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直接軟下來了
「服軟了是不是?」
「是……是……求求你。」
「那就是說你已經承認強x我妹妹了?」
「一開始是有那麼點意思,可後來……後來……」
「到底承認還是不承認?」柳葉梅厲聲喝道。
老於雙手掩面,埋下了頭,那意思是徹底服軟了。
「那好,既然你老實承認了,那就有的商量,我問你,你覺得這事咋辦好吧?」柳葉梅趁熱打鐵,不依不饒。
老於抬起頭,乞憐地望著柳葉梅說:「你看這樣中不中,我給錢……給錢……算作補償還不行嗎?」
柳葉梅沒有立即表態,把目光轉向了仍蹲在那兒嚶嚶哭泣的楊絮兒,問:「妹子,他想私聊了,陪你錢,你覺得呢?」
楊絮兒越發哭得凶。
「別哭了,快說,你要他陪多少錢呢?」柳葉梅大喝一聲。
「誰稀罕你的破錢!」楊絮兒一聲咆哮,又放聲哭了起來。
柳葉梅再轉過身來,望著老於,說:「是啊,錢是個好東西,可並不是啥事都能解決得了。再說了,我們姊妹本來就是本分之人,做事不會太絕,總該給你留條後路,讓你重新做人。」
「是……是……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好好做人……」老於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我覺得吧,你這人做出這樣的醜事來,其實就是心裏面骯髒,說白了也是缺德,我看你還是多做些積德的事吧。只要你能夠金盆洗手,立地成佛了,那我妹妹也就算是沒白受這份委屈,等於她喚醒了你的靈魂,讓你的找回了良心,你說是不是?」
老於是啊是啊的答應著,頭點得像雞啄米。
「我說老於,你別只是口頭答應啊,總該拿出點實際行動吧,說說看,你打算做些啥?才能彌補自己的過失。」
「這個嘛,容我想想……想想……」老於一時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柳葉梅裝模作樣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抬起頭,緊盯著老於說:「對了……對了……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可以幫你一功贖罪,行善積德。」
「你說……你說……儘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得到,一定照辦,一定!」老於抬起頭來,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乞憐地望著柳葉梅。
「我說老於啊,你看這樣好不好,這一陣子天旱得要命,地里的莊稼都快乾死了,你先放點水澆澆地吧,救了麥子,那也就等於救了人,還是滿村子上千號人,加在一起,算是積大德了。你覺得咋樣?」
老於為難起來,嘖嘖道:「只是……只是上頭有文件,不讓放水,誰放誰負責,我一個看水庫的,這事真不敢鬧著玩。」
「那好,你為難是不?那就算了,我們直接去報案了。」柳葉梅往前一步,邊伸手拉楊絮兒,邊說,「我就不信了,上頭的領導就忍心眼睜睜看著老百姓沒飯吃?等把你送進大牢去,我就找上頭的領導理論去,姥姥個棒槌,姑奶奶今兒就豁出去了!」
「別……別……先別急著走。」
「不走幹嘛?你活膩了是不是?」
「你咋那麼厲害,有話好商量……好商量。」
「咋商量?」
「你的意思是……是非放水不可嗎?」
「是!放水的話,就饒過你這一回,就當啥也沒發生過,楊絮兒的身子就算是白白送給你了。」
「那……那我去幫你兩家挑水澆地吧,行不行?」
「就我們兩家那一點點地,你能積多少德啊?不是我為難你,實在是你缺德缺得太多了,要澆就全村一塊澆,不澆就拉倒,你答應不答應吧?」
老於低頭思忖了一陣,這才抬起頭,牙關咬得咯蹦蹦響,說:「你看這樣好不好,等到夜裡,我就把閘門打開,你們招呼一下村裡人,抓緊去澆地,再加上一個滿滿一個早晨,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柳葉梅想了想,說:「這樣也好,那就讓俺妹妹先委屈這一回,不過吧,賬是沒法抹去的,還記著呢,就看你的表現了。」說到這兒,從兜里掏出了手機,在老於面前晃了晃,接著說,「我的手機是多功能的,能拍照,能錄音,你所做的壞事全都錄在裡面了,別以為就空口無憑了。」
老於連連點頭答應著。
柳葉梅收起手機,伸手拉起了楊絮兒,幫她穿戴齊整了,再小聲安撫幾句,便挽起她的胳膊,朝著壩頭走去。
走出了沒幾步遠,又停了下來,回首喊道:「姓於的,你可要說人話辦人事啊,不要出爾反爾的,要不然警察就會找你來的。」
「一定……一定……」老於不迭聲地答應著。
事情雖然已經辦妥,並且已經達到了如期的效果,但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都高興不起來,一前一後,悶悶不樂地往村裡走著。
