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驚魂敲門聲
這簡直就是造物主用特殊材料製作的女人,再經過煞費苦心的精雕細琢,這才有了如此這般的尤物。
目所能及的部位都是那麼精緻細密,完美無瑕。
看著、想著,蔡富貴心潮澎湃,連呼吸都粗混起來了,他幾次起身,又坐下,隱隱聽見心裏面的火燒得滋滋作響。
經過了幾千次,幾萬字的掙扎,實在按耐不住,他站了起來,腳步輕移走到了床邊,痴痴盯著黃麗娟的雙腳,一時間口水泛濫,百爪撓心,忘情地伸出了手,輕輕摸了上去。
黃麗娟看上去已經睡死了,一動沒動。
蔡富貴還是不敢輕舉妄動,他蹲下身來,用心觀賞著黃麗娟修整考究的腳趾甲,雖未矯飾,但一個個晶瑩剔透,光滑圓潤,像一朵朵盛開著的奇異小花,更像是排列有序的精湛藝術品。
他試探著,小心翼翼地挨個觸摸著,好似彈鋼琴一般,耳邊果然就有了天籟之音婉約流淌。
緊接著,又摸到了她光滑的腳背上,愛憐地摩挲著,手掌順勢而上,撫到了她勻稱豐滿的小腿,久久逗留著。
「喜歡嗎?」黃麗娟冷不丁低語一聲。
蔡富貴被嚇得一哆嗦,忙抽回了手,支支吾吾地說:「不……不……你腳……腳上有一隻蒼蠅。」
「有蒼蠅嗎?在哪兒?」
「在……在……」
黃麗娟粉面微仰,看著蔡富貴,說:「我看是你心裏面有蒼蠅,撓痒痒了吧?是不是?」
蔡富貴緊張得要命,可心裡那隻小獸還在活蹦亂跳,幾乎就要失控了,他死死咬著嘴唇,面部的肌肉都扭曲了。
「你小子,倒是挺會裝的,說,喜歡不?」
「那麼美的東西,誰不喜歡,是個男人就喜歡。」蔡富貴豁出去了,夢話一般說出了心裡話。
「蔡富貴同志,你不會只喜歡那個一雙臭烘烘的腳丫子吧?」黃麗娟立起了半截身子。
「喜歡……喜歡,都喜歡,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沒膽量是不是?虛偽!想甩開腮幫子吃肉,又怕有風險,是不是?」黃麗娟冷臉譏諷道。
蔡富貴被擊中了要害,臉漲得通紅,無言以對。
「如果是真心喜歡,就來吧,但你要是逢場作戲,那就滾一邊去!」黃麗娟粗野得賽過了鄉間潑婦,說完又仰身躺倒了,以手掩面。
她是不是喝醉了才這樣?
為什麼第一次見面,就這麼大膽潑辣了呢?
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蔡富貴想從她眼睛里看到些什麼,一探虛實,但卻被擋得嚴嚴實實。
他甚至連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對於眼前這個誘惑十足的女人,到底是堅守理性?還是隨心所欲?
黃麗娟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山水分明,欲露還藏。
蔡富貴直直地看著,躍躍欲試,卻就是沒有撲上去的勇氣。
黃麗娟拿開手,嬌喘一聲,小聲說:「小東西,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
蔡富貴搖搖頭,又點點頭。
黃麗娟又問他:「你是不是認為我是個壞女人?很下流?」
「不……不……我可沒那麼想。」
黃麗娟用纖纖小腳在蔡富貴小腹上輕輕踢了一下,說:「是因為你們這些男人欠我的,千我的,你知道嗎?」
「我……我們欠你什麼了?」蔡富貴傻乎乎地問一句。
黃麗娟把視線移開,望著猩紅色的窗帘,聲音哀婉地說:「那個男人,他欺騙了我,新婚之夜起,他就沒有動過我一次,還他媽嫌我臟,奶奶的,真他媽簡直卑鄙。」
「你說是你家男人嗎?」
「狗日的,他算什麼男人。」
「他為什麼要那樣?」
「為什麼?就因為那晚沒有見紅,就懷疑我把第一次,第二次,第他媽的無數次給了別人。」
看上去黃麗娟很痛苦,淚水順著白裡透紅的臉頰咕嚕嚕滾落。
「那後來呢?你們離婚了嗎?」
「沒……沒有,離婚幹嘛,我要活活折磨死他。」黃麗娟摸一把眼淚,說,「他不仁,我也不義,就這麼僵持著。」
「所以你就在外面這樣了?」
「不,這不叫放縱,只是一種手段,手段,你明白了嗎?」
蔡富貴心裡的火漸漸冷卻下來,他長噓一口氣,說:「你們不該這樣,不能在一起,那就離婚得了。」
「這也怪不得我,其實他在結婚之前,就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嫌我臟,只是他媽的一個借口。」
蔡富貴憋紅了臉,說:「我……我不懂這些。」
「裝……裝是不是?你也在我面前裝清純是不是?」黃麗娟說著,呼一下坐了起來,伸手脫起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扔在了床頭上。
「砰……砰……砰……」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黃麗娟不慌不忙地躺下,拿一床被子把自己捂了個嚴實。
「誰……誰呀?」蔡富貴坐不住了,起身走到了門前。
他撩開紗質門帘的一角,透過玻璃望出去,腦袋嗡一下子就大成了一座山——
門外竟然站著女警胡佳佳,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的男警察。
卧槽,見鬼,怕啥來啥!
蔡富貴腦子快速運轉著:他們是來突擊檢查了?還是有目的性地來捉姦了呢?
「蔡富貴,開門!」
一聽小女警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蔡富貴心裡有底了,他們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於是,他呼啦開了門,抬腳邁了出去,隨手掩了門。
「蔡富貴,你真夠爭氣的!」小女警一臉慍怒,在蔡富貴身上掃來瞄去,卻沒有正眼看他的臉。
「我……我又沒幹啥。」蔡富貴本想解釋一下,也好洗白自己,可一時理屈詞窮,不知道該說些啥了。
本以為後面那個警察會快速衝進屋裡,把床上的女人揪起來,讓她赤果果醜態畢露。
可他們並沒那麼做,轉身走了。
走了幾步遠,見蔡富貴還愣在那兒,小女警胡佳佳就威嚴地喊道:「把門關了,跟我們走!」
蔡富貴雖滿腹狐疑,但很慶幸,如果讓胡佳佳看到女人是一絲不掛,身無遮攔的,那自己就算是長著十張嘴都說不清了。
他返身帶上門,喪家犬一樣跟在後頭。
走出酒庄,一輛警車停在門外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