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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不就是玩玩嘛

  「你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怕你犯糊塗,不知道自己該幹些啥。」


  柳葉梅噓一口氣,小聲說:「你是村長,自重點好不好呀?算我求你了,別再弄出響聲來,孩子剛睡著,會吵醒他的。」


  「那好,怕弄出動靜是嗎?你自己乖乖順從我。」尤一手邊說著,邊開始從解她的紐扣。


  「你……你……」柳葉梅依然不從,死死抓住尤一手的手,說,「你也太沒數了,這樣下去怎麼行呢?把我逼急了,不一定會幹出啥事來。」


  「你還能咋樣?」


  「我去告你,去揭發你,最次也把你搞臭,讓你在桃花村站不住腳,別說當村長了,連村民也當不成!」


  「小娘們兒,你這是反過來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真的想那樣做。」


  「喲呵,柳葉梅,你還蠻厲害的嘛。」尤一手緊盯著暗影中的柳葉梅,咽一口唾沫,說,「你不想知道小白臉的事了?」


  「他能有啥事,純粹是在吊我胃口。」


  「我可告訴你,胡校長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你以為你為他作證了,事情就了結了嗎?」


  「還能怎樣?」


  「看樣子胡校長不會善罷甘休,他還在想方設法治那個小子。」


  「他……他怎麼個製法?」


  「那老小子,壞點子多著呢,不信等著瞧,早晚有一天,他會把你小情人弄進大牢裡面去。」


  「滾!誰是我情人了?就不怕閃了你的舌頭!」柳葉梅嘴上很硬,心裏面卻瑟瑟發抖了。


  「行了,別他媽當了表子又立牌坊了,老子都看到了!」


  「你這熊人,誰是表子了,別捕風捉影好不好?老混蛋,真不是個東西!」柳葉梅罵道。


  尤一手奸笑著,反問柳葉梅:「咱倆是誰先不是東西的?是你招惹我?還是我招惹你了?」


  「你什麼意思你?」


  「咱們就從第一次說起吧,你要是不把屁股抵在我的胯下,還把衣服揭開了,我能有了那種想法嗎?能進去嗎?」


  「去你的!誰讓你進去了?」柳葉梅忍不住再他背上擂了一掌。


  「打……打……你打呀,舒服著呢。」尤一手順手捉住了柳葉梅的小手,愛惜地揉搓著,說,「我就不信你會忘得一乾二淨了,我告訴你,不但進去了,並且還濕了一大片。」


  「放屁!我身上乾乾淨淨的呢。」


  「那是被衣服擦乾淨了。」


  「衣服上也是乾乾淨淨的,連褲腰帶都沒敞開,你騙誰呀,狗日的老王八羔子!」柳葉梅猛勁甩開了尤一手。


  「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你是主動的,有了第一回,這往後也就沒啥好在意的了,你說是不是?柳葉梅。」


  「滾球的!就憑你那一身臭皮囊吧?我才懶得去招惹你呢!」


  「你不撅屁股,我能聞見臊味兒?」


  「你再這樣說,我可就告你去了。」


  「告我啥?」


  「告你強暴我。」


  尤一手哧哧笑著,說:「你怎麼告我呀?這自始至終都是你情願的,一路暢通,順順溜溜,再說了,你又沒留下啥證據,誰信呢?」


  「有,肯定有!」


  「有個屁啊,不信化驗化驗看看,要說有,那也不是我的,是那個小白臉的,你服不服?」


  柳葉梅氣呼呼地說:「你就別再瞎咧咧了,有沒有我還沒數啊。」


  「取不到證據怎麼立案?不信你去問問內行人。按你的說法那可麻煩大了,就是用眼睛看看也算犯罪了。」村長一副賴皮相。


  「好了,不聽你胡謅亂扯了,天不早了,你點回去吧。」


  「你趕我走是不是?」


  「是啊,你賴在這兒多不好呀,萬一讓外人知道,我們還說得清嗎?」


  「說不清就不說吧,磨那玩意兒比磨嘴皮子舒服多了。」


  「我求求你了,別再胡說八道了,好不好?」


  「好……好……,你的意思是連自己家的事情也不想聽了?」


  「我們家的事?我們家啥事?」柳葉梅一驚,感覺他話中有話。


  「操,你們家的事夠他媽嚴重了,蔡富貴跟他叔偷看女孩子撒尿都夠判刑了,你不會這麼快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柳葉梅心頭一震,說:「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嗎?」


  「想得美,就你這樣的態度,能過去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一切都好說,否則……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尤一手在柳葉梅身上摩挲了一陣,酸酸地說,「看看你吧,又不是個小姑娘了,何必把自己兜得那麼緊呢?放開點,不就是玩玩嘛,圖的是個舒服,又缺不了啥。」


  「要舒服回家找你老婆去,別再我這兒動手動腳的好不好?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真的不是!」


  「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我最清楚,要不然我也不會三番五次的來找你,你這個小娘們兒,咋就一根筋呢?老子不會讓你吃虧,你放心好了!」


  柳葉梅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火,挖苦道:「你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那個熊樣,都老成一根蔫茄子了,不中看,更不中用,還想三想四的,啊呸!」


