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命如草芥
張峰見勢,命令幾個當兵的前面開陣,為身後的人保駕護航,然這巨大的轟炸聲驚動了師團的小鬼子,所有鬼子全都沖著監獄去了,就在師團門外守著的柳在是等人一看監獄中的這一轟動,頓時明白這是他們隊長搞得動靜。
隊員們都拿起槍,站起身來砰砰砰的朝著小鬼子瘋狂射擊。
這一開槍一部分小鬼子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轉過身對著柳在是等人瘋狂射擊。
敵眾我寡,柳在是等人在小鬼子眼裡顯得不足為據,此時柳在是已經看見了張峰的身影,四周還有幾個會開槍的人,柳在是一個樂呵,「兄弟們,你們看隊長沒事!」
正巧這時候,黃小梁帶著人回來了,「老柳,我回來了,隊長沒事吶,在哪啊,我看看!」黃小梁緊張的問道,同時丟下肩膀上的包袱,身後幾個小戰士也一同丟下身後的包袱。
柳在是一邊開槍一邊指著前面道,「你看監獄門口不就是隊長嗎,還挾持著一個鬼子軍官,就是那個抓一營長的軍官!」
話語間,他掏出手雷,嗖的往鬼子人堆里丟去。
轟的一聲巨響小鬼子炸死了一片,這時候小鬼子顯然被柳在是等人觸怒了,呀掏出手雷往柳在是那丟去,成千上百顆手雷呼呼刮來,柳在是瞪大眼珠,震驚又焦急的大喊:「娘的,兄弟們,趕緊趴下啊!」
大夥見到半空中飛來的手雷,心裡一緊,接著迅速低下頭。
以躲避手雷的轟炸,張峰看見小鬼子不敢攻擊他,反而是將矛頭對準了柳在是等人,想那一千顆手雷全都朝著一個地方丟去,想想張峰就覺得瘮的慌。!
「讓你的士兵停止射擊,不然我就斃了你。」
張峰噴洒著熱氣在廣田邊毅耳邊,熱乎乎的溫度讓廣田邊毅毛骨悚然,見廣田邊毅還在猶豫。
突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噗呲一聲捅入了廣田邊毅右側腹部,刀尖深入一公分,要不了廣田邊毅的命,但足夠讓他渾身疼痛。
「唔!」
廣田邊毅吃痛的悶哼一聲,「八嘎,停止射擊,停止射擊!」
他撕心裂肺的怒吼著,周圍的鬼子士兵聽了他的話迅速停止射擊,一臉詫異的看著廣田邊毅。
他突然又咆哮道,「誰讓你們開槍的,你們是想讓我死在他的手裡嗎?!」
他面色猙獰,腹部傳來的疼痛感一陣陣的襲卷而來。
鮮血順著傷口汩汩的流了出來,打濕了他的軍裝,張峰沖著前面保駕護航的幾個軍人道,「你們先帶著身後的人撤離,我斷後!」
「好!」稍高點的軍人說道,然後舉著槍在前面開路,身後被鬼子抓去的犯人戰戰兢兢的跟在軍人你後面,其中不少是百姓,不免對鬼子有所忌憚。
而張峰則是跟在這些人後面斷路,小鬼子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小心跟在張峰身後,他們的槍口對準了張峰的腦袋,只要一開槍,張峰必死無疑。
但他們不敢,廣田邊毅可是日軍第一天才。
他的父輩和祖輩都是昭和天皇的侍衛。
只有戰鬥力高強,家族勢力強大的人也能有資格在昭和身旁當侍衛,只要廣田邊毅一死,昭和肯定會追究他們的過失,所有人都會受牽連。
廣田邊毅緊張的吞咽口水,喉結聳動著,手心和額頭因疼痛感而滲出些許汗水。
咽喉處的虎爪不斷用力,彷彿下一秒鐘就要掐斷他的喉嚨一樣,他小心翼翼的隨著張峰的腳步後退,步步為營。
但他並沒有放棄生的希望,餘光一直注視著二樓那一抹身影,眼裡湧起無限希望。
川岸文三郎舉著狙擊槍,右眼死死盯住瞄準鏡里張峰的身影,他的雙手緊緊握住槍柄,槍口隨著他的手不斷地移動。
下一秒鐘,瞄準鏡對準了張峰的天靈蓋,川岸文三郎一直等待這個時機,現在時機終於成熟了,他終於可以一舉擊斃張峰了,終於可以不用整日擔驚受怕了。
他咬著牙,食指勾動扳機,嗖的一顆子彈筆直旋轉而出。
廣田邊毅眼眸雀躍,眼角的陰鷙再次展現,他目視著子彈筆直的飛奔而來,心裡止不住的興奮,心想這個該死的支那人終於要完蛋了。
就在這時,柳在是抬頭的瞬間,看見川岸文三郎沖著張峰開了一槍,大夥心臟彷彿都要飛出來了,緊張的皺著眉頭,「隊長,小心!」
「小峰,小心子彈!」
突擊隊員們大聲呼喊,張峰嘴角噙著一抹笑。
就在子彈要觸及他皮膚的一瞬間,張峰的腦袋巧妙地一歪,躲過了來勢洶洶的子彈。
那奪命的子彈擦著張峰的臉頰飛了過去,可就在同時。
「啊!」的一聲慘痛聲戛然響起。
同時一隻血肉模糊的耳朵掉在地面上,張峰一眼望去,發出慘叫聲的人正是廣田邊毅,那掉落在地的耳朵也是廣田邊毅的。
「八嘎,川岸閣下,你是打八路還是打我啊!」他突然猙獰的沖著二樓咆哮了起來,右手捂著傷口,任憑鮮血汩汩流,眼淚也呼呼的流淌出來,疼痛難耐。
八嘎,打偏了!
川岸文三郎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子彈射歪了,拳頭一下掄在杆子上,「八嘎,可惡的支那人,今天就是你命喪之日!」
川岸文三郎大吼著,同時舉起槍砰的又朝著張峰射了一槍,他此刻全然不管不顧了,心想只要能拿下張峰,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
張峰還沒慌,廣田邊毅倒是慌了,「八嘎,川岸文三郎你敢,要是我命喪再次,我的家族是不可饒恕你的!」
「喲西,廣田君,你那萬無一失的計劃已經失敗了,你應該切腹自盡,眼下你又被八路挾持,更應該犧牲自己保全整個師團的士兵們,就讓我送你一程吧!」
砰!
話語間,他接著發射出一顆子彈,是朝著張峰胸膛射出的,避免再次被張峰躲避過去。
子彈帶著川岸文三郎的怒氣襲卷而去,就連半空中的空氣都染上了一層怒氣,廣田邊毅驚訝得心臟都快從嘴裡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