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欺負到老子頭上了
摸了幾把,見果真有軟塌塌的堵塞物,唏噓一聲,念叨著:「嗨,小娘們兒,看來沒騙人,還真是來了呀!」
「不相信人,我啥時騙過你呢?」柳葉梅一臉怒氣說著,彎腰搭理著自己的褲子。
還不等扣上褲腰,尤一手一隻粗拉拉的大手跐溜一下,蠻橫地鑽進了她的貼身衣服裡面。
「別……別動那個……臟呀……臟死了……你別……別這樣啊!」柳葉梅扭捏著,把身子搖擺得像條蛇。
尤一手只好一隻手緊緊籀著她的細腰,另一隻手硬生生伸了進去。
柳葉梅故作姿態,扭腰聳胯,拼力掙扎,嘴裡跟著咿呀直叫喚,可尤一手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胡亂摸索了一會兒,尤一手才把手抽了出來,拿到眼下看了看,皺起眉頭說了一聲:「還真是來事了,沒哄人,就是顏色有點不對頭。」
「咋就不對頭了?」
「顏色怎麼這麼淡呢?」
「老不死的,你就是個二百五,熱的跟冷的有區別,連這個都不懂,還當狗屁村長啊!」
「哦,是這麼回事呀。」尤一手還是一臉似信非信的表情,然後又把手指拿到鼻子下面聞了聞,皺著眉頭說:「怎麼是這樣的味道?還咸乎乎的呢?」
「那是排出來的垃圾,髒得要命,裡面含了鹽分,小心眼,滾犢子!」柳葉梅罵道。
「那好,我就是愛弄有滋味的。」尤一手一臉壞笑,一隻手按在了柳葉梅的前胸上,用起勁來。
「不行……不行……會出事的……」柳葉梅扭動著身子,想掙脫出來。
「我不怕!」
「你不怕……我還怕呢。」
「你怕啥?」
「我怕染……染病……」
「就你嬌氣了,染個鳥病呀,我身子棒著呢,怕個球啊!」
柳葉梅心頭一堵,怒氣升了上來,抽身靠到了牆邊。
再看尤一手,一個趔趄,摔在了她的腳下,一頓自我「折磨」之後,便哼哼唧唧抽了過去。
醒來之後,尤一手爬了起來,邊收拾著自己,邊說:「操,臭娘們兒,盡嚇唬我!」
「信不信由你!」
「鬼才信!還就喜歡這個滋味。」一臉壞笑說著,轉身朝外走去。
「不信拉倒,出了事活該,與我無關。」柳葉梅望著尤一手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
果然,柳葉梅一語成讖。
就在第二天晚上,村長尤一手家就出事了,事情不大,但也不小,他那個經年不被自家男人待見的黃臉老婆被「野人」糟蹋了。
事發后的一大早,柳葉梅還在沉睡中,就聽到院門咕咚咕咚響了兩聲。
還不等爬起來觀望一下,外面就喊了起來:「柳葉梅……柳葉梅……村長叫你去一趟辦公室呢。」
柳葉梅聽得出來那人是婦女主任鄭月娥,心裡就有些犯堵:這熊娘們兒,一直跟自己不對付,這一大早的就來叫門子,准他媽的沒啥好事。
但又不好裝聾作啞置之不理,只得慵懶地爬起半截身子來,沖著窗口喊了一聲:「啥事?!」
「是村長叫你,說是有急事,讓你麻利點。」
草泥馬,又拿著大傢伙嚇唬小孩子,能有啥狗屁急事,該不會是又發情犯性了吧?
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他尤一手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哪裡來的連續作戰的能耐?
