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愛戀沒錯
「是!」江德堅定的回答道。
他眼神精銳,五指併攏,貼在褲縫。
他會用行動證明張峰救了他們兄弟幾個是個正確的決定,同樣他也會用行動證明炮兵連的存在一定會襲卷數不盡的小鬼子。
「恩,好好表現,等打跑了小鬼子我給你說個貌美如花的媳婦哈。」
這也算是他這個首長替戰士做的個好事吧,話音一落,張峰正想轉身離開呢。
江德眼疾手快的側身一閃,橫在張峰面前,眼神雀躍,紅光閃爍,還表現出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怎麼越看還越覺得有些羞答答的模樣。
張峰微皺眉頭,「你小子還有什麼事?」
「隊長,俺看中個姑娘,想提前跟您說說,別把她許配給別人。」
江德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接著老臉一紅,跟個羞答答的大閨女似的。
「啥看上不看上的,還許配不許配的,我是人爹是人娘啊,我能管著人家的心?」張峰鷹眸一番,沒好氣的說道。
「想說媳婦自己去辦,我是你爹是你娘啊,我還管你娶媳婦啊。」張峰氣歪歪的說道,有那功夫他還不如跟柳如是調調情去呢。
江德突然眉毛一挑,「隊長,那我打戀愛報告,我請求跟我看好的姑娘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隊長這話的意思分明是允許我談戀愛嘛。
「啪!」
「哐!」
張峰氣得一腳踢在江德的小腿肚上,「談個屁啊,鬼子打跑了?我讓你接受炮兵連給我訓練士兵,你倒好,整天想這些歪歪事,別給我把戰士都教壞了!」
江德貓著腰捂著小腿肚子疼得呲牙咧嘴,額頭滲出絲絲汗珠,臉頰也漲的通紅那模樣與猴屁股沒兩樣。
「隊長,你咋這麼暴力啊,一言不和就動手打人,你還談戀愛呢,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江德猛地直起了身子,一抹額頭上的汗,雙手叉腰目光惡狠狠的盯著張峰。
好像張峰今天不給他個說法,他就不算完事的。
「咋地,不服氣,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張峰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翻了翻白眼,「給哥聽著,攻打第五師團的時候,把你們炮兵連安排在前線,不發揮發揮你們的威力,你就給我等著吧,回來我軍法處置你!」
張峰留下惡狠狠的一句話后,便毫不留情的大步流星而去。
連一個最可悲的眼神都沒留下。
獨自留江德一人風中凌亂了。
此時,第五師團在平靜中蠢蠢欲動。
等待根據地的正是一場兇猛如虎的狂風暴雨,張峰相信,板恆征四郎這隻猛虎雖然被困牢籠兩月有餘,但一隻野心勃勃的猛獸又怎麼甘心屈服在牢籠和命運之下。
兩個月的短暫平靜。
兩個月的息事寧人或許正給了板恆征四郎策劃計謀的機會,張峰相信這兩個月板恆征四郎並未閑著,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對付張峰的計謀。
並且正在順利的進行著,甚至會用日軍最為極端的訓練手段,訓練剩下的半個師團。
受盡屈辱的林中猛獸,在他重新獲得自由的那天起,自然要重整山河,恢復他那往日呼風喚雨之日。
至於方才江德的請求,張峰在去辦公室的路上,想了良久,人家江德也都是男人,談了戀愛也是允許的吧,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就成,不然他非把他們褲襠里那盪著的玩意繳了去。
到了辦公室。
曹國軍和宋正像往常一樣,盤腿坐在炕上。
一個眉頭緊皺,連連咂咂嘴巴,面露欣喜之色,似乎在為某件事高興不已。
另一個叼著細煙捲,口吐煙霧,整個人都處在縹緲煙霧當中。
他卻不知道自己正在吸二氧化碳呢,這對身體不好。
可在這烽火狼煙的年代,又逢日寇來犯,團中大小事務又整日纏得他腦袋疼,也只有用大煙短暫的麻痹神經來緩解整日的壓力。
張峰決定等日後日子再好過些的時候,幫著政委把煙戒了,不然等打跑了鬼子他哪還有強壯的身子骨伺候嫂子啊。
「報告!」
「團長,政委!」
張峰一本正經的打著報告,鷹眸一瞪,眼神里無比澄澈,如一汪泉水清澈見底。
此地無銀三百兩!
曹國軍詫異的回頭,笑僵在臉上,滿心疑惑,他沒見張峰這麼正式過,除非有事相求。
宋正抬頭看了眼張峰,兩眼瞪大,口微張,能塞進個鵪鶉蛋去。眼鏡卡在鼻樑上,食指夾著的煙捲由於離著嘴巴近,火星子微妙的灼燒皮膚,燙的他一個抖擻,但卻極力忍者,免得在張峰面前失了形象。
「團長,政委,你們不喊我進去啊?」張峰鷹眸一瞪,鼻孔微張,疑惑極了。
曹國軍突然正了正身子,「哦,那就進來吧。」
「小峰,你腳不都已經進來了?」宋正翻了翻白眼,從張峰進門的那瞬間他便看出事情不對頭了。
張峰尷尬的一笑,「那我就進來了。」邊說著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習慣性的翹著二郎腿,儼然一副小痞子派頭。
曹國軍和宋正也見怪不怪了。
張峰看兩人繼續各忙各的,不由得扯扯嘴角,他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團長,政委,板恆征四郎被放出來了。」
曹國軍詫異的歪頭一看,收了笑,滿臉憂愁,「鬼子看來要有動靜了。」
「是啊,在你們養傷這段期間,南京那邊苗頭也愈來愈大,我在這甚至都能聞到南京的血腥味了。」
宋正也憂愁著,只可惜天高皇帝遠,從華北到南京跨越華中,也實在不是他們所能管轄的地派。
南京大屠殺就要開始了。
張峰心底暗自發寒,寒氣從心底穿到腳底,又從腳底穿到心底,又貫穿全身。
這股陰涼滲人的寒氣就這麼來回在張峰心裡攛掇著,一會功夫便將他渾身熱血沸騰的血液給澆灌了。
這個時代只有張峰知道,南京即將迎來一場史無前例的的大屠殺。
前世,身為特種兵的他曾親眼到南京祠堂。
看過死去烈士英雄們的墓碑,還記得那天嚇著瓢潑大雨,大雨傾盆,無情的雨水拍搭在他們身上,他們渾身濕透如落湯雞一般,但腰桿挺得筆直,站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