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凌辱之夜
「我娘她……她……被那個偷羊的賊給……給生生糟蹋了。」曹山妮說完,又捂著嘴,嚶嚶哭啼起來。
蔡富貴跟柳葉梅面面相覷,卻又不便急著問。
直到曹山妮哭過一陣子,才接過柳葉梅遞過來的毛巾,擦凈了淚水,斷斷續續講起了昨天夜裡所發生的那場罪惡。
曹山妮說自己可能是被前幾天的事被嚇著了,整天膽戰心驚,神思恍惚,總感覺有個賊影跟在身後似的。
昨天下午,她放羊回來,直接把羊群趕到了圈裡,感覺渾身酸溜溜,又累又乏,就進屋趴在炕上睡了過去。
做好飯後,娘進屋喊她,她賴在炕上不下來,說不想吃了,只想睡。
娘不樂意了,拽著她的胳膊就往下拖,嘴裡不停地埋怨著,說一個大姑娘家,就跟個病秧子似的,以後怎麼找個婆家。
曹山妮擰不過她,只得走了出來,坐到了飯桌旁,可一點兒胃口都沒有,不但不想吃飯,還莫名其妙地淌眼淚。
娘就覺得不對勁,問她是怎麼回事。
曹山妮實在憋不住了,就把在野外放羊的時候,被賊戲耍,又偷了羊的事說了一遍。
娘聽后,先是勸慰了女兒一陣子,然後又說咱們家的羊長得好,個個膘肥體壯的,沒準是被賊給惦記上了,是該得多加小心,好好看護著點兒。
曹山妮說,她爹早早就去城裡打工了,家裡就只有她們母女倆,娘看見她一副被嚇破膽的模樣,也不再多說啥,就打算親自上陣了。
把碗筷收拾停妥后,娘就拿了一塊舊木板,放到了羊圈裡,羊再外頭,人在裡頭,中間隔著一堆碎磚。
看起來娘是打算整夜值守了,她去屋裡拿了一個枕頭,外加一床破被子,鋪在木板上,就和衣躺了下來。
可她怎麼都睡不著,心裏面亂糟糟的,老覺得像是要出什麼事似的。
於是,她起身回了堂屋,從菜墩上拿了一把菜刀,提在手上,回了羊圈,重新躺了下來。
有了刀給壯膽,娘便踏實起來,閉上眼,很快就進入了夢想。
可誰知,該來的還是來了,正當她睡得呼呼正香的時候,就出事了,壞人摸進了羊圈。
一開始,她覺得有人在解她的衣服,可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動卻動不了,想喊又喊不出來,就連放在身邊的菜刀,都沒了蹤影。
那人解了她的上衣還不算,又解開她的腰帶,使勁地往下扒她的褲子。
可她還是動不了,嘴巴張了張,出來的全是氣,而不是話。
這是怎麼了?
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就把手伸上了大腿根部,想捏一把來驗證一下究竟是不是在夢中。
可誰知,手還沒伸到底,就摸到了一隻一根圓滾滾的東西,肉呼呼,還硬梆梆、毛茸茸的,仔細分辨一下,從知道是一隻胳膊,一隻男人的胳膊。
曹山妮娘驚恐不已,一下子靈性了過來,剛想抽身爬起,卻被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頂住了。
一開始頂在脖頸上,慢慢下移,就劃到了她的胸脯上,那把刀很鋒利,刀尖幾乎已經扎到了她的嫩肉里,冰涼、刺痛。
這對於一個女人,一個不會武功,沒有特異功能的女人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曹山妮她娘徹底被嚇軟了,軟成了一灘泥,鬆鬆垮垮粘在了木板上,連思維都僵固了。
那個惡人又開始了動作起來,接著上次的步驟,把褪到腿彎處的褲子一把扯到了底,伸出一隻大手,活脫脫就像一把鐵鉤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給扒光了,由於那個人的力大無比,竟然還把她的一隻褲管給撕裂了。
雖然曹山妮她娘的意識慢慢蘇醒過來,但軀體已經完全不屬於自己,想動都動不了,就像被鬼壓了床一模一樣,並且感覺一股涼颼颼的風旋地而起,直啦啦地鑽進了她的兩腿間……
她徹底絕望了,只能由著那個人去了,心裡麻木了,身體僵硬了,唯一的感覺就是抵在胸口的刀尖冰涼刺骨。
那個惡人忙活了一陣子后,突然彎起了右腿,把剛硬的膝蓋嚴嚴實實地頂在了她那個地方,不停地轉動著,擰巴著……
也不知道被蹂躪了多久,曹山妮她娘就暈了過去,不省人事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胸口已經沒了冰涼的刀尖,她強忍著渾身的酸痛,慢悠悠爬了起來。
稍稍平靜了一下,這才看到自己竟然被扒光了,黯淡的夜色中,渾身散發出了慘白的暗光。
曹山妮她娘誠惶誠恐的往四下張望著,卻早已不見了惡人的身影。
她獃獃坐著,連淚水都僵在了眼窩裡,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才緩緩回過神來,本想把衣服穿上,打手一摸,卻空空如也。
衣服哪兒去了呢?
那都是些粗布爛衫,也值不了幾個錢呀,總不會被惡人順手帶走了吧?
她蹲下來,伸長脖子四處打量著,依然不見衣服的蹤影,只有那把冰冷的菜刀躺在地上,閃著微弱的寒光。
這下娘哭了出來,但只有潸然的淚水,卻沒有哭聲。
老天爺!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呀?
她憤恨交加,恨那個可惡的賊,又恨自己,怎麼就那麼笨呢?菜刀明明就擺在右手邊上,咋就摸不著了呢?
如果當時能夠摸起來,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朝著他腦袋劈過去,不砍死他才怪呢!
唉,也該著倒霉啊!
不過隨即她就慶幸起來,多虧沒讓女兒住進羊圈裡來看守,要不然,她的女兒身可就不保了。
這樣一想,心裏面也就釋然了,罷了,自己都已經是個老疙瘩了,不就是被摸幾下子嘛,沒什麼了不起,能夠保住女兒的清白比什麼都重要,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她強忍著鑽心的痛疼站了起來,咬緊牙關,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到了另一邊,想看一看羊丟了沒有。
這一看,她就傻眼了,徹底傻眼了!
日他個老姑奶奶的!
整個羊群不見了,連一隻羊都沒有了。
不對呀,雖然大部分時間裡,自己的身子動彈不得,可一開始的意識還是清醒著的,記得進來的只是一個人,包括在自己身上作孽的也是一個人,那麼他是怎麼把十幾隻羊一塊趕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