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夢想照進現實
「對不起師姐，我……」
來到跟前，楚辰心中有些內疚，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女人實在是有些太多了，已經多得有些顧不過來。
不光是洛穎，還有這裡默默等著他的幾個女人。
似乎要了她們之後，他就很少理會了。反倒是對幾個還在外面流浪的惦記得厲害！
若是早知道這樣，或許當初真就不該招惹。
「傻瓜，胡思亂想什麼呢？師姐沒有怪你，真的！」
「不僅僅是師姐，大家也都沒有怪你啊！」
「你要知道，我們在這裡等不完全是你的錯，同時也有我們自己的原因。」
「如果非要怪，那就只能怪你走得太快了，我們都跟不上。」
「跟不上，就只能等了！」
「最初認識的時候，師姐能幫你撐起一片天空，師姐能在你前面帶著你跑，幫助你。所以那個時候我們總是能在一起。」
「可是現在不行了，你越來越厲害了，你從小地方而來，最終卻名動大乾，一統罪域，而今，你又走上朱天域這個大舞台。」
「一步一步，越來越快，師姐和大家想要追趕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這個時候，我們只能是等，只能默默看著你奮鬥，幫你鼓勁。」
「若是再一味的強求留在你身邊，只會拖累你，最終會害死你也說不定。」
「所以，真的沒必要內疚。能來到這裡等著你，已經是師姐最好的結局了，我想玲瓏她們也是這樣想的。」
「這裡很安全，我們可以開開心心的生活，不用提心弔膽，還能幫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就像夏妍，還有葉欣，她們就很清楚自己的價值，所以她們很努力的打點好罪域，發展聖域。」
「還有夏月，小東西你想不到吧，現在她都不那麼懶了，一門心思跟葉萱學習煉丹呢，說是不能被你甩太遠，以後要成為你的專屬煉丹師呢！」
「再說小黑小白，她們實力那麼強，短時間內根本不擔心被你拋下。可你覺得她們真的就那麼喜歡跑去十八層地獄殺殺殺么？其實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你？」
「同樣，別看師姐現在只能等著你，但師姐沒有放棄哦！」
「師姐也有努力修鍊的，雖然不奢望能追上你的腳步，但至少不會被甩得不見蹤影，那樣遇上事的時候，偶爾你也能想起師姐，那樣就是最好的！」
「……」
捧著楚辰的臉，洛穎說了許多許多。
她一直在笑，絲毫看不出其中有怨懟和不滿。
楚辰默然。
突然間，他發現身邊這些女人真的都很偉大。他以為他懂得是最多的，看事情是看得最穿的。
但好像是錯的，至少情感上，他遠遠不如身邊的女人。
落後就要被拋棄！
這是從洛穎這些話中他讀出來的道理，很殘酷，但是很真實。
身邊的每一個女人，從前認識的時候，她們或比他強，或能為他提供許多幫助。
但隨著他不斷變強，步子越來越大，她們慢慢跟不上了，也慢慢失去了作用。
這個時候想要維繫彼此的情感，兩條路，第一條，後面的追上來，第二條，前面的停下來。
唯有如此，雙方才能維繫最初的美好。
可現實是，他不可能停下來，不但不能停，還要越來越快。
這樣的狀態下，後面的人想要追上來，根本就是痴人說夢。細想起來，其實很早的時候，他跟古玲瓏葉萱葉欣就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可以偶爾回去她們的世界，短暫停留。但她們卻無論如何無力踏足他的世界。
這樣的後果便是，他的世界里失去了她們的身影。
這樣的情況下，她們只能等，存在的意義也只能是維繫好身邊關係到他的利益。
這就是現實，無論如何不願承認，卻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感情問題，即便他心裡有她們的位置，但不斷變強的道路上，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起，遇上困難更加想不起。
這樣久而久之，時光逝去，最終的結局便是淡漠、遺忘，無論多麼美好的開始，最終都是黯然收場。
「傻瓜，現在明白了？」
「其實師姐以前也不明白，總以為兩個人彼此住在對方心裡就是海枯石爛永遠不變的好！」
「可慢慢的師姐就明白了，或許如君菱緋月還有赤月雨涵她們那樣，勇敢的闖出去才是最好的！」
「實力為尊的世界，人人都在抓住時間往上爬，爬得快是對的，越快越好。所以，小東西，你沒錯，師姐和大家一直為你感到驕傲！」
「之所以說君菱緋月她們會更好，不是因為覺得你得不到就會死命追逐，而是因為，她們有可能與你站在同一個舞台，或者在更高的舞台上等著你。」
「但是師姐……」
「小東西你承認嗎？師姐和你，其實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呢！」
冷！
真的好冷！
說完，洛穎的身子已經在瑟瑟發抖，楚辰同樣心中冰寒。
