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人小鬼大
莫正嚴看看地上的禮物，回頭看向自己的保鏢，面色陰沉道：「還不快給這位小朋友道歉。」
那些保鏢微微一愣，見莫正嚴臉色難看，趕緊過來給莫子函道歉。
「小朋友，你看他們已經道歉了，快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莫正嚴期待地看著莫子函說：「你放心，只要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讓他們按照你的禮物重新給你買一份。」
莫子函沒好氣地白了那些保鏢一眼，之後才對莫正嚴說：「我叫莫子函。莫愁的莫，孔子的子，信函的函。」
「子函，莫子函！子函……」
莫正嚴聽完嘴唇抖了抖，重複幾遍之後抹掉淚痕，連連點頭說：「好，好名字，誰給你取的名字？」
莫子函指了指汪曉蘭說：「我媽媽給我取的。」
莫正嚴當然已經猜到，看向汪曉蘭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樣凶，回過頭來又問莫子函：「那你爸爸呢？你媽媽又跟你說過你爸爸的事情嗎？」
莫子函神色黯然說：「我爸爸在我出生前就死了。」
聽到這裡莫正嚴快要抑制不住感情了，恨不能一把抱住莫子函。可是見莫子函對他似乎有些害怕，擔心嚇到孩子就沒去抱，只是拍了拍莫子函的頭。
就像爺爺寵溺孫子那樣。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莫正嚴平復一下心情，轉身對那些保鏢說：「踩爛了人家的禮物，還不快去照著這些東西賣回來去！」
那些保鏢一聽，急忙跑了出去。
莫正嚴又回頭看看莫子函，神情極為複雜，可最終也沒再說什麼，在莫鐵軍和袁航的陪同下離開趙鐵柱的公司。
「老大，剛才那怪老頭誰呀？」莫正嚴走後，莫子函調皮地說：「幹嘛對我哭哭啼啼的，我又被欠他錢！」
「別貧了，一會禮物買回來，趕緊讓鐵柱送你回湘縣。」汪曉蘭有些緊張，說完回到辦公桌後面坐著，看似在工作，其實心裡早已亂成一團麻。
「老大，我媽這是怎麼啦？」莫子函小心翼翼地問趙鐵柱。
「問這麼多幹嘛，小孩子就應該好好學習，將來才能做一個有文化的老大，知道嗎？」趙鐵柱又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可這招偏偏對莫子函很受用，聽得他連連點頭，因為他的理想就是做像趙鐵柱這樣的老大。
看到趙鐵柱和莫子函的相處方式，汪曉蘭還是被逗笑了。
莫正嚴手底下那些保鏢辦事效率就是高，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把莫子函被踩壞的禮物通通買了回來。不但東西沒錯，顏色都一模一樣。
趙鐵柱特別留意了這些人，做事有條不紊，配合起來更是默契的好像一個人。怎麼看這些人都不是撲通的保鏢，更像是部隊經過嚴格訓練的軍人。
這讓趙鐵柱想起在機場時莫鐵軍接的那幾個軍人，應該就是這幾個人。
拿到禮物之後，趙鐵柱計較帶著莫子函回湘縣。
要是不發生今天的事情，汪曉蘭還放心讓莫子函自己坐公交，可是現在，別說坐公交，就是打車甚至包車汪曉蘭也不放心。
「小子，你帶這麼多禮物回去想幹什麼？」趙鐵柱看著後座一堆禮物，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才這麼點能叫多？」莫子函卻鄙夷地看了趙鐵柱一眼，之後裝腔作勢地說：「朕有後宮佳麗三千，這點禮物也只夠塞牙縫的！」
趙鐵柱臉一黑，直接三巴掌拍在莫子函腦門上罵道：「臭小子讓你裝比，讓你後宮，讓你三千佳麗！」
趙鐵柱出手太快，莫子函完全來不及躲。
「老大，行啦，我坦白！」莫子函矮了最後一下趕緊揉揉腦袋，老實說：「帶給孤兒院里的那些弟弟妹妹的，他們都很想你，可是你又這麼忙。我這個做小弟當然不能袖手旁觀啦！」
原來是怎回事，趙鐵柱還真沒想到莫子函還有這份愛心，趕緊去給莫子函揉揉腦袋算是道歉。
自從到湘市發展之後，趙鐵柱對湘縣的事情的確疏忽了很多，孤兒院更沒時間去。要不是莫子函提醒，他都快把自己開的孤兒院給忘記了。
「老大，有個問題你可要老實回答。」莫子函忽然認真起來。
「你問！」趙鐵柱隨便應了一聲。
「你是不是看上我媽了？」莫子函盯著趙鐵柱的眼睛等他回答。
趙鐵柱嚇了一跳，差點一腳踩在剎車上。這問題來的太突然，趙鐵柱完全沒有準備，嘴裡支支吾吾：「這個……我……你媽她……」
莫子函忽然嘆息一聲，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不是，子函，你別這樣！」趙鐵柱有些手足無措。
莫子函已經十四歲，說是小孩子實在不妥當。而且這貨人小鬼大，情商比一般大人都高很多，趙鐵柱真的很擔心這件事會對他產生影響。
誰想莫子函忽然跳起來掐住趙鐵柱脖子，嚎叫道：「你個沒臉沒皮的我當你是老大，你居然想上我媽！」
趙鐵柱一臉黑線：「還沒得手呢！」
莫子函一愣，鬆開手驚訝地看著趙鐵柱：「有沒有搞錯，還沒有得手？你是不是我老大，說出去我很沒面子好不好？以後還叫不叫我在學校里泡妞了？」
趙鐵柱簡直快被莫子函逼瘋了，這貨實在太難搞了：「臭小子，你到底是讓我追呢？還是不讓我追？到底想怎麼樣？給個痛快話信不信？」
「追還是要追的！」莫子函一下又變得很開明，說道：「不過老大你抓緊，別等我兒子都打醬油了，你才給我送個弟弟，那樣他們叔侄倆會鬧矛盾的！」
聽完趙鐵柱也忍不住笑了。
這至少說明莫子函不反對趙鐵柱和汪曉蘭在一起，還蠻出乎趙鐵柱意料的。
把莫子函送到在湘市的家，趙鐵柱就直接回了湘市。莫正嚴的出現讓趙鐵柱心裡很是不安，因此他必須儘快回去。
汪曉蘭依然在公司辦公室里發獃，眉頭總是擰成一團，似乎有很多苦惱的事情。
「怎麼，今天那老頭是子函的爺爺？」趙鐵柱回到辦公室問道。
「是！」
汪曉蘭拿出一張照片遞給趙鐵柱，沒做任何說明。但趙鐵柱一眼就看出這人是莫子函的父親莫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