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獄中殺戮
在場的人聽見張峰的話都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得像是要滴出水來一樣,柳在是說,」必須派人提前告訴學生們我們是八路,是來救他們的,讓他們在出去的時候不必慌張,也不能出聲,否則隨時會死。」
「你說的沒錯,我已經安排黃小梁和劉小三做好行動前準備,而我們負責後續工作,行動要快,一旦槍聲一響,小鬼子會立刻出動大部隊。」張峰再次嚴肅的說道。
這是他們來南京與小鬼子第一次正面較量,而且是在形勢嚴峻的情況下。
他們不能暴露身份,時間緊迫。
「我們要在五分鐘內將學生們安全帶走,所有參戰人員要在一分鐘內撤離第六師團,整個任務要控制在半個小時的時間內,不然黃小梁他們就有暴露的嫌疑。「
張峰繼續說道,所有人都豎著耳朵聽著張峰口裡營救的戰術,連連點頭,同時臉上的表情也越發沉重。
他們知道時間緊迫,每個人肩上的重任艱巨又沉重,他們必須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否則營救任務就會功虧一簣。
「營長,晚上8點,小鬼子會有一班換崗,這是個好時機。」
因為小鬼子一旦換崗,我們才可能有機可趁,才不會引起小鬼子的注意。
張峰點點頭,「好,那就將行動時間定在晚上七點半,地點就是第六師團門口,我馬上給黃小梁發電報聯繫,你們做好戰鬥準備,此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
「是!」
「是!」
眾人應了一聲,然後迅速離開了。
而柳如是她們幾個看著張峰等人為了今晚的任務而不停的忙碌準備著,也想出一份力。
罌粟率先走上前去,「首長,我請求今晚一起行動,我要跟著你們一起營救學生們。」
此話說完之後,蒼井空雪也走上前去,「張峰,就讓我們一起去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我們保證不拖後腿。」
張峰嘆了一口氣。「一次任務的成功並不是看參戰的人員的數量,而是戰鬥力,這次去第六師團,蒼井空雪決不能露頭,你自己應該知道為什麼。」
「罌粟也不能去,不能暴露你們的身份,而且你們留在這要保護張宏和柳如是,執行命令!」張峰眼睛一瞪,接著說道。
「是!」
「是!」
軍人的第一天職就是服從命令,首長說一不二,不容有任何抗拒!
罌粟和蒼井空雪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她們在聽見張峰的命令之後。
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回應而柳如是沒有說任何話,就算她會武功,她也不會主動請求作戰任務。
因為她知道,張峰沒有下達讓她們參戰的命令就一定有他的原因,所以她不會主動質疑張峰的決定。
「叮叮叮!」
「叮叮叮!」
很快,電台響了。
二蛋身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了,這是電台的響聲,他讓自己的婆娘假裝在擦外面的桌子,實則是是暗暗觀察外面的小鬼子有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
如果一有異常,二蛋的婆娘會立刻說話,這樣一來,二蛋也會有所警惕。
二蛋悄悄的回到放假,將電台拿了出來,然後獲得了一封電報,隨後二蛋走了出來。
將一黑色的大茶館放在最顯眼的桌子上,這是早就與黃小梁他們約定好的,只要看見黑色大茶壺就是隊長發來電報了。
黃小梁看見了大茶壺,當下心裡有了注意,於是命令劉小三去二蛋那討杯茶喝,很快。劉小三就去了。
他回來之後,將茶水遞給了黃小梁,然後道,「八點,等鬼子換班的時候行動,時間為半個小時,監獄離我們有二十時間的路程,而我們需要在七點出發。」
「沒錯,還得跟獄卒打打關係,告訴二蛋了嗎?」黃小梁接著問道,說話的同時,突然一旁有兩個狗漢奸走了過來,黃小梁的話突然戛然而止了。
「嘿嘿!」
來的是一個又矮又胖的狗漢奸,只見他領口外敞著,露出一黝黑的皮膚,並不是說這人是黑皮膚,著實是因為他好幾天沒洗澡的原因。
他一咧嘴露出一口黃牙,帶著惡臭。
又舔著臉走到了黃小梁身邊,「大尉,聽說紅霞路那新開了一個酒店,裡面的花姑娘多得很,今晚我請大尉去樂呵樂呵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嘴巴都快翹到後腦勺去了,而且口裡還散發出濃厚的惡臭,黃小梁頓時胃裡一陣翻湧,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
今晚上我要去監獄,營救學生,根本沒時間。
黃小梁看這皇協軍擺明了想要討好自己的,而且如果自己推辭的話,定會引起皇協軍的懷疑。
今晚上不管劫獄是否成功,明天整個南京的小鬼子都會知道,所以自己無論如何不能拒絕皇協軍的請求。
「哦,幾點鐘啊?」
皇協軍突然咧嘴笑了笑,「大尉,今晚八點換崗,換崗之後我們就去紅霞路,我已經在那訂好位置了,就等著大尉來了。」
「哦,都有什麼人啊?」黃小梁繼續問道。
「嘿嘿,什麼都瞞不過大尉的眼睛,還有另外幾個兄弟,說是想要認識認識大尉。」
面前的這個皇協軍名叫張大牙,一臉猥瑣樣,這人無非就是牆頭草,隨風倒戈。
「好,去就去,哈哈!」
晚上七點。
第六師團監獄。
田中軍吉左胳膊上纏著紗布,脖子右側也有傷口,都是被手雷炸起的土屑所波及而受的傷。
他坐在一軟椅上,滿臉不屑的看著監獄里的學生,更準確的說他面前比吊在半空中的學生是個血人。
渾身上下滿是傷痕,整齊的學生裝被撕扯開來,狼狽至極,露出的皮肉上滿是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痕,傷痕附近的皮肉外翻,露出更深一點的粉紅色的血肉,有的傷口表面一觸碰到氧氣,立馬凝結成傷疤。
啪!
啪!
又幾聲皮鞭子甩了過去,傷疤再次受到創傷,新傷未好又添重傷了,疼痛感頓時襲卷崔大釗整個身體。
他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此刻遭遇鬼子慘重的酷刑,整個人就如瀕臨死亡一樣,他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麻木了,然就在這時候。
小鬼子端著一盆鹽水過來了,他們毫不留情的潑向了崔大釗。
啊的一聲狂吼從他口裡喊了出來,撕心裂肺的喊聲一時間充滿了整個狹小的屋子。
吶喊聲中還夾雜著絲絲悲泣的哭聲,在這幽暗的監獄里顯得格外的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