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稀里糊塗去火拚
看著被弄得一塌糊塗的店面,趙鐵柱眉頭緊鎖。
「鐵柱,別生氣了,門頭重新再做就是了,很快的。」何慧在一旁安慰著。
「重新裝了他們也還會再來,先放著吧!」趙鐵柱嘆息一聲,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他懂。只要新的門頭坐起來,這幫人肯定會來禍害。要想斬草除根,只能從他們的老大那裡下手。
趙鐵柱索性讓何慧把公司門鎖上,打發她去醫院照顧她父親,而趙鐵柱自己開始四處打聽黃毛的老大是誰。
黃毛的老大叫葉牛,人送外號野牛,是湘縣人人聞而色變的人物。這個人出了名的六親不認,只要對自己有利,他能管一條狗叫爹。只要不利,他就敢殺人。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特別圓滑無恥。當年和胡家兄弟搶地盤,被胡家兄弟追得無路可逃,跟孫子似的祈求。胡家兄弟饒他一命,卻沒想到這傢伙一轉臉就把胡家兄弟的黑暗歷史交給警察,這才讓胡老二鋃鐺入獄。
胡老二入獄對胡家兄弟是個沉重的打擊,野牛就趁機佔據了大半個湘縣,處處打壓胡家兄弟。這幾年野牛更是囂張跋扈,放高利貸、開賭場、到處收小弟,還逼良為娼,可謂是無惡不作。
更可惡的是,這個人心思縝密,警方愣是抓不住他的半點把柄。
這樣一個人對於趙鐵柱來說,是個幾乎無法戰勝的對手,也難怪黃毛會這麼肆無忌憚。
可是趙鐵柱知道要是不能搞定野牛,自己的公司不可能在湘縣立足。因此再危險,趙鐵柱也要去試試。
趙鐵柱得知野牛手底下最大的產業是個地下賭場,就在野牛經營的酒店地下室,每晚野牛都會去那裡。
於是趙鐵柱打車來到湘縣最大的酒店。
「野牛哥呢!」
趙鐵柱來到地下賭場,還沒進門就被一個急匆匆的漢子撞開。這個漢子走到門口問看門的野牛在哪,之後有個看門的直接把他帶進賭場。
看來野牛的確在這裡。
來者是客,當然不會有人阻攔趙鐵柱。趙鐵柱對賭一點興趣也沒有,順利進入賭場之後,四下望了望。整個賭場到處都是「保安」,實際上這些人就是打手。
粗略看一下,光是大眾區就有三十來個打手,會員區只會多不會少。在這裡動手,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
趙鐵柱發現在會員區旁邊有個門,門兩邊站著的打手從沒動過,想必野牛恐就在那裡面。
「對不起,這裡不對賭客開放,你去別處玩吧!」
趙鐵柱剛靠近那個門,就被兩個打手驅趕。如此一來,趙鐵柱更斷定野牛在裡面。可是這裡打手眾多,硬闖肯定死路一條,只能等野牛落單的時候動手。
於是趙鐵柱又在賭場里逛了很久,可就是不見野牛出來。
「你看著,我去下廁所。」過了一陣,門旁邊有個打手眼珠賊賊地轉了幾下,找借口走開了。
「上屁的廁所,我看是瞅到哪個妞,心裡痒痒了吧!」另一個打手沒好氣地說。
正好兩人的話都被趙鐵柱聽到,他微微一笑,跟著這個打手來到廁所。
賭場的廁所很少有人進來,這些個賭鬼不憋急了都不會想到人是需要排泄的動物。進來時就只有趙鐵柱和那個打手兩人。
打手進來之後趕緊整理衣服,還往身上噴香水,見趙鐵柱進來也沒放在心上。
「你看我幹什麼?」發現趙鐵柱老看自己,這個打手把眼一瞪,沒好氣地問。
「我想跟你借點東西。」趙鐵柱似笑非笑地說。
「借什麼東西?」打手莫名其妙地問。
趙鐵柱笑而不語。打手正要破口大罵,趙鐵柱忽然一把抓住打手的脖子,讓他發不出聲音,隨即一拳打在打手後頸上。
打手身子一僵倒在地上。
趙鐵柱把打手拖進小隔間,扒下打手的衣服自己穿上。之後又從裡面把小隔間扣死,自己再從上面爬出去。
換好衣服后,趙鐵柱有模有樣的來到之前那個門旁邊站著。
「你是誰呀?虎子呢?」另一個打手見到趙鐵柱過來不解地問。
「虎哥呀,去廁所了,一時半會出不來,讓我頂一會!」趙鐵柱說得有板有眼,還衝這個打手挑挑眉說,「你懂的!」
這個打手也不多想,無奈地笑笑說,「你新來的吧,看緊點,今晚可是立功的大好機會!」
這話引起趙鐵柱的注意,就問,「什麼大好機會?」
這個打手才想說話,門忽然打開了,走出一個帶著大金鏈子的光頭。這光頭一臉橫肉,五大三粗,走路大搖大擺,跟高傲的大鵝似的。
「野牛哥!」
見到這個光頭,那個打手立刻恭恭敬敬地叫。
「野牛哥!」趙鐵柱知道這個大光頭就是野牛,為了不暴露身份,也跟著恭敬地叫了一聲。
野牛看看兩人,或許是收的小弟太多,自己也記不住,野牛並沒有懷疑趙鐵柱的身份。只是點了點頭,野牛就徑直走出賭場,身後跟著之前進來的大漢。
「跟上!」
野牛走後,那個打手見趙鐵柱沒動,就拉了趙鐵柱一把。
趙鐵柱還發現,賭場里的至少一半的打手都跟了出去。來到酒店門口,已經有幾輛麵包車停在門口等著。
「上車!」
跟在野牛身後的大漢一聲令下,所有打手爭先恐後地上了麵包車。
車門剛被關上,司機就扔過來兩個袋子,一個袋子里是面罩,另一個裡面全是刀。
趙鐵柱一看就傻眼了,這是要火拚的節奏呀!自己只是來找野牛解決黃毛的事情,怎麼稀里糊塗的就參加了一場地下勢力火拚?這要是出了人命被抓,他趙鐵柱豈不比竇娥還冤?
趙鐵柱還在想怎麼應對,車就停了下來。
一群人帶著頭套跳下車,趙鐵柱也跟在其中。不過趙鐵柱心想火拚肯定有個過程,等一下見勢不對自己就借尿遁逃走。
可是當看到這些人把一輛破普桑圍起來時,趙鐵柱心裡咯噔一下。
這不是胡家兄弟開的那輛車嗎?
一種不詳的預感在趙鐵柱心裡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