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昏過去了
「這個王八羔子!我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你!」
「你錯了,人家才不像你那麼禽獸呢,從頭到尾都是輕手輕腳,對人也體貼。」柳葉梅酸溜溜地說。
「他還會輕手輕腳?操,他簡直就是個魔鬼,會對你那麼愛惜,除非你是天仙女!」
柳葉梅換成一副輕鬆的口吻說:「你還當真了,這不逗你玩嘛,其實我根本就沒讓他近身,只是做做樣子,哄哄他罷了。」
「只要辦了就成,就算是逮住他把柄了。」村長沉下臉,稍加思索,接著說,「你去告他,告他強x你。」
柳葉梅搖搖頭,不情願地說:「可他也沒強x我呀,我可不敢誣賴人家,萬一查出來,判我個誣陷罪,那可就慘了。」
「膽小鬼!誣陷罪就那麼容易定啊?我可告訴你,如果他進去了,那個小白臉就有可能被替換出來了,你想過這一層沒有?」
柳葉梅心裡悠忽亮了一下,但表情卻波瀾不驚,淡然說道:「他們那些爛事與我有啥關係?才懶得攪合呢。」說著站起來,邊抻了抻衣服,邊問,「還有事嗎?沒事我回去了。」
尤一手虎著臉說:「正事還沒談妥呢。」
「不是都說過了嗎?」
「你想好了沒?打算去告那個可惡的東西了?」
「這事可不是好鬧著玩的,我想想再說吧。」
「事都明擺在那兒,還用得著犯難了?其實很簡單,你就是活動活動手指,打個電話就成,就說姓張的昨夜裡強x了你,一切就妥了。」
「我可不想丟人現眼,一來二去的壞了自己的名聲,那可就不值了!再說了,你說人家強x你,那好,拿來證據呀。」柳葉梅說著,伸出手掌,擺出一副討要的樣子。
村長尤一手綳著臉,氣惱地說:「臭娘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身上不是有明明白白的證據嗎?」
「啥證據?」
「還有比你身上的那些個玩意兒更好的證據嗎?都是現成的,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不都在你嘴上嘛。」
「我說了,人家警察就能相信你?」
「那就做化驗呀,裡面說不定就有遺留物呢。」
柳葉梅狡黠一笑,說:「你就不怕偷雞不成啄把米?」
「這話怎麼講?」村長盯緊她問。
「我問你,你前幾天不是也跟我那個啥了嘛,萬一還有遺留呢?再說了,他根本就沒撈得著近我的身,肯定不會有他的呀。」
「我……我……都好幾天了,還有個毛啊。」
柳葉梅冷笑一聲:「那可保不準,有時候摸摸就足夠了,你的手紋、手汗、細菌啥的全都留在上面了,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東西,一旦檢測准跑不了你,你信不信?」
村長眨巴著兩隻小眼睛,半信半疑地問:「你的意思是說,用手摸摸也能留下痕迹?」說著把手抬起來,仔細端詳著,還放在鼻下嗅了嗅。
「這還有假,你剛才還摸過我的手呢,你的一準最清楚。」
村長尤一手獃獃想了一會兒,說道:「那還告個吊呀告,弄不好的話,就讓老子出醜了。」
柳葉梅說:「就是嘛,老糊塗了不是?這點心眼都沒有,還想著法子折磨人,真是不自量力!」
尤一手馬上換一副表情,乾笑了兩聲,說:「這事你可別當真了,本來就是說著玩的,瞎鬧騰,人家是光榮的人民教師嘛,怎麼好去隨隨便便去糟蹋人家,你說是不是?」
柳葉梅鄙視他一眼,譏諷道:「看上去是個公的,可做起事來,咋就不像個爺們兒呢?」
尤一手搖著頭,慘淡一笑,摸起了柳葉梅的手,放到鼻子下面,貪婪地一連吸了幾次,才說:「你個熊娘們兒,你說老子不是爺們兒就不是了?那好,一不做二不休,別事不談了,咱就來一回實實在在的,讓你驗證驗證,知道啥才叫真爺們兒。」
柳葉梅奪身想逃,卻被尤一手一把逮住了,攔腰抱住,全然不顧懷中女人的手撓腳踢。
待到柳葉梅體能消耗得差不多了,尤一手這才騰出一隻手,先卸了她的裝備,然後毫不客氣地壓了上去。
柳葉梅幾乎沒了招架之力,差一點而就放棄了,可心裏面突然一陣熱血涌動,隨揭身而起,把尤一手掀翻在沙發上。
噗嗤一聲,尤一手被摔成了一灘鼻涕,哼哼唧唧抽動著。
好像是摔昏了似的,好大一會兒才慢慢清醒過來,一邊往上爬著,一邊用餘光掃視著佯裝睡過去的柳葉梅。