  「你還敢羞辱老子?能耐你了,老子還真就賴上你了,好飯慢慢吃,我還沒捨得動真的,你當然不知道咱的厲害,要不這就試一回?保准讓你喊爹叫娘,你信不信?才怪呢,來,這就來……」村長說著動起手來。


  「行了……行了……別鬧了,你都快把人逼瘋了,還有完沒完了啊?」柳葉梅往後退了幾步,躲避著他。


  「熊玩意兒又不是泥做的,就那麼容易壞?別跟我耍嬌氣了,來吧……來吧,保你那個啥。」尤一手向前一步,伸手摟住了她。


  柳葉梅不情願地撕撓著,但動作幅度又不好過大,唯恐弄出動靜來,驚醒了睡夢中的兒子。


  這更給了尤一手以可乘之機,他兩隻胳膊像鉗子一般,死死地牽制住了懷中柔弱的女人。


  一雙勁頭十足的大手,粗野地扒扯著她的衣服,嘴裡不住地念叨著:「這次跟你來真的,讓你嘗嘗老子的厲害,看你還嫌我老不……」邊說邊把女人抱上了床。


  情急之下,柳葉梅憋足了勁,用力一蹬,毫無防備的尤一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趁著這個機會,她一個閃身,人就躲到了一邊,誰知由於身體活動的幅度過大過猛,竟然把身後的一面鏡子給碰倒了,嘩啦一聲摔了個粉碎。


  兩個人都被嚇住了,靜立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寂靜的夜色里,鏡片的破碎聲異常尖利,驚醒了熟睡中的小寶,小寶驚叫道:「媽,是啥動靜啊?怎麼了……怎麼了?」


  柳葉梅擔心嚇到兒子,會跑到自己房間里來,便慌慌張張走了過去,透過門縫對小寶說:「沒事的兒子,好像是外面的聲音,我這就出去看看,你繼續睡……繼續睡。」


  兒子答應著,安靜下來。


  柳葉梅回到自己屋,扯著尤一手,壓低聲音說:「你快走,快走……快走……別再瞎鬧了。」


  尤一手一甩手,嘴裡嘟囔著:「還不晚呢,還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再玩會兒,還沒辦一回真格的呢。」


  「不行,讓我家小寶看到就麻煩了,再說了,太晚了,你老婆也會四處找你的,如果找不到你,她還不把你給生吃了呀,快走……快走吧……」柳葉梅硬扯著尤一手的一隻胳膊出了門。


  「不晚,這才幾點呀,你放心好了,我有辦法對付那個老娘們的。」尤一手人已經站在了院子里,還是一副戀戀不捨的賴皮樣。


  柳葉梅下了狠心,手腳並用,硬生生把尤一手推了出去,呼啦一聲關了門,插緊了門閂。


  回到屋裡后,她先悄悄地把碎鏡片打掃乾淨,然後拉滅燈,坐在濃濃的夜色里,默默流起了眼淚。


  她的哭是無聲的,只有明晃晃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


  此時的她可謂是五味雜陳,想笑卻又忍不住淚水婆娑,想哭卻又沒有太多的悲傷。


  是憎恨?

  是失落?

  是愧疚?

  是……


  又好像什麼都不是。


  她的意識有點兒混亂,但想的最多的還是小白臉李朝陽,她是真心惦記他,牽挂他,猜想著此時此刻他在幹什麼。


  會不會仍在街頭遊盪?

  是不是心中裝滿了委屈和無奈?

  也或者……


  唉,都已是深夜時分了,夜露寒涼,會把他身體搞垮的。


  而更讓她擔心的是校長對李朝陽的下一步行動,那個無賴會不會惱羞成怒,利用他手中的權利去報復他,排擠他?


  想到這些,柳葉梅再也坐不住了,摸一件外套穿在身上,鎖了門,輕手輕腳出了院子。


  大街上黑茫茫,空無一人,寒氣撲面。


  柳葉梅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攏了攏上衣,徑直奔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學校一片空寂,漆黑一片,平靜得就像啥都沒發生似的。


  這讓柳葉梅心生質疑,會不會是尤一手那個老混蛋故弄玄虛,拿謊話來逗自己呢?


  要麼就是他對校長和李朝陽心存芥蒂,故意在自己面前編瞎話糟踐人家。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怕是自己真的上了老東西的當了,這才抄起雙手,轉身往家趕。


  此時的她內心已經釋然了許多,但願平安無事,那樣的話,大家都可以心安理得地睡個安穩覺了。


  當她走到大槐樹下的時候,突然看到在不遠處的牆角下有一個黑影在晃動,看上去是個人,個頭很高,像是個胖子。


  那黑影像是也看到了柳葉梅,迅速掉頭,風一般溜走了,出奇地快,眨眼間便沒了影蹤。


  看那人行蹤鬼祟,柳葉梅就斷定絕對不是個好人,夜幕之下,他躲在哪地方幹啥呢?


  柳葉梅禁不住頭皮發緊,渾身冷得直哆嗦,她咬了咬牙根,跟在後面追了幾步,然後站定喊了起來:「誰啊?誰躲在那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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