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美少婦要作證
「出啥事了?」蔡富貴手捧著茶杯,淡定地問一句。
柳葉梅找一個凳子坐下來,面對面把所聽到的事兒說了一遍。
蔡富貴聽后,卻無動於衷,說:「他出他的事,你緊張啥?與你有一毛錢的關係呀?」
「你這人狼心狗肺啊?」
「我怎麼就狼心狗肺了?」
柳葉梅氣不打一處來,說:「你想想,人家昨天夜裡為什麼冒死跑進校長屋裡去?為什麼要跟校長硬碰硬?」
「為什麼?為了工作唄。」
「蔡富貴,你耳朵里被驢毛塞了呀?你就沒聽到,人家是為了咱兒子的事嗎?他是在為打抱不平,你知道嗎?」
蔡富貴說:「那又管啥用?校長根本就不聽他的。」
「你怎麼就知道不聽了?人家不是一直在幫咱做工作嘛,再說了,要不是他,我昨天晚上說不定就被校長給……」柳葉梅說到這兒,故意裝出一副難過的表情來。
「行了,你竟然還念著他的好?我告訴你,要不是他冒冒失失地闖進去,打亂了咱們的計劃,這時候那個狗日的校長早就服服帖帖了。」
「你傻呀,校長都醉成那個熊樣子了,萬一把他惹毛了,先把我給奸了,再把你砍了,就算是把他抓進大牢裡面去,又能怎麼樣?」柳葉梅說著,身上一哆嗦,自己先不寒而慄了。
蔡富貴眼一瞪,說:「他敢,真要是那樣,我先殺了他!」
「你吹吧,借你八個膽兒你也不敢!」
「我要是敢呢?」
「敢就更慘了,這時候你已經被抓進大牢,等著判死刑了。」
蔡富貴沒了話說,耷拉著腦袋,傻傻地望著自己的腳尖,老半天才問一句:「那你說咋辦?」
柳葉梅說:「咱得去給他作證。」
「咱去為他作證?」
「是啊。」
「咱能證明啥?」
「證明他無罪呀。」
「你用什麼證明?」
「咱可以跟警察說明白,他沒有作案時間,一直跟咱們在一起。」
「操!」蔡富貴抬起頭,瞪大了眼,罵道,「你那不是自己找死嗎?是不是唯恐別人不知道,咱去算計人家校長那事兒。」
「咱不是也沒幹嘛。」
「你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為說自己一直跟那個小白臉老師在一起,人家警察就相信了?證據,證據呢?」
柳葉梅臉都急黃了,說:「那就想想辦法吧,反正……反正得去說明情況,要不然對不起人家的一片好心。」
「那是他的本職工作,你就別自作多情了。」蔡富貴說完,站起來,進屋續水去了。
柳葉梅問他:「你到底是屋還是不去?」
「不去!」
一聽蔡富貴把話說得那麼堅決,便不再指望他啥了,轉身朝著外面走去,邁出門檻,撒腿就跑。
這下輪到蔡富貴心裡不安了,這個熊娘們,怎麼就一根筋呢?這樣冒冒失失的去找警察,不是自找難堪嗎?
想到這些,他放下茶壺,拿件襯衣穿上,鎖門追了上去。
他一邊快步流星地走著,一邊在琢磨該如何說服老婆柳葉梅,讓她打消為小白臉作證的念頭。
可一直到了學校外面,也沒想出一個好辦法來,他覺得這時候不便急於走近柳葉梅,只是暗中觀察著,等待時機。
校園裡跟往常不太一樣,很靜,靜得有點兒虛空。
柳葉梅先站在大門口朝裡面張望著,是啊,沒錯,老師們辦公的那排房子前,果然停著一輛警車。
很明顯,鄭月娥說的那些都不是謠傳,剛來的小白臉真的被懷疑上了,成了嫌疑犯,要不然警察怎麼會在這兒呢?
柳葉梅心裡亂成了一鍋粥,渾身都滋滋冒著虛汗。
小白臉呀小白臉,你說你咋就這麼倒霉呢?
誰讓你多管閑事了?
把自己從校長室里救出來就罷了,偏偏又放心不下,一直送到了家,如果不是蔡富貴在家,也許自己就讓他進屋待會兒了,那樣的話,也許就能錯過那個時間段。
可咋就這麼不巧呢,出門就遇見了鬼,就讓躲在暗處的人給盯上了,就這麼稀里糊塗地成了強x嫌疑犯。
可再往深處想,自己跟他僅僅認識一天,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說不定他只是長了一副好模樣,背後里,說不定真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呢。
是不是可以這樣想,他從學校一直跟到了家裡,本來想著跟自己上床干那事的,可自己一進院子,就一驚一乍都說看到了鬼影,他就怕了,就返身往回走,可心裡燃起的那把邪火還在,燒得他難受,實在沒法控制了,就不管不顧地鑽進了岳家老太太的小房子里……
柳葉梅正挖空心思想著,突然聽到院子里有人大聲喊:「那個誰,你在幹嘛呢?」
「我……我……」柳葉梅被嚇得不輕,一時回不過神來。
「你有事嗎?有事進來說呀。」
「哦。」柳葉梅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抬頭望過去,這才看到是胡校長走了過來,並且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
今天的胡校長看上去斯文多了,眼神都不一樣,跟昨天的胡校長簡直判若兩人,他笑了笑,說:「你是……你是蔡小寶的媽媽對嗎?」
柳葉梅點點頭,說:「是啊,胡校長。」
「你找我有事嗎?」
柳葉梅點了點頭。
「是不是還是你男人偷看女廁所那事兒。」
「是啊。」
「你想怎麼著?」
「我想跟你解釋一下,把話說清楚了,好不好呀?校長。」
胡校長盯著柳葉梅高高聳起的胸部看了一會兒,咕咚咽一下口水,再沉吟片刻,才說:「也好……也好……你來的正好是時候。這樣吧,你跟我一起去辦公室,當著警察的面,把事情的經過仔仔細細說清楚,如果警察說沒罪,那我以後絕不再追究;如果警察說有罪,那就對不起了,直接讓他們把你男人帶走就行了,你看這樣中不中?」
「不……不……校長……」柳葉梅慌亂起來,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支支吾吾解釋著,「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您誤會了,我來找您是為了……為了……」
「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