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體驗
柳葉梅冷著臉,兇巴巴地問他:「蔡富貴,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這麼多年,我對你咋樣?」
「不孬啊,咋了?」
「那你覺得我們的夫妻情呢?還有嗎?」
「當然有了,這還用得著說嗎?」
「那好,既然這樣,你就給我老實交代,自己沒有在背地裡做啥對不起我的事兒?」
「靠,你這臭娘們兒,吃錯藥了吧?用得著這麼凶了?要說對不住你的事情吧,也不能說沒有。」蔡富貴果真就蹙起了眉頭,想了起來。
「是吧,果然沒錯,你這個沒良心的!」
「你別罵人啊,我不就是年輕的時候,脾氣暴躁了些,好衝動,打也打過,罵也罵過,再說了,兩口子湊到一起過日子,哪有百依百順的,有點磨蹭也很正常,你說呢?」
「蔡富貴,你這個癟犢子,先別給我扯遠了,我不是說那些。」
「不是那些,還有哪些?」
「我說的是你褲襠里那些破事兒!」
「操,那些事你不是都知道嗎?這還要問我了,昨天夜裡不就要了四回嘛,最後你都交加不住了。」
「滾,別給我裝蒜,只給我撿最髒的那些事說,快說,快點,一個都不準落下!」
「哦,我知道了,知道你說啥了,是不是那次我要離婚的事兒?」蔡富貴傻乎乎笑著,說,「你不會現在還不懂我當時的意思吧?告訴你,我那是在吃醋,你知道男人為什麼要吃醋?那是因為愛情那玩意兒是自私的,誰讓你跟后村的朱天佑走得那麼近,還眉來眼去的,不罵你才怪呢!」
「蔡富貴,你甭跟我繞來繞去的好不好?揣著明白裝糊塗,我說的是你自己現如今的事兒!」
「我如今的事兒,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跟村長閨女尤蘭蘭有一腿?」
「不是那事,我用不著擔心,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
「那是啥事?你倒是明說呀!」蔡富貴直眉瞪眼起來。
「你媽逼,你再給我裝試試!」柳葉梅一巴掌扯到了他的後背上。
蔡富貴像是被抽痛了,齜牙咧嘴地喊:「有屁就放啊,幹嘛動手打人?還打得那麼狠!」
「老娘不但要打你,還殺了你,殺了你這個花心大蘿蔔,你看,睜開你的小眯縫眼好好看看,這是啥?是啥?」
柳葉梅說著,轉身從身後的桌子上拿起來那盒避孕套,猛勁摔在了蔡富貴跟前,大聲喝道:「讓你嘴硬,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你看吧,好好看看,這是啥玩意兒?」
男人一看,表情跟著不自然起來,撓了撓後腦勺,問柳葉梅:「這……這個你是從哪兒找出來的?」
「你以為自己藏得很結實是不是?」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是啥意思?告訴你,紙里包不住火,牆總有透風的時候。說吧,一五一十的給我交代清楚,不交代清楚,今天我就跟你沒完。」
「老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那樣是哪樣?這種東西都用上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這個癟犢子,也太沒良心了吧!我在家裡忙前忙后,辛辛苦苦的,你倒好,竟然還干起了那種昧良心的事兒。」柳葉梅不依不饒,眼圈都紅了。
操,這哪兒跟哪兒呀?
蔡富貴急了,知道柳葉梅是誤會了,把事情想歪了,情急之下,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解釋,汗都出來了。
「無話可說了是不是?「
「不是,真的不是……」蔡富貴彎腰把地上的避孕套撿起來,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說:「老婆你請我說,這玩意兒的確是我的,是我從大老遠的省城帶回來的,可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帶這個回來嗎?那是因為我心裡惦記著你,想著回來后,在床上做那事的時候用上他,讓你也感受感受新鮮滋味兒。」
「狡辯,還在狡辯!那你為什麼把主動拿出來?」
「那不是擔心被兒子看到嘛,就偷偷摸摸地藏了起來,時間一長,就放下了,直接把那檔子事兒給撂腦後頭了。」
「你就忘得那麼乾淨?」
蔡富貴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還真是那麼乾淨,一點影子都沒有了,你要是不找出來,怕就爛在裡頭呢。」
「放屁!那玩意兒也能爛?」
蔡富貴嘿嘿賴笑著,說:「人身上的都爛,別說那個了,不信你摸摸,就跟人身上的皮膚差不多。」
「摸你個頭啊,那你說,這東西是哪兒來的?」
蔡富貴知道,這時候女人心裡已經相信了自己,只是嘴上還不肯放過罷了,就說:「事情是這樣的,那一次城裡的計劃生育部門,到我們工地上做宣傳,順便帶了一些,發給我們,就帶了十幾個,全都讓那些沒結過婚的青頭小子給搶去了,我好說歹說,才討了這一盒,想著帶回來跟你體驗一下,結果回來后,卻忘記了。」
「真的假的?」
「騙你我是王八!」蔡富貴說著,便打開了盒蓋,從裡面抽出了一整板的避孕套,撕下一個,遞到了柳葉梅,嘴上說著,「你看……你看……還是帶豆豆的那種呢,當時我就想,做那種事的時候,男人套在上頭,再伸到女人那裡面,滋味兒肯定跟原來的不一樣,一定舒坦得不得了。」
柳葉梅邊好奇地看著,邊問一句:「你真的沒騙我?」
蔡富貴發起毒誓來:「我要是騙你,讓我不得好死,讓我天打五雷轟頂,讓我……」
「不許胡說!」柳葉梅制止道。
「那……那……」蔡富貴搜腸刮肚憋了一陣子,連臉都憋紅了,才冒出一句,「那就讓我爛掉**!」
「滾,臭不要臉的!」柳葉梅這才破涕為笑,嘰咕道:「一個爺們家,兜里揣著這種東西,能說得清嗎?我還以為你良心真的壞了呢。」
蔡富貴說:『你用不著疑神疑鬼的,外面的那些女人讓我弄我都不屑意的呢,哪有家裡的媳婦好?說實在話,就算是躺到了床上,那也提不起精神來,誰去惹那一身臊呢?除非是個傻子。」
「你真是這麼想的?」
「是啊。」
「那還差不多,算你有良心。」
見柳葉梅用兩根手指夾著那個被撕下來的避孕套,翻來覆去打量著,蔡富貴就伸手奪了過來,從頂端撕開一條縫兒,就有一個油光透亮,布滿小疙瘩的套子露了出來。
再小心翼翼抽出來,放在鼻子下端,吸一吸鼻息,嘴裡說著,「真香,這味道真香,真他媽好聞。」
柳葉梅痴痴地看著,臉越來越紅,胸脯也跟著起起伏伏,小聲說:「我都已經帶那種環了,用不著這個的。」
「切,你以為只是為了不養小孩啊?」男人壞笑著,說:「據做宣傳的人說,這玩意兒還能增加樂趣,一旦進去后,又酥又癢,說是能夠一直癢到心裏面去,癢得女人嗷嗷亂喊亂叫。」
蔡富貴說完,轉身掩了門,攥住柳葉梅的胳膊就往裡屋拽,剛剛到了床前,便瘋狂地撕扯起了女人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