我。」
「告吧告吧,要不要我再給你噴上一些,也好有個證據。」陶元寶一臉壞笑著瞥一眼柳葉梅。
「估計你也糠得差不多了,別以為自己還有多少油水似的!」
陶元寶本想揀一句髒話過過嘴癮,卻見有身著保安服裝的高個男子出了大門,扯著滿臉的笑容迎了上來,便把滑到了嗓子眼裡的話又咽了回去。
保安擺手示意著,引導著陶元寶把車子開進了院子里,停到了花壇內側的停車位上,然後就轉身回到了警務室。
兩個人一前一後下了車,柳葉梅站定,四下里打量著,只見滿院綠樹挺拔,花團簇擁,靠近東北角的那座假山雖然不大,但卻怪石嶙峋,山泉叮咚,平添了幾分靈氣,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道曲徑通幽,往前延伸……
「真是個好地方,就跟仙境一樣,只是感覺人氣不旺,是不是沒大有生意啊?」柳葉梅問陶元寶。
「你懂啥?這個點正是冷清的候。」
「那啥時不冷清?」
「晚上唄。」
「來住宿的多?」
「不光住宿的,幹啥的都有。」
「除了吃飯、住宿還能幹啥?」
「不懂了吧,這……」陶元寶話沒說完,從正西的房子里走出了一位身著短裙工裝的漂亮女孩,迎面走了過來。
「歡迎您光臨逍遙山莊,請問二位有什麼需要?」到了近前,女孩笑容可掬地招呼道。
「哦,順路過來休息一下。」陶元寶回應道。
「那請問房間怎麼安排?」女孩問。
陶元寶稍加思索,接著說:「還是一起吧。」
柳葉梅心裏面就開始打鼓,懷疑陶元寶這個爛人是不是又要耍滑頭,想藉機吃自己的豆腐了。
卻又不好插話,擔心擾亂了他的計劃。
他們又說了些啥,柳葉梅也沒聽進耳朵裡面去。
等女孩優雅地打一個手勢,道一聲您請,這才跟在後頭,沿著鵝卵小道走進了後面的院子,再繞過一個養滿金魚的水池,前行幾步便到了一個獨門小院。
到了門前,女孩開了門鎖,輕輕推開門,然後又做了一個禮讓的姿勢,說了聲:「二位請,裡面的桌上有呼叫電話,有什麼需求請儘管吩咐,祝您們玩得開心,我就不打攪了。」說完退後幾步,轉身原路返回了。
柳葉梅站在原地,傻愣愣望著女孩優雅的背影,禁不住悄聲問道:「這是啥地方呀?咋感覺神神秘秘的,就像做地下工作似的。」
「先到屋裡再說吧。」陶元寶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