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彥
酷似玉寒煙，但一切都顯示著，這不是玉寒煙！
看著這美得如同一場夢的女子，楚辰心裡說不出的古怪。
「你是誰？」許久，楚辰終於問了。
女子微微一笑，「得了我那麼多的好處，現在還認不出我嗎？」
「你的好處？」楚辰皺眉，很快瞪大雙眼，「你……你是留下靈毒雙生蚌的女帝？」
「呵呵，準確的說，荒狼之書還有月光泉都是我留下的。」女子眨眨眼。
楚辰傻了，半天沒吱聲。
這也不能怪他，因為無論如何他都想不起居然能見到這位極有可能是百萬年前的存在。
記憶中，也就是當初的鼠老還有後來遇上的高大才有這麼古老。
可是，無論鼠老還是高大，他們都是殘魂啊，而且是藉助一些特殊手段才存在下來的，可是眼前的女帝……
呃，好像也差不多！
仔細一感知，他才發現她身上並沒有活人的氣息，有的只是無盡的空靈與飄渺。
此外，這處天地也十分特別，並不與外界的情況相同。
如此，她能存在到現在這個時間原因跟鼠老和高大似乎也差不多。
可即便如此，那也很了不起了啊！
要知道，鼠老可是神尊，到現在他都無法正確認知的存在！
高大也是遙遠仙魔時代的產物，其存在的歲月比之血脈時代還要久遠。
能跟這樣的人物以同樣的方式存在，眼前的女人絕對足以自傲。
「好了，別想那麼多，既然來了，就好好陪我說說話吧！」
見楚辰依然處於震撼中，女子笑道，說著隨便一指，「坐吧！」
楚辰點頭，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下來。
然後，女子就挨著他身邊坐下了，很近，很近，近得肩膀幾乎都貼在一起。
面對這樣一個傳說級別的存在，而且還是個美得不像話的女人，說不緊張，那絕對是假的。
楚辰現在就很緊張，整個人崩得像根鋼筋！
「你很緊張？」女子也沒說什麼，忽然就笑了。
一時間，貨色是下午，連空間都變得生動起來。
楚辰訕訕一笑，沒吱聲。
女子又笑了，道：「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真的！」
「哦！」楚辰點頭，果斷就放鬆下來。
女子安靜了，許久沒說話。
到底是楚辰忍不住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啊？我也不記得了呢，不過……」女子頓了頓，笑道：「你可以叫我彥！」
「彥？」楚辰摸摸腦袋，「好古怪的名字，不過好像哪裡聽過一樣……」
說著說著，楚辰反應過來，歉意道：「對不起啊，唐突了！」
彥搖頭：「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本來就應該熟悉啊！」
「我本來就應該熟悉？」楚辰凝眉。
彥笑了笑：「這本就是你賜給我的名字，早晚你會想起來的。」
「我賜給你的名字？」楚辰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感覺這一切太荒誕了。
總共過來才幾十年？
給一個百萬年前的存在賜名，怎麼可能？
「不信是吧？呵呵，其實我也不信！」彥又笑了，說出來的話只讓人越來越迷糊。
搖搖頭，楚辰也不想了，繼續問道：「可以說說你是哪個年代的人嗎？」
「我不知道啊！」
「我又不知道外面過去多少年月了！」
「不過我記得，我活著的時間是神靈時代終結后的混亂時期！」
果然是至少百萬年前的存在。
神靈時代，說白了就是血脈時代！
「那麼久遠，現在已經距離你說的神靈時代百萬年了！」楚辰道。
「這麼久了啊？」
「嗯！」楚辰點頭，又道：「能說說那個時候的事嗎？」
「你確定要聽？」彥笑了。
楚辰重重點頭。
「那好吧，那就先從我自己說起。」
「我，寒冰大帝，彥，存在於混亂時期的第三個百萬年！」
「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大帝是什麼意思吧？」
「這樣跟你說，大帝就是不是神靈的神靈。每一位大帝都是神靈之資。」
「天道允許的年代，大帝就是神靈備選，不出意外，大帝最終都會成為叱吒天地的神靈。」
「然而在天道沉淪的年代，大帝就是武道的極致。天道束縛之下，無人能突破大帝晉陞神靈。」
說到這裡，楚辰忍不住插了句嘴，「沒人強行突破嗎？」
「有啊！」彥點頭，很快又道：「不過全都死了！」
「啊？」楚辰大驚。
彥笑道：「沒什麼好奇怪的，天道不許，自然那些妄圖挑釁忤逆的人會被滅掉。忘記說了，其實我的本尊也是逆天而死！」
「明知道會死你還……」楚辰嘴角抽抽。
