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突然驚住
張宏唯恐自己暴露,尷尬的呵呵一樂,「沒有,剛才看見了一隻老鼠,對,看見了一隻老鼠。」
老鼠?
「那有什麼可怕的,你告訴我,我一腳就拍死了,你至於這麼害怕嘛,這幅模樣真跟個女人似的!」
王嬸不滿的嘟囔了一句,神情疑惑。
那張宏見王嬸已經生氣了,不由得湊上前去,趕緊說幾句恭維的話。
「嘻嘻,王嬸,我這不天生膽子小嗎,還是王嬸單量大,一腳能踩死兩隻老鼠,要是您去了戰場,那些小鬼子還不嚇得尿褲子啊。」
恩?
「你這話說得沒錯,想當初俺們村裡有頭牛翻羊癲瘋了,被我一拳打暈在百葉上,竟然給打好了,你說牛還能比小鬼子重啊。」
王嬸得意的揚著嘴巴子,若是她是男兒身,肯定能在戰場上大展雄風。
我去,不是吧,一拳打暈一頭牛?
張宏聽了這話,愣是半天沒回過神來,嚇得一愣一愣的,王嬸還真是大力士啊,就連男同志都不一定能一拳打死一頭牛。
她嗖的豎起一個大拇指,「王嬸,給你點贊!」
她豎起大拇指,臉也湊近了王嬸,弄得跟真事似的,王嬸就愛聽恭維的話,一見張宏嘴裡凈說些好聽的話,頓時一樂。
嘿嘿,這小戰士還挺會說話的,當即嘴巴一咧,剛才的不滿隨即煙消雲散了。
「好了,小戰士,趕緊把燒火弄好,一會該給戰士們燒飯啦。」王嬸笑著對張宏說道,自己則轉身離去了。
就在王嬸走後,張宏臉上的笑容煙消雲散了,那臉黑得像是陰雲一樣。
就像狂風暴雨奔涌而來一樣,同時張宏心裡無限緊張,若是剛才綠兒發現她了,那麼此刻她准就去見閻王去了。
現在的她就像是一顆孤孤單單的稻草,隨風搖曳,孤苦無依一樣。
現在他只能盼望著張峰能夠保護他,張宏狹長的鳳眸一眯,白皙的雙手攥緊,不行,我一定要告訴張峰,讓他小心醉紅樓的人。
直覺告訴他,綠兒還會再來。
想到這,她緊張的上前一步,準備邁出門檻直奔張峰,把剛才看到的一切全部都告訴張峰,可是她的腿剛邁出去一步,隨即身子一顫。
「不行,炊事班的人沒事不準往前湊湊,看來只能等到晚上去找張峰了,不過也不能太晚了,免得柳姐姐誤會。」
就在這時候,同樣緊張不安的還有鬼魅,他在訓練場訓練戰士們。
可心裡就覺得毛愣愣的,後背的汗毛一根一根的豎立了起來,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
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擺出了攻擊姿勢。
可是他的手心裡卻冒著汗水,心裡也無比驚恐,他抬頭看看天,藍天白雲,沒有一絲異樣。
八嘎,是不是谷壽夫在算計我?
想到這谷壽夫陰鷙的表情,他猛地抖擻了一個機靈,不行,我還是將心裡的擔憂告訴恩人吧。
正巧這時候,張峰吹著口哨走來了,雙手背於身後,臉上洋溢著笑,弔兒郎當的。
「小峰,你來了,看看戰士們訓練的情況!」
三營長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驕傲的笑,張峰點點頭,抬頭看去,戰士們站成一排排的,或作出衝刺的姿勢,或作出攻擊的姿勢,或者又作出抵抗的姿勢。而且射擊靶上的子彈,正中紅心的五顆子彈不在少數,戰士們的槍法也更近了一步,怪不得三營長臉上的驕傲一直掩飾不住呢。
「小峰,你看怎麼樣?」
張峰點點頭,「不錯啊,哥,還是你訓練有方,不過不能讓戰士們知道他們訓練得好,不然這幫小子的尾巴就撅起來了!」
「哈哈,這倒還真是,這幫小子不誇還好,一誇准沒邊了。」
三營長豎起大拇指,贊了張峰一下,這小子腦子裡裝的鬼主意就是好,原本我還想誇上個一兩句,給戰士們加油打氣。
可現在看來,還是歇菜吧。
張峰和三營長繼續往前巡視,而戰士們看見兩位營長來了,頓時心裡一喜,更加賣力的訓練。
砰砰砰!
砰砰砰!
這時候,有兩個戰士站在射擊靶那邊練習射擊,而兩個小戰士後面站著一群戰士們,他們翹首以盼,眼露精光,每當看著戰士們的子彈射中紅心的時候,他們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可每當戰士們看見子彈沒有射中紅心的時候,都露出了泄氣的表情,但他們雙拳緊緊握住,齊聲喊道,「加油,加油!」
這個營的戰士們有很強烈的士氣,士氣是一個營的靈魂,堅不可摧的靈魂,而這個營的戰士們完全掌握了軍隊靈魂所在。
一連長站在人群中,「開始!射擊!」
「不錯!」
「槍法不夠精準,還得加把勁哈,下一個!」
聽到命令的戰士們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匆快的從射擊靶上退下,又匆快的從人群中跑上前去,拿著槍支做好了射擊準備。
「一,二,三,四,五,射擊!」
「砰砰砰!」
「砰砰砰!」
「吼,好,又是十顆心!」
只一瞬間,所有戰士們全都鼓掌歡呼了起來,黝黑的臉上全都歡呼了起來,他們高興是因為他們的營長雖然身負重傷躺在床上,但他們卻沒有因為營長不在而有絲毫的懈怠,他們只會比以前更加努力的訓練,每一次訓練他們都達到身體的極限,每一次的訓練都是在極限中突破自己,他們知道,只有他們營比以前更加努力,團長才會看見他們,才會將任務交給他們。
看到這,張峰的淚水突兀的救出來了,一直在眼眶中打著轉轉,鼻頭酸酸的,雙拳握得緊緊的,骨節因用力而泛白。
「郝哥,你的戰士真不錯!」
他抬頭看了天空一眼,強忍著將自己的淚水壓下,轉頭看向三營長,「哥,郝哥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但他的這幫士兵卻沒有因為沒有營長而懈怠半分,真是好樣的。」
「是啊,前幾天,我還看見,一連長帶著一營的戰士們往後山爬去,朝著最高的山坡就衝刺,每一次的訓練都到達了身體的極限,每一次的訓練都比其他營的戰士努力百倍。」
三營長微微嘆了一口氣,眼裡也流轉著晶瑩剔透的東西。
張峰走了過去,一連長看見張峰也來了,小跑著走到張峰面前,挺直了腰桿,標準的敬禮,「二營長,三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