有些道理，不明白絕對會比明白更好過，就像現在。
「所以，就在這紅月之上，要了我，好嗎？」
「趁著現在還沒拉得太遠，趁著現在你還能偶爾想到師姐，我們就在這裡，就在這唯一屬於我們的地方！」
許久，洛穎張嘴，聲音發顫，隱約帶著一絲渴求。
這便是弱者的悲哀，連這種事都只能乞求！
楚辰看著洛穎，那雙星眸一如當年那般靈動美麗，卻再也沒有那種自信的神采，一時間，他心裡堵得厲害。
原本他也想在這裡發生一些什麼，可是現在，他什麼心情都沒有！
他明白了洛穎的意思，可他寧願從來就不明白！
對於他來說，哪怕已經默認，「兩個世界的人」這種話說出來依然覺得扎心。
虛偽也好，自欺欺人也罷，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然而，他終究還是不願意所謂「兩個世界的人」這種事發生。
既然都當初選擇跟他，那他就有絕對的理由要帶著一起上路，不讓她們掉隊。
想著想著，楚辰目光變得堅定起來。
「師姐，你說得太對了！」
「要不是你這些話，我幾乎都不知道，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將你們拋棄了。」
楚辰笑著，目光帶著說不出的憐愛。
「不是拋棄，不要……」洛穎張嘴，慌慌張張想要反駁。
楚辰卻湊了上去，一嘴叼住香唇，狠狠品嘗著，狠狠掠奪著。
突如其來的親密，洛穎眼神迷離，腦子暈暈乎乎，除了「嗚嗚」的聲音，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良久，唇分，楚辰看著洛穎，嘴上全是血。
有他自己的，也大多數那是洛穎唇上咬下來的！
洛穎有些錯愕，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就停下來了，正常來講，他不是應該在這裡吃掉她，奪走她的處子紅丸嗎？怎麼突然放棄呢？
「我也不願意承認是拋棄，但事實上，我的確是拋棄了你們！」
「你說走得快不是我的錯，但走得慢，又何嘗是你們的錯？」
「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既然當初選擇，我便不應該因為你們走得慢而疏遠，而拋棄。」
「師姐說的對，我不可能停下，我會越來越快。但是，身為一個男人，我絕對，我應該，也有能力帶著你們一起上路！」
「很久以前，那個天之脈絡顯化的夜晚，緋月告訴我，她希望她能陪我一起角逐神座，當時我不太明白，但我想，現在我明白了。」
「那樣子的兩個人，才是真正相親相愛，一輩子走下去的兩個人！」
無比認真，無比真摯！
說著說著，楚辰忽然笑了：「知道悅兒師姐前一陣跟我說了什麼嗎？」
「什麼？」感覺到楚辰的轉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莫名的，洛穎心裡吃了蜜一樣甜，原本的失落一掃而空。
「她說，百年神座降臨的那一天，讓我給她留一個位置！」楚辰笑道，輕輕擦去洛穎嘴角的血痕。
「啊？」
「留神座？這怎麼可能？悅兒師姐真會開玩笑！」
洛穎一驚，隨即有些哭笑不得。
「是啊，我當時也感覺她真會開玩笑。」楚辰呵呵一笑，突然正色道：「可現在我突然發現，她說得其實很對！」
「啊？」洛穎滿臉錯愕。
「為什麼我就不能為她搶到一尊神座呢？因為我確定就做不到？」
「為什麼我不能帶著你們一起上路，將你們也一個個扶上神座呢？」
「反正神座那麼多，自己人坐不是更好？」
一句句下來，楚辰是越來越精神，眼睛也越來越亮。
洛穎卻是越聽越心驚，越聽越合不攏嘴。
她發現眼前的小男人實在太能想了，也實在太敢想了！
不過……
真的好喜歡！
這麼霸道，她的小東西似乎越來越讓她割捨不下了！
洛穎意亂神迷中，楚辰的聲音猛然高亢起來。
於這紅月之上，面向無盡遠方大地，面向茫茫長空，他忘情的呼喊著，忘情的抒發著心中凌雲壯志。
「所以，師姐，還有那些可愛的傻瓜，我決定了，我要帶你們上路，我要努力將你們全都扶上神座。」
「不要覺得自己沒用，不要覺得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不會放手，哪怕走得再快，我也會拉著你們，我們手牽手，一起走！」
「師姐，你知道嗎？」
「剛剛就在外面，我成功將雪姨推到朱天域巔峰，我成功獲得十三萬年前丹道至尊留下的傳承指引。百年神座角逐，肯定會有她的位置。」
「我能將她推上去，努力一點，我也能將你們都推上去！」
夢想之所以稱之為夢想，便是因為總是遙不可及。
若是有朝一日，夢想照進現實，夢想，便也不再是夢想，而是觸手可及的現實。
這紅月之上的豪氣干雲，若是放在之前的日子，或許楚辰自己都不好意思開口。
但是現在，雪筱的成功，無疑是夢想照進現實的最佳寫照。
這讓他明白，他其實完全有能力去追逐那樣一個夢想，一個屬於他自己，也屬於那些可愛女人的夢想。
若是這還不夠，那麼想想緋月，想想風鈴，想想冥神將，不知不覺，他已經改寫很多人的命運了，不是嗎？