「不到那個境界你永遠不會懂的，事實上，鮮少有大帝是戰死活著正常隕落，九成九都是妄圖踏出最後一步遭遇天譴而亡！」
「好了，不說這個，這些你以後自然會明白！」
「總而言之，天道沉淪的年代，大帝雖堪比神靈，卻也是最痛苦的一群，明明能看到更加廣闊的天地卻被死死束縛著不得自由！」
「我要說的是，千萬不要小看任何一位大帝，因為正常情況下，他們都是神靈！」
「嗯，扯遠了，你說混亂時代是吧？」
「其實混亂時代也蠻長的，具體多長……應該有個兩三百萬年吧！」
「這段時期的歷史其實也蠻輝煌的，不過都沒有專門的記載。」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新舊交替的年代。」
「天道沉淪，新的規則孕育。新的規則之下，全新的力量體系慢慢確定，然後慢慢擴散。」
「同時，神靈時代殘餘的力量面對不可阻擋的大勢也開始尋求變化。」
「這個時期，世界幾乎完全是黑暗冰冷的，大地一片混亂，外海恐怖如同煉獄。」
「也就是這個時期，一些仙魔時代甚至更加久遠時代的遺物被發現，比如你拿到的靈毒雙生蚌！」
「就是這些不同事情的力量交織，最後慢慢形成了全新的力量體系。」
「我就記得當時出現一幫光頭，貌似繼承了一些仙魔時代佛門的東西，很有意思。」
「還有一些牛鼻子老道士，居然還原了仙魔時代的御劍術，飛天遁地好玩極了。」
「……」
「嗯，大概就是這樣吧，後來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沒忍住對最後一步發起衝擊然後死掉了。」
彥說得很輕鬆很歡快，彷彿覺得自己死掉都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楚辰消化了好半天，接著問道：「那這裡呢？這裡是哪裡？然後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其它人呢？」
一口氣問了很多。
彥也沒有不耐煩，一一作答。
「如你所見，這裡是一座墳墓，也就是說，這是我的陵墓。換個說法，這是大帝傳承，寒冰大帝彥的傳承！」
「嚴格來說，不光是這裡，外面你遇上的沒遇上的，那都是我留下的傳承。只是相比終極的大帝傳承，它們大多有些欠缺。」
「你看，這茫茫世界是不是很空曠？」
「其實不是的，這裡嵌著許許多多的界珠，正是那些大大小小的界珠，在記憶和這裡的力量混合作用下，成就了外面每次都不一樣的歷練空間。」
「每過三十年，這裡的寒冰之力便會積蓄到極致，然後噴發。」
「噴發的力量一部分形成試煉的入口，另外一部分，則成為激活界珠開啟試煉空間的力量。」
「至於你問為什麼你在這裡，很簡單啊，完美通過試煉，又是註定的人，不是你，還能是誰？」
「其它人的話，其實也不少。都是通過風雪之門進來的一群姑娘，最早的距離現在已經不知多少萬年了。」
「不過，她們早都是冰雕了！」
說完，彥停下。
楚辰敏銳抓住其中幾個字眼，「風雪之門？你說這裡是真正風雪之門內部的世界？」
「是啊，風雪之門就是我的傳承門戶，本來應該在玄天域的，後來死的時候在朱天域，所以……」
大約覺得不太光彩，彥也沒往下說，一反常態嘻嘻笑道：「看你很激動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不是，只是我有個很好的朋友進了風雪之門，現在，我似乎感覺到她的聲音在呼喚！」楚辰面色有些沉重。
「哦，你說那個正在寒冰帝階上掙扎的女娃娃吧？看起來不錯喲，居然跟我長得一模一樣。」說著，彥眼珠子一轉，嗤嗤笑道：「不過，她好像快不行了，已經很久沒動過了呢！」
聽到這話，楚辰臉色驟變，「果然是她嗎？帶我過去！」
「為什麼？你覺得你夠資格跟我這樣說話嗎？」彥眯著眼，似笑非笑，似乎突然一下子就不好說話了。
楚辰定定看著，忽然神色柔和下來，「算我求你。」
說著，雙膝一屈，竟是要跪下來。
彥獃獃的，似乎有些傻掉了。可她到底沒讓眼前男人跪下。
才到一半，楚辰便覺一股力量在阻攔著不讓跪下去，跟著，彥的嘆息來到耳邊。
「真讓人羨慕呢，不過……沒必要，真的，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讓她死的！」
「因為我和她……呵呵，以後你會知道的。」
「說起來，你跟以前很不一樣了呢！算了，現在你也不耐心聽這些，還是帶你過去吧，她快撐不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