「柳葉梅,摔倒的是我,你咋也暈過去了?」
「尤一手,你是個老畜生,變著法子糟蹋人,簡直就是個王八養的!」柳葉梅睜開眼睛,裝出一副虛脫的模樣,不乾不淨地罵著。
尤一手一臉畏瑣,回一句:「我就是個王八養的,你能怎麼著吧?」
柳葉梅邊整理著衣服,邊惡狠狠地說:「老色鬼,你等著,姑奶奶肯定不會白白讓你佔了便宜,有你受的,要不是念及你對我們的好,這一次我就直接把你摔死!」
「好啊……好啊……你摔死我吧,我倒是覺得挺受用的,不過你下手也太狠了點兒。」尤一手嘿嘿笑著,一臉奸詐。
「你等著吧,看你老婆回來不殺了你!」
「回來還早著呢,她傻兒巴嘰的,知道個球!」
柳葉梅冷笑一聲,朝著尤一手剛才趴過的地方挑了挑下巴。
尤一手這才看到,沙發坐墊上被弄髒了一大塊,便張口俏罵道:「臭母狗,沒個夾性,看你吐得到處都是。」
「那是你吐的好不好,你老婆回來,肯定要問那是什麼,我看你怎麼個交代法!」柳葉梅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村長家的大門,柳葉梅懷揣著心事,快步朝著自己家走去,她心裏面納悶著:難道這老東西怕自己了?只是猛勁把他摔到了一邊,就抽抽了,成了死豬一樣。
看來男人都是紙老虎,只要自己強硬,他們就軟下來了。
大街上空蕩蕩的,只有幾個老人蹲在牆根下曬太陽,街道上少了平日里悠閑的人們。
剛剛拐進小衚衕,路過范佳愛門口的時候,她眼前一亮,看見腳下有一張白紙條。
彎腰撿起來,見上面個歪歪扭扭寫著一行字——范佳愛,你就是一隻發情的母貓。
咦,這是什麼人寫的呢?
看來范佳愛真的是趁著男人不在家,暗地裡偷人了,被人發現后,就寫紙條腌臢她了。
正琢磨著,范佳愛大搖大擺從院子里走了出來,見柳葉梅拿著紙條發獃,腦袋就大了一圈,問:「他嬸子,你拿的是啥?」
柳葉梅沒說話,直接把紙條遞給了她。
范佳愛一看,火氣騰一下上來了,罵道:「媽了個逼的,這是哪一個刁操的王八羔子乾的?這才消停了幾天呀,又跳出來給老娘放煙霧彈了。」
「嫂子,這是怎麼回事?」柳葉梅問。
「誰知道呢?三番五次的糟踐我。」范佳愛盯著柳葉梅,問她,「你是在哪兒撿到的?」
柳葉梅指了指腳下,說:「就在這地上呢。」
范佳愛就罵:「這個黑了心的狗熊玩意兒,膽子越來越大了,原來只是黑夜裡貼,這都明目張胆地改到白天了,要是被我抓到了,非劈了他不可!」
「嫂子,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什麼人啊,縮頭烏龜唄,他姥姥個棒槌的,有本事大鳴大放地跳出來,老娘跟你拼了!」
正暗暗罵著,突然聽到柳葉梅家傳出了嘩啦啦的流水聲,衝擊力極強,一聽就知道是個男人在解決問題。
范佳愛看了看手中的紙條,覺得字體跟上幾回的大不一樣,又聯想夜裡的動靜,不由得又懷疑到了蔡富貴身上,沒準就是他寫的,就說:「他嬸子,我過去問問蔡富貴。」
「你問他幹嘛?」
「讓他幫著參謀一下,這紙條是誰寫的。」
「他怎麼會知道是誰寫的呢?」
范佳愛沒搭腔,小跑著進了柳葉梅的家門。
「富貴,蔡富貴,你在家嗎?」
「誰呀?」蔡富貴在屋裡回應道。
范佳愛不再說啥,直接推門進了屋,小聲問:「蔡富貴,你小子是不是又玩陰的了?」
「嫂子,你瘋了吧?」蔡富貴坐在破桌子前,專心地寫著東西,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你才瘋了呢!我問你,你昨夜裡是不是往俺家扔東西了?」
「我往你家扔東西了?」
「是啊。」
「扔啥了?」
「蔡富貴,你人不大,鬼不小,咋就那麼會裝呢?」
「我裝啥了?」
「你說,嫂子哪兒對不住你?咋就跟俺過不去呢?一而再、再而三地往俺身上潑髒水。」
蔡富貴轉過身來,莫名其妙地眨巴著眼睛,一頭霧水:「嫂子,你是不是想打架了?」
「打你個頭啊,你看看……看看這個。」范佳愛把紙條遞了過去。
蔡富貴展開一看,對著范佳愛說:「嫂子你過來……過來……」
「幹嘛?」
「你過來看看我的寫的字。」
范佳愛慢慢靠過去,低頭一看,見格子稿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就問:「有啥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