楊絮兒臉上表情尤為複雜,看上去怪怪的。
她悶頭跟在柳葉梅身後,突然問一句:「你真的拍照了?」
柳葉梅轉過身,說一聲:「拍了,咋的?」
「浪貨啊,那不是把我也照進去了嗎?」
「照進去怕啥?還不是為了保留證據嘛,萬一他反悔了呢,那不就白忙活了嘛。」
「啥證據不證據的,你不就是為了放水嗎?人家都已經答應了,還要咋樣?再說了,那些東西被人看見多不好,還讓人活不活了?」
柳葉梅詭異一笑,說:「笨豬!我手機啥時有拍照的功能了?不就是為了嚇唬嚇唬他嘛,你還當真了。」
「就你心眼多,比猴都精!」
「誰能保證他不耍滑頭?怎麼也該留一手吧。再說了,萬一事後被他品咂出啥滋味來,知道是咱倆耍弄他,他不找咱算賬才怪呢!這樣一說,先把他套牢了,就不敢再反悔了。」
「我還以為你換手機了呢。」
「對了楊絮兒,你沒……沒那個啥吧?」話到嘴邊,柳葉梅卻又咽了下去。
她本想問一問,是不是真的讓那個臭男人給佔了便宜,可突然又覺得眼下問這話有些不合時宜,就算是真成了事,她楊絮兒也不會承認的。
楊絮兒也沒再追問下去,又默默走了一段,她突然柳葉梅:「你咋就出來得那麼遲呢?」
柳葉梅料想到她會這麼問,腦子裡也早就備好了答案,隨口說道:「這還要問了,如果我出來得過早,他還沒有進入狀態,那前邊的戲不就白演了嗎?今天這事吧,最關鍵的是要拿捏住個火候,早了不行,會驚動他。晚了更不好,你會吃虧。我又擔心會被他發現,就沒敢靠得太近,一開始你們站著,我知道還沒入戲,直到他把你放倒了,我才覺得時機到了,就沖了過來。」
「浪蹄子,只要你的火候了,就不管別人死活了。」楊絮兒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湧起來了五味雜陳的滋味,竟然還摻雜著淡淡的失落和絲絲的幽怨。
這種幽怨其實跟嘴上說的完全相反,特別是在當時的境況下,她倒真的希望柳葉梅能出來得更晚一些,哪怕等自己徹底被那個男人撕碎之後。
柳葉梅打量了楊絮兒一眼,說:「你這不是好好的嘛,毫髮無損,還有啥好抱怨的?」
「你還想咋樣?眼睜睜地看著我被糟蹋了,你才高興啊?」
「至於嗎?你壯得跟頭母牛似的,要是真的不想讓他得手,怕他連你的身子都靠不上,你說是不是?當然了,如果你也有了想法,那就是另一回事兒了,還巴不得他的牛牛進洞呢。」
楊絮兒聽了這話,像是被窺破了骯髒的隱私一般,心裡有些發虛,忙掩飾著叫嚷起來:「柳葉梅你這個臊貨,你良心被狗吃了呀?人家提著小命幫你幹事,你倒好,還使上壞心眼子了,看我以後還幫你做事不!」
「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我那意思是說,事先我都想好了,就憑著你這身板,他根本沒法近你的身,甭說是瞄準那個窟窿了。」
楊絮兒埋下頭,臉上一陣發燙,不再言語。
柳葉梅接著說:「楊絮兒,咱今天是辦了一件天大的事,就算是吃點虧也值了,你說呢?」
楊絮兒淡淡地應一句:「就算是吧,反正都已經這樣了。」突然又想起來了什麼,抬頭望著柳葉梅說,「柳葉梅,我覺得他身上那個東西有點兒特別。」
「啥?」
「就是……就是……」
「你說男人身上的那個玩意兒吧?」
楊絮兒點點頭。
「咋個特別法?」
「很古怪,很特別,怪嚇人的。」
「怎麼個嚇人法?」
「像……像……我也說不好像啥了,反正怪嚇人的。」楊絮兒臉上竟有了些羞澀。
柳葉梅打趣說:「是不是稀罕了?」
楊絮兒臉一沉,說:「你就知道亂放屁,我是想到村裡被禍害的那幾個女人了,凡是被得手的,身下都是稀巴爛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男人乾的,你說會不會……會不會就是他呢?」
柳葉梅收斂了笑容,正經說道:「你可別說,聽說那個人還真有些怪毛病,癮頭大著呢。」
「那……那咱就去找警察說道說道吧?」
「楊絮兒你是真傻?還是腦子進水了?你咋去跟人家警察說,把咱們倆耍的這套騙人把式說給人家聽,說不定不等把那個怪物抓起來,你我早就關大牢裡面了。」
「你的意思是說,咱們這樣也是犯法的事兒?」
「那可不!這樣吧,那個老於的事咱以後多留意些,瞅緊他,如果真是他,遲早就能逮住他。眼下要緊的是澆地,只要把麥子救活了,保住了明年的口糧,那就夠本了。」
兩個人只管說話,沒有留意身後的蔡富貴,他遠遠跟著,本想著跟上去說些什麼,可又覺得無顏面對楊絮兒。
「戲」雖然演過了,但畢竟效果還是不錯的,就由著她們去吧。
再說了,楊絮兒肯定不知道這一切是自己一手策劃,更不知道所有的過程都被自己盡收眼底,過足了眼癮,所以自己還是不要主動跳出來好。
畢竟柳葉梅是自己的老婆,她絕對不會出賣自己,那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該幹啥幹啥去,由著她們步入下一個環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