早說了,這一大早的,就算他再猴急,也不至於為這事讓村幹部來叫門子吧?那也太不要臉了。
柳葉梅邊穿衣服邊胡亂琢磨著。
「柳葉梅,你聽到了嗎?」鄭月娥不耐煩了,提高嗓門喊道。
「聽到了……聽到了……」柳葉梅比她還不耐煩。
「那就抓緊了,別磨磨蹭蹭的,我先回村委了。」
柳葉梅話也懶得再吱一聲,只管慢悠悠穿著自己的衣服。
等穿戴齊整了,又去了院子里,從大缸里舀了一盆水,草草洗了一把臉,用濕漉漉的手攏了攏頭髮,這才抬腳朝門外走去。
剛走幾步,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折身回來,進了灶間,從那個半舊的飯櫃里摸出了兩包速食麵,放到了飯桌上。
然後走到了兒子的房門前,隔著門板喊道:「小寶,該起床了,起來洗洗臉,將就著泡點速食麵吃吧,我去村委有事,可別耽誤了上學。」
聽見小寶哼唧了一聲,這才放心地出了門。
柳葉梅進了村委會大門,見院子里冷冷清清,只有尤一手一個人的辦公室門是開著的,便徑直走了進去。
聽見有人進來,正在悶頭抽著煙的尤一手抬起頭來,先怪怪地打量了一眼柳葉梅,再把視線轉向了坐在舊沙發上的鄭月娥,有氣無力地說:「鄭月娥,你先回家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鄭月娥站起來,冷冷地掃了一眼柳葉梅,走出了辦公室。
柳葉梅瞄一眼尤一手,只見他頭髮蓬亂,滿臉憔悴,眼神里透著一股晦氣。
她心裡就跟著打起鼓來,看來這老東西是遇到啥不順心的事了,卻又不敢多問,便頂著一頭霧水,直挺挺站在那兒。
尤一手挑一挑下巴,說一聲:「你坐呀。」
柳葉梅坐到了沙發上,表情嚴肅地望著尤一手。
尤一手兩眼發痴,盯著柳葉梅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柳葉梅啊,你他媽簡直不是個人!」
「你……你咋張嘴就罵人啊?」
「我說你是個神!」
「咋了?」
「還真是被你說中了,老子算是服了你了。」
「啥意思你?」柳葉梅一臉茫然,接著問他,「啥事說中了?你痛痛快快把屁放出來好不好?夾在腚里多難受啊!」
尤一手猛抽一口煙,說:「麻痹滴!我家遭事了。」
「啥事?」
「我家那個熊娘們兒,被……被生生糟蹋了!」
柳葉梅心頭一緊,忙問:「你說的是真的?」
尤一手眼睛一瞪,眼珠子差點兒滾落下來,喝道:「草泥馬,這事也好說著玩?」
「是哪個狗曰的乾的?」
「我哪兒知道?要是被我逮著了,還不當場撕碎了他啊!」
「下做鬼!嬸子都那麼一把年紀了,還要遭這麼一劫,真是造孽啊!」柳葉梅鼻腔酸澀起來。
尤一手扔了煙頭,用腳尖揉搓著,惡狠狠地說:「他奶奶那個臭逼的,竟然欺負到老子頭上了!」
柳葉梅打量著尤一手那張因暴怒而扭曲的老臉,心裡竟同時有了兩種不同的感覺——
一種是同情,是對那個老女人的憐憫之情,都那麼一把年紀了,還要遭受如此的驚嚇和凌辱,真是喪盡天良啊!
另一種是竊喜,是對有人敢太歲頭上動土,滅了他尤一手威風而幸災樂禍,而大感欣慰。
麻痹滴,讓人整天耀武揚威,仗勢欺人,這下臨到你倒霉了!
當然,前者是可以盡情流露的,而後者則只能深掩在內心,不敢有絲毫半點的流露,一旦被尤一手撲捉到了,定會無端招惹出是非來的,老狐狸不把自己當成替罪羊那才怪呢!
「你……你發啥呆呢?」尤一手喝了一聲。
柳葉梅一愣,回過神來,支支吾吾不知該說啥好了。
「你是個精明人,分析一下,你對這事有啥看法?」
「我覺得……這事……這事吧……一定還是那個慣犯乾的。」柳葉梅說完,抬頭望了望尤一手的臉,緊接著又問道,「嬸子她傷得厲害嗎?」
尤一手一拳捶在桌面上,咆哮道:「他奶奶個逼的!把人搞了不說,還用棍子給捅了,捅了個稀巴爛。」
「人呢?沒送醫院?」
「兒子昨晚就接醫院去了。」
「現在咋樣了?」
「打電話問了,說是沒事,只是擦傷,處理一下就好了。」
柳葉梅又問:「是啥時候出的事兒?」
「也沒太聽明白,好像說是後半夜。」
「壞人進了你家?」
「深更半夜的,不在家在哪兒?」
「那你呢?你人呢?咋就沒聽到呢?」
尤一手隨手摸起了桌面上的香煙,抽出一支,點燃了,大口大口吸了起來。瞬間煙霧繚繞,絲絲縷縷模糊了他的面容。
見尤一手啞言無語,柳葉梅就猜了八九分,這老東西一定是夜不歸宿,出去打野食了,便直截了當地說:「你不說我也明白,一定是出去跟哪一個臊女人鬼混了,是不是?」
尤一手依然沒有說話。
柳葉梅膽子陡然大了起來,大聲訓斥道:「你說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個響噹噹的領導幹部,咋就那麼沒出息呢?滿村子里偷花盜柳的,這下可好了,遭報應了吧?」
尤一手嘆一口氣,灰塌塌地說:「誰想到會出這碼子事呢,早知道就不出門了,老老實實在家候著。」
「老不正經,早就該收斂收斂了,你這樣偷雞摸狗的對得起誰呀?對得起嬸子嗎?對得起孩子嗎?」柳葉梅語氣里多了幾許晚輩對長輩的關切,雖是責備,但聽上去倒也順耳。
尤一手抽完了一支煙,舉起雙手搓了搓臉,說道:「現在不是教訓我的時候,你說吧,該不該報案?」
「該報,當然要報案了,要不然那個歹人還會繼續作亂的,你想一想,他連你家嬸子都不肯放過,那其他家的女人呢?還不跟玩只小雞仔一樣呀!」柳葉梅直言道。
「只是這事……這事……」尤一手支支吾吾,一臉為難。
「咋了?你是不想報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