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春花爛漫的感覺
「不是人丟了,是我他媽這個村長的臉面丟盡了。」
「怎麼了?」
尤一手就把最近村子里發生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說了一遍,感嘆說丟豬丟羊還好說,老有女人被糟踐,這算是哪一門子事呢?
高所長問有沒有懷疑對象。
尤一手說:「沒有,我覺得應該是流竄作案吧,不像是本村人乾的,都是鄉里鄉親的,誰下得去那個手呢?」
高所長說:「這個不好下定論,難說就不是你們村裡的人乾的,就拿蔡富貴家麥田被毀壞這事說吧,百分百就是本村的下三濫乾的!」
「那也未必。」尤一手說著,望著蔡富貴,問,「我說蔡富貴,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頭得罪人了?」
蔡富貴臉上有些不自然,說:「哪有啊,在外面打工的時候,天天泡在工地上,想得罪人都沒有時間。」
「村長呀,你就別往蔡富貴身上扯了,再怎麼看,他也不像是個惹是生非的人呀。這樣吧,我先回去了,鑒於目前的治安狀況,我看創建典型村的事還是往後拖一拖吧。」高所長說完站了起來,提起包往外走。
尤一手一把拽住了他,問道:「你這就想走?」
高所長說:「是啊,下午局裡有個會呢,我得回去準備一下。」
「不行,吃完中午飯再走。」
「飯就免了。」
「你看不起我尤某人是不是?」
「尤村長你說哪兒去了?咱哥倆還說這樣的見外話?我真的有事,要不然陪你喝兩盅。」
尤一手乾脆攔在了前頭,說:「那也不中,乾脆我路過鄭月娥家的時候,已經吩咐她準備午飯了,簡單的很,餃子就酒,怎麼樣?」
高所長說:「不行,下午領導要訓話,酒是覺得喝不得,只是吃頓飯,那不就沒意思了嗎?」
村長說:「沒事,少喝點就是了。」
見實在走不脫,高所長只得答應下來,並對著蔡富貴客氣道:「蔡富貴,你也留下來一起吃餃子吧。」
蔡富貴心裡惦記著柳葉梅,擔心她知道麥子被禍害的事後會被氣瘋,就找了個借口走人了。
回家后,見柳葉梅正在做飯,看上去很平靜,就沒多說啥。
直到吃完了飯,蔡富貴也沒想出一個好辦法來,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柳葉梅,才能讓她接受麥子被毀的現實。
他在院子里溜達了幾圈,又坐在樹蔭下抽了一會兒煙,直到心裏面煎熬得實在不行了,就跟開了鍋一樣,他才站起來,走出了院子。
蔡富貴走進了范佳愛的家門,他想把麥子被毀的事告訴她,也好讓她幫著出個點子。
進了院子,見屋門是虛掩著的,為了不讓一牆之隔的柳葉梅聽見,他輕輕推了一下,一步闖了進去。
不等腳跟站穩,他聽到了一種異樣的聲音。
那聲音是從裡屋傳出來的,呼哧……呼哧……聽上去就像是老牛大喘氣,間或還夾雜著咿咿呀呀的怪叫聲。
媽呀!敢情這是打起來了?
蔡富貴伸長脖子想看個究竟,這一看,就徹底傻眼了,只見四條光溜溜的腿交織在一起,兩雙腳丫子亂蹬亂踢著……
這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操!這對狗男女,這光天化日的咋就玩起這種營生來了呢?
都老夫老妻了,玩就玩吧,還用得著像打了八斤雞血似的了熱火朝天了?還他媽的連門都不關,就不怕被人撞到?
真不要臉!
蔡富貴正在心裡罵著,屋裡面傳出了更為恐怖的聲音:「啊啊……哎呦……哎呦……」
這節奏,簡直麻痹滴要死人了!
罵著罵著,蔡富貴自己就吼不住了,他覺得自己無限大的膨脹起來,血在身體呼呼的流淌,不!那簡直就是在奔騰。
他渾身顫慄,尿意漣漣,眼看就要失控了。
就在這個時候,女人突然改變了腔調,大聲哭號著:「驢……驢……你這個驢……我要死了……要死了……啊……」
不好,這要是真的死了人,自己還能說得清嗎?
蔡富貴見勢不妙,扭頭就跑,慌亂之中,一頭撞在了門板上面。
隨著咕咚一聲響,眼前先是一陣金花四射,隨之一黑,就啥也看不清了,軟溜溜趴在了門框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慢慢回過神來,睜眼一看,見范佳愛正站在自己跟前,焦急地問:「蔡富貴,你咋的了這是?」
蔡富貴沒說話,打量一眼范佳愛,只見她下身穿一個大褲衩,上身套一件男人的襯衫,連紐扣都扣錯眼了,裡面露出了兩個耀白的半圓。
「啊喲喲,富貴兄弟,你怎麼流鼻血了呀?」范佳愛驚問道。
蔡富貴兩眼呆直,餓死鬼一樣全神貫注地盯著那兩瓣若隱若現的精粉饅頭,飢腸轆轆,根本沒在意流沒流鼻血。
范佳愛是個精靈人,她鳳眼流轉,故意對著外面大聲喊:「蔡富貴,你這混賬東西,想睡就回家睡呀,怎麼跑這兒睡著了呢?你是驢啊,還會半蹲著睡。」
「你……你們才是驢呢,大白天就干驢事。」蔡富貴含混地嘟囔著。
「蔡富貴,你啥意思,啥叫干驢事?」范佳愛一臉無辜。
「干驢事就是胡來,胡來就是干驢事!」蔡富貴完全清醒了過來。
「你這個狗雜種,嫂子幹啥了?」
「范佳愛,你是不是真的拿我蔡富貴當傻瓜了?」蔡富貴額前的頭髮散落下來,遮住了眼睛,他用勁往後甩了甩。
這一甩不要緊,髮型沒整好,卻把星星點點的鼻血濺在了襯衣上。
「蔡富貴你這個熊玩意兒,不會是昨晚的酒勁還沒過吧?看看你這個死樣子吧,鼻子磕破了不說,還把衣服弄髒了,脫了……脫了,趕緊脫下來。」
「你……你想幹啥?」
「你覺得我想幹啥?」
「你不會吃上癮了吧?」
「麻痹滴,我吃你姥姥個頭啊?你是不是缺心眼啊?血水把你褂子弄髒了,我要你脫下來洗一洗,要不然就洗不凈了,你知道不知道?」范佳愛說著,伸手就去解蔡富貴的襯衣紐扣。
蔡富貴心裡泛起了一陣春花爛漫的感覺,他沒阻攔,也不想阻攔,挓挲著雙臂,直勾勾盯著范佳愛的手,並且還很花痴地說道:「嫂子,范佳愛,你的手好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